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少锦all棠同人)【少锦all棠同人】春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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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说。不敢说在袁笑之打他时,他就因那浓烈的乾阳气息而不由自主情潮泛滥。

    不敢说那人将他双臀打得通红时,他将唇咬得多死才没能因潮吹而尖叫出声来。

    如同常人女子孕期暂停葵水,怀孕的太阴不会来潮期。可这副需要开拓产道的身体,也将本能地比平时更敏感。

    换句话说,他日日都在经受着一场“小潮期”。

    后穴泌出的春水越来越多,胸前也越来越涨越来越痒。产子和哺乳的需求让他整个人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惴栗不已惶恐难安的。

    却又难以抵抗的。

    “爹、啊啊!……摸我……摸摸这儿……”

    袁小棠转过身,喘着气将胸膛送了上去,渴求着那人施以援手的慰藉。

    袁笑之迟疑了半会儿,伸出手绕着乳尖打转,还捏了捏乳肉,“这样?”

    袁小棠身形发颤两腿一弹,欲望竟是不受抚弄地就泄了出来,在袁笑之小腹喷上了一小股白浊热液。

    “没出息。”

    袁笑之摇了摇头,似是觉得自己这宝贝儿子的持久力太过丢人。

    袁小棠却还迷糊着,大脑发昏的一瞬以为面前人是之前跟自己欢好过的几位,没多少犹豫就缠上去想要索吻。双唇因喘息而张圆,唇色因情热而红润,软舌憩于其中,让人遐想如果裹卷上去究竟是怎样一番风味。

    可袁笑之只是望了一眼就不自然地别开了头,推开袁小棠翻身下榻,理了理衣襟,“那几个家伙我正在派人通知消息。你这些天先在房里歇息,有什么事就叫福伯,不舒服……再与我说。”他扔下一剂软膏,“别忘了上药,我明日来查。”

    袁小棠怔怔地看着他离去,捏着软膏好半晌才回神。

    总错觉向来从容不迫的那人……方才是落荒而逃。

    袁笑之说要去找那五人,进程却百般阻碍,几日都不见消息。

    段云那日与他别后说有要事去做,行踪飘忽不定的也不知此时在何处。

    花道常那边他已向药花谷送去了信,只是萧琼不知为何回了他一句:狐狸现在不见任何人。那老家伙该是想把千面狐藏起来别再惹是生非,据他所知花道常在京城倒是有不少线人,不过据点处处都在青楼之中,届时若无他法便只能让那些线人通风报信。也不知几时才能联系上。

    石尧山这个听说是新任鬼老大的小子眼下也不知藏匿到了何处,鬼街成了一片废墟找不到半个人影,小棠说那人派小乞丐来过信,莫不是要全顺天府一个乞丐一个乞丐问过去?

    还有季鹰那家伙,当真令人头疼。

    他诈死还生官复原职时,还在牢里囚着的那家伙派心腹假惺惺地给他祝了贺礼。还说想见袁小棠一面。

    季鹰觊觎天机宫后代,他是知道的。前几月把那不懂事的混小子从季鹰床上捞起来时,他便知道那人打的所有算盘和诡秘心思。

    袁小棠的行踪他不敢轻易暴露,二人见面的事自然不了了之。却没曾想如今出了怀孕的事,怎么让季鹰从锦衣卫大牢里出来便成了个难题。

    刚回顺天府那会儿朱见深召见过他,安排了一大堆积案成山的事务。他也趁机问过皇上对季鹰究竟什么想法。

    若办事不力,最多革职,也不至于送入大牢关上个这么多天。

    可看朱见深的神色,倒是有些讳莫如深,顾左右而言其他。

    伴君侧这么多年,他瞬间明白皇上并不是有意要处罚季鹰。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反像是在逃避。

    彼时的袁笑之还不知道,朱见深与季鹰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协议关系。

    天机宫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天机宫的存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鬼街必须毁掉。因为天机宫——

    就在鬼街的另一面。

    阴阳两极,曾经天机宫为阳,鬼街为阴。几十年前那场风云,让机括开始旋转,天机宫沉入了地底,而鬼街浮上了地面。一阳一阴彻底倒转。

    朱见深对那宝库向来持着一种自己得不到他人也别想得到的看法。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可鬼街势力庞大,与朝中党派也多有往来,不能由他出面毁掉这个与天机宫息息相关的存在……于是他派了季鹰。

    担负使命,担负罪责,担负任何成败的后果。他是他的棋子,便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哪怕最后关入大牢,也不过是为了隔绝与保护。等鬼街的风头平静下去后,等再没有人察觉到异常后,他自会放出这条对他忠心耿耿的狗。也因着如此,季鹰虽说入狱,在牢中却未受半点刑罚,反而好吃好喝由人伺候着。

