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雪心辟邪传

分卷阅读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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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吧”钟伯说,于是钟伯走在前面,滕落秋背着韩诗走在中间,我走在最后面。这一条石道,和我们之前走过的所有石道规格都不同,它高两米,宽两米,方方正正,而且非常平坦,遇到高低的地方会有台阶,转弯拐角都非常流畅。

    “墙上有突起,“钟伯用手电照了照:“好像是灯座,里面有白色的膏体和灯芯,和之前封印穿山甲的灯一样”“应该是照明用的灯,点上试试”滕落秋说,钟伯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灯芯,一簇白色的火焰冒了出来,紧接着火焰沿着墙壁上一条笔直的线路传到了下一个灯座上,点燃了下一盏灯,接着下一盏,一盏接一盏,不一会儿,整条通道左右两边的灯都亮了起来,就像开了日光灯一样,宽敞明亮。“哇”在黑暗中摸了几小时,我忽然觉得有光真是幸福。

    白色的光亮很柔和,既不太暗也不刺眼,我们关了顶灯和手电,继续前进。有了照明,我们看清了石道的四周,并不完全是光滑的,隔几步就有一部壁画,是用几种颜色的矿物研磨之后画上去的,壁画上有山有水,有许多小人,还有……中文?简体字?

    我马上意识道,简体字和壁画不是同一个年代的,简体字是用白色的涂料在画的旁边涂了一块白,再用黑色的油性笔写下的,目前能想到最有可能写下这些字的人毫无疑问就是10年前的探险队!这里他们也来过了,而且还给壁画配了字!我瞅瞅都写了啥。

    “第一幅,徐福(?)带领童男童女东渡登岛;”徐福名字后面有一个问号,大概一开始他们不能确定画中,站在船头,一身青衣飘飘的人是谁,“第二幅,徐福施法,变出巨鹰,在空中与乌鸦搏斗;第三幅,徐福变幻出一条巨蟒,与穿山甲搏斗;第三幅,徐福……”

    “和连环画一样啊,”我边走边看,可以看出,壁画的主角都是徐福,他长发飘飘,时而穿竹青色长衫,时而穿湖蓝色或藏蓝色长衫,不过没有一幅有画出徐福的脸,或者说,画上的人物都没有画出五官,所以,他们的表情,只能从动作上猜测。

    “炼丹炉,”钟伯指着一幅壁画说:“你们看,徐福站在炼丹炉旁边,围绕在他周围的各种草药和矿石”“我看看,”我:“文字说明写的是,徐福沉迷于炼丹,追求长生不老之术,问号。下一幅呢?”

    接下来的一幅壁画,画风变得有点快,只见画的背景都涂成了血红色,天上的太阳涂成了黑色,几排白色衣着的人,头顶着托盘,托盘盛满各种水果;中间一些人牵着牛羊;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些士兵打扮的人,竟然用武器押着圣装打扮,手脚却戴着铁链的人。

    而顺着画的方向,我们发现,他们走向的前方整齐排列着一排青铜器,是祭祀的地方!“文字文字”我连忙去看旁边的文字说明,短短七个字看得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无比沉重:“徐福以活人祭天,感叹号”“啊啊啊!什么鬼!”我忍不住了:“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是人吗?!这样跟秦始皇有什么区别?!”我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气得打颤了。

    “没有区别,”滕落秋说:“秦朝刚从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文明尚未开化,奴隶就跟畜生一样,主人杀仆人就如斩草一般,血腥残暴,野蛮至极。”

    “太过分了!”我说:“我我我一直以为徐福是好人,他不是为了逃避秦始皇的暴/政才东渡的吗?怎么……不是,结果跑到岛上自立为王,干的事和秦始皇一样啊。”

    所有的春色美景霎时间都化作地狱光景,晴空仙雾化作黑天毒雾,奇花仙草化作熊熊业火,清澈小溪化作滚滚血河……梦中,青衫飘飘的男人转身对我说:“我一直等你,一直在等你,我终于等到你了。”卧槽,好死不死,想起之前的噩梦,他的五官逐渐浮现,就在我快要看清的时候,忽然间醒了。照说过去几千年,徐福肯定死了,为什么阴魂不散来吓我。

    “徐福,”钟伯说:“各种迹象都表明,他是真实存在过的,他生活的住所,他封印的鸦王和穿山甲,还有这些记录他事迹的壁画,那么在他死前或者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才使这座岛变成一座尸横遍野的荒岛。中国自古以来讲究‘视死如生’,徐福不但留下宝藏,更有可能留下规模不小的坟墓,或者说,这座岛上最大的宝藏,就是徐福的坟墓。”

