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雪心辟邪传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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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二婶话音刚落,又引来全场爆笑,特别是龙擎苍笑得无休无止,奈何我吃人的嘴短,之前经常在龙家蹭饭,此时真不好反驳,只能任由他们笑。十五分钟后,终于能坐下说话了。

    龙擎苍问:“二婶,你记不记得县城西面的丘山山脚下原先是什么?是田地还是住宅?”“丘山?”二婶问,“就是祖坟在的那座山,祖坟不是三十多年前移到南面山坡上吗,那座山的山脚下,要到旧村必须经过的公路看到的那个方向。”

    “啊,你是说那个丘山啊,以前就是一座山啊,偶尔有人上山去拣点树枝烧火,或是有野猪从山上跑下来什么的,”二婶想了想说:“先前进山捡树枝的人就是从那里进去的,原来有一条小路,但是后来没人捡树枝了,小路就没了。”

    要是按二婶说的,挖出铜盒的地方之前并没有盖过房子,或者是田地,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大概就是有一条进山的小路从附近经过。铜盒的主人大概是怕藏在家里会被发现,或是匆忙之际将铜盒埋在了并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山脚下。

    看来从长寿的人嘴里问出点什么的线索也断了,不,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族谱的影印本!最老的族谱是一个老秀才的后人保存的,老秀才的后人住在县城吗?我们可以去看看原件,说不定他们还有什么旧书没有拿出来。你们想想啊,如果那个时代几个村只有他识字,那么文字书籍一类的东西肯定只有他会保存,对不对?”

    “脑子转得挺快”龙擎苍说,转头问庆轩:“老秀才的后人是哪一家?”

    “唉,老秀才一家你们就别想了”庆轩说:“只有他的大孙子住在县城,其他子孙都外出发展了。留在县城的这个大孙子呢,今年也60多岁了,性格非常古怪,脾气也暴躁,村里人都不大爱和他说话。”

    “你带我们去见见无妨”龙擎苍说:“要是话不投机咱们就走也没什么。”“唉,好吧”庆轩说:“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要是他说话不好听,你们千万不要放心上。”

    于是我们从二婶家出来,又去了老秀才后人的家,不巧的是主人没有在家,我们失望而归。晚上,我们坐在路边的小馆子里,讨论着密码锁的事。

    “我回来的时候”德哥下午从祠堂回来,说:“密码还没试出来。四叔公安排了4个后生,一班两个人,晚上在祠堂旁边的值班室继续试。明天凌晨六点还是试不出来,就砸锁了。”

    “可惜了呀”陆峰说:“看来我们远远比不上古人的智慧啊。”

    我又把转轮上的五句诗拿出来反复念,“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总觉得念多几次说不定就能悟出什么来。

    “对了,”龙擎苍指着刚端上来的一盆酸甜炸鱼问德哥:“咱们村里有没有什么和鱼有关的传说或是图案?你看铜盒盖子上面画的不是一条鱼吗?”

    “关于鱼,我们下午还真琢磨了好久,都没个结果,“德哥想了好久,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住在旧村的时候,旧祠堂前面有一座照壁,上面画的就是一条古里古怪的鱼,说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位有名的风水师画的,之后每年照壁翻新时都有描新,六十年代的时候就抹掉了。后来县城建新祠堂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新祠堂要有个新模样,所以就决定画了瑞兽麒麟。“

    ”噢,原来是这样,“龙擎苍一边夹菜一边说:”铜盒和旧村的照壁上都出现过丑鱼,倒是个有用的线索。“”有什么用啊“德哥摇头道:”我们想了一下午脑袋都想破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以前埋下铜盒的人,怕时间久了忘了,或者出于装饰的目的,照着祠堂照壁上的丑鱼画在了盖子上。”

    “也有道理,”陆峰附和道,一边招呼大家:“来来来,吃菜吃菜,趁热。”

