书名:(冰上的尤里同人)[冰上的尤里]来自大海的一切(维勇)

分卷阅读20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勇利跟着他站起来——但是变故在一瞬间发生了。

    就像勇利的家一样,他们周围紧紧地拉严着纸门,但瞬间所有的门都拉开了,一队队仿佛是镰仓时期的武士冲了进来,他们戴着头盔,穿着挂甲,单手按在腰间的刀把上。

    胜生勇利独自坐在他的坐垫上,靠着雕饰精美的茶桌。这是一个精致的小居室,白色黑框的柜子整齐地靠着墙壁摆着,墙上挂着山水画,门口的小矮机上还放着个小香炉,里面点着一支梦甜香。

    这种香大概是睡觉时点的,因为这香味让他昏昏欲睡——但这也让他原本烦躁慌乱的心慢慢冷静了下来。他回想着德川由纪夫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亲自去看过你的三段比赛。你有着狮子的眼神。你不会甘于现状。这一点,我们很像。’

    说他不甘于现状是正确的,可他又知道多少他不甘于现状的理由呢?

    他知道。勇利垂下了头。他如果不知道——他怎么会把维克托从他身边带走呢?

    他一边发愁,一边又感到愧疚——为什么维克托总是因为他被关起来呢?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要拿维克托来威胁他这个那个呢?

    是的,我就是总是会为这个理由妥协的。他在心里没出息又骄傲地承认了。但是——

    他想起了维克托来之前在车站看着他的失望的眼神。他猛地站起来,走进了与房间相连的小浴室。

    过了一会儿,清洗掉一身汗和疲倦的勇利光着脚走出来,拉开柜子的门,从一套套干净的衣服之间随便选出一身蓝色的碎花浴衣穿上,套上柜子下层放好的木屐。然后他一身清爽地拉开门,无视跟着他的那一堆穿着黑色整齐西装或淡蓝色和服的男人,径直走向了维克托的房间。

    “维克托——”他敲了敲那扇上锁的房门,把脸贴在门上,“我有话问你。”

    “怎么了?你还好吗?”很快,门那边传来了维克托的声音,他还回应般地也敲了两下门。

    “我很好。嗯。。那个。。”勇利有点结巴了。四周的看守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使他的耳朵有点烧了起来。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他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到底怎么了?”维克托在门那边靠着门倚坐下来,仰着下巴,用后脑勺抵着门。他的声音有着对勇利的担忧,但他的脸上更多的是微笑——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奇怪,一个被关起来软禁的人怎么会开心得起来呢?

    勇利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他像下了什么决心般鼓起勇气。“维克托——”

    “你爱我吗?”

    ☆、39

    勇利觉得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人笑出了声。然后他听到门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那笑声很熟悉,是维克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的、在克里斯或者尤里面前有过的畅快淋漓。这使勇利感到惊奇和开心——他终于在他面前这么笑了。但是同时他又感到郁闷——这是一个让对方发笑的问题吗?勇利不知不觉地采取了和门那边的维克托一样的姿势——他坐在地上,靠着门。

    好容易等到笑声停止后,勇利听到门那边重新传来了维克托的声音。

    “勇利。你知道我又一次被关起来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声音深沉而充满温暖,“我像上一次一样担心你,但是不同的是,我很高兴——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对彼此来说多重要,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你。我很自豪他们明白这一点。”

    勇利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因为他发现维克托和他的感受是相同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这同样使他们感到骄傲——胜生勇利这一辈子,从未像这样如此自豪于自己的选择和坚持。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问的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勇利几乎屏住呼吸听他继续说着,“我情不自禁地总是想关心你,见不到你会想念,为你的进步而骄傲,想和你一起做所有的事——还有我们的拥抱和亲吻。。。我不知道除了爱还能如何形容这些。而你居然现在还问我爱不爱你?”

    胜生勇利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隔着一扇木门坐着,他们同样地仰着头,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他们隔着一扇门——但时间好像停滞了,他们就好像并肩坐在浩瀚的星空下,两颗心脏同样频率地跳动着靠近。

    勇利觉得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狭窄的走廊、头顶上炫目的白炽灯、周围围绕的人群和不确定的前路,他仿佛回到了12岁那年第一次遇上维克托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他对他微笑,然后他听到了这声让他内心充满自信和温暖的表白。

    “我爱你(君のことを愛している)。”

    黎明,胜生勇利带着一群跟着他的武士冲进了德川的卧室。

    “非常抱歉!我们实在没办法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拦住他!”一个男人对着床上坐着的德川说。

