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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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次登时噎住,他不确定和雅淑知道了多少。

    雅淑在他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瞬间感到心里发堵。她涩涩地说:“既然是这样,你刚才又何必理直气壮地反驳?”

    “是你在偷换概念。不论我们现在怎样,都不能构成你当年离婚的理由。”阿次暗暗后悔,试探雅淑不成,反而被她摸清了底细,再否认也来不及了,干脆硬着头皮接下去,“事实是:他告诉我,他爱了你一百年!然后娶了你,和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却以怀疑为依据,离开了你口中深爱的丈夫和孩子,闪离又闪婚,嫁给了别人,现在还硬要无辜地说责任在他!”

    “这只是你看到的‘事实’。”和雅淑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很快蔓延到心底,“记得么,本来跟我有婚约的是你。可是你交了女友,还不肯接公司,甚至离家出走。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但你的任性还是挺伤人的。我不甘心被甩,就常去你们家哭闹。老爷子非常生气,扬言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在经济上打压你,并雇人去公安局抹黑你和荣华——其实老爷子就是说说而已,但是阿初信了。他积极地接了公司,还劝我先一步提出解除婚约,让老爷子消消气。我当然不肯答应!那时,他说他能理解我的心情,他也有一段无果的苦恋,但是懂爱的人一定可以做到割舍和成全。就是那一刻,我被他的深情打动了,即使他深爱的不是我。我非常配合地悔婚,然后要求他每周陪我约会作为补偿。直到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告诉他,我爱上他了,愿意帮他走出遗憾,找到现实的幸福,却被他婉拒——他无法忘怀,也不愿忘怀,更不想把我牵扯进来。可是我说我不在乎,只要能嫁给他,我就圆满了。既然他注定等不到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其实我没那么容易满足,一直天真地幻想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会淡化一切,总有一天他会移情到我身上……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她望着窗外,顿了顿才说,“离婚前,我去医院看过你一次。在你看来,是大嫂给你煲了汤送来。但对我而言,只是去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死了。因为我最后的机会,就是你死掉。”

    第88章  咫尺真相

    “当时我真心盼着你死。这话听起来很恶毒,但最起码,我没在鱼汤里下毒,只是被动地等着判决。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会很容易理解这个想法。因为只要你不存在了,我就不需要离婚,我的孩子会在正常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我的丈夫也不必在无望的守候中受尽折磨,就算他伤心难过,也会有个真心爱他的人守着——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

    “请注意你的用词。称呼我大哥应该用前夫,荣升才是你的丈夫。”阿次冷声纠正道。很显然,这女人在说疯话。把自己煲的鸭汤说成鱼汤这种小bug就不提了,但在五分钟内强调了三次“我的丈夫”,着实令人生厌,不纠正一下都对不起自己的耳朵,“还有,离婚协议不是我替你们签的,不论你扯出什么样的借口,我都不需要负责。而你提出离婚又不肯带走两个还没断奶的孩子,这才是造成他们在单亲家庭中成长的根源。”

    “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以为我不想带走他们?是阿初不同意,一个都不让我带走。我指责他的残忍,他却很冷静地告诉我,不是他残忍,而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拖油瓶在继父家的处境。就算我和荣升保证都没有用,他坚持认为如果我生了别的孩子,就没人能保证爱钟爱华得到公平的对待。但是他不会再婚,这个家里肯定不会有继母存在……当时我根本没办法说服他,只能妥协了。”和雅淑有些无奈,那时候,连她都不确定荣升是否能视如己出地对待爱钟和爱华。

    “你说‘当时’是什么意思?”阿次本想问阿初在继父家到底遭遇了什么,可“当时”二字令他非常不安,“你还想和他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吗?”

    “为什么要说争夺呢?我们根本不存在争议。”和雅淑摇摇头,又说,“既然你问到这里,我也不瞒你了。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和孩子们培养好感情,然后带他们出国。”

    “不可能!你别再妄想了!他们不会跟你走的!”阿次已经把两个侄子视为亲生,他无法想象抚育了五年的孩子被带离自己的身边。

    “阿次,你这样说很可笑。我带走自己的儿子,还需要你的批准吗?”