    然而,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村不会无缘无故将一条丑鱼画在祠堂的照壁上,而且出现在龙擎苍祖屋压房梁的“花钱”上,既不是龙、麒麟、老虎、也不是锦鲤、乌龟,“丑鱼”对于这个村一定有特殊的含义。

    ”别想了,别想了“龙擎苍说:”我们都想不出来,他(龙微雨)肯定也没想出来,最多算平手。对了,吃完饭,咱们去洗脚啊。“德哥:“不了不了”,“没事,洗洗按按明天才有力气爬山对不对?“龙擎苍劝道,德哥他们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吃完饭我们就一起去了沐足中心,我和璇儿实在无趣,就选了中草药泡脚,龙擎苍和几个男人还去做了按背什么的,据说要两个小时。唉,真是不知道按个背有什么舒服的,我坐在按摩椅上,任由按摩椅揉着肩膀和腰,一边玩着手机,继续想着密码锁和丑鱼。

    “小坎,小坎,我问你,”璇儿坐在我旁边的按摩椅上,偷偷地靠过来问道:“你叔叔几岁啊?”陆峰?我真心不知道,但是不知道自己叔叔几岁好像说不过去,只能含糊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就是好奇想问问呗“璇儿追问道:“你告诉我嘛。”“二十……八吧”我说。

    “噢,那他有女朋友吗?”璇儿又问,“大概可能没有吧……”我说,我是没见过峰哥有女朋友呀。“那,”璇儿又靠近了些,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这个我……”我被她期待的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我不知道。”“那,那你能不能给我他的电话呀?”璇儿又问。谁说现在的女孩子含蓄拘谨了,超大胆超主动的好不好!

    “我,我尿急我去上厕所!”我急忙跳起来,落荒而逃冲向厕所。

    直到龙擎苍他们按完背回来,我才从男厕所里出来。和德哥他们分开,回到宾馆,我将璇儿问电话号码的事告诉了龙擎苍和陆峰,没想到龙擎苍反而怪我道:“为什么不告诉她,你不知道陆峰最喜欢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孩子了。”

    “老板你就饶了我吧,”陆峰扶额道:“我嘴笨,最不能对付主动的女孩了,躲都来不及,李/大/师帮我挡了正好。”“好好好,”龙擎苍笑道:“说句大白话,你就是没看上人家,要是看上了不比谁都跑得快呀。”“老板说笑了,”陆峰好不尴尬:“我说的都是实话。”

    “对了”龙擎苍话题一转道:“你去708龙微雨那边转一转,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有?他们没那么老实,既然出现了古物,龙微雨又拿来和我做赌,他们肯定会弄出点什么来。你就远远盯着,也别去掺和。”“好”陆峰答应着就出去了。

    “愣着干什么?”龙擎苍看了我一眼,我没反应过来,他就抬脚踢了我小腿一下,”赶紧去洗澡,洗完澡赶紧睡了,小孩子11点了还不上床睡觉呢。”“是谁拉着小孩子去沐足中心,自己又跑去做了两个小时按摩的”我小声抱怨道,洗澡去了。

    可能是洗了脚,促进了血液循环,一夜睡得很舒服,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飘了起来,飘过了房顶,飘到了云间,在一朵朵如棉花般的白云间穿行,鸟瞰地上的风景,一切都缩得好小好小,一块块长方形的田地,河流就像一条蓝色丝带在山间延伸,出了山谷到了平原河面宽阔了不少,成片的房屋分布在河道的两边……

    ☆、新年番外

    “醒醒,醒醒!”我被龙擎苍摇醒,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三十九分,外面天都是黑的,大冬天的这个时间叫醒太折磨人了吧,”干嘛呢?“我问,“不见了,”龙擎苍和陆峰已经穿好了衣服:“铜盒,不见了。我们现在过去祠堂,你穿好衣服过来,记得关好门。”