    而至于他何时能出来……这大概就要看天意,又或是皇意了。

    至于这最后的戚承光,说起来却是让袁笑之最头疼的。定国公一案仍在调查之中,因牵涉酒宴,戚承光说什么也不会和这事没关系。陛下虽没明说将戚承光押至大理寺受审问询,但暗里还是将他牵制于府中,寸步难行,更别提通讯往来。因着两家本就交好,这件事他或多或少也有插手其中阅过案卷。

    定国公那晚回府,似是有两名青楼女子在旁作伴,一个唤红袖,一个唤绿招。只是大理寺的人几次三番也没问出个有用信息,便将两人放回去了。

    官家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囚着两个妓女在这等威严之地,说出来也不好听。

    袁笑之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寻花问柳,可如今为了袁小棠那小子,怕是连龙潭虎穴都得闯上一闯。

    那时他没料到,就那一趟竟会牵扯出千般纠葛万般恩怨。原本如镜圆满的谎言假象被彻底戳破,摔落至地碎屑四溅裂得彻底。

    就像空无所空的夜色从城楼上纵身一跃。整个世界都发出骨折般的惨痛声响。

    那一日袁小棠原是闷闷不乐地呆在府中,听多嘴的下人说什么老爷好像去妓院了,心里一着火便也套了飞鱼服配了绣春刀气势汹汹地打算去春月楼抓人。

    说起袁笑之,他已有四五日没见了。那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也再没来过他房里,不知是不是在躲避什么。前不久府上还有媒婆登门拜访,说是要给爹做媒续弦,从前一向拒绝的男人这回思索良久后却是颔首应了,认认真真地坐在桌案前翻着画像挑着门当户对的闺阁之秀。

    他气得牙痒痒,假装失手倒翻了茶水,将画像浸得笔墨蔓延狼狈不堪。心头却和桌角的那滩水渍一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湿湿沉沉。

    袁笑之训了他一顿,而后就跟着媒婆出了门,不知是要去见谁。见哪家的烟柳云霞,飞花春红。

    留他一人躁动不安惴惴发冷的,画地为牢于这偌大府邸。作茧自缚。

    每一日提心吊胆,生怕一眨眼那人就会领了个娉婷女子回家。举案齐眉愁杀风月。

    他受够了这样的患得患失。受够了从来只有自己在意自己备受折磨。

    踢开春月楼大门的那霎,他听着回旋在耳边的阵阵尖叫,心头却终于有了摆脱束缚的快感,仿佛一颗巨石高抛九霄落得轻松。

    你看啊,这次行事这般激烈决绝,袁笑之不和他好好谈谈是不行了。

    少年性子向来风风火火,比起僵持胶着,倒是更喜欢把一切摊开来说。

    殊不知,毫无矫饰的真相往往更锥心刺骨。

    他一转头,见到一脸愕然的袁笑之,半笑了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净。

    青阳透过窗格落在那如玉明透的面庞上,将一切照耀得金灿夺目。琥珀琉璃眸光华流转,就像是整个人间的金乌都降落在那人眼中。

    “你来这儿做什么?!”

    袁笑之反应过来,低吼怒斥,一双桃花眼凌厉如寒锋让人望而生畏。

    “我来带爹回家。”

    袁小棠说得认真,不曾迟疑,眼神也不曾改换一瞬。

    袁笑之怔了怔,尚未来得及回话就见一身绫罗纱衣的红袖晃着头上琳琅满目的玉搔头金步摇,风姿妖冶地自房间走了出来。

    瞧见袁小棠时还做作地一手遮口两眼瞪圆,惊讶道,“哎呀,这不是许久未见的袁小公子吗?!”

    袁小棠目色复杂地盯着红袖抚在小腹上的那只手,正怀孕的他自然知道这动作是何寓意。

    饱含珍惜的。满是爱怜的。孕育着一个新生命的。

    “你……有身孕了?”

    声音哑得不再像自己。

    似是一瞬就已风干心头所有。

    他失神后退,先于理智拒绝着最有可能的答案。

    可红袖却不留余地地捂嘴娇笑着,眉眼得意动人。

    “是啊,孩子他爹你也认识呢……”

    她拢了拢云鬟雾鬓,笑语暧昧。

    “花爷啊,就要娶奴家做少奶奶了。”

    第二十三章

    “说起来袁公子也是花爷的旧识?爷啊浪荡惯了,这么多年眠红枕宿青楼的,也只有奴家一直被留在身边,恩宠不减。”红袖额贴花钿眼扫桃朱,光那么一笑便如银盘落珠纱帘扬荡风情难掩。

    多么甜蜜。诉尽一切花好月圆。

    袁小棠呆呆听着,面色如死骨涂漆,惨白一片。

    他紧紧抓着身旁的绣花木柱,力道大得青筋暴起强撑着才没倒了下去,双眼空洞自嘲着哀寂与荒凉。苍颓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