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冰上的尤里同人)[冰上的尤里]来自大海的一切(维勇)

分卷阅读19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但这种略微安心的情绪不到两分钟就被打破了——真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他勇利哮喘发作了,而且严重到危在旦夕。“妈妈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不知道会多久?这些人有没有车?我们可以用他们的车把勇利送到医院。”

    胜生优夫沉默了。一辆军用卡车将这些人送到这里就离开了,并没有车停在他们家。

    “勇利在哪儿?”“还在那儿,我们不敢动他。妈妈肯定在看着他,只是。。。”

    他们互相对视着又沉默了。他们同时想起了勇利小时候发病时的状况,心头的恐惧和不安让他们手足无措。

    维克托靠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自从那些军人离开后门外始终静悄悄的。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走廊里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还不是一次。一定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有点熟悉的声音——好像是看院门的老头。他气喘呼呼地从他门前跑过,嘴里嚷嚷着:“氧气瓶!氧气瓶!天呐,这个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声音远去了。维克托疑惑了。难道那些军人和家里人冲突而有人受伤了?而什么内伤会到要用氧气瓶的地步呢?然后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勇利的咳嗽声——他的心震颤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

    不会的,在这个时刻?在他被关在这个小仓库寸步难行的时刻?

    “放我出去!来人!”他使劲拍着门,“有人吗?——”

    他转过身,烦躁地拿起一根废旧的铁管使劲地捅着门,但木制的门上只留下了几道印痕,门外的锁呼啦啦的晃动了几下。但维克托没有停下,他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打开,他必须干点什么来发泄自己煎熬到快疯掉的情绪。

    他这几天一直忍耐着,虽然见不到勇利他难受极了,但他一直在忍耐。他选择相信勇利——这几天的经历使他明白,哪怕他从年少时期都在这个家长大,但外人终究是外人。他知道胜生优夫对于军人们的行为不知情,但他不会像个懦夫一样告状求饶,同时他也在赌气般承受一切——他想在最后告诉他们,为了要坚持的目标,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但他逃跑只是想去看看勇利好不好。他一直在裤袋里藏着一个在仓库里找到的小铁疙瘩,他总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站在马桶盖上轻轻地砸那个窗户的插销——因为年代久远全锈死了,这大概是他们放心地让他单独进去厕所的原因。他每一次去就会砸得插销移动一点点。然而现在军人们突然离开,一阵喧闹之后又死一般的寂静下来,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他被关在这儿了。

    他满头热汗,心里却像冰一样冷。一阵阵强烈的恐惧和担忧让他想大喊,想砸烂这扇门——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但他此刻紧握住双手放在胸口,闭着眼睛拼命祈祷着。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突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门锁晃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真利靠在门框上,看着维克托。“他在父母的卧室。你学过医,试着救救他吧!”她急切地说。但这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滞了——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一个健步越过她,飞快地穿过走廊,拐过拐角,越过一扇扇门。走廊的墙壁仿佛都变得摇摇晃晃的,他感觉他的皮鞋在木制的地板上直打滑。他冲进了主卧室,但他停住了脚步。

    勇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眼镜放在一边。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颊和下巴上带着似乎没擦干净的血迹。宽子在旁边捂着脸哭着——但□□静了,除了她的哭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到听不到勇利的呼吸声!

    维克托奔过去扑倒在他身旁。他难以置信地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了。

    神哪——!他心头发出了这一辈子第一次迷信的呼喊。

    仿佛一个□□在他的脑海和心里炸裂,他感到一阵眩晕,视野都模糊了。胜生勇利,那个12岁将他从流亡和死亡边缘救回来、十几年和他一起长大、经过多少误会和曲折才终于在一起的胜生勇利,那个常常对他温柔微笑的胜生勇利,就这么离开了他?

    不行。他扳住他的肩膀,望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在心里呼喊着。

    你还没有完成你的目标,你还没有说服你的父母,你还没有知道我对未来的安排。

    你说过不论什么时刻,你都想和我一起走!

