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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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那年去华山的时候,你怎么没事?还一直闹着坐缆车?”阿次完全不受苦肉计影响,理智地拆穿他,“别闹,玩完这个咱就去少年宫接爱钟爱华回家。”

    “我真不喜欢这个!你自己玩,我在下面等着你行不行?”

    阿次回头望着他一会儿,才认真道:“……大哥,我有话想对你说,必须在上面说。”

    阿初见弟弟仍不肯妥协,只能顺他的意,耷拉着肩膀跟了过去。

    摩天轮的座舱里,气氛有些凝重。

    阿初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风景说:“说吧,我听着呢。”

    “一圈是10分钟,我们还有9分42秒的时间。”阿次看了眼表,然后把兜里的手机、钥匙、钱包掏出来,给阿初看,“你看好,手机没有录音,我身上也没带任何录音设备。”

    阿初打量着他,问:“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明示我,今年想收一个录音笔作生日礼物?”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你说什么都不会留下证据,也不用承担后果,更不会有外人偷听到。”阿次把随身物品一样样揣回兜里,说,“剩下的时间,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你不方便说的可以闭口不谈,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撒谎。”

    “你们平时也是这么跟嫌疑人聊天吗?会有人招吗?”阿初突然感受到了杜旅宁的压力,照这个谈法,破案率怎么可能上得去?

    “审嫌疑人会用非常手段,而且我也不是审你,只是平常聊天,兄弟间的沟通。”阿次的表情却并不轻松,“但你得答应我,不说谎。”

    “行,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你那个生病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阿次听过很多以“我有个朋友”开头的故事,其中半数是讲话者自己的故事。“家里孩子小,公司也离不开他”等内容也和阿初的情况一致。阿次不敢再往下细想,浓浓的不安笼罩着他,必须确定生病的不是大哥,才能安心。

    “哦,他的病情还算稳定,没再恶化。”阿初用膝盖顶了顶弟弟,“真心话游戏时间有限,你不会只想打听别人的事吧?”

    “我看你这阵子情绪挺低落的,应该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想了解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陪你去探望他。”

    “这个有点难办啊……”阿初犹豫了片刻,摇头道,“他挺要强的,不希望被当成病人看待。而且他的家人和下属还都不知道,我们贸然去探望,会打乱他的安排……这样吧,等他住进医院,我再带你过去,就说你是去医院检查身体,顺道认识他,这样不会太刻意。”

    “行,听你的。”看来这个朋友是真实存在的,阿次松了口气,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欣赏风景。此时座舱已靠近最高点,他扯起嘴角坏笑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坐摩天轮。”

    阿初挑眉不语,等着听他的高论。

    “我计划来游乐场时就都上网查清楚了,有个两人坐摩天轮就一定会分手的传说,对不对?原来你这么害怕跟我分开啊!刚才还编恐高的烂理由,其实我听得挺爽的。”

    阿初瞪着他,愤恨道:“混蛋,知道还非要拉我上来!”

    “大哥,其实还有一个你不知道的传说——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接吻,两个人就会永远在一起。”他说完,就探过上身,搂着阿初的脖子,吻上柔软的双唇。

    座舱刚好经过最高点,分秒不差。

    只是当他准备撤离的时候,却被阿初抱住,硬生生把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掰成法式长吻。

    “够了!”阿次推开他,靠回座椅,微窘道,“在最高点吻过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克制?感觉到了,多亲一会儿又何妨?”

    “后面那一舱高过我们了,会看到的。”阿次不自在地用手整理并不凌乱的头发。

    “噗!我还以为你涨行市了,闹了半天还是老样子。”阿初用指腹蹭了蹭嘴唇,“真甜。”

    “你才甜!你全家都甜!”

    ……我是爱钟爱华无辜躺枪的小分……

    摩天轮没有感受到阿次从调戏转变为被调戏的恼羞,依旧保持着固有的速度运转。就像时间,从不肯为谁驻足停留。

    “阿次,我也问你一句真话。”阿初凝视着弟弟,问,“你爱我吗?”