    “那你这五年干什么去了?想甩就甩,想接就接,你把孩子当什么了?你问过他们的想法吗?还有我大哥,他也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你对两个孩子很好,他们也经常提起你。但是我不会感激你,这五年如果换成我来抚养爱钟爱华,只会做得比你更好。”和雅淑眼睛里闪着光芒,带着报复的快感开口道,“至于阿初,就更不用担心了。两个月前,就是他通知我来接孩子的。”

    “你撒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阿次没再说下去,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个答案。

    “他下个月要去英国照顾继父,连这件事你也不知道吗?”和雅淑故作惊讶地问,“天哪,你们是怎么过这五年的?难怪他宁可让我把孩子接走,也不交给你照顾。”

    阿次蹙着眉,抿紧了唇。他不在乎和雅淑对他的误解和憎恨,可是大哥到底隐瞒了多少事?如果这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转移孩子之后,一定会有更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

    他就这样沉默着,听和雅淑把“我的前夫是极品”这个故事讲完。

    走出西餐厅时,天已经黑了。和雅淑得瑟地与两个儿子约定下次去海洋馆玩,然后潇洒地驱车离去——攒了多年的恶气,总算得到释放。

    顾惜朝见阿次情绪不对,便“好心”提出帮忙看孩子,放他回去尽情跟杨老板折腾。

    阿次点头致谢后,抚着孩子们的头发,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他边开车边给大哥打电话:“我刚才碰见和雅淑了,为什么她和孩子们在一起吃饭?”

    阿初在一阵沉默后,解释道:“……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想歪了。我去英国这半年,你根本照看不过来。我想把孩子们托给别人照顾,想来想去也只有雅淑最合适。”

    “你真要去英国?”

    “怎么这么问?我当然……”

    阿次皱着眉头打断他:“算了,不聊了。爱钟爱华去追命家住了,我还要回单位值班,明天回去再说。”

    “阿次……”阿初迟疑了一下,才说,“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阿次并没有回单位值班,反正钟朗已经帮忙找人代班,过几天补上就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掌握的情况中理出头绪来。他需要不受干扰地思考,于是拐进了旁边一家商厦的存车场。熄火后安静地坐在车里,像推理案情时那样在记事本上勾画。

    和雅淑也只知道英国继父需要阿初照顾,这个信息根本没用。但是五年前家里一团乱,阿初还坚持以“继父家没法呆”为由,阻止和雅淑把孩子带走。现在怎么可能为了照顾那个奇葩继父放弃孩子们的抚养权?

    眼下和雅淑不知情,阿初又不肯说,只剩下于佑和和夏跃春可以问问看。不过于佑和知道真相的可能性并不大,夏跃春倒像是知道什么,可惜他只会用“时间不多了”之类的字眼吊人胃口……也许换个方式沟通,会有不同的效果。

    阿次沉思着,笔尖在夏跃春的名字下面敲了三下,然后飞快画了个圈。合上记事本,心里已有了主意。他锁上车,快步走进了商厦。

    ……我是心情不好就要逛街刷卡的小分……

    春和医院,院长办公室。

    夏跃春闭目靠在办公椅上。捏了捏眉心。今天右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敲门声响得突然,他懒得动弹,只喊了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了,夏跃春看到来人是老同学,立刻诧异道:“阿初?你怎么来了?”

    “阿次起疑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夏跃春递给他一杯水。

    “嗯,今天不太舒服。”阿次坐到沙发上,用单手揉着太阳穴,遮住自己的表情。半小时前,他在商场里买了套很符合阿初风格的西装。换好衣服后,又在洗手间打理好发型,还对着镜子排练了几遍。可到了夏跃春面前,仍然会紧张——这个人和阿初打交道的时间比他还长,很有可能会看穿他的伪装。

    “发烧吗?”夏跃春比他更紧张地问,说话间手已经伸到他额前。

    阿次本能地躲闪开,忙说:“没发烧……我就是有点烦,犹豫要不要告诉阿次。”

    “我早就劝你跟他说,你就是不听!你弟弟也是三十的人了,心理素质没那么差!”夏跃春有些激动地说,“你想瞒他到什么时候?这是脑瘤!不管结果是良性还是恶性,都得先做开颅手术。脑袋上多个疤还看不出来,你以为他傻啊?”

    当夏跃春说出“脑瘤”、“恶性”、“开颅”这几个关键词时,阿次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钝器狠狠击打了三下,一片混沌。他猛地站起来拔腿往外走,却感到天旋地转。

    夏跃春眼明手快地拽住他,又说:“我知道你听不进去,谁赶上这病都理智不了。我完全理解你宁可用止疼片、安眠药顶着,也不轻易接受手术的心态。你不怕疼,也不怕死,唯独怕未知的手术后遗症。失去的可能是记忆、感觉、甚至行为能力,你怕变成一个拖累,一个不算完整的人。所以即使头疼,在你弟弟面前,你儿子面前,你还是一个开了外挂的顶梁柱,而不是一个卧床需要人照顾的累赘。可是纸包不住火,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弟弟发现,你为了瞒他而假装醉酒,掩饰那些头疼、呕吐、眩晕的症状,他会怎么想?别再耗时间琢磨怎么瞒他了,手术成功率还是挺高的。再这么拖下去会失去最佳的治疗时机。”夏跃春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说,“你冷静一下,想想怎么和他谈。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阿次甩开夏跃春的手,疾步跑了出去。他要回家,要回到大哥的身边,一秒钟都不能再耽搁。

