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请诸君来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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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酒醒了一大半,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到那人面前。“玄冥?”

    他笑着回答:“是我。我回来了。”

    梨花酿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息之间,我紧紧搂住玄冥,吻上他的嘴唇。

    梨花酿的味道随风蔓延。是风动,也是心动。

    【end】

    ☆、你们衙门的捕快都是吃素的吧?

    江南沥州,刘府。

    一名黑衣人手中拿着一个□□布口袋,施展轻功飞速越上墙头。他的身后还有十数名衣着统一的人穷追不舍,仔细一看,这十数名男子皆是沥州衙门的捕快。想必前面那黑衣人乃是个梁上君子。

    捕快头领见那黑衣人跳上了房顶,打个手势示意他的手下先原地待命,而后自己飞身掠上了房屋上。

    黑衣人见追来的只有一个捕头,轻蔑一笑,也不跑了,就地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位捕头。

    “我说苏大人,你们沥州官府与在下作对这么久,从没抓住过我,不如放弃算了。”黑衣人道。

    苏大人——苏澈握紧腰际的刀柄,沉声道:“身为一名捕快,维护民间安定乃是本官的职责,本官总有一天要将你捉拿归案!”

    黑衣人又是“噗嗤”一声,“哎,别那么绝情嘛,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咱俩也算得上半个知交了对不对?你给我个面子呗,把那些悬赏令都撤了好不好,看着怪丢人的。”

    苏澈心中莫名其妙道:“我跟这厮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于是他狠狠道了一句:“你做梦!”手中长刀出鞘,飞速劈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吓了一跳,侧过身子避开苏澈的刀锋。“喂!不是吧,你来真的?”

    苏澈有些不耐烦:“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黑衣人左闪右避跳到苏澈的身后,在他的肩上背上轻轻一点,苏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定在了原地。

    黑衣人这才不紧不慢地绕回苏澈的正面,拍了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嘿嘿,江湖功法‘葵花点穴手’,对不住了苏大人,委屈你多在这儿待一会。”说罢,他还故意提起黑色麻袋在苏澈面前晃了一晃,飞檐走壁向着远处去了,还不忘回过头来加了一句:“苏大人,也不怕告诉你,在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郡王府了,届时将在郡王府恭候苏大人哟!”

    几个起落之间,黑衣人踪迹全无,苏澈好不容易拜托定身状态,四下一看,哪里还找得到那黑衣人的身影?

    ☆、鬼手

    黑衣人乃是沥州一代顶有名的人物。倒不是因为他为人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如此闻名遐迩,反之,这人乃是个江洋大盗。

    说他是贼,偏生他不好好按照寻常盗贼的套数行事。平常盗贼见了官府的衙役都跟着耗子见了猫似的,脚底抹油溜的飞快;然而这个黑衣人大概之前是个纨绔子弟,特别喜欢和别人称兄道弟,特别喜欢在衙门的捕快身上搞恶作剧。并且不管是夜深人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要是他看上的东西,绝对没有一样能够“幸免于难”。

    可然而对于那些穷的揭不开锅的平民来说,他又像是救星一样。朝廷征税严重,官府也一般不管这些琐事,唯有那黑衣人每次经过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给穷苦人家留下些银两,好些人家还正因为黑衣人送的银两才足以维持生计。

    总而言之,黑衣人其人令得江南的衙门十分无奈。上面还特地为他起了个诨号,叫“鬼手”。

    有人知道鬼手真正的名字,也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脸,因为他的脸千变万化,或是个黄发垂髫的孩童脸,或是青面獠牙的猛兽脸,只有苏澈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抓住了他——当然,估计也是鬼手自己故意被苏澈抓到的,因为后来他又很轻松地逃了。

    据苏澈的描述,鬼手的脸是真的让人难忘,沥州自古多美人,可就算是阅人无数的苏澈也有一瞬被他晃花了眼。别人问他怎么知道那就是鬼手的真面孔,但是苏澈一时卡壳了——没谁告诉他那就是鬼手,可是他潜意识里却笃定,那必然是鬼手本人。

    沥州衙门的苏大人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了,但是苏澈还是坚定地认为鬼手就是长得比自己好看。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如果鬼手真的顶着那么一张脸出来招摇撞骗,或许连男人都把持不住。”

    可是苏澈后来再也没能抓住鬼手,他就像是一条泥鳅,滑不留手,眼见着已经快要抓到他了,他却总能扭动着身子逃离。

    这个让官府又爱又恨的江洋大盗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中篇更完了以后就可以完结啦!反正这整部书都是糖,或许以后会考虑码整部都是刀的文。

    ☆、沥州郡王府

    郡王府的主人自然是那位金枝玉叶的沥南王爷。沥南王名为魏容锦,是当朝天子魏流珏同父异母的弟弟,魏流珏早先有一个胞弟,后来宫中无端起火将这个小皇子烧死了,于是天下只剩下了一个王爷。虽然这两兄弟之间闹过一些小矛盾,但她好歹也是皇室宗亲,身上流着先帝的血脉,皇帝魏流珏担心魏容锦待在京中会出幺蛾子,又担心把他流放出去更加不妥,于是把他封去了江南沥州,沥州也是个还算繁华的地方,他觉得这样做已是仁义尽致,魏容锦当他的闲散王爷,年年月月吃着官家的俸禄,也懒得来觊觎魏流珏的皇帝之位了。