    床上的人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然后他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拉开了天花板上的灯。刺眼的灯光打在房间中央的勇利身上,这使德川露出了微笑。他没戴眼镜,还穿着为他准备的那些衣服中最让他满意的一套——一样深蓝色的裤子和內襟,领口整齐地露出了最里面白色的内衬。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外挂,洁白的麻布上绣着红色或蓝色的枫叶。他的手和小臂上还缠好了白色的布条,脚上套着黑色的布靴——他的腰上就差那么一把或两把刀,就是再完美不过的一个新选组队士了。

    “这么说,您想好了?”德川冲他摊开双臂。

    “是的。我想好了。”勇利沉默了两秒钟,又接着沉声说,“但我有条件。”

    他上一次没能从家人手中独自救出维克托,他又一次败给了自己的懦弱。他让维克托感到失望,但对方仍然选择跟他在一起,在自己做出过想要抛弃他的举动之后,他仍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没有丢下他,甚至毫不犹豫地说,他爱他。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成熟而进化了——如果以前的那些试图改变的勇气都是在心里的话,那么现在他要把它们变成现实。

    “尽管说好了,放了你的家臣?那是肯定的。另外你还要什么?钱?人?我都可以给你。”

    “德川先生。”勇利抿着嘴唇,眼里透着从没有过的寒光,“和我比一场吧,就像4年前那样,不上道场——如果我输了,我会回到长谷津向我父亲请命,召回所有的家丁,训练武士,彻底拥护你的理想。但如果我赢了——请放了我们。”

    德川嘴角扯出了一个古怪嘲讽的笑容——这是勇利意料到的,他肯定认为他不可能赢他,也在嘲笑他的天真——就算哪怕他赢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我必须试试。勇利在心里说。他要完成维克托对他剑道的最终测试,达成他对他的期许,同时赌博一般用自己的力量去救他。他严肃地看着德川,脸上的线条像雕塑一般冷硬,他完全褪去了他始终给人一种高中生一般的稚嫩感。他从腰上抽出一条钵卷(一根白色的布条,中央呈较宽的灰□□状。日本人要正式做某件事时鼓舞士气之用,同时用于防御额头来自外部的伤害),郑重地撩起刘海,系在了额头上。

    这是位于名古屋东山脚下的一大块平坦的山地。勇利跟着德川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中央走着的时候,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一株樱花,大概所有的樱花都被种在这里了——整个山地好像就是一片樱花林。

    此刻正是晨曦,太阳正缓缓从远处的山脉身旁露出身影,整个天地间一片清澈的昏黄。一棵棵樱树错落有致地耸立在黑色的土地上,树根下的青草冒出了一根根嫩芽。微凉的春风夹杂着花香缓缓吹过,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随着风飘舞在空气中。

    他们站在这片花海的最中央。这里有一片特意留出的空地,空地的中间还有一棵巨大的、古老的樱树——它的树干像水桶般那么粗,巨大的树冠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厚厚的一层层的树枝和满枝桠的花瓣随着微风微微晃动着,繁花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的大伞竖立在他们头顶,一片片漂亮的花瓣落在他们的头顶上、肩膀上。

    “你选的这把刀看起来跟你很合适。衣服也很合身,我相信你会越来越感到我这儿什么都和你很相配的。”德川还穿着他那套黑色灰襟的和服,只不过把衣摆掖进了宽宽的裤腰里,“因此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们北辰一刀流的花架子在实战没有一点用处!”

    勇利根本没有在乎他的挑衅,他和对方一样冲着对面点了一下头以示敬意,就摆开姿势,全神贯注地双手握住自己的刀把,此前孤注一掷的决定使他快速进入了忘我状态。他盯着德川——对方还是没有拔刀,而且慢慢地在向他靠近——他们原本站好的对战距离越来越小。

    勇利意识到对方想用他擅长的居合斩来一击定胜负,他当然不能如他所愿——论拔刀的速度和时机,他是敌不过五段的德川的。于是他退后着重新和他拉开距离,一边谨慎地向旁边移动。

    德川露出了一点微笑。他停住脚步,拔出了刀。然后他双手将刀置于着右后侧,刀尖冲着后方,缓缓向勇利靠近。

    但勇利没有上当——他没有去砍那个破绽百出的左肩,而是利索地对着他的腹部来了一个横切——德川后退着闪过。

    两次对勇利的试探都失败了,这让德川有点欣慰和兴奋了。他慢慢地退后,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甚至比一开始还要远。勇利看着他们之间飞扬的花瓣,和对方一样开始了冲刺——德川高举着长刀,而勇利为了保持速度而将刀拖在了身后——他们几乎同时跳跃起来,在空中以樱花树的树干为点交汇了。