    夏跃春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追上去。他低下头,反光的镜片掩住了眼底的情绪,整个人显得异常冷静。良久,才喃喃低语道:“愿主保佑他……也保佑我,阿门。”

    阿次开着车,油门越踩越深,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夏跃春的话——失去的可能是记忆、感觉、甚至行为能力。无法想象失忆、失明、甚至失禁等情况发生在阿初身上,会变成什么样子。但这些后遗症还不是最坏的可能,按夏跃春的说法,现在还不能排除肿瘤是恶性的。

    他打了个冷颤,感觉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我就那么靠不住吗?”阿次茫然地自语,可是就算提前知道了,他又能做些什么?还是想得太天真了,那些捐肝捐肾捐心脏的豪言竟变得如此讽刺。事到如今,难道还能捐个脑袋吗?

    “嘀”一声刺耳的鸣笛,把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扯出来,接着是车灯发出的刺目光芒——在拐角处,一辆直行的货车与他狭路相逢,眼看就要撞上了。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刹车了,他有些绝望地想着,看来自己是真的靠不住。

    ……

    客厅的时钟响了九声,阿初坐在书房里,飞快地敲击键盘,写下一行文字——“如果方便的话,多陪阿次去唱唱ktv。他需要这种释放,你也可以更了解他。”

    窗外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有车子进院了。

    阿初立刻走到窗边向下望,果然看到阿次的大切亮着左侧车灯开进来。

    “进自己家院子还打转向灯,强迫症有够严重。”阿初摇头吐槽,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不过他没空去思考细节,赶忙把写了一半的文字保存好,然后关掉电脑。

    这会儿工夫阿次已经跑上楼,站在书房门口,望着他欲言又止。

    “阿次,不是要值班到明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阿初迎向弟弟,尽量自然地问。

    “大哥。”阿次走过去抱紧他,“别再瞒我了,我全都知道了。”

    “别这样,阿次。”阿初猜他还在介意雅淑的事,便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们,但是半年很快就过去了。等我回国时,就接爱钟爱华回来,我们一家子还跟现在一样……我保证。”

    “连出国都是假的,你还能保证什么?”阿次松开怀抱,难过地说,“别蒙我了,夏跃春已经把你的病情告诉我了,你现在根本不能坐飞机。”

    阿初微怔,随即笑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了,他说话没谱,你还每回都上当。哼,还病得坐不了飞机,他怎么没说我必须24小时输氧啊?他就是看你好骗,才信口胡扯的!”阿初望着弟弟,发现他还是一脸的凝重,便问,“你不会是宁可信他都不信我吧?”

    “这一次,我信他。因为我是穿成这样,以你的身份去见他的。”

    阿初这才注意到他这一身“行头”。从上到下看了三遍后,才评价道:“看得出来,你下了不少功夫,也下本钱,比去年表演时还用心。99的人都会被你骗到,但这里面不包括夏跃春。他太了解我了,也太了解你了。你都不用说话,只要走上几步,他就会认出来。”

    “我认为他并不了解我。”

    “不,有些事你不知道。我该怎么说?……”阿初单手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才泄气道,“反正他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他了解我多少,这不是重点。”阿次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他凝视着阿初,认真道,“你可以继续否认,可以拿应酬当挡箭牌躲出去,甚至可以坚持说下半年要出国去照顾那个奇葩的继父。但是我也可以辞职不上班,寸步不离地跟你去应酬,跟你去英国。别怀疑,我绝对说到做到。反正真相我迟早会知道,是听到还是查到,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阿初沉默着,蹙紧了眉。他似乎还在犹豫。

    阿次急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愿意跟我说句真话吗?”

    “好吧,阿次,我坦白。”阿初垮下肩膀,肩头那无形的担子似乎也在这一刻滑落下去。

    第89章  听你的

    “实际上,我的健康状况确实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住院一阵子……”阿初斟酌着措辞,尽可能大事化小地表达。

    “脑瘤算小问题吗?别再打折扣了,都照实说吧。”阿次打断他,“你曾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有你陪着我。现在你病了,为什么不能让我陪你面对这个难关?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担不起事吗?”

    “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不信任,或是瞧不起。只是这件事,你知道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跟着干着急。我为什么还要增加你的压力和烦恼?”阿初把弟弟拉到椅子前,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安抚道,“别怕。其实就是长了个瘤子,做个手术切掉就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手术?你在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手术后要休养一阵子,于公于私都有很多事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