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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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班时,阿初的车子依旧等在门口。一路上如往常一样闲聊,只是少了些调笑。阿次想了想,还是把调科室的事说了。如他所料,阿初点点头,并没太过惊讶——连开会散会时间都要求上报,调离刑侦队这样的事情,刘云普没有不汇报的道理。

    “新办公室几个人?”阿初随口问。

    “有一个同事。不过他是外勤,不常在。”阿次特意强调“不常在”三个字,省得他大哥又动脑筋发展阿成做新眼线。

    “平时就你一人在办公室啊……”阿初顿了顿,又问,“内保也只有廉价红茶吗?”

    “还有廉价的绿茶。”阿次笑了笑,“不过如果你有空过来,可以提供我自费的咖啡。”

    阿初颇为惊讶:“你买咖啡机了?”

    “……是雀巢速溶的。”

    阿次到家后,就跑到杂物间翻东西——以前在阿初卧室里,将就着把烟灰往垃圾桶里弹,总觉得不顺手。现在既然把客房变成了新卧房,总该照着以前自己的屋子收拾,少了烟灰缸就觉得没生活气息。

    不过当初老父急着腾地方给孙子们装修婴儿房,阿次又忙得没空回来,只能由父亲把他的东西都装入纸箱子封起来。中途又被阿初拆开翻了一遍,挑了几样摆到楼上的卧室。现在杂物的摆放还真没什么逻辑可言。阿次试着拆了几个箱子,都没找到烟灰缸,倒是抖落出一箱子雅淑的用品——本以为阿初收拾房间时,已经决绝地把所有关于和雅淑的东西都扔掉了,没想到他终究舍不得,还是存了起来。想来也是,守候了一个世纪般激烈而厚重的爱恋,怎么可能说扔就扔?

    吃晚饭时,阿初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客房收拾好了没有?还缺什么吗?”

    “少个烟灰缸,不太方便。”阿次说完有点后悔,这话题容易触发阿初的禁烟论。

    阿初却没在意,夹了口菜,咀嚼完才说:“把客厅茶几上那个拿去用吧。”

    阿次不想看到他这副淡然落寞的样子,小黑兔还是适合眯起眼使坏的表情。于是冒着被管教的风险,继续挑战道:“那我在客厅抽烟就没的用了。”

    “想抽烟就回屋,抽完再出来。” 说完阿初就没再多谈,专心吃饭。

    第39章  流氓兔

    半夜,大雨倾盆,雷电交加。

    阿次睡得很熟,一般程度的雷声根本扰不到他。可是这次,他醒了过来——不是被雷声吵醒,而是被猛然推门而入的亲大哥吓醒的。

    “怎么了?”阿次揉着眼,把台灯打开。他发现阿初站在离床一米远的位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甚至忘记关掉手上的手电,显得有些神经质。这使他感到强烈的不安,踩上拖鞋走到阿初面前问,“你梦游啊?”

    窗外,又一声闷雷响起。阿初突然伸手紧紧搂住他,身体还有些颤抖。

    “怕打雷?”老套!太老套了!都回国两年了,又不是头一次下雷阵雨,现在才装怕打雷,晚了点吧?昨天看他那副消沉失落的样子,还以为已经把道理听进去了,没想到一点没改,逮到空子就贴过来!真搞不懂,一个都当了爹的成年男人,装起小白兔来怎么还这么自然?难道他自己不觉得丢人吗?阿次扯扯嘴角,不屑道,“你怎么还有这种隐藏技能啊?”

    阿初仍紧拥着他,有些慌乱地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你受伤了,伤到动脉。我用了很多方法,但怎么都止不住血……”

    “没事,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阿次立刻改了态度,拍着大哥的肩膀予以安慰。虽然不清楚自己车祸后送去抢救的惨状,但对于亲眼目睹了那场面的阿初来说,绝对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折磨。想到这里,阿次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保持客观理智。事情一点点发展到今天这地步,也不是大哥所愿。难道他不想维持兄友弟恭的关系吗?他不想过正常生活吗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车祸、那个手术,他也不会变得这样患得患失。或许,他现在还能搂着那个“爱了一世纪”的和雅淑温存,而不是独自一人在双人床上做着噩梦。

    心软往往预示着妥协与退让。为了让惊魂未定的小白兔踏实下来,阿次最终决定,今晚留他一起睡客房……但也仅限今晚。

    阿初躺在床上,放松下来,很快便睡着了。

    见大哥如此安分,阿次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惭愧。虽然跑下楼这段时间足以令一个成年人控制好情绪,阿初的反应有点过火。但不是每件事都必须合乎逻辑,也许那个噩梦真的很惊悚……总之不该在家里犯职业病,怀疑大哥的动机。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他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在刘阿四的协助下,阿初已经把卧室里的用品挪到客房了,连那个关在柜子里“摆风水阵”的玻璃鞋都没落下,很明显是打算长住。

    阿次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淡定地问:“怎么?要搬下来住?”