    “所以才会被秃鹰盯上,”滕落秋说:“如果蓬莱仙岛不是数年才现身一次,恐怕早就被盗墓分子倒干净了。”“唉,作为阴阳师,”钟伯说:“比起金银财宝,倒是更希望瞻仰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前辈的尊容……”

    “据我所知,”滕落秋说:“秃鹰并不是简单的乌合之众,他们的盗抢历史有上百年,对中外的古墓古建筑深有研究,其中很多人还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装备先进,有自己的制作工厂,拥有很多我们可能根本没有听过见过的武器。律志伟没有完全说出10年前他叔叔的遭遇,让我们很被动。”

    “如果让他们先一步找到宝藏或是徐福的坟墓,”钟伯说:“后果不堪设想。”一边听他们讨论着,我一边平复了糟糕的心情,正要接着往下看时,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地动山摇,震得我们全趴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福:还让不让人好好安息了╮(╯-╰)╭

    ☆、白银门

    10年前,“是银的,”律志高(律志伟,即黑皮的叔叔,秃鹰成员)看了看手中像遥控器一样的仪器屏幕上显示的代码,抬头说道:“纯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二点五。”

    “整座门都是银的呀,厉害了”何铂(何铌,即圆脸的哥哥)说:“岛上并没有铜矿和金银矿,看来这些贵金属都是海上运过来的。”

    “因为所在位置接触的氧气有限”赵洁(赵玄菟的姐姐)说:“所以跟新的一样,银光闪闪,比起之前氧化严重的青铜门保存好得多了。”

    “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队长滕正义(滕落秋的父亲)站在白银门前,说道:“青铜门内存放的是金银器具、宝石玉璧,而白银门规格比青铜门要高,可见里面放了更重要的东西。”

    “必须的呀,还等什么,赶紧打开看看吧!”钟涛(钟伯的儿子)和张乐果(韩诗的丈夫)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中,钟涛看了看滕冬至说:“怎么不说话呀。”

    “我觉得,”滕冬至(滕落秋的哥哥)从刚才就神色凝重,少言寡语:“白银门暂时不要打开的好。”

    “为什么呀?”钟涛问,所有人都抬头望着滕冬至,带着疑问,千辛万苦来到跟前了,怎么就不宜打开了。

    “我们在石道里看到的壁画,你们记得吗?”滕冬至说:“从徐福以活人祭天开始,画风就变了。接下来的画是,徐福在山上大兴土木,修建华丽的宫殿,和环岛一周的城墙;将企图逃跑的奴隶杀死,用绳子穿过头骨吊在城门上;在山下挖了大坑,插上铁刺,将反抗的奴隶从山崖推下……”

    “如此自私暴虐的一个人,”滕冬至说:“会甘心留下巨额的宝藏白白送给后人吗?我觉得,我们能走到这一步虽然经历了不少危险,但所幸运气好,有惊无险,但是白银门后面,我有不好的预感,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众人沉默了,几分钟后,律志高先开口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到此为止?青铜门里那点东西你们就满足了?我们跋山涉水,万里迢迢,把命都搭上跑到这荒岛上来,现在宝藏近在眼前却要主动放弃,仅仅是因为你的预感?”

    “我觉得,”何铂说:“我们没有必要畏手畏脚,大家都是抱着觉悟来的,自然不怕危险,与其退缩,不如豁出去拼一把!”

    “冬至,”钟涛劝道:“我觉得你是想太多了,徐福再怎么残暴,他也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能做什么呢。最多就是设计一点机关什么的,我们这一路来,不是都顺利破解了吗,你要对我们的队员有信心,对我们的团队有信心。”

    “对啊,”张乐果也附和道:“如果是没办法克服的困难也就算了,现在风平浪静的,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

    赵洁没有说话,她的一双大眼睛一直注视着滕冬至,她属于无论滕冬至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拥护的类型。

    滕正义也一直没有说话,他打量着这座规模比青铜门大,花纹比青铜门精美的白银门,猜想它在传达着什么样的信息。

    两千年前,徐福将什么秘密关在了门的后面?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睡,明天继续更( ̄o ̄)  z z