    龙擎苍说完就和陆峰出去了,我揉了揉眼睛,铜盒不见了?铜盒不是在祠堂旁边的值班室,还有两组人轮班试密码吗,怎么就不见了?到了祠堂,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众人议论纷纷,我看见人群里的庆轩和裹着大衣打着哈欠的璇儿,就过去问是怎么回事。

    “听说下半夜试密码的两人不知怎么的就都睡着了,醒了之后发现值班室的门大开着,铜盒不见了,就急忙喊了人”庆轩说:“四叔公他们来了之后,发现门是被撬开的。”

    “监控录像没拍到什么?”璇儿指着不远处电线杆上的监控探头,“被剪断了”庆轩说:“看到没有,派出所的小明在那呢,说附近几个探头的连线都被剪断了,手法娴熟,及其老练。依我看呐,肯定是惯犯做的。”“惯犯?”璇儿吓了一跳:“太可怕了。”

    他们两人继续讨论着,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如此老道的作案手法,加上之前龙微雨从容不迫的态度,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寻找着,却始终没有找到龙微雨一行人的踪影。

    半小时后,主事的长辈宣布,迁坟仪式如期举行。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没到中午,坟就迁好了。而午饭过后,外地来的宗亲都纷纷收拾行李启程了,铜盒失窃一事听说在公安局报了案,不过以公安局每天堆积如山的大案要案中案小案,估计此事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还在想密码锁的事情?”龙擎苍问我,“我们就这么回去了?”我问,“对啊”龙擎苍说:“赶快吃啊,吃完上车了,晚上要到机场,6点的飞机呢。”“可是密码还没解出来”我嘀咕,“世界上啊解不开的密码多了,别放在心上啊,想多了会秃头的,”龙擎苍说,往我碗里夹了几块肉:“赶快吃吧。”“不是,”我说:“我总觉得快要解开了,就差那么一点,一点提示。”“赶不上飞机,”龙擎苍说:“你自己飞回去。”“飞……”我忽然一激灵,梦中从空中俯视村庄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从高处看,村子成片的房屋形成了块状的图案,就像……

    我急忙掏出手机,找出第一天在旧村旁边山坡上拍的照片,转来转去地看,果然!如此简单直白的符号,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我将手机照片调转给龙擎苍看:“你看,旧村的轮廓,像什么?”

    龙擎苍和陆峰睁大了眼睛,陆峰偷偷竖起大拇指,小声道:“李/大/师你太聪明了!这都看出来了!真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太像了,嗯,太像了,旧村的形状就是那条丑鱼啊。”

    “以前的风水师就发现村子的形状像一条丑鱼,或者说村子是风水师有意设计成丑鱼形状的,所以将丑鱼画在了祠堂的照壁上,刻在了盒子上,铸在了民间使用的花钱上。但时间久了,加上搬迁,丑鱼的形象代表了什么就逐渐被淡忘,所以后人不知道丑鱼的含义了”龙擎苍说:“那么,丑鱼和密码锁又有什么关系呢?”

    “铜盒上的丑鱼,鱼眼的位置镶了一颗玉石,虽然不是名贵的玉石,但是我觉得肯定是有目的的,”我说,“在旧村,对应鱼眼的位置”龙擎苍明白过来,问:“是什么地方?”

    “额……”我们翻着手机照片,对比着,“应该是这个,街亭,古驿道旁边的街亭”我说,“解开密码的提示在街亭!”龙擎苍说:“吃完饭,去看看。”

    “不是,刚才谁说赶不上飞机要自己飞回去的?”我嘀咕,“你不知道机票可以改签?”龙擎苍吩咐陆峰:“把机票改成晚上11点的,你(指李坎)赶紧吃饭。”

    吃过午饭,我们三人开车直奔旧村的街亭,前几天来过一次,所以对道路并不陌生,街亭早就塌了,剩下四根柱子,柱子上的居然有字,对联字迹依稀可辨,我们急忙上去辨认,好像是一首诗?