    而表面上魏容锦也正是这样,在沥州安分守己,广交侠士,安安心心地过起了游手好闲的生活。

    那鬼手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郡王的头上去。

    苏澈从刘府的房顶上跳下来,对守在下面的一群捕快摇了摇头。鬼手,又跑了。

    过了一段时间,京城那边传来一份紧急情报——传国玉玺失踪了。皇帝匆忙下诏,命令各个郡县的官员捕快竭力搜查,若是找到了盗走玉玺的贼人,朝廷必有重赏。

    苏澈听闻这个消息只觉得心惊肉跳,能在重兵把守的朝廷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传国玉玺的人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就苏澈所见识过的,只有鬼手一人有这样的能力。说起来,也刚好有好些日子没见鬼手有点什么动静——不过这倒是不像鬼手会做出的事。以苏澈对鬼手多年来的了解,他做事虽然疯狂荒诞却又不失理智,鬼手无财无权,并且恶名昭著,也没什么能力来培养自己的暗中势力,总不至于凭着一方玉玺就能称霸天下。

    可多日不见,他又能去做什么了呢?

    国玺丢了,郡王魏容锦也不太平,他生怕自己这闲散王爷的位子也保不住,便日日到沥州衙门来转悠,催促衙役们尽快办事。衙门张大人不好怠慢这位郡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还特的派了几位衙役给魏郡王当小厮,鞍前马后地侍奉着。

    苏澈心烦意乱,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脑子烧成一团浆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东郊郡王府,于是他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

    之间一位白衣公子直愣愣地杵在王府门前。那人浑身气度不凡,只是戴着一顶斗笠,苏澈看不清他帽檐下的脸,只是觉得这个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澈见他一直等在王府门口,也不知挪动一下地方,而且看上去已经等了很久了,于是走上前去,道:“这位公子是在找王爷?王爷这几日都在沥州衙门,你若是着急见他,不如去衙门……”

    而那白衣男子却摇了摇头,道:“不妨事,多谢相告。”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暗哑,像是捏着把嗓子在说话。苏澈只好点头,朝他一拱手,转身走了。

    没走出多远,他便觉得颈上一阵钝痛,而后软软地倒下,失去了知觉。

    ☆、传国玉玺的下落

    苏澈在昏迷中突然感觉被人捏住了鼻子,难以呼吸,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正憨含笑看着他。这下不用说也知道刚才是谁干的了。

    此人一双含笑桃花眼,眼中波光潋滟,好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样,说他是普天之下的俊美第一人也不为过。然而苏澈看见他,却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没别的原因,此人正是那位令整个沥州衙门都无可奈何的江洋大盗“鬼手”……

    “你好像不愿意看见我呢?”鬼手笑着道,苏澈心想:愿意看见你才怪了。眼下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四周环境也是极度陌生,更何况还遇上个扫把星,苏澈心里有点没底,只沉默着不说话。

    鬼手又说:“苏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那些正邪之道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苏澈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妙,这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鬼手收起他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下来:“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传国玉玺现在在魏容锦的手上。”苏澈一惊:“不可能,沥州郡王没有盗窃国玺的动机,且近来一直在沥州衙门,与捕快们待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沥州,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国玺在他手中?”

    “嘁,”江洋大盗轻蔑地一笑,“你以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罢,更加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满上苏澈的心头。

    鬼手轻佻的在苏澈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苏大人你不是明察秋毫,聪明得很么?这里是郡王府呀。”准确的说,是郡王府的地牢。

    “不对,”苏澈道,“为何我会在这里?”

    “自然是我带你来的了。”鬼手一腔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原来是锦王爷的人?”苏澈皱眉——若鬼手真的是魏容锦的人,那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好办。

    这个问题似乎把鬼手问住了,他居然真的认真垂眸思考了一会,这才道:“算是吧……不过,也不是的。”

    “什么意思?”

    “算了,”鬼手道,“太难解释了,你先跟我走,我把你从这儿带出去。”见苏澈还有点犹豫,鬼手便又解释了一句:“放心吧,我现在不是魏容锦的手下,你信我。”

    郡王府的地牢把手得也挺严格的,不过鬼手到底是个高人,带着苏澈一路躲躲藏藏,硬是避开了那些哨兵的搜查,两人一道离开王府。

    没走出多远,苏澈听见两人背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苏澈大惊:“遭了,他们追上来了!”鬼手不慌不忙,将苏澈原地打横抱起,试了个轻功甩开后面的追兵。

    抱了个人在身上却一点也没有影响鬼手的行动,他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话:“没事,若只是几个小小的护卫都没什么事,怕就怕在追来的人……”

    话音未落,两人面前站出一个人,那人一脸震怒,表情活像是要把鬼手和苏澈一起生吞活剥了去。

    鬼手的喉结动了动,说完了那句话:“怕就在追来的人是魏容锦。”他搂着苏澈的手紧了紧,从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鬼手一路上的状态愈发不对劲,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白线,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状似无比痛苦。苏澈道:“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

    鬼手没说话,带他进了一处密林,这才将苏澈放下,而后给他指了个方向:“你朝这里一直走……一炷香过后差不多就到沥水了……去沥水边找一个叫做陆清锋的人……他会告诉你一些事……”说完他转身就走。

    苏澈犹豫了一下,又叫住了他:“喂,鬼手……”只见鬼手脚下一个趔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给我起这么个诨号,真的很没品味知道吗?”苏澈面露尴尬又复杂之色。

    “你给我记住,咳,我名魏行舟。”

    ☆、被掩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