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得通了。”Drao说，他们背靠在Snape的床边坐在地上，翻看着年鉴，监视咒有情况就会发出小小的警告。但他们完全看不到Snape已经在他们背后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什么？”Harry反问。Drao和他的肩膀靠在一起，为了让他们两个坐得更舒服一些他们的肢体差不多就是互相叠在一起，好听一点就是在Snape这个满是书籍的地方占据少点空间，糟糕一点……Drao的小腿压在Harry小腿上算不算？
“Snape一直很讨厌你，我还在想为什么。”Drao坏笑。“因为你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又是他最恨的家伙的儿子。你可真倒霉，Potter，如果没有你爸爸，现在说不定你都会姓Snape，Harry Snape——恶，听起来真怪。”
“那我就不会是救世主了，Malfoy，应该是Neville。而且我不会再有眼镜和该死的乱头发，而会有一个大鼻子和油腻腻的头发。”Harry做了个鬼脸，在他们背后的Snape怒视着Harry和Drao的后脑勺，两个人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
“等教父醒过来，我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我会做我所能做的。”Drao说，Lily在照片上对他们微笑。“Malfoy不会放弃一个朋友，我父亲说的。”
Harry翻了个白眼。“我真抱歉一年级时没有握着你的手，Malfoy。”他嘲讽。
“你的损失。”Drao微笑。“如果你妈妈选择Snape，我的妈妈会经常请她来庄园喝茶。”
“不在乎泥巴种的身份？”Harry讽刺。
“闭嘴，Potter，”Drao抬头，他们的脸靠得有点太近。“……麻瓜种只是麻瓜种，我妈妈没有那么——”
“势利？高傲？”Harry提出一些词，Drao瞪着他，Harry的视线停在他的灰眼睛上，柔和的灰色也可以是狂暴的……Harry注意到Drao的嘴唇，淡粉红色，因为之前的焦躁而咬得有点肿胀。
“……我会说宽容，Potter，”Drao愤怒地瞪回去，Harry刚刚低下视线的时候睫毛遮住了那双绿眼睛一秒。“那是我妈妈，她会为Snape做任何事，她知道Snape是间谍！无论他选择谁妈妈都会支持！”
“……因为那是你妈妈。”Harry轻声说。因为那是Lily。他几乎能听到Snape会用他冷酷的声音这么陈述。
“……是的。”Drao回答。壁炉的火焰在他们脸上跳跃着，Harry的眼睛在靠近，他几乎无法保持眼睛张开，Harry脸上那是发红的颜色吗？
在他们发凉的鼻子碰到一起时，Harry猛地惊醒跳开了，Drao松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刚刚他没有打算拒绝——他没有打算拒绝Harry Potter突然神经失常的靠近？也许是他太孤独了，和大部分Slytherin的联系只有信件确实有点不太够。
Harry回头去看Snape，魔药大师还在睡。他扶了一下眼镜。Drao在心里记下要尽快搞定那个药剂。
“你刚刚打算干嘛，Potter？”Drao用一种刻意的轻松语气提了起来。Harry窘迫得要死，继续盯着他手里的Lily的照片，Lily正双手捂住脸看着他们，显然也脸红了。
“我差点以为你要吻我，这真令人惊奇。”
“闭嘴，Malfoy。”Harry捂脸，Drao就是有本事把一句普通的话说得讽刺到家。“因为我们正在交流隐私，你这个混蛋。”
“看来这儿需要个私密咒语。”Drao说着施下了咒语，“最好通知一下其他人Severus叔叔不舒服。”
Harry叫出了银色牡鹿，告诉它去通知现任校长MGongall。
“Snape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Harry低声说。
Drao点点头，苦笑着：“我知道我是个胆小鬼，但我不得不同意你这一点。”
Harry给了Drao一下，Drao召唤来几本Snape的魔药书开始，Harry迟疑了一会儿，挑了本关于魔药起源的书也开始看。Snape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看到两个脑袋靠在一起，翻了个白眼又闭上继续睡了。
Chapter 6
午夜原野
第二天早晨Drao和Harry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地睡在了一起——字面意义上的，脑袋蹭在一起胳膊和腿也靠在一起。Drao惊恐地跳了起来，结果Harry突然失去了脑袋的支撑，半梦半醒地睡在了地上，立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更好了。