    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不是想跟着我死吗?为什么你这么任性的自己先死了?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他咬着牙伸手摸了摸他脖颈的脉搏——他欣喜地发现还在微弱地跳动。他又摸了摸他的胸口,是温热的,于是他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用嘴贴住他的嘴唇开始做人工呼吸。

    一下,两下,三下。。。他侧头吐出了一口粘液,然后他把勇利扶坐起来,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背让他保持坐姿,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身子向前倾着,接着在他背上使劲一拍。

    勇利喉咙好像卡了一下,一大口痰吐了出来。大脑集中的血液由于他的姿势正常地往四肢流去,这逼迫他大张着嘴开始试图拼命呼吸。

    “打开窗户!”维克托喊。真利飞快地跑去拉开了卧室的侧窗——一阵夹杂着冬天寒气的大风争先恐后地吹了进来,带着一大股新鲜空气。

    勇利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闭着眼睛像一条要溺死的鱼一样拼命吸着气,那一阵阵抽气声听得人心颤。但是宽子的哭声里已经带着惊讶和喜悦——她的儿子活过来了。

    救护车的鸣笛在院子里响了起来。维克托一把抱起勇利——他一只胳膊托着他的脖子,一只胳膊托着他的两条腿,努力让他的脑袋直起来,大步走出屋子。

    维克托和真利一起将勇利好好地放在救护车的担架上,看着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把担架抬上车。他透过车窗撇了一眼车厢里的两个高高的氧气瓶,突然冲到车前,拉开车门一把将副驾驶上的医生拉了下来。他坐了上去,没有理会司机惊讶的叫喊,关上了车门。

    “你爸爸去了县里的军营。”宽子匆匆把一个饭盒递到真利手里,和她一起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把西边那块地给了联队。”

    真利发出一声抱怨,但她的母亲冲她宽慰地摇了摇头。于是她摸了摸发鬓,用头上的紫色发卡别住了散乱的刘海,“勇利没事了。医生说他流鼻血和哮喘没有关系,大概只是因为急火攻心什么的缘故。而他一时间闭过了气是因为痰卡住了气管。真的好险——如果不是维克托,他就没救了。”

    “现在他在里面看着他?”宽子指指病房门,轻轻皱了皱眉头。真利点点头。

    她们一起沉默了几分钟。“妈妈——”真利突然下决心般开了口,“我们是不是该放他们走?趁爸爸没回来之前?”

    宽子的表情犹豫不定。她迟迟没有回答。

    而此刻在病房内,维克托坐在病床前,看着沉睡的勇利。一整夜没合眼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但他从未像此刻那么欣喜过。勇利的呼吸沉稳平静,他的胸膛起伏着,维克托仿佛能看到里面的心脏正常地跳动着——他的勇利还活着,这让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哪怕他们让他现在立刻回俄罗斯,他也会潇洒地离开。

    但是,在那之前,他想和勇利再说说话。他不想打扰他的睡眠,但是看着这个安静沉睡的睡美人,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一只手,附身吻住了他。

    他感到躺着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于是他结束了这个他并不想结束的吻,俯着身子低头看着他的脸。

    勇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知身在何处。但他看见了他最想看见的那张脸,于是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这是天堂吗?”

    ☆、38

    “维克托,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勇利看着自顾自地翻看车站报亭报纸的男人,无奈地说道。但对方仍没有理他,好像对报纸上的洗发水广告很感兴趣——才怪,勇利想。他当然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了,维克托从真利那里知道他曾经想过、不对,是真的要放弃他。

    勇利觉得他不是真的在生他的气,因为他肯定知道他当时那么做的原因,况且他表现得不是平常那种带着威压的生气,他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他一个星期以来对勇利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然而在勇利清醒的时候,他却不怎么搭理他了。

    几天前的一个早晨,当他妈妈走进病房,告诉他们最好赶紧离开的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不敢相信的欣喜神色——然后维克托当着他妈妈的面使劲搂了一下勇利,紧接着就开始不用人催促地打包东西——包括打包勇利。他用他自己的厚棉衣和围巾口罩把他捆成一个粽子,然后横抱起粽子飞快地到楼下叫了一个计程车。计程车飞驰着载着他们回了一趟勇利的家,粽子蹒跚地走进他的卧室拿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和那张妥善保存一年多的地址。然后粽子在接下来的路程里艰难地从厚厚的衣服包围圈中伸出手拍着维克托的后背——计程车一直开到了郊外,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内维克托扒着车窗没有形象地吐得脸色惨白。

