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行一向话少,哪里是穆南这样嘴欠的人的对手,败下阵来的他只能以面上的寒霜来抵抗穆南吐出的一句比一句露骨的话,只是这寒霜对别人有效的很,对穆南毫无作用。
在这三年来,从一开始格外小心翼翼地表露自己对这人的爱慕和一步步的试探,到最后两人心意相通后的肆无忌惮,甚至是故意看着人羞得无话可对,穆南只觉得这一路走得虽然格外难,但是特别值得。
他小心翼翼地撩拨着身下这人,见他气息渐喘,眼神有些涣散才开始了下一步。他的师尊是个脸皮薄的,清醒的时候自己可不容易上手。
“唔。”林疏行感觉不适,闷哼了一声。上一次因着不知什么原因而被徒弟得手还是一个月前的事。
穆南堵住林疏行半张着的嘴,待他面上藏起的痛意都消失后才继续。知道这人面皮薄,他就特意选了今天这人酒劲上头不甚清楚的时候下手也特意选了将两人浸在温泉里,借着水的力道让这人好受些。
林疏行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他既然能允许徒弟开了头,便不会制止他这一次,他主动地碰上 穆南探进来的舌头,并在舌尖轻轻地划了一下,眼底也是收了寒意后的一汪温水。
“师尊。”穆南含糊不清的开口,他黑色的眸子里只倒映着眼前这个人。
“南儿,你……”不知道是后半句难以说出口还是因着这股折磨人的刺激感而难以支持着说下去,总之这说了一半而且还带着喘的话格外的引人遐想。
穆南从林疏行唇上离开,在他左边突出的那点红色小豆子上轻咬了一口,才挂上恶劣的笑,道:“遵命师尊,徒儿会快些。”话未落,便继续做着让林疏行快乐痛苦半掺的事。
穆南看着林疏行在水下蜷起来的脚趾,感受着他僵着的身子,一点都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感。“师尊,这可是您让我这么做的。”
“穆南!”林疏行缓过神来,瞪了眼一旁得意的穆南,指尖闪过点点冰蓝色的灵力,下一刻,他便想将这人给扔出去。然而穆南只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切,将这点还没来得及扔到自己身上的灵力打散,便对着林疏行说道:“师尊,您真不乖!”
低低的□□在池水边溢出,让人听了能够面红耳赤,浮想联翩。这还是林疏行死死压抑了之后的结果,不然若是些放得开的人,这般激烈的性事估计是能将喉咙都给喊破了才罢休。
突然遭到重击的林疏行猛地抬起了头,伸直了脆弱的脖颈,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吟声,那般的痛不亚于烧红的匕首直直刺入这个最柔软的地方,汗水混合着泉水从脖子画出的弧度上齐齐划下。
穆南安抚着怀里这个明显痛极了的人,吻一寸寸的烙印在林疏行身上,直等着他从疼痛中缓过来后,才开始动了起来。
林疏行将牙紧紧地抵在唇上,死命将一切的呻/吟声锁在口齿里,铁锈味很快传入了口中,甚至向喉咙里漫延,那股味道直让林疏行皱了眉。
穆南手划过林疏行咬着的唇瓣,一个用力将他被咬出血的唇从牙齿下解救了出来。“师尊,别这样。受不住了喊出来便是,这儿无人。”
池水边的呻/吟声开始一声比一声强,一声声里都带着让人腿脚发软的甜腻。林疏行是想将这些羞耻的声音全都吞进去,可他被穆南撬开的口根本无法锁住,只能任由着自己发出耳红的声音。
