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老公又又又失忆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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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一个轱辘爬起来:“他之前去哪儿了!”

    宫人说:“启禀陛下,殿下一直未曾出宫,就在东宫的屋顶上坐了一天,饿了才下来的。”

    皇上说:“魏壑呢!”

    宫人说:“宫门快要落锁了,魏大人不便留宿,已经出宫回府了。”

    皇上松了口气,急忙拉着皇后的手从榻上起身:“快走快走,我们去看看承儿怎么样了。”

    小皇子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衣冠整齐发鬓柔顺,正在灯下读书。

    见到父皇母后过来,小皇子笑得眉眼弯弯:“父皇,母后。”

    皇上说:“承儿,以后不可与父皇闹这种脾气,你一个人坐在屋顶上,若摔下来怎么办?”

    小皇子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说:“儿臣知错了。”

    皇上满意地“嗯”了一声,环顾四周没有魏壑的身影,终于微微地松了口气。

    皇后今日有闲,考校了小皇子这几日的学业。

    小皇子胡扯八蛋对答如流,软绵绵地直打哈欠,打的自己泪眼汪汪。

    看儿子困了,皇上和皇后只好离开。

    小皇子松了口气,起身行礼:“儿臣恭送父皇母后。”

    皇上的眼神却忽然变了,他看着小皇子笔挺的脊背,细瘦的腰肢,忽然开口:“承儿,你过来。”

    小皇子惊恐地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父……父皇……”

    皇上厉声说:“过来!”

    小皇子吓得一哆嗦,不情不愿地慢慢向父皇走过去。双腿不自然地开着,像只小鸭子一样,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

    皇上脸青了。

    小皇子心虚地缩着脖子,试图并拢双腿。

    这一用力,某些不可描述的液体就顺着大腿和裤管流了下去,落在了地板上。

    皇上疯了。

    全京城都知道,皇上龙颜大怒,差点拆了皇宫。

    若不是怕朝野非议,皇上真想亲手剁了魏壑的胯下之物。

    小皇子却不太能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情。

    他被软禁在东宫里,气得上蹿下跳,觉得父皇特别不讲道理。

    他已经十六岁,别说睡个什么人,就算出宫建府养上三妻四妾也合情合理。可父皇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他和别人睡一觉,父皇也气得像是要杀人一样。

    魏壑被皇上亲自下令,禁止再进皇宫。

    过了几日,皇上又觉得不解气,干脆把人逐出了京城,令魏壑终身不得回京。

    小皇子听到这个消息,眼眶一红,啪嗒就掉下泪来。

    这一回,他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对宫人们耍脾气。

    他一个人默默回到寝室里,偷偷收拾好细软行李,趁着卫兵不注意,连滚带爬地偷偷溜出了皇宫。

    他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学过武功,从墙头上摔下来,摔得屁股好疼。

    可是屁股再疼也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小皇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上什么人,第一次和旁人那般亲密。

    那些蛮横的占有和温柔的亲吻都在他四肢百骸里上蹿下跳,甜的乱七八糟。

    可父皇却偏偏要把这一切强行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狠狠地扔到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这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离别。

    小皇子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干脆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拎着小包袱往魏府跑。

    他不管了,他什么都不管了。

    他不要再当什么皇长子,他不想再做什么储君。

    他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少年,情窦初开时喜欢上了一个人,这就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小皇子一路哭着跑到魏府,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魏府大门口,哭得头晕眼花喘不过气来。

    他没力气了,他走不动了。

    要是魏壑不出来接他,他就……他就……

    小皇子呜呜地哭着。

    他能怎么办呢?

    小皇子正哭得伤心,头顶却响起了一声轻叹:“承儿,不哭了,我让家里厨子给你准备了好多冰皮红豆糕。”

    小皇子打着哭嗝,泪眼朦胧地仰头看。

    魏壑把小皇子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走进了魏府之中。

    小皇子紧紧搂着魏壑的脖子,无理取闹地哽咽着:“你别走……呜呜……别走……本殿下不许你走……不许……呜呜……”

    魏壑把小皇子放在软榻上,无奈地慢慢擦掉小美人脸上的泪痕,低声说:“承儿,屁股还痛不痛?”

    小皇子不好意思地绷紧了小屁股,抽噎着小声说:“不……不痛了……”

    魏壑说:“你偷偷跑出皇宫,不怕父母担忧?”

    小皇子气鼓鼓地抹着眼泪:“他们……他们……我……他们不让我见你……可是……可是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分开……呜呜……我不要……”

    魏壑说:“承儿,你别哭,我一定会让陛下认下我这个女婿的。”

    小皇子破涕为笑:“那我父皇要是总不肯认你,你怎么办?”

    魏壑看着小皇子精致漂亮的小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我就起兵谋反,做摄政王,日小太子。”

    小皇子吓坏了,急忙搂着魏壑的脖子说:“不……不可以……”

    魏壑乐了:“为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等我做了摄政王,就把小太子关子自己寝宫里,白天日了晚上日,让小太子给我生一窝孩子。”

    小皇子又羞又怕,挥着小拳头要打人了:“不……不许……父皇他……他是为了我好,你不许……”

    魏壑乐不可支地低头亲着小皇子的小嘴巴:“逗你的,承儿这么乖,我怎么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陛下不过是一时生气,等过些日子,他少不了还要宣我进京。”

    小皇子紧紧搂着魏壑的脖子,委屈又难过:“你还是要走吗……我不想你走……”

    他脑子里还回荡着父皇说过的那些话,如果……如果他遗传了母后的体质,男身怀孕,魏壑又不在身边,那他该有多委屈……

    魏壑挠着小皇子的小下巴,沙哑着声音说:“怎么了?舍不得夫君走?”

    小皇子红着小脸小声嘟囔:“谁是我夫君……我堂堂一国皇子,就算……就算成亲了,也是你当皇妃!”

    魏壑被小媳妇儿嘟嘟囔囔的软绵绵模样哄得心都快化了,他不老实的大手解开了小皇子的腰带,粗糙的手指伸进去,沙哑着说:“承儿,你叫我一声夫君,我会记一辈子的。”

    小皇子把脸迈进了魏壑怀里,羞得叫不出口:“不……不叫……”

    魏壑亲着小皇子的鼻尖,故作委屈:“我这就要被老丈人赶出京城了,承儿却连声夫君都舍不得叫给我听吗?”

    小皇子委屈巴巴地小声说:“我叫了,你能不走吗?”

    魏壑停顿了一下,说:“承儿,你叫夫君,我就不走。”

    小皇子被亲迷糊了,忘了逐出京城的命令是皇上下的,傻乎乎地窝在魏壑怀里,忍着羞意软绵绵地小声说:“夫……夫君……”

    魏壑鼻腔里一阵火烧似的炽热滚烫,忍无可忍地把小皇子按在了饭桌上,劈头盖脸一顿猛亲。

    去他娘的君令如山,去他娘的逐出京城。

    他的小媳妇儿在他怀里软绵绵地喊着夫君呢,他要是不把正事儿办了,就对不起胯下那七寸肉!

    皇宫中,对于三番五次离家出走的小棉袄,皇上已经无力再抓人,只是觉得头痛。

    皇后在桌前翻看奏折,一份一份地整理归纳,温声说:“陛下这次怎么不去拆魏家大门了?”

    皇上有气无力地说:“朕还能怎么样?越拦越出事。”

    皇后说:“陛下若知道自己拦不住,不如顺水推舟,许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