“别吵我，Drao。”Harry说着梦话，Drao无声大笑，正想把Harry的脑袋拎起来使劲摇醒，一声轻微的咳嗽把他的吸引力转移到Snape那儿，魔药大师正用他最具杀伤力的眼神瞪着Drao——Drao还拎着Harry的衣领。
所以他就松了手，Harry的脑袋嘭的一声砸到了地上，这回Harry也清醒了，立刻跳起来，Drao抽出魔杖施了几个检查咒语。Snape试图从床垫里坐起来，Harry小心地上前帮忙，没表露出不满。
Snape坐了起来，脸色仍然吓人，加上情绪糟糕，立刻就看到了摊在地板上各种各样的魔药书还有……Hogwarts年鉴。
Drao捂脸，Harry翻了个白眼。
Snape挥动魔杖把书本都收拾好了，试图下床但他并没有站稳，一阵眩晕让Drao和Harry不得不迅速伸手扶住他。
“Severus叔叔！”Drao抽出魔杖把床铺恢复成沙发，Snape一半愤怒一半无语地坐上去，Harry在那视线下缩了缩。
“现在告诉我情况。”Drao用非常Luius的口吻说，皱着眉。Harry觉得现在的Drao绝对能一次阿瓦达了Voldemort。
Snape的眼神和Drao针锋相对，空气中火花刺啦作响，Harry Potter紧握魔杖预备他们互相攻击。
之后刚刚的一触即发消失了，Drao叫来家养小精灵给了他们茶和点心。Drao和Harry坐在Snape对面的沙发里，红茶和点心没人去动。
“是Nagini的蛇毒。”Snape阴沉地说，“黑魔王曾让我制造Nagini的蛇毒解药，以防大蛇被控制住攻击食死徒。”
“Nagini的咬伤需要在两小时内被灌下解毒剂。”Drao补充一句，Harry看着他们两个，Snape解开了永远扣得无比严实的衣领，脖子上有相当大的蛇咬伤口，那颜色就像Harry在Dumbledore的右手上看到的一样。Drao思考着：“Severus叔叔，你的解毒剂药量不够？”
“我身上带着解毒剂，”Snape显然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那脸色让Harry又朝沙发里缩了缩。“但是瓶子被打碎了，在食死徒离开之后我幻影移形回去又找了瓶解毒剂出来，但时间的拖延影响了我的魔法波动，”Snape似乎对这一点也很郁闷，“我在时限的最后才服下魔药，而Nagini毒性的一大特点就是会使灵魂尽快脱离身体。”
“后遗症？”Drao确定了，Snape点头，Harry端起了红茶：“所以你就像……灵魂和身体分离？”他试着找出个词语来形容。
Snape点头了：“使用过多魔法时会这样。”
Drao看了Harry一眼，Harry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魔杖。
“你的魔药是哪些？”Drao问，Snape回答了，并且召唤了那些魔药和一堆羊皮纸回来，Drao看了那些配方，魔药大师的配方绝对没有问题，而时不时再次处于生死边缘也可能是另外的原因。
“是诅咒。”Harry说，“Nagini的咬伤很可能是诅咒的另一种形式，就像黑魔标记。”
“我认为我才是那个黑魔法专家，Potter。”Snape皱眉瞪着他，Harry现在不再因为魔药大师的怒视而郁闷了，至少破解复杂诅咒是他的强项（魔药就是菜鸟）
但我才是那个干掉Voldemort的人。Harry小心地吐舌头，Drao瞄到他的表情，偷偷给了他一下。之后三人又花了些时间讨论如何解决这个诅咒和蛇毒残余问题，Snape还让他们两个都起誓不能告诉别人，还得告诉Neville这件事也不能说。
Drao打包了大量Snape的书籍和现在制造的魔药样品，Snape改造了很多次解毒剂，但因为Nagini的毒性很难解，附加诅咒的不同影响，Snape时不时还会经历灵魂离体的状态，所以仍然需要一些人的协助。
Harry猜到Snape就算被阿瓦达了都不会找人帮忙，这次会找到Drao大概是因为情况紧急，结果附加了一个Pbottom，所以自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阴沉脸。Harry颤抖啊颤抖的就习惯了，在他们打包了很多东西准备离开时，Snape还用足以等同钻心剜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小声和Drao说了几句话，Drao的表情也很诡异，抓住Harry的胳膊冲了出去。
“怎么了？”Harry一直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Drao和Snape聊的东西大多是魔药他毫无兴趣。“Snape和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还要和你搞在一起多久。”Drao捂脸，他们冲出房间之后就发现自己在Hogwarts的走廊里，很多魔药和材料甚至不能承受任何的魔法，除了他们手动搬运以外，只能借助学校的猫头鹰了。
Harry摇头再叹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
“问那些写你的情史的女孩们，Potter。”Drao抱着大堆魔药，Harry只抱着一堆魔药书一脸无语。“Snape也这么想？”
