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琦琦一惊一乍地问道。
夏藜微叹一口气，这个蒙琦琦，什么都好，就是太花痴。
“是啊。”然后莫柠向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突然有一个女生从Skay身后冲出来，胳膊一下压住莫柠的脖子，“死莫柠，好久不见你死哪去了？”
夏藜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莫柠抱歉地一笑，看着紧贴着自己的女生说：“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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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生日快乐 ...
叶耶又大叫：“你还欠我一次比舞呢！”
“那你想怎么样？”
“今天就比！今天就比！”
莫柠翘起腿，晃晃脚，“我穿的高跟鞋。”
“我倒是认识这里的老板，她的休息室有好几双新鞋。”Skay说。
“我还有朋友在这呢！”
“没关系，没关系。”蒙琦琦插话，“小莫柠你去跳舞吧。我和夏藜也想看呢！”
莫柠望向夏藜，后者点了点头。
Skay吩咐一个服务员叫来了老板。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很瘦的女人，名叫秦扇。她亲切地看着莫柠，说：“走吧。”Skay他们也跟着走了。
蒙琦琦往夏藜身边挪了挪，问：“这就是你的新目标？”
夏藜点点头蒙琦琦本来是请夏藜出来玩的，谁知道夏藜说要带上她的新目标来，还说自己没表白，不要吓到她。
“那你这次准备持续多久的暗恋？”蒙琦琦可记得夏藜是暗恋方馨了六年没表白。
“不知道。”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会遇到你的Miss Right啊？”蒙琦琦感叹。
“什么意思？”
“你总是把你的事业放在第一位，爱情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你才不会情不自禁，不会想着占有；所以对方馨暗恋了那么久也没有表白。”
“你很了解我。”夏藜对蒙琦琦给予肯定。
“那是必须的。不过我还以为你至少要找个像方馨那样能帮你的，但是没想到这次这个这么嫩。”
夏藜目光一沉，又觉得蒙琦琦没那么了解她了，“第一，我不是因为要利用她们才喜欢的，我只是对有能力的人容易产生好感；第二，虽然莫柠很小，但是她的能力很强。”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换成了暧昧的橙黄色。乐队走下舞台，叶耶走了上去。她拿着话筒说：“大家好，我是叶耶。今天我和莫柠在此比舞，请大家做个见证。是比舞，不是斗舞哦。我们跳得不是一个舞种。”叶耶放下话筒，和DJ说了几句话，然后站在了舞台中央。舞曲响起，她跳起了New Jazz，身体如蛇一般扭动。
“你看得懂吗？”蒙琦琦问。
“不太懂。但是感觉得出她的舞感染力很强，让人也想跳起来。”
叶耶跳了七分钟的热舞，台下的人都沸腾了。叶耶下舞台后，一个站在DJ旁的人拿着话筒站了出来，灯光“啪”一声，换成了幽蓝。“大家好，我是莫柠。”她故意压低的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音响中传了出来。
莫柠放下话筒，现在舞台中央，唇瓣轻启，舌尖抵在左嘴角，顺着下唇滑到了右嘴角，然后挑起一边的嘴角。瞬间，邪气、不羁、魅惑的气息充斥了她的唇线。
台下一片惊呼。莫柠突然就觉得自己很骚包。当年不知道是哪个明星跳舞前做了这个表情，她觉得非常非常得酷，就非要在镜子前做了半个小时这个表情，抓住了它的精髓，然后每次跳舞前都要做这个表情。
蒙琦琦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莫柠，她的头型凌乱却依旧有层次，大概是用发胶固定的；标准的五官在蓝色灯光下显得完美，还有那有着致命诱惑的笑容，像一个面容锋利的阴柔少年。她的衬衣开了三颗扣，性感的锁骨华丽地卧在颈下。
“天！天！”蒙琦琦大叫着拍夏藜的腿，“你知道吗？你的这个小朋友不适合当恋人，适合当床伴！她太性感了！她太性感了！”
夏藜也在看莫柠，莫柠的身上似乎散发着独特的气味，与自己的荷尔蒙完全契合。她的全身仿佛有火在燃烧，烧得她的世界一片荒芜，只剩下莫柠一个人，现在她的世界中心。夏藜的心怦怦直跳。
音乐渐起，莫柠舞起来了。莫柠跳的是Popin。莫柠的舞锋利而坚硬，随着她肌肉的每一次振动，夏藜仿佛都听见了“啪”的一声。叶耶的舞互动性很强，而莫柠的就是艺术，不想与之同舞，只想要欣赏。
莫柠的舞只有分钟，她以一个完美的打圈滑步而结束她走下舞台，台下一片惊呼。和Skay他们聊了几句，莫柠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蒙琦琦一下冲到莫柠身边，“你太棒了莫柠！”