    一声清脆的刀刃交接声,他们背冲着背地几乎同时落地,但勇利大口地喘息着。他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也许比灵巧他更有余些,但比力量的话——在空中他勉强拨开了那一刀,但他的两只手的虎口已经被震得发麻,再重一些,他就会被自己的刀弹过来打中额头。

    而接下来双方都仿佛被这跳跃一击给撩起了热情——他们转过身来又冲着对方冲过去,开始了真正一刀一式的攻防。

    勇利刀法很灵活,他试探的时候轻得让人难以觉察,而劈击的时候又重得袖口都带了风。啪啪啪的刀刃撞击声不绝于耳,德川平淡地应对着勇利凌厉的进攻,他的木屐带着吱吱声在充满晨露的草地上滑来滑去。勇利知道对方在找他的空档,于是他加快了挥刀的速度,他脑后的布带随着动作而飘扬着,一个个漂亮的剑弧让人眼花缭乱。

    显然这让德川有点吃惊,但他很快调整了状态——他借着身高优势猛地来了一个高高的突刺——勇利毫不犹豫地双手横着刀阻挡,但他的下盘瞬间暴露了出来——德川举着刀保持着突刺的姿势,但他欺上身,右手肘迅速弯曲——他猛地用右手肘击中了勇利的腹部。

    勇利倒退一步咳嗽着,但对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猛地将刀前刺,勇利赶紧用刀阻挡,然而对方的刀尖一挑,从下方转而刺向了勇利的咽喉——勇利偏了一下头,但刀尖已经滑破了他颈间的皮肤。一滴鲜血渗了出来。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用手摸了一下脖颈,将那点血迹抹在了裤子上。他弯下腰剧烈地喘息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德川。而对方只是对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好像在说,“你果然输了吧”。

    “还没完。”勇利直起身子,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他也冲对方微笑了。德川的笑容消失了——勇利的笑不同于他平时孩子气般稚嫩可爱的微笑,他潇洒自信地冲着他勾起了嘴角,但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的气质突然全变了。

    勇利收起笑容,举着刀冲着德川猛冲过去。对方快速地阻挡住了,然而他发现勇利接着冲刺的势一只脚支撑着,弯下腰,跳跃的同时转了一个圈——他抬起的另一只脚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一脚踢中了德川的腹部。德川猛然意识到他学会了他阴流的方式——不过多地依赖于刀而使用全身来防守或攻击。他有了一点慌乱,但同时又有点生气了——他看到勇利又开始用像4年前那场决斗那样的奇怪动作开始向他进攻了。

    他开始不停地跳跃。左跳着挥刀、右跳着劈击,德川试图像4年前一样在他跳舞一样的动作中找到破绽——他以为他又成功了——他的刀差点擦到了勇利的腰侧,这使对方被迫转过了身。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勇利背对着他,脚像生了根似的向后倾下了腰——他举着的□□从他弯着的身体上直刺过来,差点中了他的胸口。勇利转过身,嘴角又开始勾了起来。

    他一直相信维克托所有的话。所以当他说他三段就足够的时候,那就是足够了。他不需要按着传统的方式去战斗,他只需要相信维克托带他学习所有东西的目的——芭蕾舞让他的身体柔韧度大大提高,而带着“爱”去战斗的他从未像此刻感到周身轻盈,他感到自己的骨头柔软得就像一块橡皮。他在昨天晚上已经拿着一根木棍练了一整晚,试着将芭蕾舞的动作融入剑术。

    于是此刻他像一只天鹅一样时而双手握刀,时而又切换成单手,在德川的周围带着凌厉的剑风旋转跳跃。他的布靴在草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他长长的白色衣袖随着他的动作飘舞,周围的花瓣被他带动着形成了更纷飞的舞蹈,他外褂上绣着的红蓝两色的枫叶在越来越亮的阳光中鲜明夺目。

    这让德川无从招架——他一直以为他类似舞蹈的方式是因为当时喝醉了酒,而他的眼线没法出国,他不知道勇利去了俄罗斯将舞蹈真正变成了攻击的手段。他堪堪接住了那些刀锋,还在仓促中击中了勇利拿刀的手——一道血痕又出现在勇利手上,但他像没感觉似的继续舞动自己的身体。