那些呻/吟落在穆南耳朵里全化作了最为强效的媚药,他一手抵在林疏行唇上防止他再次咬着自己。
水边,温热的池水从上而下流入池子而发出哗哗声,怀里那人的身子如同碰上雷电一般的微微抽搐。
谁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荒唐事,连月色都无法探知一二。穆南直将林疏行弄得身子颤抖,两手死死抠在池边。一声声的喘气在氤氲的雾气里散开。
“师尊,您可还满意。”穆南含着林疏行的耳垂,好像在宣誓着主权。
林疏行回过神来,面上一贯的冷意,只是微带着沙哑的声音能让人瞧出一点不寻常的味道。他开口,不轻不重地吐了一字:“滚。”只是那个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一缩的身子却在告诉穆南这人心里可不平静。
穆南扯下脸:“师尊,您真无情。”
还没等穆南想再装可怜,就被林疏行一巴掌拍远了,只听得这人含着怒气道:“你还有完没完。”
穆南低头看了一下,笑了一下,嘴欠道:“师尊您该怪您自己把徒弟迷得神魂颠倒的。”话落便又凑近了林疏行,老手段先将这人嘴堵上,其他的,稍后谋之。
估计又是几日的荒唐。
因着不可说之事剧情可能不连贯,可看群文件。
第70章 右使折九
终于舍得下山的穆南同陈甘,斐温寒两人一起辞别了师尊,第一次在没有师长的带领下踏上了历练的道路。此行陈甘没有想去的地方,走哪算哪。斐温寒同穆南一个要去卞州,一个则是鹤山宗立宗之地睦州,好在两州都在西南,相隔的近,倒也不用在行程上耽搁过久。
出了山门,他们虽然头上挂着上寒宗的牌子,但是没了宗门的庇护,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小心为上是出门前必须记住的叮嘱。
“诶诶诶,这几位爷,您看看我这的铺子,灵丹宝贝可不少,可要瞧瞧,买些东西以备不测。”在穆南三人一踏入集市的大门,里面的吆喝声此起披伏,一声声都直往人耳朵里钻。
三人都是上寒宗年青一代的翘楚,手头里哪里会缺市面上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来这里,只不过是得了店小二的推荐,所谓的来长长见识。
那些铺子上摆着的灵草要么年份短,要么半死不死的焉耷着,那些被夸上天的宝贝也是些比破铜烂铁稍好些的东西,在铺主人口中能生白骨去百病治死肌的丹药在三人眼里更是比他们常吃的糖豆子都不如。
所以整个集市,他们逛得很快。全是一眼扫去,直接走人。
出了集市,三人走了三条街去了这个州最为有名的酒楼,菜还没上来,打着拼桌的幌子,蹭饭的倒是来了一个。
“小生乃京城人士,因着家族的缘故未能入仙门修炼,但小生对仙门向往之情不减,今日观三位道友,皆是人中龙凤,小生羡慕得紧。”那个身穿黑色长袍,眉眼上挑,眸底不笑却自带魅意的男子,披散着一头的墨发,连根稍加规束的发带都不绑上。这般有礼的说辞配上这般不可一世的态度,明眼人一听就是假的,真得是狂妄到连找个合适的措辞都不愿。
穆南在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人是谁,毕竟整个大陆能找出穿着这般骚包,黑色长袍绣上大片大片开得正艳的彼岸花也没谁了,何况这脸这张妖艳至极的脸他可是能记一辈子。
魔族右使折九!