    他们不敢回维克托的家,于是勇利在郊外的小旅馆里当了最后几天病号。他在维克托给德川由纪夫写信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在维克托蹲下身子给他洗脚的时候摸他的脑袋,但对方就是没有什么反应,然后在夜晚的当勇利常常钻进他的被窝,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时候,他也只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回抱住他,他习惯的小动作泄露了他的内心——他总是轻轻拍着勇利的后背,像怕他呼吸不顺畅、又像在哄他睡觉。

    但勇利经常能感到他抱着他的时候身体有点僵,如果他再乱动动,就会感到他硬硬的顶着他的大腿,如果他坏心眼地继续蹭他,下一刻就会被维克托皱着眉头推开——显然他在忌惮他的身体状况。于是在某一次又被推开后,勇利翻身爬到了床那头。

    维克托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满意吗我的救命恩人?”勇利直起身子,含混不清地说。

    维克托喘着气,看着那个带着得意笑容的家伙——他棕红色的眼睛带着一点水汽,嘴唇上一片明亮光滑,这让他刚刚消下来的火噌的一下又上来了。他无奈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别过眼嘟哝说,“去吐掉,难看死了。”

    “我吞了。”勇利抽出床头的纸巾擦擦嘴角,钻进他怀里。“能给救命恩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吭哧。维克托忍不住笑了,用手臂紧紧搂住了他。勇利等着他的反调戏——按以往的情况,维克托肯定要说“啊那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要好好报答你”什么的,但他没有等到。于是他只能把脑袋更狠地嵌进他的胸膛,只想把自己揉进这个人的身体里去。然后他闷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于是勇利明白他还没那么快原谅他。

    当勇利终于可以不用整天被迫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坐火车来到了名古屋。虽然勇利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可他们都觉得是时候了——他们要抓紧他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完成他们曾经一起定下的目标。

    此刻勇利看着顾自翻完报纸又去翻杂志的维克托,叹了一口气。他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看着自己。“你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以为我在天堂吗?”

    “你还好意思说!”维克托瞪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当时对你太温柔了?”他想起他当时应该就把那一巴掌付诸实践的——而他当时只是苦笑了一下,揉乱了他的头发。“如果你是在天堂见到我,岂不是我们俩都死了?哦那太好了,这就是你想逃避事实的最好结果!”

    勇利没有反驳,“那是真话。”他认真地看着他,想说出一句他想了好久的心里话,但对方脸上的表情让他没有勇气了——他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着深深的失望,甚至还有怜悯。勇利瞬间明白了他孩子气的别扭方式——他还是伤心了,他之所以没有像以前那样认真地表现生气,是因为不忍心。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片刻,维克托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他叹了一口气,拉过勇利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他们步行到轨电车的车站,按着纸上德川留下的地址坐电车来到名古屋的东区靠近郊外的东山的山脚下。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来的时候太对了——此时正是春季,是最适合旅游名古屋的时节,一片片翠绿的农田绵延到远处的山脚下,路边的柳树抽着嫩芽,干净的土路旁春花烂漫。一条小河潺潺流着清澈的水,岸边的石头上布满了绿色的青苔。一座座的小房子错落地坐落在山水间,一水儿的靑顶白墙。他们探着脑袋找寻樱花——现在是最佳的赏樱时节,但疑惑的是在附近并没有看到一株樱树。但勇利闻着空气里带着太阳温暖味道的花香,心里接受了维克托的鼓励——一路上维克托都在试图让紧张的勇利将这次的行动当作一次愉快的旅行。

    当他们按着地址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来到一座巨大的、气派的宅院前时,还是有点吃惊——一座不亚于胜生家族全盛时期的宅院坐落在他们面前,四四方方的围墙,青色的石瓦一片片整齐地排列在屋檐上,从围墙的上方能看到三角形的、带着天窗的主屋屋顶。古朴的橡木大门,油亮亮的门栓,一尘不染的石阶,门口还有两个身着淡蓝色布衣、拿着竹剑的家丁。

