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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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昨天他去厕所时,就忘了锁抽屉。”阿四一脸正直地说,“可是我不能私自拿东西。在春和医院时有人冤枉我偷钱,可是老板相信我,出面把事情摆平,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就算你说这是为他好,但毕竟也是偷。我刘阿四不是没胆的孬种,您可以问问去,我以前马架时从来不含糊,进局子都没皱过眉头,但小偷小摸这种事……”

    “得了得了!我天天‘进局子’,也没皱过眉头!”阿次不满地打断他,“什么叫‘偷’啊?这是取证!”

    刘阿四闷声道:“你们警察去拿是取证,我去拿就叫偷。”

    三观这么正,何必还去当混混?阿次扯扯嘴角,知道劝不动他,只能再想别的办法:“知道了,就当我没跟你提过这事。”

    “二先生,你也别再动这个脑筋了。我知道你关心老板的健康,但背地里调查这种方式很伤感情。”刘阿四反过来苦口婆心地劝他,“你们是兄弟,担心他可以直接问出来啊。”

    “你以为我没问啊?他要是肯说我至于兜这么大一圈嘛!”阿次真心佩服大哥,敢请这么个直线思维的人当司机,天知道他把车子开进死胡同时,会不会狂踩油门把墙撞倒开过去。

    ……

    最近阿初忙着筹建娱乐公司,每天都有一大堆劳心费神的情况等着他处理,回到家时总是乏得厉害,连楼梯都懒得爬,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常常还没歇够十分钟,又被一通电话吵醒。有时候碰上突发状况,还要赶回去解决。

    有一回,阿次放心不下,陪着一起过去,有幸目睹了自家大哥气场大开地训职员,一转脸又温和地招呼他:“阿次,反正也来了,我带你参观一下!”

    阿次边参观边劝他:“你别老着急上火的,压力太大身体吃不消。很多事平常心就好。”

    阿初却不以为然:“我要是想养心,就直接拿钱修庙了,开什么公司啊?”

    阿次打趣地说:“其实都一样。不同点在于修寺庙是供几尊大佛,开公司是养几名大腕。”

    阿初纠正道:“错了,不是我养他们,是靠着他们来养我全家。”

    “别把我算在里面,我有工作,够养活自己的。”阿次不觉提到了工作,想了想,索性把话说到底,“大哥,我打电话销假了,下周就回去上班……没问题吧?”

    “我要是说有问题,你还能重新请病假吗?”阿初板着脸扫了他一眼:“都销过假了才来问我!”

    “啊?我以为你会同意……之前问过你意见的。”阿次面上微窘。

    “有么?什么时候的事啊?”阿初打着哈欠,很没诚意地说,“我都忙忘了。”

    阿次对他相当无语。这家伙绝对是因为当老板造成性格扭曲,脾气变得越发古怪了。

    ……

    阿次的那台吉普撞得太严重,已经报废了。在家养伤这阵子不怎么出门,自然也没心思去买新车。到了要上班的时候,才发觉不便。好在阿初不赶时间,绕道把他送到警局门口才离开。依旧是刘阿四开车,兄弟两人并肩坐在后座,各自想着心事,没什么交流。阿次望着副驾驶的空位走神——那场车祸留下的梦魇,也许一生都走不出来。

    这次康复归队,和以往不同。同事们都知道他刚失去了父亲和女友,所以连刘云普这样不着调的队友都没敢提聚餐庆祝的事。

    阿次却想起上次伤后复工的情景。那时候他爬窗翘家,对老爷子和阿初的误解很深,在ktv里发泄情绪。也是那一晚,冲动之下,对荣华说了“到我碗里来”。如今回想起来,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但荣华却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下午,杜旅宁从市局开会回来,把阿次叫到办公室里单独谈话。

    “看到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杜旅宁温和地望着他,像一位睿智而内敛的慈父,“你叫刘云普去查陈浩山那件事,他跟我说了。我派了个线人到山本货运去调查,事实证明,你的怀疑是对的。我们在仓库里发现了大量毒品,同时也在后院发现了一辆无牌大货车,保险杠上有明显的碰撞痕迹,车漆也和车祸现场的碎片一致。陈浩山的嫌疑很重,他大概是以为你掌握了他贩毒的证据,所以策划了那次车祸。不过他不久前在另一场车祸中身亡,毒品的来源和销路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我们已经把证据移交给缉毒总队了。你和刘云普都别再到那边转悠,以免打草惊蛇。”