“祈祷他别告诉我妈妈。”Drao速度很快，Harry跟着爬上一层一层会动的楼梯，往三楼走的时候楼梯又一次动了，两个人猛晃了一下，Drao怀里的一堆瓶子有一个快要掉在地上，Harry手快地接住了它。
“这就是你永远赢不了我的原因，Malfoy。”Harry得意地挥着那个瓶子，Drao对他怒目而视，他们匆匆穿过三楼走廊，Harry对那个关着三头狗路威的门瞥了一眼，也许它还关在后面，Drao在转弯时加快了脚步。
“Drao！”Harry急匆匆赶上他，Drao只是走得更快了些。“Drao！”
路过的年轻学生惊恐地看着救世主Harry Potter在走廊上茫然地追赶前食死徒Drao Malfoy，Drao直接穿过原先有求必应屋所在的门，跨上四楼的楼梯。
“我要去找我父亲。”Drao在他们爬上四楼朝五楼进发时说，Harry的脚步一顿。“我父亲更了解Severus，他掌控着庄园里所有的密室，如果我要查黑魔法资料，就必须进入密室。”
“得要Kingsley签名同意。”Harry补充，已经在思考Kingsley会花多少时间来试图说服他们不要干这件事。“你打算告诉Kingsley多少Snape的事？”
“为什么要我去？”Drao迈过一级会给学生使绊的台阶，Harry非常倒霉地绊了一下。
“Kingsley一定会问我至少一个小时还要弄出一大堆魔咒来检测我，也许还会有吐真剂。”Drao在Harry差点绊倒的时候借了胳膊肘让他撑住，这时一个从猫头鹰棚屋里下来的高年级女孩正在朝楼梯下走……
“你要把这堆瓶子打碎了，Potter！”Drao大叫。
“又不是我的错！这该死的楼梯！”Harry手忙脚乱地稳住魔药书和唯一那瓶在他手上的魔药。Drao碍于手上一堆魔药没法攻击他，只能踢过去一脚。楼梯上方传来一声尖叫，两个人同时颤抖了一下。
“明天大概就会有新流言了。”Drao无奈地说，看着那个女孩捂住脸惊声尖叫，Harry更加颓丧，好不容易避开女孩的尖叫引来更多围观的女孩。他们加快脚步去猫头鹰棚发出了邮包。
*
在当晚极端混乱的查找资料和忙碌后，第二天的魔法部——Kingsley确实对他们两个盘问了半天，等到终于决定放行的时候，Harry和Drao都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我能理解Snape需要你们的帮助，但是……”Kingsley揉着眉间，“你们知道除了家属，没人能去看阿兹卡班的囚犯。”
“而且还会有傲罗全程监控。”Drao补充了一句。
“……那是为了防止前食死徒利用家人传递消息。”Kingsley一脸无奈。Harry注意到Drao在身侧握紧了拳。
“他没有魔杖，不可能施任何一个魔咒！”Drao低声抗议。
“巫师世界要求严惩前食死徒，魔法部必须做出表态。”Kingsley看向Drao，Drao脸色苍白，Harry深呼吸。“那么我也去。”
Kingsley和Drao都怀疑地看向他，Harry清清喉咙，“我可以穿着隐形斗篷去，这样可以减少傲罗的关注——”他看向Drao，“你和Luius需要一个静音咒吗？”
“反正之后也需要一个保密誓言。”Drao皱着眉思考，“我认为父亲会选择摄魂取念，更直观。”
“Harry，你退出了傲罗训练，你不能代替傲罗巡视。”Kingsley很为难地解释，Harry烦躁地抓着头发：“或者再找一个现任傲罗来，我们守在外面，等Drao处理完这件事怎么样？”
Kingsley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给他们签了许可，Harry和Drao幻影移形到阿兹卡班外围新设立的条件较好的牢房范围那儿，一阵幻影移形的魔法波动之后……Tonks出现了。
Drao没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Tonks对Harry点点头：“本来要派Remus过来，但他临时被叫去处理一些暴乱的狼人了。”
Harry和Tonks拥抱了一下，Drao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长袍——他穿上了自己最好的长袍，带上龙头雕刻手杖，头发在脑后束起，Harry觉得他已经有点儿自己的风格了，而不是绝对遵从Luius那种穿着方式。Tonks揉了揉Harry的头发，Harry自己只穿了件比较整洁的长袍，带着隐形斗篷就出现了。
有Tonks在，通关手续就方便得多，尽管守卫的傲罗仍然检查了Drao的魔杖（手杖）和Tonks的魔杖，Harry躲在隐形斗篷下逃过了检查。牢房很干净，并不阴暗，感觉更像是软禁，每间牢房外面都写着名牌，Harry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名字，但还有许多是空白的。
“很多囚犯已经满期了。”Tonks在Harry拉拉她的长袍时解释，Drao一个人走在前面，脚步声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