穆南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沉下了脸,虽说上辈子他认识的折九是个没野心又懒散的家伙,可重活一世很多事都变了,谁知道这个权势极大的右使到底变心了没。一切当需小心为上。
其他两人对这个极为自来熟且脸皮极厚强行拼桌的陌生人也提起了十成的精神,警戒之色藏在眼中,手也不自觉地捏起了诀。
折九随心惯了,他可不去顾着这些人的忌惮,仗着修为深,一双戏谑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三个人。嘴上说出的话却依旧是世家谦逊弟子的调调。
“小生听闻这酒楼有道菜极为出色,一盘便需百颗灵石,这菜用料可都是含着灵力的佳物,灵草灵肉妙不可言。”折九根本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上来便招呼着小二把自己点的菜都摆在这桌上,指着其中一道给在座三人说着其中的妙处。
无事不献殷勤。三人都沉得住气,面带着客套的神情,只这入口腹的东西可不能乱吃,故他们也只是打着哈哈,道一句:“道友见多识广,佩服佩服。”
穆南上一辈子根本没修什么正经的功夫,更不可能有这个下山历练的机会,所以这些事情的发生早就超出了他所知范围,他不知道折九的目的,更不知道他们这三个小小的金丹能否度过这场危机。
在这边三人心头沉重,全身戒备之时,那边的折九可就悠闲多了,他一手拎起比巴掌大一圈的酒壶往嘴里灌酒,一手拿着筷子,嘴里有空的时候便塞上一筷子的好菜,一个人自斟自饮,对周遭视若无睹,便是如此。
“不知道友找上我们是有何事,还望告知。”斐温寒在沉默良久后还是选择直问,从那人一进来,他便察觉到这人的视线会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不知何故,他就是觉得那人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折九放下筷子,将壶中的酒饮尽,舒了一口气,看似不急不缓地开口,这次倒没再绕圈子。“我这次来是想借你家那棵宝贝得紧的还生树的叶子一用,你是斐家本家的人,看你天资不差估计地位也不低,想来斐家那群抠门的老东西也会从囊包里挤出一点,给上你一两片的吧”说着那双眸子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斐温寒,好似再说报酬好说,只要能给片叶子便行。
斐温寒不动声色地别过视线,藏在鸦羽般睫毛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即使那种情绪走得很快但也被折九捕捉到了。只见恢复正常的斐温寒轻轻笑了一声,随即眼带歉意的对着折九说道:“抱歉,我这一片都没有。”
折九对上斐温寒那般干净的视线,根本不去怀疑是面前这人舍不得那叶子在说谎。这样眸子清亮如天山雪水的人,不该是会因着不舍而找借口推脱之人。
不过,他想到了自己拿叶子的目的,又听得这般的话,眼底闪过失望。
一旁听着的穆南想到自己和师尊在血骨岭见到的魔尊风夙那副残破的样子,再又联想到这人可是右使,便也大致能猜出折九此行的目的。还生树能在一定程度上修复人各种地方的亏空耗损,不管魂魄,灵力,精血还是其他。只需一片,即使不能将风夙亏空的身子都补回来,但起码不会让人死了便是。
但依当日所见,风夙撑不了多时,且一个人藏了踪迹偷偷走了,也不知这个还在外面奔波找叶子的折九是否知道他的主子去了哪,是否能拿到还生树叶子,是否能赶得上救人一命。
那边听得一头雾水的陈甘很识趣的选择在一旁做个没存在感的木墩子,他脑子不灵活就不去掺和这种伤脑的对话和猜测。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听从下山前师尊的嘱咐,跟着师弟走,依葫芦画瓢。
“那,不知斐兄能否带我一起去趟斐家,其余的我自会像你们家主请求。”折九知道这是能救风夙的唯一机会,所以说什么也不会放弃。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去斐家,还不是斐家门槛太高,不熟的人一律被拦在阵法外面,连个敲斐家大门的机会都不会有。
斐温寒不会因着这人直白的暴露出自己的目的而对这人放松警惕,他面上的客套笑容到现在都未收下去。“不熟之人,恕斐某无力相助。”
折九没对斐温寒不加掩饰的拒绝生出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是权术这些泥潭子里滚过的人,情绪不外露之外,耐心也是一等的好。
