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恐怖冰箱(合作)

40.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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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老师

    刘警官预感严记者的事不简单,派曾看管过星儿的文芳和王凡两位警官暗中监视精神病院的情况。

    另一方面,让君雅去查看王老师的背景,自己则和王警官到严记者家中寻找线索。

    严记者单独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离市中心还挺远,坐公交车需要1个多小时,平时和别人也没有仇怨,在单位上的表现和关系也不错,王警官找她的住处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小严,真没有问题,又漂亮又独立,谁会想要这么残忍的杀了她,脑袋和身体还分家了,这真是叫人想不通。”编辑部泽宇平日和严记者打的交道不少,三四年的同事关系下来,虽说平时偶尔也会对报道有些争论倒也挺好的。

    “单位里者她的朋友,你有听说过她跟你抱怨过什么吗?”王警官问。

    “没有啊,哎,最多也就是工作上的事,她偶尔会说不想去采访,说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又累有没有钱拿,说些这些,不过这也都正常,我们也常说,做我们这行的,不就是这样吗?想赚钱就去做生意啊。”编辑泽宇的话让王警官更疑惑了,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杀人动机,甚至连犯罪现场都不知道在哪里,偌大的办公楼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死人头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就飞到冰箱里去了吧。

    “王警官,”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老张,也就发现死人头的人员之一,想起了一件事。原来,严记者最近一直在访问星儿案件里的受害者和严明,还经常抱怨说好像有人跟踪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就是你上电视那天后的第三天,四天开始的。”老张记得很清楚。

    王警官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上电视的那天?”

    “没错,那会儿各大新闻报社电视台的记者都疯了一样去采访星儿和地牢里被救援出来的孩子,我们编辑部可忙坏了,出了好多天的专题。”

    “知道是什么人跟踪她吗?为什么跟踪她?”

    老张摇头,“这,我怎么会知道?”

    老张的话让刘警官更加疑惑了,严记者的死难道真的跟星儿英孚有关?

    医院里,两名男护士帮着严明把发病,说要杀了严明的病人拉了出去。

    严明扯了扯白大褂,门口的敲门声,吓得他侧身贴着墙,双手握拳置于胸前,做防御准备。

    “怎么,有仇人啊?”敲门的是刘警官。

    “是你啊,没什么,最近精神有点紧张。”

    刘警官望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病历本,严明迅速合上,“这可是病人的隐私,找我什么事啊?”

    “哦,公事。”

    “公事?”

    刘警官坐了下来,问严明严记者死之前是不是来找过他。

    “报纸上那个严记者?”

    “对,就是这个。”刘警官指着书桌上印着严记者新闻的照片说。

    “见过,就在我见过她三四天后,就出了这个新闻,我还在想到时候你们警察会不会来找我呢。”严明也坐了下来。

    刘警官照例询问严明与严记者的关系,还有那天采访的细节,严明都如实相告。

    “那天严记者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是不是有人跟着她?”

    “没有啊,我们就在隔壁会客厅里见面的,没有别人在啊。”整个会客厅就严明和严记者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跟着她,不过要是在外面就不清楚了。

    “本来我还有点讨厌她的。”严明因为严记者在采访间露出的冷漠和对受害者们的无视,而对她心生反感,在报纸上得知她的死讯后,反而有些抱歉,当初采访的时候,不该对她态度那么差。想想,作为记者,多少冷漠残忍的新闻和事件没接触过,和自己不一样,星儿事件对她们来说很可能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自己没有必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她下判断。

    刘警官特别能理解严记者,作为警察,他也见过太多令人无奈唏嘘的案子,他除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别无其他。像星儿这件案子,要不是他参与了这么长的时间,和星儿接触这么久,产生感情,再加上事件本身确实太过可怜,他也不会出这个头,还在记者面前立下什么誓言。

    “还有,我去看望星儿的时候,把这件事给英孚说了。”

    “你跟英孚说了?”