    ☆、水晶镜

    我们被轰得七晕八素的,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耳朵嗡嗡嗡响的厉害。“地震了?”我问:“还是打雷了?”我发现听不见自己说话,难道耳膜被轰破了?只能用手比划,钟伯和局长张口在说什么,但同样他们脸上茫然的表情说明他们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好在过了一会儿,耳鸣好些了,外界声音渐渐响亮起来,就听滕落秋说:“声响好像是从后方传来的。”“说打雷不像打雷,说地震不像地震”我说:“怎么跟炸山似的。”“他们该不会用了手榴弹?”钟伯说:“秃鹰不但有枪,还有手榴弹,刀疤男就有两个,还拿出来炫耀过。”

    滕落秋:“赶紧走吧。”我们爬起来,背上韩诗,赶紧往前走。石道转了几个弯后,眼前的视界再度宽阔,我们走到了另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比之前所有的山洞都高,抬头甚至望不到顶,而我们脚下的石道变成一条栈道,在圆形的山洞内壁像弹簧一样盘旋上升。

    “通天洞”三人不约而同说出了口,这一个山洞虽然没有之前的山洞面积大,但是圆,似乎是天然生成,盘旋而上的栈道一圈一圈均匀地绕着,就像站在几十层高楼的楼梯间抬头仰视的感觉,望不到栈道尽头,很难想象在没有现代机械的情况下是怎么修建出来的。

    “上面不知是凶是吉,钟伯,要不你和韩诗在这里稍作休息,”滕落秋说:“我和李坎上去看看。”钟伯望着起码有几十层高的栈道,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们要小心。”

    于是我和局长开始沿着栈道往上走,“局长你看!”我发现通天洞和进来时的山洞一样,四周尽是钟乳石柱,石头里彩色晶体的含量特别高,所以灯光一照,就折射出七彩的颜色:“要是光线更足一点,五颜六色的,肯定特别漂亮。”

    滕落秋没有说话,栈道经过两千年的时间,是否坚固,中途是否有机关陷阱,都要他去判断,从登岛到现在他紧绷的神经就没有一刻放松过。走了大概20分钟,我觉得照爬楼梯的速度,我们起码爬了几十层楼的高度,但是抬头,头上似乎还有几百层的高度,依旧望不到头,要不是往下看已经看不到钟伯他们的位置,我简直怀疑我们是不是原地踏步。

    前方,滕落秋停住,皱了皱眉头,我一看,栈道旁边一条石道,和我们来的壁画石道一样,四四方方规规正正,而且似乎还要大一些,入口旁边一块涂白,上面油性笔写的简体中文再次出现“白银门往前100米”卧槽,这里10年探险队也来过,过分了啊。

    我服了,是真的服得五体投地,我只知道探险队全是由精英组成,但是对“精英”的程度从来没有猜想过,我以为即使是精英,也不过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肉体凡胎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更何况最终结果是全军覆没了。但是如今我们跌跌撞撞来到的地方,他们不但来过,而且有充裕的时间写下标记,“字”我说:“和之前的字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写的。”

    “要继续往上走?”滕落秋侧过脸问我:“还是进入看看?”

    说实话,我现在最想躺地上睡一觉,走了整整一天,两腿的肌肉疼得打颤,真的是一步都无法多走了。通天洞的尽头是什么,白银门是什么,好奇心驱使我两边都舍不得错过,但是腿酸得迈不开了,而且想想青铜门前几十个陶俑就头皮发毛,谁知道白银门是个啥情况?“我知道了,休息一下”滕落秋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靠在这里小睡一下,我进去看看。”

    “不行,”我说:“怎么能让你一人进去,要是有什么危险?”“10年前探险队进去过,能有什么危险?”滕落秋说,转念一想:“算了,我也休息一下,休息完一起进去,把你放在外面我不放心。”“就是,”我们坐在地板上,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些水,然后我闭眼睡了。

    “白银门四周刻的山川和江河,中间刻的是八卦,”滕正义说:“但是艮卦和兑卦的位置错了。”众人相视一笑,这个谜题对于阴阳师来说就是送分题,“艮代表山,兑代表泽”何铂上前一边动手将艮卦和兑卦抠下一边说:“把位置调正了,门就开了,太简单了吧。”

    “越是到了后面啊,”律志高笑说:“越是简单也说不定,难的关卡都整在前面了,到后面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咦?”何铂把八卦的位置摆正了,然而白银门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动静。众人有点意外,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没错呀,为什么门没打开?