    “我明白,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阿次点点头,并没有像以往案情水落石出时那样满怀喜悦。正如阿初所说,正义总是来得太晚,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我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感到非常遗憾。阿次,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烦恼,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尽所能地帮助你。”

    “杜局,谢谢您。”阿次感激地说。

    “阿次,我曾跟你讲过,我认为你在这一批新警里是最出色的……现在李沁红回去歇产假了。女同志嘛,有了孩子重心肯定是要放在家庭中。分局党委有意提拔你担任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杜旅宁观察着他的表情,“跟上回一样,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阿次低着头,把心一横,说道:“谢谢党委的提拔。但是我希望能到别的部门工作。”

    “阿次,还记得你上次拒绝到机关部门工作时跟我说的话吗?我认为,你是热爱刑侦工作的。”杜旅宁凝视他,叹了口气,“真正的勇者,面对危险时绝不会退后。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我给你时间调整心态,想通了再来找我……不过不要耗太久,机会不等人的。”

    “杜局,我考虑得很清楚,真的已经不能再回刑侦大队了。”

    杜旅宁听了,不禁蹙起眉头。

    阿次闷闷地问:“您对我很失望吧?”

    “不,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任何人经历了你的遭遇,都会感到彷徨无措。”杜旅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失去了至亲至爱。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总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们。其实我也是刑侦出身,那时我妻子替我签收了一份装有炸弹的快递,被炸得粉身碎骨……但正是因为这样惨痛的代价,更坚定了我与罪犯斗争到底的决心。只有奋斗下去,才能告慰那些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亲人。”

    “……其实,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因为死去的父亲和荣华,而是为了活着的亲人。”

    杜旅宁严厉地说:“你的同事中,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退一步讲,不是刑警,就能保证家人远离伤害吗?富翁子女被绑架撕票的案子没少发生,你见过因为这个而改行的商人吗?不论你选择什么行业,如果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的,将注定一生碌碌无为,你甘心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跟别人不一样。”

    “你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以前也认为自己和大家一样,可以豁出一条命去维护正义,却忘了,我豁的是两条命——我有一个双胞胎大哥,我无法使企图对我不利的歹徒区分清我们两个。这次车祸,如果嫌疑人不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动手,而是埋伏在我家门口,错把他当成是我,后果无法想象。”阿次顿了顿,又说,“我大哥的身体协调性很差,连防身术都不会,还有很严重的病,不能刺激。但是他非常善良,在我病危时输了很多血给我,在我恢复后还支持我做想做的事。”

    杜旅宁沉默良久,才说:“你有一个好大哥,但是你想一辈子活在他的影子里吗?为了别人牺牲掉自己的梦想,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是啊,我一定会后悔的。”阿次点头道,“等到有一天,他已经功成名就,我却还在做复印打杂的工作,肯定会觉得自己很窝囊,不过这种后悔根本不能和痛失亲人的追悔莫及相提并论。我不是一个肯为别人牺牲掉梦想的人,只为求个心安。”

    杜旅宁妥协了:“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复印打杂’的差事太抢手,机关的编制已经满了。我可以把你调到治安或内保,总比刑侦的风险小……回去等通知吧。”

    ……

    阿次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室,面对刘云普和其他刑警,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逃兵。

    内心煎熬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荣华。记忆中,她是那么温柔,用绵密的爱包容他的一切。他在内网检索荣华的身份证号,很快找到了属于她的信息——内网的记录还没有变更,所有内容都跟几个月前一样。照片是身份证上的大头照,以前她总是嫌照片有损形象,藏着身份证不让看……其实,很漂亮。

    信手点开家庭成员信息,“和雅淑”三个字,就这样闯入他的视线。

    两个月间,和雅淑竟然从他家户口薄移到了荣华家!而且出入境记录上显示,人家夫妇二人已经走出丧妹的阴影,出国蜜月去了!阿次不知道此时该吐槽派出所办理迁户的效率比死亡减员快,还是和小姐离婚再婚外加领遗产的雷厉风行。

    想不到,她的现任丈夫竟然是荣升!他们怎么认识的?阿次想着两人之间的联系,似乎只有两点:同是美院毕业生,都认识荣华。如果他们早就认识,为什么非要等到车祸发生后才走到一起?……是因为车祸!据阿初所说,荣升到医院给妹妹收尸时,哭得肝肠寸断。而和雅淑也在那时候来医院送汤,如此便碰上了……也许这才是她抛夫弃子,急着离婚的原因。

    原来一切,都是从自己的车祸开始的。阿次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关节处被挫掉一层皮。

