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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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丽把心一横:“我想跳拉丁,但是缺舞伴。”

    钟朗点头:“很好!你跳拉丁,让老孔在后面跳扇子舞衬托你,也算混搭,够新鲜!”

    丽丽为难地看看老孔,老孔也为难地看着她。钟朗才得逞地坏笑道:“逗你的!都说好让老孔歇了。我记得阿次有舞蹈基础,让他陪你跳吧。”

    阿次心中暗叹,就算不说话都能躺枪当炮灰,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他连忙推辞:“时间太紧,我好多年没跳了,怕练不熟,扯丽丽后腿。”

    “那也比我们几个没基础的强。”钟朗单手托着下巴,又道,“先散会吧,阿次跟我到办公室来。”

    阿次点头,跟着他过去。

    钟朗关上门,把工作笔记往办公桌上一撂,吹了吹杯子里漂浮的茶叶,说:“我想跟你说的也是一样,是金子就要闪光,身怀绝技就怕自断经脉。”

    阿次说:“我不是不想上台。我就是怕排练时间不够,演砸了闹笑话。”

    “你们下班不是常去唱歌跳舞吗?怎么一排练就没空了?”

    “那是以前,我现在要接送两个侄子,很少有出去玩的时间。”阿次直述事实。

    “那你想怎么样?”

    “给我和丽丽5天假期排练。”

    “2天。”

    “4天。”

    “3天,这是底线,不然没得谈!”

    “好。”阿次忍住喊“成交”的冲动,没让此次交谈沦为市场交易。

    钟朗喝了口茶,才说:“这么会讨价还价,你就该跟你哥去经商。”

    阿次一直敏感于钟朗提起阿初,隐私曝光的恼羞令他顿时抛去拒当炮灰的想法,原地变身成炸了刺的刺猬,回道:“你也不差,常跟商人打交道自然擅长讨价。”

    钟朗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分,阿次一下子明白过来,钟朗今天的低气压正好来自不消停的余其扬,这回他可是不小心踩到雷了,赶忙找借口闪人:“我现在就去通知丽丽!”

    辛丽丽听说后颇为惊讶:“我刚才看你推辞,还以为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表演。”

    “为什么?”阿次挑着眉,佯装不解,“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存在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是我想多了……还好你答应了,我真怕头儿让老孔跟我跳。”

    “其实那也挺另类的。”阿次不厚道地笑道,他随手抄起台历,看了看,“下周二、周四要彩排,周五正式表演,所以我们最好在这周四、五和下周一请假,这样能连休五天。”

    “你是说,周四到下周一都去练舞?”

    “不,只练一天,休四天。”阿次抬了一下食指,“对别人要保密,就说咱们练了五天。”

    “你拿排舞当幌子,到底是有什么安排?”丽丽若有所思,试探地问,“跟你喜欢的人出去旅行吗?”

    阿次挠头,这谎话编完就得顺着再往下扯,只能说:“算是吧……”

    “会表白吗?”

    “呃,这要看情况。”

    “那祝你好运。”丽丽转了转眼珠,“等你的好消息。”

    “好。”阿次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开始犯愁。编谎话是个技术活,要在环环相扣、合乎逻辑的同时,牢记每一个新设定。看来他和这个虚拟的暗恋对象之间需要长期互动下去了。

    第52章  都是年会惹的祸

    阿次对于讨价赚来的三天假期,并没太周密的安排。只是宅在家里补补觉、扫扫房、陪陪亲人,以弥补无法一同包饺子过大年的遗憾——除夕夜本该是阿成和丽丽值班,不过阿成不是本地人,要带着媳妇孩子回老家过年,只好求阿次帮忙替班。作为本地的光棍,阿次实在没理由见死不救,便应了下来。

    阿初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扯了下嘴角,显然并不认可“乐于助人”的理由。他手里有值班表,自然也知道弟弟换班后会和谁一起在警局跨年。

    阿次本想跟大哥借用公司的舞蹈室练舞,可是看阿初一副对替班很不满的样子,就没跟他提表演这茬儿。排练时只和辛丽丽到一所学校的体操室练了半天。

    正式表演那天,阿次身着黑色紧身表演服,彰显出窄腰宽肩的好身材。长腿一迈,更是英姿挺拔。辛丽丽穿着红色的舞裙,浓妆把她原有的呆萌遮得严严实实,显得美艳而高傲。刘云普在后台见了他们,立刻怪叫道:“天呐!一个联欢会而已,有必要这么出卖色相么?”