    “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和胜生勇利先生吗?”其中一个家丁打量着他们,目光重点在维克托的白发和勇利的眼镜上。他看到他们点了点头,于是转身用力推开院门,“请进。家主一直在等候二位。”

    维克托和勇利交换了一个微微吃惊的眼神,然后他们被家丁带着走过一条笔直平坦的石板路,穿过庭院来到前厅。

    “欢迎二位。我终于等到了。”在家丁恭敬地把他们引进室内,拉上纸门的时候,一个喜悦的声音传来。维克托和勇利一起望向声音的主人——存在于他们稀薄记忆中的德川由纪夫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还是留着横七竖八的短发,鬓角还是短短的,他穿着一身正式的礼服——黑色和服灰色宽脚裤,端坐在茶桌前。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个黑色的小茶碗,一个小碳炉放在榻榻米上,上面有一个精致的黑茶壶。

    德川站起来恭请他们坐下,然后他用打火石点燃碳炉,开始烹茶、冲茶,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来精通茶道,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很复古,好像他们此时处于室町时代。

    勇利端着茶碗,不时用眼角撇维克托——大概在这三个人中,他是最不懂茶道的,还不如维克托这个外国人。他学着维克托正经地说了谢谢,把茶碗在手里摩挲着转了三次,好像在欣赏透过清亮茶汤所见的碗底的漂亮的花纹。然后他看到维克托把茶碗举到嘴边,于是也猴急地端起茶一饮而尽。

    当维克托抿了一口转而准备称赞茶具的好看之处时,他发现勇利表情古怪地抿着嘴咬着牙,然后控制不住自己地试图用手抓喉咙——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有办法吗?”维克托只好问德川。对方也愣住了,好半天才憋住笑让人去拿冰块来——茶是滚烫的,勇利却不管不顾地一饮而尽。

    德川兴趣浓厚地看着维克托拿着勺子将冰块喂进勇利嘴里,还贴心地从裤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上的茶渍。当勇利含着冰块含糊不清地说完对不起和谢谢,德川笑着看了看他们,赞许地说:“你们二位的主仆情节真让人羡慕啊,我很欣赏这种风格!”

    维克托和勇利对视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有点奇怪的称赞——勇利在想要不要向他解释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主仆关系,但是他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文久二年(1862),我的叔祖德川家茂建立了浪人组。那个时代也是如此,忠诚的家臣和英明的少主,多么让人感怀!”

    他对面的两人更加莫名其妙了。维克托试图找回话题,“德川先生,如果你看了我的信——”“剑道交流?完全没问题。但那不是我长期等你们来的目的。”

    勇利瞪着他——他明明是来“复仇”的,就因为这个人他丢掉了少主的名号,虽然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个,但他可没忘记维克托就是在那之后一别四年的,他在孤独中承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甚至差点彻底丢下了心爱的竹剑。

    “尾张城已经不是我们的了。”德川沉重地说(勇利想起了他们在市中心看到的巨大城堡),“如今的政府太苛刻了。”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勇利不解地问道。

    德川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胜生勇利,我一直在看着你。你虽然输掉了和我的比赛,但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你到过大阪,还到过京都——你赢得了三段比赛。你还回到过你的家乡——那场地震真可怕,嗯?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

    “您过奖了。”勇利吃惊地和维克托交换了一个目光。他们同时想起了宽子提过的老在他们家附近晃悠的人。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直觉有麻烦。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京都、大阪,甚至横滨,我得到了许多家主的支持,他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才。那么您呢,胜生少主,难道您因为我当年所谓的胜利而彻底磨灭掉了尊严吗?那些地产、仆从和地位,也真的要彻底舍弃掉吗?”

    勇利愣住了。他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个危险分子,脑子还有问题!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然而片刻之后,德川平淡地说道:“您可以慢慢考虑。我已经筹划了很多年,不在乎这一时半刻。而现在正是春光烂漫的大好时节,你们大可以把这里当作一个度假胜地——我们有绝佳的温泉和美酒,还有漂亮姑娘——但是我想你们并不需要,嗯?”他冲维克托眨眨眼,但对方只是冷着脸站起来,拉过勇利的胳膊,“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