    阿初笑眯眯地说:“嗯,我也没想到,客房的床这么舒服,难怪你都不肯回卧室睡!”

    阿次耸耸肩:“哦,没关系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出来,换到楼上睡也没问题。”

    阿初非常遗憾地说:“卧室已经搬空了,连床都拆掉了。”

    “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阿初还是乐呵呵的:“没办法,那间屋子要装修啊。”

    装修个头!亏他想得出这种烂借口!阿次挑眉:“是么?你这样做,是打算让我住到爸的房间,还是搬出去?”

    “我认为一起住客房并不冲突。”

    “可我不这么认为!”阿次不觉提高了声音,看到客厅里假装各忙各的却竖着耳朵听他们争执的刘阿四和牛叔,他没再说下去,“可以单独谈谈吗?”

    阿初抓起车钥匙晃了晃:“出去兜个风怎么样?”

    阿次点头,跟着他走到院子里。

    当阿初拉开驾驶位置的车门时,阿次抢上前去:“我开吧。”

    阿初看了他半晌,问:“还对副驾驶位置有阴影?”

    “不只是这样。”阿次摇头,“我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情。”

    “我也一样。”阿初笑着摇摇头,把钥匙递给他,“不过在小问题上,我并不纠结。”

    阿次专心开着车,一言不发。阿初也没说话,悠闲地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与弟弟相反,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车子停在郊外一条小路的尽头。阿次走下车,背靠着车门抽起烟来。

    阿初绕过来,望着大片的油菜花田打趣道:“我弟就是有才,能找到这么有意境的地方!”

    阿次闷头抽烟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情绪瞬间被破坏了,无奈地说:“大哥,咱能不这样吗?”

    “哪样?”阿初不解地问。

    “你总是令我无所适从。”阿次捏了捏眉心,又说,“我知道,家里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和爱钟爱华。我也想尽所能做些什么来补偿你们,所以请别逼我离开。”

    “在你看来,我和你住在一间卧室就是要逼你走?”阿初无辜道,“我只是分半张床睡,又没说要做什么。”

    “可你以前做得够多了!”阿次斟酌着,尽量不讲重话,“习惯是很可怕的。也许有天,我们会习以为常,看在别人眼里却是怪异的、荒唐的……我怕我们会深陷进去,回不了头。”

    “阿次,太晚了,我已经回不去了……坦白说,我曾试着去爱别人,但失败了,也不想再耽误人家,所以爱钟爱华永远不会有后妈。”阿初抬头望着天空,调整好情绪,“当然,你也有选择权。如果你想,随时可以娶妻生子,我会祝福你。但至少现在,可以试着接受我吗?”

    “我……不是不接受你,而是这事本身……”阿次就怕看到他哥红着眼圈的小白兔模样,因为这往往预示着自己即将妥协,这次也是一样,“好吧,反正我也没想再找。但是如果哪天你想通了,彻底忘掉和雅淑,有了新目标,咱们该散就散,再做回感情很好的兄弟……”

    阿初气急打断他:“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跟雅淑没关系,我爱的一直是你!”

    阿次愣了足足十秒钟,然后表情变得尴尬,无奈道:“我都答应了,你就别讲这种话了……前面说的还算合理,到这句就假了。”

    阿初额角的青筋蹦了蹦:“说爱你,怎么就假了?”

    “你现在否认对和雅淑的感情一点意义都没有。再说下去,爱钟爱华就要变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你不是一直认为性和爱是分开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必须合并讨论?”

    “你也说我的柏拉图爱情观有问题了,可见你的理解和我不一样。”

    “让我静一静,我现在脑子有点乱……”阿初焦头烂额地抓着头发蹲下身子,想了想,突然抬头问,“如果我说爱钟爱华是试管婴儿,能解释的通吗?”