    阿初心里所承受的伤痛比这更疼吧?一夜之间,父亲死了,妻子跑了,只留下两个没断奶的孩子,还有他这个引来麻烦的弟弟。

    下班时刘阿四准时开车到警局门口接他。阿次隔着几步远时,便透过车窗往后座望,没看到阿初,心里有些失落。转念又觉得自己好笑,又不是幼儿园的孩子,非要等着家长来接。

    刘阿四看出他情绪不高,也不多话。把他送到家,便回去找老板了。临走前才想起跟这位二先生汇报,老板晚上有应酬,估计早不了。

    阿次心事重重地走上楼,到婴儿房看那俩小侄子去了。

    几个小时里,他不时从二楼的窗子往下望。直到十二点一刻,才终于看到汽车开进院子。

    他看到刘阿四费劲地把喝得烂醉的阿初扶进屋,忙跑下楼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地扛着阿初的胳膊,到楼梯边上时,阿初嘟着嘴,不乐意了:“我要王子!不要猪八戒!”

    第32章 打碎花瓶的小男孩

    王子不是应该跟公主在一起吗?怎么串到猪八戒那里去了?就算是中西合璧也应该是王子配铁扇公主,不过铁扇公主貌似是嫁给牛郎了……刘阿四无限发散开来,都快把自己绕晕了也没领会到老板的指示精神,只能向二先生求助:“他说的什么意思?”

    阿次也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上回伤了膝盖,出院回到家,阿初主动提议背他上楼梯,两人就“公主抱”和“猪八戒背媳妇”哪个更雷人进行了深入讨论。现在这家伙喊出“要王子不要猪八戒”的话来,必然是存心刁难,让他抱着上楼——有够幼稚!想雷人也不看看场合,这还当着刘阿四呢!

    阿初又嘟囔了两声“王子”,阿次黑着脸,有把他彻底敲晕的冲动。碍于刘阿四还在执着地等着答案揭晓,只能先敷衍两句:“没什么……这是他昨天给爱钟爱华讲的故事。”

    阿四了悟地点点头。虽然觉得以两个小少爷目前的智商应该根本听不懂故事,但是老板的孩子,肯定从小就是人精,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阿次把大哥往自己这边搂了搂,让他完全倚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对阿四说:“楼梯太窄,三个人不好走,我扶他上去就可以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阿四憨实地点点头,很快便开着车消失在夜色中。

    阿次吁了一口气,弯下腰,正准备去捞他哥的腿,就见牛叔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他立刻绷直身体,恢复了刚才的姿势。阿初则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安分地蹭着。

    牛叔揉揉眼:“才回来啊?用不用我帮忙?”

    阿次略想了想,回答:“他喝多了,给他弄点解酒的东西!”

    支走了牛叔,阿次立刻把大哥打横抱在怀里,往楼上走。虽说是尽力配合了醉鬼提出的要求,但嘴上总得损上两句才觉得舒坦:“满意了么,公主殿下?”

    “哼。”阿初撇着嘴,两只手像考拉抱树一样紧紧箍着他的脖子。

    阿次蹙眉忍受着那股酒气,无奈两只手都用来抱人了,根本腾不出空来捂鼻子:“你到底喝了多少啊?还认得我是谁吗?”

    阿初近距离盯着他的侧脸,观察了一阵,又上手捏了捏,“呵”了一声之后就没下文了。

    “傻乐什么劲儿啊?看着挺瘦,没想到喝了酒死沉死沉的!”阿次有些喘了,他腿上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上楼梯的脚步声也重了不少。刘嫂听见动静,拉开门看情况,正撞见这哥俩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出现在楼梯口。

    阿次变了脸色,感觉就像上学时套着课本翻漫画被发现时一样,不知道如何招架。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他喝醉了……还栽了一跤,磕到腿了,我只能给他抬上来……”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有必要跟一个佣人解释这么多吗?这明摆着是掩饰啊!

    刘嫂倒没多想,急忙问:“磕得严重吗?我这有云南白药……”

    “不用了,我那里有。”阿次勉强应对完,便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快步走到床边,把大哥往床上一丢,总算完成了任务!

    阿初对本次着陆很是不满,他皱着眉不悦地“哼”了一声。

    这时,牛叔榨了一杯青瓜蜜梨汁送来。阿次忙把阿初扶起来,把一整杯都喂下去。他对这种绿呼呼的饮品充满期待,仿佛阿初马上就能奇迹一般清醒过来。

    但是奇迹并没有发生,阿初依旧躺在床上呓语。阿次望着牛叔,明摆着要讨说法。

    牛叔非常无辜地解释:“哪有那么快见效的?但是我敢保证他明天醒了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