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雪心辟邪传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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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坎的跨年夜计划原本是这样的,和家人团团圆圆吃上一顿晚饭,然后和几个初中同学约好一起骑单车去广场上看表演,然后再去江小金家,江小金家在河边,有个小天台能爬上去,倒计时的时候河边会放烟花,没有任何遮挡,看得非常清楚,是个绝佳位置。

    然而,计划第一步就乱了,31号上午在被窝里的李坎就听着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和进进出出的声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蓬乱着鸡窝似的头发出来一看,父母各自收拾了一个背包,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爸,妈,你们要去哪里啊?”李坎有点意外,昨晚没听说什么呀。

    “g市有一个古墓昨晚被盗了”妈妈说:“现在要做抢救性挖掘,我和你爸爸要过去帮忙。”好吧,谁让自己父母是历史系教授呢,“今天不是休息日吗?”李坎觉得有点委屈:“再说明天就元旦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雨”爸爸说:“水渗下去就麻烦了,时间紧迫”。

    父母匆匆出发了,虽说工作大概也就两三天,但吃团圆饭的计划泡汤了。天渐渐黑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冷空气南下,南方有小到中雨,大范围降温。

    李震和自己一样,放假三天,早出晚归见不着人,原因是唐逸轩大前天出外勤把老腰给扭了,只能椅子上坐着床上躺着,还不肯去医院,李震要去加班。

    震说这三天工资翻三倍,他在攒钱,好像想买什么东西。

    李坎翻开了课本,看了几行,发现简直是天书,每个字都认得,但连在一起就莫名其妙的看不进眼睛里;坚持看了十五分钟,还没看完三行,放弃。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江小金发来短信,不出所料,烟花汇演取消,计划第二步泡汤。

    李坎打了个哈欠,南方的冷风湿湿的冰冰的,无孔不入,特别难受。他拢了拢衣服,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一本画册,是古代建筑的介绍,翻了几页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正午,李坎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起身去厨房的冰箱找东西吃,肉菜塞得满满的,只是自己一个人有点大材小用了,于是拿了两个鸡蛋,开了炉火,煎蛋。

    鸡蛋在平底锅里“滋滋滋”地响着,李震有个技能,能把煎蛋煎得特别圆,圆得跟圆规画出来的一样,蛋黄在蛋白中央,跟太阳似的。李坎试了一下,第一个有点歪,第二个歪得更严重了,挑战失败。都是吃进肚子里的,好不好看一个味道,李坎自我宽慰。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坎关了炉,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一堵墙……龙擎苍和手下们像一堵墙一样把门口给堵得结结实实。“为什么打你的电话不接?”没等李坎开口,龙擎苍就劈头盖脸地质问,“可能是,大概是没电了吧,”李坎有点懵圈,他们火急火燎的阵势是要做什么?

    “给你一分钟,把身份证拿上,水电门窗关好了,我们去个地方,后天回来”龙擎苍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开始看手表:“倒计时开始,60,59,58……”“不是,不是,这是干啥呀?”李坎嘴上问着,手脚出于求生的本能已经动了起来,拿了身份证揣口袋里,关窗关水关电,穿袜穿鞋穿外套,末了不忘锅上两个煎好的蛋,囫囵塞进嘴里,正好一分钟。

    “走了”龙擎苍转身在前面走,李坎只能关好门跟上。

    到了机场,上了飞机,李坎看了看登机牌上目的地哈市几个字,偷偷问陆峰:“这是干啥呢?”,“李/大/师非常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陆峰面露难色地说道:“龙微雨下了战书,晚上在哈市将今年的恩恩怨怨做个了结,血债血偿,他们已经先飞过去了……”

    “最近不是相安无事吗?”李坎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两兄弟要在大晚上的打群架。

    “对不起李/大/师,”连平时嘻哈惯了的陆岘也一本正经地说道:“照往年的情况战斗是非常惨烈的,双方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了,今晚免不了一场血战,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要是看情况不对,就往后面躲。”“不是,”李坎懵了:“真没商量的余地了?”

    到了哈市,天已经黑了,赶下飞机就把李坎冻得直接想钻回飞机里去,好在陆峰多带了一套毛衣羽绒服和鞋帽。在汽车上望着路边、树上、屋顶上厚厚的积雪,似乎是刚下过一场大雪。“龙擎苍,”李坎有点害怕主要是冷的抖着说:“你们兄弟俩真不考虑好好谈判一下?”