    “很牵强。”阿次客观分析,“要是刚才直接这么说就能说通,但现在有点晚,像找辙。”

    “好吧。”阿初已经把头发全揉乱了,又思索了一阵,才理顺了头发站起来,“我没辙了,先这样吧……走,回家。”

    开车返回时,阿次思前想后,开始后悔,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轻易地答应了。这段时间太过纵容阿初,明知道这种炮友关系是不正常的,却总不忍拂他的意。刚才脑袋一热就点头了,现在才意识到,就算在核心问题上顺着他,起码也该谈谈条件,约法三章才公平合理。

    “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家。”阿次把车停在道边,侧头说,“药盒的事,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其实我真没病,就是那阵子事情多,没休息好,才会心律失常。本来躺一下就好,没想到却把你和阿四吓得要打急救电话,我只能当着你们吃片药,让你们放心。但是药不能乱吃,就只能让阿四去卧室取雅淑的钙镁片了。当时我也没考虑太多,后来才发现你上心了,总觉得我跟得了重病似的,怎么解释都不信,直接把事件升级了。我也不敢再提药盒的事,一个弄不好还要担装病的罪名,真是骑虎难下了。但就算冒着被你误会的风险,我也不能换成真的急救药,害你更担心。”

    这张嘴太会说话了!其实就算他把药换了,也改变不了从床头柜里取药的事实,明摆着不可能是急救药,迟早会穿帮的,现在还偏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体贴。他那天按着胸口急喘的样子比心律失常不知严重多少倍!根本就是在装病!阿次轻哼一声,问:“你确定那天是心律失常?不是为了阻止我去找和雅淑理论而夸张表演出来的?”

    “怎么可能!我那阵子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后来调整了作息才慢慢恢复的。”阿初一脸的童叟无欺。

    调整作息?没看出来!阿次回想着,这阵子他忙着应酬,常常大半夜才回来,偶尔没饭局,还要自己找事“做”!如果这种作息算得上规律,恐怕就没人能称得上不规律了!不过装病是下下策,想来阿初也是没料到他突然要找和雅淑算账,临时起意,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不管怎么讲,没大病是好事,阿次松口气,也懒得和他计较:“不管你承不承认装病的事,反正下不为例,以后不许装可怜博同情,否则我真不搭理你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但是不舒服时别有思想负担,一定得说。”

    “知道啦!”阿初释怀地笑了。

    阿次没想到的是,他哥对于借口有着严谨认真的态度和真抓实干的执行力,楼上的卧室马上开工装修了。当他质疑隔壁装修对俩小侄子的影响时,阿初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的。”

    卧室的装修工程其实就是用玻璃打隔断,加了个小浴室。阿初的理由只有四个字——洗着方便。尽管这样的确能免去大半夜跑浴室被刘嫂撞见的尴尬,阿次却认为房间变得不伦不类,对此颇有微词:“你这是照着旅馆装修的吗?”

    “不是。不过听你这口气,对旅馆挺熟悉啊?”阿初别有深意地问。

    阿次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算熟,去抓过几次人而已。”

    装修之后要通风换气,又要挑选新家具,拖了快一整年,两人才从客房搬回主卧去。

    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阿初的公司发展得初具规模,签了几个半红不紫的小明星,一番炒作,倒也赚了不少;阿次在内保处置了几次群体性事件,上访、暴动、罢工讨要工资等等,严重时还有肢体冲突,也有过小擦伤。比起刑侦的工作也算不上安逸,只是少接触点尸体而已;刘云普调到了治安大队,办公室和阿次只隔着一层,经常溜达过来“查勤”。不过这小子结婚了,据说新娘子还是阿初帮忙介绍的,难怪刘胖子肯为他做内线。当然,私下金钱交易也少不了。阿次已经很久没被刘云普缠着借钱了,可见卧底是非常有钱途的职业;爱钟爱华渐渐会开口喊爸爸了,但学叫叔叔还有些困难,于是不管见了阿初还是阿次,统一喊爸。

    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阿次最深刻的体会是,他哥的小白兔模样都是假象,骨子里倒是更接近“流氓兔”。

    值得一提的是,生日时阿初送了阿次一辆大切诺基。阿次却不擅长搞惊喜,也真不了解阿初物质上还缺什么东西,思前想后,最终摸出兜里的打火机上交了——记得前年生日,阿初自己挑的打火机,送这个总不会有错。阿初哭笑不得地接过打火机,为了不破坏气氛,什么都没说。第二天才问:“我能不能打听一下,你和荣华交往时,怎么给她过生日的?”

    “我请她吃她最喜欢的酸辣粉了。”

    阿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迟迟不见弟弟有再谈的意思,便问:“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