    我:“上人家在庐山阴,木皮作衣云作心……”陆峰:“我这边是,独携铁锡来参寻,禅中悟得唐人吟……”龙擎苍:“我这边是,秋高忽忆归山住,旧结茅茨连古树……”我来到第四根柱子前,念到:“最后是,他年我欲寻君去,只恐云深不知处。……好像是一首送别的诗。”

    “就是这个!“龙擎苍忽然参悟到,一拍我的肩膀,有点兴奋地指着柱子说:”云深不知处!你们把密码锁转轮上的诗念念。“我和陆峰将转轮锁上的五句诗重新拿出念道:

    我:“第一句,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龙擎苍:“云”

    我:“第二句,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龙擎苍:“深”

    我:“第三句,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龙擎苍:“不”

    我:“第四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龙擎苍:“知”

    我:“第五句,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龙擎苍:“处”

    陆峰:“云,深,不,知,处。五个字都能对上!”

    “走!“龙擎苍说:”回去找龙微雨算账去!”

    当我们找到龙微雨的时候,他并不惊讶,而是命人将铜盒取了出来,放在我们跟前的桌子上,我看到密码锁完好无缺,看来龙微雨并没有强行撬开它。

    我注意到取来盒子的,正是那天在县城看到的身材矮小,穿着连帽衫,手指修长的男人,他放下盒子后就退到一旁,安静地站着。铜盒被擦洗得非常干净,闪闪发亮,龙微雨的手在铜盒盖子上轻轻拂过,慢悠悠地说道:“古物从来就不属于某一个人,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都只是它漫长历史中的过客,你们说对不对?”

    “少说废话,”龙擎苍“啪”将一捆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说:“比赛继续有效,我就问一句,你能不能用密码开锁?”“不能,”龙微雨示意另一个手下拿了一捆百元大钞放桌上,手一摊:“所以我认输,开锁吧。”

    “盒子里的东西,”龙擎苍说:“谁打开了就归谁。”“那可不行,”龙微雨的目的,显然是铜盒中的东西,两人正要争辩,“盒里的东西,必须送回祠堂。”两人转头一看,是冉鸷进来了。

    原来龙擎苍料定龙微雨不会将到手的铜盒乖乖交还,所以请来了冉鸷。见鸷叔进来,手下马上搬来一张精致的圈椅,龙微雨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说道:“鸷叔,这么个小东西怎么就惊动您的大驾了。”“我不来,你能答应?”冉鸷悠悠地坐下,摩挲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说:“开吧,听你们一说,我对里面的东西也来了兴趣。”

    龙擎苍示意我上去开,我不推辞,戴了手下递上的手套上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转轮转到了“云深不知处”,“咯噔”一声,锁开了。打开,铜盒里面垫了黄色的缎面,安然放着一个卷轴。莫不是什么吴道子颜真卿之类的传世名画?

    要是开出一幅《清明上河图》可就是价值连城的呀!我屏住呼吸将卷轴从铜盒里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龙微雨赶紧把桌子腾出位置来,冉鸷和龙擎苍围了上来,其他手下虽然不敢靠近,也都伸长了脖子望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手上的卷轴。

    我缓缓地展开卷轴,随着卷轴的展开,上面的内容一一呈现,是一幅长卷画,有房屋,有花园,有三三两两的人物……我还没看清楚,就听站在右边的龙微雨憋不住捂住了嘴,邪邪笑着,一回头看到站在左边的龙擎苍和冉鸷也是努力憋着笑,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才要继续看,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龙擎苍道:“小孩子别看了,会长针眼的。”

    “你突然干什么啊?”我拍开他的手,回头继续去看画:“什么叫小孩子别看,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索性将画轴全部展开了……啊咧,为什么有的人物半裸着身子,姿势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到后面还有光着身子叠在一起的人物?……