    阿次翻了个白眼:“难道要我们穿着警服跳么?”

    “阿次,你旁边这位美女是谁?”刘云普眼睛直勾勾地,快把丽丽看毛了,“不是要跟你们科吃货一起表演么?怎么请外援啊?”

    辛丽丽借着妆面,眼神犀利地瞪他:“你是来砸场子的吗?到底是想夸我还是损我啊?”

    “当然是夸啊!”刘云普乐呵呵地说,“哎呀,太配了!你们俩都不用跳了,就往台上一站,全场肯定齐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你贫完没有?”阿次本来就不喜欢这种话题,也怕丽丽不自在,影响发挥,便催刘云普离开,“还有两个节目就到你了,小心上台忘词!”

    “忘不了!都记在这儿呢!”刘云普敲敲脑袋,念经一般把朗诵稿背了一遍,吵得后台所有人都烦了,合力把他撵出去。临走时,他回头冲丽丽喊了一句,“你要用见家长的态度,用心表演!”

    丽丽不解地望着阿次:“他是跟我说话吗?”

    “别理他。我看他就是来扰乱军心的,巴不得你在台上摔个跟头,这样他的朗诵就不是最差节目了。”阿次对刘胖子相当无语。

    等刘云普表演时,丽丽偷偷从幕布后面往台下望了一眼,跑回来跟阿次说:“大刘真讨厌!刚才念经吵咱们,一上台也会抑扬顿挫了!”

    “我就说他是跑后台搞破坏的!”阿次一副早料到的样子,又问,“台下反应怎么样?”

    “好像被他煽得还挺感动的。我听了几句,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丽丽搓了搓胳膊,仿佛在安抚自己的鸡皮疙瘩。

    “他以前在市局朗诵比赛上得过奖。你接着听吧,最后能把你煽哭了。”

    “那我不听了,别再把妆哭花了,好不容易化的妆!”丽丽对着镜子照了照,拿出口红又涂了一层,然后把胸口的衣料往上拽了拽,略微遮住了事业线,她笑道,“我妈在台下看到,一定疯了……你呢?没叫你哥和那对宝贝侄子过来玩吗?”

    “我哥年底工作忙,我就没叫他。孩子们还上幼儿园呢!”阿次笑了笑。虽然分局每年的通知中,都提到欢迎家属一同联欢,但他早已习惯无视这句话的存在了——第一年的春节,父亲就已经表态,反对他当警察。要是老爷子在联欢会上跟杜局碰了面,铁定够他兜着走的。所以单位的联欢活动,他从不带家属来。起初看到同事一家其乐融融,他还会羡慕,久了就麻木了,也会拿手头上的工作当借口,不去参加。若不是今年报了节目,估计他又要缺席了。

    ……

    浪漫而优美的旋律响起,阿次和丽丽出现在舞台两侧,仿佛一场午后的邂逅,吸引了彼此。他们试探着慢慢靠近,如萌芽中的爱恋,进退之间拿捏得恰到好处。随着缠绵婀娜的舞步,丽丽把手轻按在阿次的胸口上,他们像一对博弈的情侣,不断蛊惑着对方,又在不经意间透着疏离。音乐的节奏越发强烈,两人的互动也达到最高点。在舞台上转了两圈之后,丽丽单手勾住阿次的脖子,阿次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又转了两圈,仿佛坠入爱河难以自拔的恋人,终于挣脱所有负担,彼此信任,坚定不移。一曲终了,两人相拥在舞台中央,仿佛还沉浸在上一刻的柔情中。直到台下掌声雷动,才牵手谢幕——他们用优雅出众的气质和收放自如的表演征服了全场。