    “没多大仇多大怨的,何苦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退一步海阔天空……”李坎努力地想挽救局势,“你最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龙擎苍看着他说:“等一下打起来,我顾不上你,你得自己找活路。其他人有经验,你跟在后面学着点。”

    “对对对,”陆岘说:“血战啊主要眼要快,手要准,又快又狠,要瞄准对方脆弱的部位……”“不是,还动枪吗?”李坎急了,有点想报警了。“咳咳”陆峰咳了两声,暗示弟弟不要再啰嗦了,陆岘悻悻收了嘴:“总之李大师你要是撑不住了,记得大声喊我们。”

    车子在一处大院子前停了下来,就看见早有一帮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雪地里,为首的一身全白的羽绒服和白色的大帽子围巾格外显眼,正是龙微雨。

    “呵,我以为你不敢来了”龙微雨道:“把坎坎带来你觉得我就会手下留情吗?”

    “不是,有话不能好好……”李坎正要上去,一团雪飞了过来,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面前无数个飞过来的雪球,而身后则响起了:“快!打回去!”“打回去!狠狠地打!”“打死他们!”的声音,呵呵,血战?雪战是吧?

    欺负我南方来的是吧?李坎爬了起来,抓起两把雪,正要反击,一个雪球飞来,再次砸中他的脸……跨年的钟声被一片“李/大/师又倒下了!”“给李/大/师报仇!大/师坚持住!”的喊声淹没了。新年又是热闹的一年啊,冉鸷在屋里,隔着窗户感叹道。

    ☆、地下塔

    不知道跑了多久,赵玄菟停了下来,我们其实也跑不动了,全靠意志拖着两条腿在坚持,一停下来,几人几乎都瘫坐了下来。

    “怎么了?”滕落秋问,赵玄菟指了指前面:“落秋你看,我该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我们上前一看,前面是另一个巨大的空间,到底多大,原谅我词穷因为这一路见过的山洞实在太多了,只见空间中央一座古老的建筑,准确来说是半截建筑,赫然屹立。

    我们用手电来回地照,发现这座建筑比较接近塔,大概秦朝的塔不像后来的塔,它的每一层是一样的高低大小,而不是逐层缩小的,如果不是有三层,其实更接近于楼阁。我们所能看到的是塔的下半截,三层,而上半截穿过洞顶,估计是露在外面的。

    现代有不少建筑因为地势或特殊原因选择的就是一半建在地下一半地上的设计,日本有座著名的博物馆就是地上建筑面积20,底下面积80的比例,据说是把山扒开了,建好建筑之后,再覆盖上去。我们打量着这座古塔,猜测它露在外面的部分是两层,四层,还是六层?

    “你们看门上是不是有字?”黑鹰用手电指给我们看,建筑前面一条笔直的石道,顺着石道有一个台阶上到半米高的台基,然后是紧闭的塔门。塔门很有意思,有一个很威风的屋檐,现代的塔门是没有的,门上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一些花纹或是字,距离太远分辨不清。

    “走,下去看看。”黑皮带头下去,我们走近了古塔,才发现这座古塔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壮观,刚才离得远了些没感觉,走近了才发现,我们甚至不到门的一半高度。

    “上面的的确是字”黑皮用手电筒照了照,说:“小篆,不是很友好的意思。”

    “什么叫不是很友好?”黑鹰问:“别卖关子了,到底写了什么?”

    “生人莫入”滕落秋回答。

    “生人莫入?”我们反复回味这四个字,生人不能进,熟人就能进了?“生人的意思,”滕落秋说:“不是陌生人,而是活人的意思。”黑皮点头表示同意:“意思就是,要命的就别往前走了。”“呵,好嚣张的警告”黑鹰自然是不信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这么写,越是让人想进去。”

    “我有个提议,”滕落秋说:“我们现在筋疲力尽,如果贸然进去,出了什么状况根本无力应对,不如在旁边休息一下,养足了力气再进去。”“我同意,”黑皮看了看手表,对黑鹰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大家轮流休息一下,天亮了再干活。”

    于是我们四下找休息的地方,“你们看,这里有帐篷!”赵玄菟喊道,我们过去一看,愣住了,四个帐篷,因为在古塔的背面,所以我们刚下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四个帐篷一字排开,中间有很大一堆柴火堆,帐篷的拉链都是拉开的,里面有睡袋,有……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外表平静,内心早已经尖叫了几百几千遍了。