    啊啊啊啊啊啊,《春宫图》!古代的小黄书!明白过来的我,顿时无比尴尬,脸火辣辣地烧,“嗖”一下把画轴卷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此时在场的人全部憋不住了,以龙擎苍为首全场爆笑。冉鸷笑到靠在椅子上,一改冰山美人的作风,笑得直拍椅背,龙微雨笑得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哎呀哎呀”地笑,手下们更是笑得有的都蹲下了。

    “都叫你不要看了,你非看”龙擎苍坏坏地笑道:“要是晚上睡不着觉,尽管来夜总会找我,各种大姐姐任你挑选。(划重点,找我)”

    “你,你个臭流氓!”我尴尬极了:“谁,谁会睡不着觉!你,你们祖上也是不正经的,把《春宫图》藏在地里,丢不丢人!”“哎呀,哎呀,可笑死我了”龙微雨边笑边说道:“清末民初的《春宫图》倒是不多见了,这种东西向来遮遮掩掩登不了大雅之堂,又经过多次劫难,能留下的实属不易。你们都拿手机拍了去,里面的18般姿势,晚上可以和姘头研究一番。”

    “可不是,”龙擎苍:“得让夜总的小姐们都学学古人的作风,和客人们好好深入交流一番,不能让优秀的房中术文化失传了。“

    鸷叔道:“我之前见过几件古人戏耍的器具,不知道用法,今日看了此图茅塞顿开啊。微雨,我看这件东西比你之前收的《金瓶梅》画本还要精致。”

    “鸷叔眼光真好,我的画本是雕版印刷,画轴是手工描绘,精细程度自然不同。画轴的人物生动多样,”龙微雨道:“细微之处都不放过,栩栩如生,毫毛毕现啊。(没说错,就是毛)”

    三人继续说笑,我夺门而出,在台阶下蹲着,表面人模人样的,说起不堪入耳的黄段子一段接一段,臭不要脸的!早知道就不要费那么大劲去解锁密码了,我的脸足足烫了一下午。

    几天后,四叔公收到一个收货地址是祠堂的快递,寄件人一栏是空白的,打开一看,正是失窃的铜盒,密码锁依旧牢牢锁着,让人无法窥视里面的东西,四叔公和其他长辈商量后,决定将铜盒放在祠堂里供了起来。

    “老秀才的孙子,”后来,卫海和龙擎苍通电话的时候提到:“拿出了后面半本族谱,原来他自己偷偷藏了起来,喝酒喝大了和别人炫耀才拿了出来。”

    “上面有宗族在清朝光绪还是咸丰年间的房屋、田地、山林的图纸,还有一幅丑鱼的画,旁边附了几句诗,怎么说来的记不住了,大概意思就是咱们旧村的风水就是一条鱼的形状,沿着河流,鱼头在西,鱼尾在东,逆流而上之类的。”

    “我早就知道了”龙擎苍回答。

    “鸷叔,我麻烦您件事,”我说:“之前不是去了趟龙擎苍老家吗,那时候从他家老屋房梁上找到了两个铜钱,他让我帮忙拿着,我就拿着了。”“然后呢,两枚铜钱怎么了?”冉鸷问,望着李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两枚铜钱。

    “后来我要还给他嘛,”我说:“可是他每次都说,先放你那里,你先拿着,不急着还,他怕丢了让我先保管着什么的,你说哪有他那么奇怪的人,别人还他东西他还不要的。我拿着两枚铜钱怎么办呀,又怕丢了又怕忘了,又怕哪天他找我要我找不到了,你说哪有那么奇怪的人。”

    冉鸷静静听着,将两枚铜钱在手中翻看着,“鸷叔,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它还回去”我说:“他要怎么处理他自己决定嘛,对不对。”

    “这忙我帮不了你,”冉鸷将铜钱装回小布袋里,还给李坎,面无表情道:“你好好收着吧,他是赖上你了,他想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