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兔子啊”左少安点了点头。
站在旁边的余瑟看著那副将好生眼熟,忽然就想起来上次自己和泉泉困在山洞里就是他来救的自己。余瑟拍了拍左少安的肩膀,灿然一笑道“你还记得我麽?”
左少安愕然一转头对上一张俊秀的小脸,清澈的眸子望过来。左少安不由的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余……余公子”
“上次多亏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左少安”左少安突然觉得很别扭,於是便转了一个话题问道“公子这是要进宫麽?”
“是啊”余瑟递过手中的牌子“有这个可以放我进去吧”
左少安接过牌子仔细看了看,惊讶的问道“公子是莫氏的族人?”
“嗯,我全名叫莫余瑟!”
左少安突然有点小失落,富可敌国的莫家啊!一瞬间觉得两人的距离有远了。
:咦,自己在想什麽呢!左少安晃了晃脑袋。容将军冰冷骇人的样子突然浮现出来吓了左少安一跳。
“你们可以进去了。公子慢走”左少安抱拳行了个礼让开了路。
於是余瑟便和丁兔子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里。目标是平日商议大事的南御书房。
尚阙
“那个就是南书房了,平时我都是在这里等的。”
丁兔子指著十二级白玉台阶上那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物道。两人正站在离台阶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下。
“你们将军一定会从这里出来?”容泉不确定的问道。
“一定会的”
“那就在这里等吧”余瑟斜倚在柳树上目不转睛的盯著御书房。而余兔子坐在树下等著等著就打起了盹,等余瑟再回头看他是,丁兔子已经睡成了死兔子。
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的门开了。一群年轻的臣子身著各色朝服从里面出来。三五成群的走下台阶,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哼!说什麽朝廷大事,我们这些年轻臣子要回避。那为什麽容泉就可以呆在那里!”
“那还不简单,人家是大理寺的,还是将军呢”
“一介武夫算得了什麽。我看,只不过因为人家父亲是丞相罢了!”
“哎呀你们少说点!小心隔墙有耳,别叫有心的人听了去!”
“我就是不服,容泉何!何能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我看他不过是草包一个”就在一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你们才是草包”众人愕然,朝著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一个白衣少年执柳而立,气鼓鼓的瞪著他们。
“你是何人,竟敢辱骂朝廷命官!”一名青衣臣子指著余瑟不屑道。
“你管我是谁,难道朝廷命官就可以辱骂朝廷命官麽?在背後中伤同僚。叫天下人如何以你们为榜样?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余瑟把读书人三字咬的极重,眼睛里是尽是鄙视
:哼!你们自以为有学识,却在这里做这种小人勾当,最最可恶的是,竟然骂我的泉泉。
余瑟说的字字在理,一时间这群文臣竟然找不出什麽托词为自己开罪。
“咳……这位小兄弟,我们只是说出自己所想的而已。你大可不必生气……”另一个臣子大概是为了挽回面子,尽量和气的对余瑟说道。不想却被余瑟一把打断:
“你们的想法?那你们是认为容将军之所以能被重用是当今皇上昏庸无能分不清谁有才干谁没有咯?”余瑟这话说的重,这罪名一扣下来,谁都担当不起。尤其是还在御书房外,若是叫人听了去他们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你别血口喷人!你是什麽身份,竟敢……”
“送饭的!”余瑟理直气壮的把饭盒一伸,“连个送饭的都比你们明事理,啧啧啧,你们这群草包要不得”
余瑟的话彻底激怒了眼前这群人,有几个文臣甚至撸起袖子就要发飙。
就在两方吵闹不休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让四周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吵什麽?”