    德川又一次拉开距离,迎接勇利看似最后的一击跳跃——他的冲刺很快,眼神里带着一击必中的坚毅,他跳了起来——德川摆好架势举起了刀——但他发现勇利在离他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就落地了,他在落地的同时向前伸出了右脚,然而左脚却没有动——他的双腿就那么直着做了一个竖劈,顺着湿滑的草地猛地滑向德川——他双手举着的刀尖冲着对方的腹部刺去。在一瞬间他有点犹豫,但他想起了维克托——他用了全力,刀尖瞬间穿透了德川的內襟,没入对方的右腹部。

    一系列的动作快得让人无法反应。德川惊讶地看着没入自己下腹的长刀,看着地上的勇利——他狠狠地仰视着他,那眼睛里居然带着寒凉的杀机。德川闷哼一声倒退了两步,身体离开了刀尖,一股鲜血汨汨地流了出来,触目惊心地滴落在翠绿的草地上。

    “德川先生,你有一句话说错了。”勇利站起身,利落地甩了一下刀锋,点点血迹溅落在地下。“我并不像你。你不甘于现状是为了你所谓的天下,而我的不甘于现状的理由很小。”他抬起眼睑,他的眸子在太阳的照耀下仿佛透着亮光。

    “我只是为了一个人。

    ☆、40结局

    “我去叫人扶你回去治疗伤口。另外,”勇利大踏步向宅邸走去,“我想你至少会放了维克托。”

    “你们别想离开——!”德川在他背后喊。勇利转过头,一柄短刀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附近的樱花树上突然跳下几个忍者打扮的行者,一身黑衣,蒙着面。其中的一个扶起德川,而另外的几个边追着勇利,边向他扔出飞镖或短刀。它们带着呼啸的风声在奔跑的勇利身边或头顶擦过。

    勇利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这些武器都多少偏离了他的身体,显然德川没打算伤及他的性命,但他真的不打算履行承诺了。他满脸愤怒地撞翻了把守后门的家丁,拿着刀飞快地跑过走廊——不管如何,他要先快点到达维克托身边。

    周围十分糟杂,许多的脚步声纷纷乱乱地响起来。走廊旁的一个个房间的纸门快速地拉开了,一个个身穿淡蓝色长褂、灰色长裤的男人涌了出来,他们都绑着头带,袖口是白色的,形成排列的三角形色块——统一的新选组队服,不同的是他们背后都有一个黑圈中写着一个黑色“八”字的圆内八字印(德川家家印,为名古屋市徽)。他们喊叫着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刀,横冲直撞地向勇利冲过来。

    从没经过这样场面的勇利惊呆了,除了刚才刺伤了德川,他从没想过要用真刀去砍人。但他心中对于维克托的担忧使他的烦躁愈演愈烈——他咬着牙拨开一个队士的刀,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接着他一刀砍在另一人手上,一条细细的血线溅到了他脸上。

    热乎乎的触感仿佛使他体内的鲜血开始燃烧起来——心中拥有着“爱”、并将勇气变为现实的他觉得一直沉寂在心中的某种勇敢、坚韧的豪气苏醒了。他紧紧握着刀,一边和与他擦身而过的刀刃和人的身体短暂交接,一边飞快地跑过一个个厅堂——但他耳边又传来了那种熟悉的呼啸声,紧接着他的右手臂一阵剧痛——一支菱形的飞镖插在了他的小臂上。

    他疼得冷汗直流,却没有停下脚步——他狠狠地往阻挡他的一个队士肩膀上砍了一刀,推开他冲进了维克托房间所在的走廊。

    勇利停住了脚步——这个走廊看似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发慌。然而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他情急地跑到仍然挂着锁的门前,边喊着维克托的名字边试图用刀砍门锁。但是在这一瞬间,脖颈上传来的凉意让他一顿,受伤的胳膊几乎拿不住刀柄——一柄冒着寒光的□□架在他脖子上,他缓缓地转过头。

    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士拿刀威胁着他,随着他的出现,在之前压迫住维克托的一队幕府时期装束的武士慢慢地从两旁的房间聚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他们的铠甲在走动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们沉重的脚步仿佛一记记重锤敲在勇利心上。

    勇利绝望地看着那扇紧锁的木门,心中被无力的愧疚淹没了——他担心地发现刚才的呼喊并没有得到维克托的回应,而自己也要像一个英勇的傻瓜一样束手就擒了。

    而就在此刻,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然后一屡浓烟从那扇锁着的房门缝隙飘了出来。勇利吸了吸鼻子,心揪了起来——维克托的房间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