只见他一手伸平,半举在耳间。很是干脆的立了誓。誓言无非是说自己一路一不谋害三人,二不谋害斐家,否则什么什么的。
这里,誓言是被众人认可的最为有效的保证,因为违反之人自会有天道惩治,轻则重伤成废人,修为付之一炬,重则在规则下殒身。
听着折九发誓,三人明显松了口气,斐温寒也答应了带他去斐家,反正不过是顺手之劳。穆南谨慎起见没有当场说破折九的身份,冷眼看他用着化名。折九也因为达到了目的,乐得和这些不知比他小了多少的晚辈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
陈甘依旧是之前的那副样子,看师弟而行事,只是戒备之色不外露。而斐温寒那双眸子里却时时闪过异色,让瞧见的折九心里有了猜测,恐怕,这个出众的斐家弟子在本家里过得并不好。
到时候的求还生树叶子,果然,还得看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江河,筵笑两位小可爱的营养液ua
上一章福利被锁,没看到也没关系,与正文无关
第71章 卞州斐家
因为与有着急事要办的折九同行,三人也临时决定改变之前边走边游的计划,马不停蹄地朝卞州斐家赶去。离卞州越近,斐温寒眼里的情绪越浓,就连陈甘都能察觉出他的异样。然而不管众人怎么旁敲侧击,斐温寒只摇头说没事。
斐家是卞州的地头蛇,甚至在整个大陆修真世家,门派中都能占有一席之地。斐家一人一物很是出名,这物便是至宝还生树,多少人不惜双手奉上所有家产只为求得一片还生树的叶子,好将身子难以修复的亏损不回来,或是吊着将死之人的一口气。而这人,便是斐家闭关不出的老祖,据说这老祖修为也至大乘期,只比上寒宗大乘圆满的老祖差了三个小境界罢了,可谓是修真大陆上第二人。
这也难怪,只有有着这样强悍的族人,才能守得住人人眼红的宝贝。
斐温寒一早便说好自己只负责带折九入斐家的门,至于之后的事,需要看折九自己的了。对这,折九没什么不满的,很是爽快地答应了。然而这一行四个人,除了折九自信满满认定斐家能给自己一片叶子外,其他三个心里可没底,陈甘还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个好像还生树叶子尽在我手且满脸得意的折九,他只觉得这人莫不是魔怔了,想叶子想疯了。
穆南虽知道这人身为右使,拿得出手的宝贝不少,手里各色的底牌,人情牌也多,可他还是很怀疑折九能否如愿以偿,毕竟这人可是连斐家大门都没资格敲,又拿什么去换那个人人趋之若鹜的叶子。
然而不管一行人都在想什么,带头的斐温寒只顾着沉默,若他们中有人碰触到他那双眸子,仔细瞧瞧的话没准能发现那里面的挣扎,不愿与愿的交织,让那清亮的视线变得矛盾起来。
御剑飞行一瞬之间便可至百里远,这样的速度还是鉴于这几个御剑走的修为还是金丹而已。在三日后的正午,四人终于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斐家所在大州卞州。
在入城门处交了进城的费用后,四人没有急哄哄地往城中的斐家赶,而是换上不甚急切的步子,甩了几个清洁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风尘仆仆,才去了斐家。
虽的确是有事相求,但不可让对方看出自己所求的迫切之心,不然就是个冤大头了。这点是折九这个混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油条交给他这些还没拜把子的小兄弟的第一个道理。他是一点都不顾忌着斐温寒也是斐家的人,只管在这一路上尽情地吐出自己如何如何要与斐家缠斗,如何以最低的代价要得还生树的叶子。
斐家的大门修建的十分大气,一律黑色的玉砖砌成高墙围在了宅邸外围,其上镌刻了阵法,穆南匆匆一扫,发现那阵法竟然不止一个,攻击,防御兼备。同样黑色的两扇大门紧紧闭着,门外三阶白玉台阶,台阶下则分立两座玉石像,乃梼杌。大门之上的梁,高高翘起的檐角上皆雕刻着龙纹,远看去就像是烛龙附在其上。
斐温寒看了一眼门外立着的护卫,面生得很,便直接将象征着自己身份的家族令牌扔给了其中一个。
“属下见过大少爷。”那侍卫虽对眼前这个扔给他令牌的男子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这令牌做不得假,当下面色恭敬地行了一礼,另一边的侍卫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