    滕冬至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在众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上前,双手握住慢慢转动白银门上的八卦,动了?咯噔咯噔跟方向盘一样?“不是不是“张乐果忙说:“冬至你冷静一点,让我们走远一点你再动手啊,万一,万一触动什么机……”

    就见滕冬至将八卦转了个180度,停住了,然后用力一按,将整个八卦按进了白银门中,“咯噔,隆”一声,伴随着四处想起的“咯噔咯噔”机关响动的声音,白银门缓缓地往下落入石缝中,一个空间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都看呆了,继而反应过来,欢呼!

    “你怎么知道开门要转动八卦?”滕正义问儿子,他自己都没想明白表面送分题,实则压轴题的设计关键何在,而滕冬至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看透了设计者的意图。

    “颠倒乾坤”

    “什么?”

    “颠倒乾坤”

    滕正义一惊:“你说颠倒乾坤!”

    “不是我说的,”滕正义望着已经走进白银门的探险队众人的背影,其中一个不起眼的背影说道:“刚才有人小声说了一句,颠倒乾坤,点醒了我。”“是ta说的?”滕正义顺着冬至的视线,眼睛落在了那个人的背影上,有点不敢相信:“真是ta说的?”

    “或许ta”冬至对父亲说:“一直隐藏了实力。”

    “是吗?”父子两人的眼神复杂,不像是喜悦,更像是担忧,“爸,别想太多了,”冬至忽然松口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呢。”

    一个阴阳师的野心,是颠倒乾坤,他会做出什么?一个能瞬间理解他野心的人,是不是因为和他有过同样的想法?徐福,在生祭活人之后,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当众人走入白银门深处后,却发现里里面空空如也,“点上”律志高发现墙壁上有一圈灯座,点亮之后,确认这是一个约两三百平方米大小的空间,四周都是五彩的晶石,整个空间是圆形的,连头顶的穹顶都是圆形的;墙壁顶部刻着行云流水的花纹,随着光亮变幻出流动的五彩云霞;虽然没有青铜门的空间大,但是精致程度远远有过之无不及。

    中央一块两人高的巨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毕竟如此穷奢极欲的一个石洞,没有金银财宝,只放了一块大石头在中央啊,难不成是什么稀世珍宝。众人走近一看,发现一块类似白色水晶原石的石头,律志高拿仪器一戳,很快有了结果:“是水晶,天然的。”

    “你们看”赵洁说:“这一面磨得很光滑,简直就是一面镜子。”钟涛:“真的?哇,落地穿衣大镜,纯天然无污染。”众人一看,原石的一面切割成了垂直的平面,磨得光滑,能无比清楚地映出人的毛发,“难道是换衣服的镜子?”何铂不解地问:“把镜子藏洞里?”

    “或者是想利用光的折射告诉我们什么?”赵洁说,众人觉得有道理,但是拿手电筒从上下左右各个角度照了又照,也没找出什么玄机来。滕冬至发现,晶石后面有刻字,小篆,琢磨了一下,写的是:“归来”。归来,什么意思?没有主语,什么归来了?

    “你干什么?!”钟涛的声音,众人一看,原来是律志高想把一块嵌在墙上的圆形玉璧掰下来,被钟涛看见,钟涛一把抓住律志高的手腕阻止了他。

    “弄下来研究啊,”律志高说,“你这是破坏文物!”钟涛义正词严地说,“不弄下来怎么研究?研究完了再安上去不就好了?”律志高完全不当回事。

    “不行!”钟涛说,不肯松手,“放手”律志高说:“我叫你放手。”“不放!你先把玉璧放下!”钟涛不肯,两人僵持着,众人劝不下,律志高冷笑一声,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钟涛的额头:“天才少年,我忍你很久了,我数一二三,放手。”

    钟涛:“你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说好任何东西都不要动,你却在青铜门里拿走了最大的一块红宝石和一些金饼。你今天不把东西放回去,我就不松手。”

    “不是,大家有话好好说,”张乐果和何铂都劝道:“钟涛你就少说一句,大家千里迢迢来了拿点纪念品不算什么对吧。”

    “对啊,不拿回去怎么研究,不研究怎么知道有没有历史价值。”

    “对啊,你看我们这一趟光是租车租船准备物资,都花了上万了,总不能倒贴钱。”

    钟涛狠狠地瞪了一人一句劝得起劲的两人一眼,眼神分明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拿了东西!两人只好悻悻地住了嘴。

    “够了,”滕正义打断几人的话,走出来对律志高说:“把枪收起来,玉壁放回去”然后转头对钟涛说:“把手放开”“可是!”钟涛刚想说,滕正义说:“关于东西能不能拿的问题,出发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需要带回研究的东西,研究完之后必须交公,不能占为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