    阿次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这好像是个蠢问题。”阿初自嘲地笑了笑,摆着手说,“不想回答也可以沉默的。”

    阿次垂下睫毛,又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承认:“……应该是爱的。但是亲情也是爱的一种……”

    “可以了。”阿初打断他,“这是判断题,不是简答题,没必要铺垫那么多。”

    阿次原本准备了一箱子话来解释自己对亲情的感悟,以及对大哥的爱和对荣华的爱有哪些区别,不想被这样无情地截断,顿时不爽起来:“那你爱我吗?”

    “爱。”阿初简洁地完成了判断题。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弟弟。”

    “这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嘛!”

    阿初挑眉道:“难道你还想听什么不一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听完了你的解释,你却打断了我的话。”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阿初指了指心口,又说,“怕听了心塞。”

    “……”阿次闷闷地转头望向窗外,座舱缓慢下移,眼看快到原点了,可他想说的话却还没说完。他抓紧时间调整好情绪,赶在出舱前一股脑把话说完,“大哥,我带你来坐摩天轮,不仅是为了俯瞰整个游乐场。我觉得人生就像坐在摩天轮上,有时上升有时下落。三十年前,我们一起来到这世上,如果不是你为我输血,我四年前就先转到终点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不论你所处的境遇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一同分享快乐分担痛苦。包括你的朋友、继父生病了,我也愿意帮你一起照看。不过英国有点远,去之前你得提前告诉我,我们单位出国必须提前报备的……”

    “好的,好的……”阿初不住地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次不是故意打断你,是咱们该下去了。其实耍赖再坐一圈我也没所谓,但是可能会妨碍公共秩序……”

    阿次无语地扯着他出了舱,挫败地想着,刚才自己那番发自肺腑的心里话,估计阿初一句都没听进去。

    第79章  旧情难忘

    晚上回到家,两个孩子齐声为爸爸和叔叔唱生日歌,只是整首歌的时间里,视线都没从蛋糕上移开过。

    阿初飞快蹭了块奶油,抹在两个儿子的鼻尖上。爱钟不解地望着阿初,爱华则趁哥哥走神之际,舔掉了对方鼻子上的奶油,然后才伸着舌头舔自己鼻尖上的那块。由于奶油的位置太正,爱华盯得都对眼了,无奈小舌头不争气,怎么伸都触不到目标。

    阿初被小儿子逗得哈哈大笑,阿次忍俊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给孩子们切好蛋糕后,阿初默默走上楼,进了父亲的房间。

    阿次担心他又陷入愁绪之中,便跟了上去。推开门时,正看到阿初恭敬地对着父亲的遗像鞠躬,上了三根香。阿次皱了皱眉,问:“你怎么突然一个人来上香?”

    阿初摇头:“不突然。其实每年生日,我都会来这屋呆上一刻钟,不过你一直没注意到。”

    “你确实比我孝顺多了。”阿次走到他身旁,望着父亲的遗像说,“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生日是属于父母的。三十年前是他们给了我生命和这个有意义的日子,我该心怀感恩的。”

    “我过去也不懂得感恩父母,总觉得是他们失败的婚姻,造成了我寄人篱下的命运。直到二十五岁那年生日,我才意识到该多陪陪他,可惜第二年生日时,他已经不在了……我想等香烧尽了再走,你要是不忙的话,坐下来陪我聊会儿。”

    “好。”阿次点头,坐到摇椅上,等着听他讲5年前的故事。

    “你记得吗,那是我回国后唯一一次没和你一起过的生日。你不但没回家,而且连个短信都没给我发,我给你打电话也没接,不知道去哪里疯了。”阿初坐在床边,苦笑着说,“回家路上,我心里堵得厉害,觉得你小子太没良心了。一进家门,我傻了——爸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就是雅淑以前围的那个粉围裙,她当时怀孕,不怎么进厨房了,爸就拿来围上,特别滑稽。他煮了面给我,还留了一半生面团,说要等你回来时再切面条下锅,不然该坨了……我就边吃面边听他念叨你。他是这么说的……”阿初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父亲的表情和语气,“‘去年阿次嫌我只买了一碗面,没备你那份,他也不肯吃。其实我是怕面条放久了坨掉,想见完他再给你买了送去。不过我承认我有时候会偏心眼,因为你弟弟缺心眼。’”