    我们追寻着10年前探险队的足迹来到岛上,循着他们留下的毛衣线走出迷宫,捡到他们掉落的手机找到攻略,凭着他们留下的注解看懂壁画,岛上到处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渐渐地我们似乎有种错觉,就是他们还活着,他们并没有遇难,然而,当他们的尸体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几个人都楞楞地站了很久,还是黑鹰打破了僵局,他双手合掌,念叨道:“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阿门。”我们默默地合了掌,站了一会儿,然后谁也不敢说话,滕落秋先弯下腰,进入帐篷把尸体拖了出来。帐篷是两人一个的小帐篷,我们一共找到了4具尸体。

    把尸体搬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尸体竟然没有腐败:4具尸体面色灰白,身上不但没有尸斑,没有腐烂没有生虫,毛发全在皮肤微微有弹性,就像刚刚死了不久一样。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要知道他们遇难的时间可是10年前!10年前啊,可不是昨天才死的。

    4人的身份,三男一女,黑皮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叔叔律志高,蹲在尸体旁边合掌说道:“叔,对不起,我来晚了”;女的应该就是唯一的女队员赵洁,看得出是个大美女,赵玄菟望着尸体牙齿都在打颤,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流了下来;剩下两具都是年轻的男性尸体,滕落秋低声跟我说:“这是钟涛,仲伯的儿子;这是何铂,何铌的哥哥。”

    7人的探险队,眼前有4具尸体,我和滕落秋周围找了找,确认没有遗漏。滕正义,滕冬至还有韩诗的丈夫张乐果的尸体不在这里,是死在了别的地方了吗?

    黑皮很快平复了情绪,他和黑鹰在帐篷里里外外找了起来,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黑皮找到了几件叔叔带的仪器:“相机,手机的内存卡都不见了。”“都摔成这样了还能用吗?”黑鹰问,“我试试,”黑皮说:“这种相机,有一个隐藏的储存区。”

    黑皮顾着摆弄仪器,黑鹰就去检查尸体,“他们有点像中毒死的,”黑鹰说:“嘴唇发紫,眼睛充血,没有外伤。水壶里有水,带一点回去验验应该就知道有没有毒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到底死了多久?为什么尸体一点没坏?”

    就听“咚”一声,赵玄菟歪歪斜斜就倒了下去。我们上去一摸鼻子,还有呼吸,大概是非常疲劳加上伤心所致。滕落秋上去把柴火堆点燃,我们把尸体拖到远一点的地方,几人就围着火堆休息。黑皮继续摆弄着他叔叔留下的相机,黑鹰则闭眼睡觉。

    滕落秋坐在我和赵玄菟中间闭着眼休息,赵玄菟睡得很死,我也熬不住合上了眼睛。每个人都有满脑子的疑问,但是谁也说不出话来,疲劳战胜了一切。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人一旦疲惫起来,就算和几具诡异死亡尸体在一个空间里也能睡过去。睡着睡着,上岛之后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过,袭击我们的乌鸦,想骗我们砍断金链的鸦王,被封印的穿山甲,藏有尸体的陶俑,深水潭里的蚂蝗……

    10年前探险队历经重重艰难险阻来到古塔前,却永远留在了这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声音把我吵醒,要不然我觉得大概会一直睡到死去吧。“醒醒!你们都t快醒醒!”睁开眼睛,黑鹰骂骂咧咧地用脚踢我:“别睡了!快起来!”

    “怎么了?”我回头,发现局长和赵玄菟也刚从地上坐起来,睡眼惺忪,估计都是撑不住睡着了,“不见了!”黑鹰吼道:“律志伟不见了!你们谁见到他了?”

    黑皮不见了?我们面面相觑,相机,睡之前他一直在摆弄的相机也不见了。

    “你和他睡得最近,”赵玄菟说:“就没听到什么动静?”“我好像听到一点声音,我以为他是起夜了,”黑鹰忽然停住了,手电照的前方,是放着4具尸体的地方。

    “怎么了?”我问,“你们觉得不觉,”黑鹰说:“尸体的位置好像变了?”