“尚阙大人!”听到这个声音,一群臣子的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变,恭恭敬敬的朝那人行了个礼。这一幕看得余瑟好生惊讶,从後面探出头来观察台阶上的人。
台阶上,一个身穿紫色朝服的男子负手而立,面容俊美,身材挺拔而修长。嘴角含笑的望过来,正对上余瑟滴溜溜在他身上乱转的眼睛。余瑟见对方看著自己,那表情倒是挺和善的,於是也冲那人咧嘴一笑。
倒是尚阙,方才在不远处听到一群人争吵。其中一个喊到“送饭的”的声音让他忍不住笑了。
本不该多管闲事,但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那个看起来韶秀灵动的少年应该就是声音的主人了,刚才对自己的那一笑竟然让他觉得分外舒心。
“大人,这个少年言辞之间皆是不敬。吾等正在和他辩论孰对孰错”
“哦?”尚阙一挑眉,”你们一群人对一个少年?这不公平吧?再说了,他与你们素不相识,是为何起的争端?不如说出来,我好评评理。”
这尚阙年纪虽轻,也是居朝中要职。但是当年金殿上那一篇名动天下的锦绣文章让他在这群文臣中十分有地位。而今他说的话又字字在理,有谁敢继续和余瑟计较下去?至於那起争端的原因自然是他们说了容泉的坏话,这个理由怎麽可能说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向尚阙拱手行了个礼齐声道“大人教训的是,吾等这就告退!不再计较此事!”说完不等余瑟开口,就像逃命似的纷纷散开了。原本余瑟还想让他们道歉的,这下子只能在後面直瞪眼。
冷不防,脸颊一痛。余瑟回头一看,那名叫尚阙的人不知何时已到了跟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你干什麽啊?”余瑟吃痛的摸著脸蛋。
“气鼓鼓的样子也很可爱啊,你叫什麽名字?”尚阙低低的笑起来,眼睛微眯著的样子不知怎麽的让余瑟想起堂哥的那只宝贝狐狸。
不管怎麽样,人家方才帮了自己,道个谢还是必要的。
“这个……尚大人,刚才谢谢你啊!这个……我叫余瑟”余瑟摸了摸脑袋,奇怪的问道“不过你干嘛掐我的脸啊?”
“没什麽。你是来给谁送饭的?”尚阙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开来,指著食盒问余瑟。
“哦,我给容泉将军送饭”余瑟老实答道。!了一眼不远处在柳树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丁兔子,暗叹一口气。这兔子怎麽那麽不负责,这要是平时的话,泉泉出来岂不是找不著人了。
“哦”大概是容府的下人吧,容泉倒是好福气啊,有这麽可爱的下人。尚阙对余瑟中意的很,心里正盘算著怎麽跟容泉把人讨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南书房的门第二次打开了。容泉跨了出来,走了过来,黑色的朝服拂过白玉台阶。冰雪般的眸子在看到余瑟的一瞬间闪过的一丝惊讶叫尚阙看得清清楚楚。什麽人能让容将军的感情轻易就波动,看来,这个余瑟倒是不简单啊。
“你怎麽在这里?”容泉的目光扫过余瑟又扫过一旁笑得高深莫测的尚阙,皱了皱眉头继续道“丁兔子呢?”
此刻要不是顾及还在宫中,余瑟早就挂在容泉身上了。讨好的把食盒一递,笑眯眯道“是我要跟来送饭的!兔子,我让他在那边睡觉。”余瑟在心里赞美了自己一下,没有出卖兔子偷懒的事情。
“饭送到了,你快回去。”容泉冷冷的开口,眼睛别有意的看了看尚阙。
“容大人好。圣上还没有决定这次的事情麽?”尚阙行了个迟到的礼,完全无视掉容泉有些凌厉的目光。
“尚大人好”容泉淡淡的开口,目光却是恨不得把尚阙捅穿一般,因为尚阙一直在盯著余瑟看,而余瑟却在盯著自己傻乐。
“你先回府,晚上我回去再找你”容泉忽然低下头,将脸暧昧的靠近余瑟的脸,说出口的话更是引人遐想,有心人都知道这话里头代表是什麽意思。当然,除了余瑟。
果然,尚阙的脸上出现了些许遗憾:看来是那小可爱是有主了。没想到还是跟冰雪美人容将军有一腿啊。
再说余瑟被容泉口气中的暧昧和温柔弄得一愣,继而顿时心花朵朵开,。接著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余瑟捧著容泉近在咫尺的脸就在嘴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然後放开来挥挥手道“那早点回来哦!”
容泉和尚阙集体石化。这还是在皇宫啊,容泉石化状态解除後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还好没有其他人看到。至於尚阙……
“大人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野外游玩”尚阙凭栏而立,举目远望,做观光之状,然後严肃道“容大人,我约了友人,先告退了。”很好,很能装。容泉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我也先回去了”余瑟从柳树後面拖出某只兔子,笑眯眯的朝容泉挥了挥手。忽然又冲恰好经过身旁的尚阙诚恳的奉劝道“今日天阴欲雨,尚大人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尚阙一个咧趄差点栽倒,这余瑟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忐忑与抉择
夜凉如水,容泉自宫中归来已经是到了熄灯的时分。一轮月兀自挂在空中,将夜里的气息浣洗的不染纤尘。
容泉轻轻的推开门,床上的人儿已经趴在半搂著一个抱枕床上沈沈的睡了,一只脚在床边垂了下来,大概是等著等著就睡了,身上什麽也没有盖。
:算了,明天再和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