    阿次扯扯嘴角,点头道:“他一直这么说我,我都听习惯了。”

    “他是替你担心,怕你吃亏。”阿初顿了顿,又说,“他也担心我,怕我面对诱惑时把持不住,走上他的老路,闹到离婚,受伤害最深的是孩子……他说他很抱歉,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才发现,只有我揪住他二十年前外遇的污点不放,其实他早就变了。”阿初看着父亲的照片,感慨道,“那天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们俩都有点担心,联系小刘确定你没上勤,才踏实点。后来你回了电话,好像是跟荣华去ktv了,手机响了几遍都没注意到。挂掉电话后,爸居然笑了,还说‘这小子,一去ktv就不是他了!歌神附身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你的爱是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平心而论,这一点我做不到。”

    “他说的对,我真是缺心眼。”阿次黯然地说,“这些事,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

    “我去厨房收拾剩面时,爸说,三等大哥会把面砸到弟弟面前,然后痛斥他;二等大哥会把面扔掉,也把情绪扔掉;一等大哥会把剩面做成点心,明早给弟弟送去,这叫不浪费长辈的心意,是一种传承——他亲自下厨,是希望咱俩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如果我们因此吵翻,就事与愿违了。后来你说起叛逆期打架、抽烟的事,说他一直都不关心你的变化。我想,也许他是在乎的,但是他知道你的脾气。直接管教,你会反弹;反过来纵容,你的挑衅就像打在棉花上,时间久了,明白叛逆没用,也就老实了。事实证明,你的自律一直很强。”

    阿次摇头,苦楚地说,“我算什么……你做到了一等大哥,我却是三等弟弟、三等儿子,而且连回报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不这么认为。回报有很多种方式,你要从他的角度想,他希望看到什么样的阿次?肯定不是现在这副悲伤自责的样子。”阿初按着弟弟的双肩,认真道,“活了三十年,已经有不少亲友从你生命中消失了,今后还会更多。父亲、母亲、荣华,都是你的至亲至爱,他们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所以,善待自己是你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

    “我明白。”阿次哽了哽,突然抬起头迎视着阿初的目光,说,“我现在只剩下你、爱钟、爱华这三个亲人,已经不能再失去了。”

    “嗯,我知道。你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样,所以咱们四个都要好好的。”阿初起身,把阿次拉入怀里。良久,回头看了眼香插,才说,“香已经烧完了,咱们回卧室吧,我给你的礼物就放在床上。”

    “是什么?”阿次抬起头观察他的表情,直觉告诉自己,跟床有关的都不是正经玩意儿。

    “别想歪了!“阿初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佯装不悦地说,“看到你就知道了。”

    床的正中间,摆着一个一米多的蓝色抱枕。和脸差不多长的耳朵,额前有一撮黑毛,不萌不酷也不讨喜,实在不像时下流行的卡通设计。

    “这个史迪奇做得不太像啊。”阿次揪着抱枕的耳朵端详。

    阿初注视着他,纠正道:“因为它根本不是史迪奇,这是只兔子。”

    “兔子?”阿次皱着眉问,“你在什么地方淘到这么奇葩的兔子?”

    “……我跟玩具厂定制的。”

    阿次倒抽一口气,又盯着蓝兔子的脸看了一阵,才问:“能说说送我这个的内涵吗?”

    “跟你送我的一样,弥补童年缺失的。”

    “嗯,这设计感确实像那个年代的风格。”当年的风格就是毫无萌点可夸,阿次只能抱着蓝兔子说,“谢谢,我已经找到童年的感觉了。”

    “那就好。”阿初淡淡地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把它当成我,抱着它睡。”

    阿次心中警铃大作,立刻问他:“什么叫你不在家的时候?你打算去哪?”

    “抽空要去趟英国。”阿初揽着他的肩,一起坐到床上,“上次只住了一天就回来,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大姐怀孕了,二姐今年秋天要办婚礼,我得过去帮忙照顾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