    “嗯,你是不是怀疑是英孚干的?绝对不是他干的,也应该不是他的两个手下,我问过了。”严明帮英孚洗脱罪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在帮星儿洗脱罪名。

    刘警官也想相信英孚,但李杨和张天翼一天没有落网,只要是和冰箱死人头事件有牵连的案子,英孚都多少会有点嫌疑。好不容易,由星儿事件产生的大众对受害者的怜悯和关注,要是真的再捅出什么杀人事件,恐怕会让之前产生的正面效应都付诸一炬。他回到警局,和调查王老师背景的君雅汇合。

    底下停车场里,王老师提着公文包,寻找老婆的旧车。自己出事的那辆车被警方取完检后,他就停在警察局附近的停车场,不敢再开了。

    昏暗的停车场,和那天一样,除了王老师没有其他人。王老师平时并不是胆小的人,夜里就算没有路灯的地方,他也走的坦荡。经过上次那么一惊吓,他对光线弱的场所都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

    地下车库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忽然,咚咚两声,不是王老师的脚步声,像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停了下来,左右查看了下。车上发现无人头尸体后,他请假休息了几天,一个人在家也容易想东想西,还不如上课,可今天刚上完上午的课,中午君雅就来找他谈话,害的他作业也没批改完,等到天黑了才下班。

    “叮铃铃——”王老师的电话响了,他跳了一下,摸着胸口,缓了口气,看见是显示屏上老婆的名字才安下心。

    “老公,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快了,快了,有点事。”王老师匆忙说了两句,就让老婆把电话挂了。

    “哎,这么着急干嘛,你没事吧?”老婆察觉王老师语气里有些紧张,还想说点什么。

    背上一股凉意袭来,王老师转身,空空的地下车库里,又开出去了一辆车,车前灯打着后,冲着王老师的方向开来,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老婆紧张道。

    王老师闪过身子,看着离去的一辆车,发现车尾并没有牌照,“没事,刚有辆车过去了。”

    “你看着点,别边走路边说话啊。”

    “我知道了,电话挂了啊。”王老师没等老婆说完话就挂掉电话了,他奇怪,学校里哪个老师怎么没上牌照就把车开到学校来了。

    王老师走向自己的车,这时,轮胎和地面急速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转过身,发现有辆车从出口逆行了进来,就是刚刚那辆没有牌照的车。

    “喂,你这车子是怎么回事?”王老师弯腰,往驾驶座的位置看去,没看清开车的人的面貌,只看到一团黑。

    “你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王老师的喊声和轮胎声混杂在一起。

    汽车径直朝王老师的方向驶来,丝毫没有要减速和转弯的意思。

    王老师抓起公文包,预感不妙,等汽车开的更近些时,他发现,副驾驶坐上也坐了一个人,等到光线更亮了,他惊奇的发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人并没有头颅,他赶紧跑向自己的车。没有牌照的汽车却追到了他的身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

    轰隆一声,王老师的身子在空中飞了两三圈,在地上滚出几道血痕后,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从汽车上走了下来。

    “我来,还是你来?”高个的黑衣人说。

    “你来吧。”

    “怎么,是你的熟人,所以不敢下手?”

    “不是,那个女记者不是也是你下手的砍的吗?干脆就一起了呗。”

    “胆小鬼。”

    矮个黑衣人没理会高个黑衣人话,从副驾驶座后抽出一把斧头,递给了他。

    王老师倒在地上,躺在血泊里,手指微微颤动,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举起斧头的高个黑衣人。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高个黑衣人干脆利落的挥了四次斧头,将王老师的头颅砍了下来,留下没有头的身子,血水从脖颈出汩汩而出。

    “幸好穿了黑色的衣服,还是老大想得周到。”矮个黑衣人看着被血水溅了半身的高个黑衣人说,提起王老师睁着双眼的头颅,上了车。

    “有时,还真觉得他们替可怜的。”矮个黑衣人看着放在挡风玻璃前的王老师的眼睛。

    “谁?”

    “那个记者,和这个老师,还有我们即将要杀掉的那些人。”

    高个黑衣人开着车,“怎么,你是不想听老大的话了?”

    “不是,老大命令,我当然是要遵守的,他说的没错,这些死的人和我们一样是无辜的人,而只有无辜的人的死才会引起人们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