“谢谢。”莫柠礼貌性一笑，望向夏藜。夏藜的眼中流露出炙热的欣赏，莫柠脸上一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噜咕噜”牛饮下去。
“最后的结果是怎样评的？”蒙琦琦问。
“让五号到三十五号桌的客人选出他们认为的胜者。”莫柠回答。
“哦。”蒙琦琦忽然惊奇地看着莫柠，而后者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天，莫柠，你不是把酒当饮料喝吧？”
莫柠本就有点红的脸更红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有点渴了。”
“好样的。”蒙琦琦挫败地说。
“哦，对了，蒙小姐。我这双鞋的钱是算到酒水钱里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咦？这个酒吧老板为什么会有新鞋？”
“因为她这的有些舞者对鞋的要求很严格，所以就准备了双新的。”
“真是怪癖。”
“我也这么觉得。”
说说笑笑，转眼也就到了十一点。比舞的最后结果是莫柠赢了，莫柠和夏藜她们的酒钱就被叶耶付了。离开酒吧前，莫柠去休息室取回了她的高跟鞋。秦扇也在休息室里，她给了莫柠一张名片，“我很欣赏你的舞，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你在这里跳。你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和我打电话，每天凌晨一点前给我打电话都没有问题。”
莫柠点头，“谢谢。”
夜间十二点。莫柠逐字逐句地读她父母留下的保险单。她的父母过世后那些保险金她一直没领。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窗外凛冽的月色。
莫柠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在客厅里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又接了一杯，一口气喝完。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桌上的保险单。半响，坐下，将单子放在最后一层的抽屉里。那个抽屉里，还放着她父亲和她母亲的证书与照片。
她从包里拿出名片，看了看。三秒之后，把那张小卡片放在桌子上，杯子压在它上面。关灯、关门。只留下那个透明的玻璃杯，回荡着夜晚的风。
圣通地产十一的二日游分了三批。莫柠是夏藜的秘书，所以和她在第三批，十月一日到四日就成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莫柠一日二日的日子过得很颓废，她推掉了所有的约，一个人窝在家里睡觉，睡醒了就躺在床上等着下一次的困顿，一直到二日下午除了上厕所都没起过床。
二日白天来了几个电话，方馨的、陈彰的，还有她的心理医生李青的，都是讲些安慰的话、还有询问。莫柠几句话敷衍了过去，她懒得去思考，累死人了。
到二日晚上十一点，莫柠在睁了十个小时的眼还没睡着后，终于穿了衣服起了床，刷牙洗脸。她没开灯，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这是她初中时养成的习惯，当有她想控制但不能控制的感情将要喷薄而出的时候，她都会背《出师表》。
当她的《出师表》背了五遍还没有用的时候，她装上钱包决定出门走走。
她在家属院里转了一圈，由于太晚，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偶尔有汽车驶过院外的街道，那声音是夜晚唯一的颜色。又转了一圈后，莫柠在门口的24小时便利电买了一包esse、一个打火机。
莫柠前年这个时候，抽过一个星期的烟，抽得还挺厉害，不过后来就没抽了。她拿着沿站在家门口，摸摸裤包与衣包——没带钥匙。莫柠苦笑了一下，下楼去便利店要了一张纸。
夏藜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正好是午夜十二点，莫柠正坐在院子里路灯下的长椅下抽烟。突然的铃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极为突兀。
“喂。”
莫柠低沉的声音十分性感，夏藜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纯真的初恋的时候。“喂，小柠。”她说，“生日快乐。”
莫柠吸了一大口烟，就被她突如其来的“生日快乐”给呛了出来，“咳咳咳……”
听到莫柠的咳嗽声，夏藜慌了，“你怎么了？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