    阿次微笑,享受着舞台带给他的快乐。也许丽丽说的对,他对父亲和荣华的死仍看不开,像个持戒的僧人,不断地压抑自己的贪嗔痴念,他以为这就是成长,这就是付出,却忘了自己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世俗中人。而一个对自己不够坦率的人,根本不能给别人带来真正的愉悦……他望着台下的观众,突然很想见到爱钟爱华和阿初。不需要任何语言,只是给他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把此刻的心情传达给他们。

    台下没人像刘云普说得那样高呼“在一起”,不过窃窃私语还是有的,“男才女貌”“登对”等评价不绝于耳。在家属区的角落里,刘云普的太太也被这段舞蹈打动,忍不住问邻座的人:“他们是不是一对?”

    那人答非所问:“你继续看吧,我出去透口气。”

    ……

    阿次和丽丽回到后台,被正在准备节目的同事称赞了几句。正巧钟朗的电话打进来,阿次便拿着手机跑到走廊里接听。

    钟朗对他们的表演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跳得真不错!明年再接再厉啊!”

    “全靠领导的支持。”阿次笑道,“如果是五天排练时间,效果会更好!”

    “我看这样就行,不用更好了。”钟朗的意思很明确:要求不高,别再借着这茬儿请假就好!“辛苦了,晚上我请客,全科一块给你们庆功,谁都不能请假缺席!”

    “好!”阿次应下来,挂断电话,便给阿初拨过去,告诉他晚上要晚点回去……此时全局的人都在礼堂看表演,走廊里异常安静,直到阿初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阿次顺着声音绕到楼梯间,看到他哥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便问:“大哥,你怎么来了?”

    阿初转头望着他,脸上有了笑容:“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你别忘了,小刘的爱人是我们公司的。她请假时告诉我,你们这儿有联欢会,我就一块过来看看。”

    “那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啊?”阿次边问边走到他身旁。

    “你跟我说了吗?”阿初略带埋怨地说。

    “我看你最近挺忙的……”阿次有些不自在地解释起来。

    “难得你上台表演,我再忙也得腾出工夫赶过来啊!”

    阿次有些紧张地问:“你刚才看到我跳舞了吧?觉得怎么样?”

    “当然看到了!比我们公司专业的dancer跳得都好!我正考虑,要不要挖墙脚呢!”

    “你挖我也不去!”阿次难得笑得如此灿烂,“大哥,你能来,我其实挺高兴的!”

    阿初望着弟弟的笑容,耀眼得让人难以直视。他低下头,看到了阿次袒露的胸口——也就是刚才被辛丽丽一巴掌按住的位置。他拽了拽那件紧身上衣的深v领口,“傻小子,穿成这样……别换了,就这样套件外衣,直接回家吧!”

    “不行,晚上头儿要请客犒劳我们,我穿这个不方便。你等等,我先去换下来。”阿次转头要走,看阿初面露不悦,便补了一句,“大不了我晚上回去再换上。”

    阿初拿他没辙:“去吧,今天我接孩子。晚上等着你……穿这个。”

    ……

    晚餐的气氛并不算好。席间,钟朗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终于沉着脸抓着手机走出了雅间。老孔打趣地跟其他人说:“头儿最会逃酒了!先借着接电话躲出去,再臭着脸回来,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吵架了,反正就没人再敢去灌他!”

    “有道理!头儿太贼了!”阿成立刻附和,“今天咱豁出去了,必须把他灌趴下!”

    阿次没言语。回想起来,每逢节日,钟朗几乎都是黑着脸过的,估计余其扬有节日烦躁症,一到这时候就没事找事瞎折腾。他想了想,站起来往外走:“我去看看他。”

    阿成跟老孔碰了下杯子,才转头喊道:“对!去听听他是不是真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