    “别吓唬人好不好?”我说,几个人对昨晚尸体摆放的位置是有印象的,经黑鹰一说,好像是有一些不同,几人壮着胆子上去看了看,觉得尸体并没有异变,大概是有人半夜移动了尸体,如果我们都没有做的话,那么只剩下黑皮了,而他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消失了。

    我看了看手表,上午8点,我以为只是小睡几分钟,没想到睡了整整5个钟头左右,雷打不动。“他的东西还在原地,”黑鹰说:“肯定没有走远。”

    赵玄菟:“他会不会自己抢先跑古塔里面去了?”赵玄菟一说,我们几人急忙拿了手电朝古塔跑去,结果倒吸了一口冷气,古塔门关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打开的痕迹。

    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大幻境

    “什么声音?”我听到地下隐隐约约有“咯噔咯噔”机关传动的声音,仔细停了一下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咯噔咯噔”的声音越来越响,从地心深处传上来,直达我们的脚底。

    滕落秋赵玄菟黑鹰他们都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们所站的地方开始摇晃,“不好,地板好像要裂开了”滕落秋说:“远离古塔,往边上撤,快!”我们急忙退到山洞边上。

    就见以古塔为中心,半径百米圆圈内的地板开始缓缓移动。我们才注意到,原来古塔周围的地板是由许多块石板拼接而成,不知道什么原因触发了下面的机关,石板一块块移动收拢起来,置于石板下面的一些东西开始缓缓上升,居然是许许多多的陶俑。

    这一次上升的陶俑规模壮观,密密麻麻,数量多不胜数,仔细一看,有一大半是鼓乐俑:或席地而坐,或站立或半蹲各种姿势,头上梳着发髻,身着宽大的袍子,有的手持旋律悠扬的排箫和管子,有的腰挂声音清脆的小鼓,扬着手中的鼓槌,做吹拉弹奏状;有两个甚至扛着一面大鼓,前面有一名鼓手做准备击鼓状;甚至还有一座三层的青铜编钟。

    另一大半则是身材苗条,婀娜多姿的舞伎俑,挥舞长袖做舞蹈状,每一座陶俑都比真人略大,栩栩如生就不说了,因为里面可能藏着尸体;每一座陶俑的颜色都非常鲜艳,特别是脸,白底红唇,笑得十分诡异。我们都看呆了,不知道为什么古塔周围的地下会藏了这么大一群陶俑,整个陶俑群分布错落有致,就是一个古代大型的歌舞晚会现场。

    徐福活着的时候,大概经常举办这样的歌舞晚会吧,上百名乐师各司其职,舞伎排列有序,“你们看!”赵玄菟手一指,顺着他的手指指向,我们发现中央一座舞伎俑高举的袖子上面似乎挂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相机!没错竟然是一部相机!似乎是黑皮昨晚在摆弄的同款!不,或者说就是同一个!怪了,为什么黑皮的相机会在地下冒出来的陶俑身上?

    我们的疑问又多了一重。黑鹰忽然掏出一把只有巴掌大的迷你手/枪,对准了我们:“一定是你们干的!除了你们没有人能做到!”我们以为黑鹰的子弹都打完了,没想到他身上还有枪,不等我们争辩,就听陶俑们“喀拉喀拉”地动了起来。

    “咚”一声,站在编钟前面的一名乐师模样的陶俑落下了木槌,接着所有鼓乐俑都动了起来,叮叮咚咚弹奏起来,舞伎俑也“咯拉咯拉”动了起来,一些下面有轮子的甚至“咕噜咕噜”转了起来。这种光景,像极了以前的机械钟表,时间一到,在发条机关的驱动下,钟表上的人物动物就活动起来,发出各种声音,或是弹奏出固定的小乐曲报时。

    我想低头看一下手表是不是整点,却发现自己双眼模糊,看东西都重影了,渐渐看不清表盘上的指针,连自己的五根手指都数不清了。一股香气,混合了百合、玫瑰、茉莉、玉兰、九里香所有鲜花的香味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是吸入了从古塔弥漫出来的香气,还是听到了陶俑演奏的音乐,或是更早的时候,从我们进入这个石洞,看到这座古塔开始,我们就已经中了徐福留下的圈套?

    我环视四周,发现所有环境都变了,原本的黑暗山洞变成了一片烟雾缭绕,鲜花盛开的人间美景,到处不见滕落秋他们的踪影,抬头一看,哪还有什么阴森恐怖的古塔,黑瓦红墙白栏杆,一座美轮美奂的宝塔映入眼帘,高耸入云,微风轻拂,檐角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幻境!经验告诉我,我是在不知不觉中招了,陷入了徐福制造出来的幻境,如果不找办法打破,或许就会永远被困在其中。

    “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打破幻境,”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望过去,我看见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围在一起在商量着什么。“局长?赵玄菟?”我一阵心喜,赶紧跑过去,跑近了几步我才看清,并不是我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