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们都为人夫。”
林重楼闻言抬头,楚青岫已经饮下。他心中仍是惆怅,茫茫然地喝了。
一人一坛,直到这一次是真的是神智不清时,楚青岫撤下酒案,越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手臂搭上他的肩,微热的额地上他的,清冽的酒气喷薄在他的耳根,让他觉得分外地燥热。
“重楼……”
“嗯?”
“我们去里面吧……”
“……好。”
这一次是他的背给抵着门板,楚青岫扯开自己的衣带,笑得恍惚如同夜空绚烂绽放的烟花。
林重楼看着面前的人儿解红衣,蹙眉,“青岫……”
“嘘……别说话,你听我说。”楚青岫眼角多了几分狡黠,“重楼你知道吗?其实画也是可以说话的。”
他不是很明白楚青岫的意思,只看到楚青岫将自己的外衫褪下后又去扯自己身上的腰带,又听他道:“你记得呆和尚留给我的那幅画吗?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的身世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他是专门来救我的,他把我的身世都画在那画里,我看了那幅画那么多年,竟然半点不知……”
楚青岫说道最后,声音微微颤抖,眼角没有坠泪却平白惹人怜爱。
林重楼不由揽住了他的身,像是想要揽住他说道身世时的哀伤,手掌摩挲着他的背,“不哭……没事的,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
楚青岫摇了摇头,双手揪着林重楼胸前薄薄的衣,对上他眼眸的那一刻,楚青岫柔柔地笑着,林重楼只觉得自己脑中轰鸣一声,便什么都再不想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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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重楼……”声声絮语都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两个人仅仅贴着单薄的衣衫相拥,却已经用力到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片刻都离不开的交融,那薄薄的里衣沾染了热汗,更加粘在身上,拉扯不开。
林重楼低低骂了声,手上“呼啦”一声,攀着他的肩头的楚青岫“咯咯”地笑出来,若是寻常人听到这样的笑声根本不会往楚青岫身上联想,保不齐还会想到是山里的鸟飞下来了。但他的确这样笑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一切,握了他一直想要握着的手,依偎他一直想要依偎的胸膛。
哪怕疼哪怕痛,哪怕疯狂……这一刻他也只要沉沦不求清醒。
林重楼扯碎了他身上的衣衫,死死将他压在床沿,一只手抬起他的腿,一口白牙咬上大腿上的肉,楚青岫一颤,林重楼松了口,舌尖细细顺着那肌肉的纹理研磨下来,最后停在双腿之间半是挺立的器官上。
楚青岫眯着双眼,遥遥地感受到来自上方炽热的视线,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他双肘撑起床沿,双手搂住了林重楼的肩,双腿悬空一翻,两人的姿势顿时倒转,只是楚青岫单薄的身子横陈在林重楼的上方,那水眸含烟腮幻红的模样不像是要反攻,倒像是一种引诱。
“青岫?”
迷迷糊糊唤了一声,楚青岫压着他上了床,对视着他的眼,温柔地勾着嘴角一笑,看得林重楼失了神。
“青岫……”
“嘘……”
纤长的手指在他唇上摁了摁,换上自己柔软的双唇,轻轻喘着气息,右手向下摸索着,扯开林重楼的亵裤,探了进去一下子抓住双腿之间的物件儿。
林重楼张口咬住楚青岫的手指,细细含着,就像是要把这跟手指吞进去一样。
楚青岫从他口中扯出那手指,对着上面泛着的晶莹有一点迷茫。林重楼抬起手从那单薄的肩胛骨一直往下摩挲,最终在那腰肢最细处重重地一摁,楚青岫还没得及叫一声,跌倒在林重楼的怀中。
拥着他在怀,林重楼握住他沾了唾液的手,轻声问道:“青岫,你想要吗?”
想要……要什么?
楚青岫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子,痴痴地望着,心中满是酸楚,他伸手抚上那面容,颤声道:“林重楼……你知道吗?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才觉得我在这个世间不是孤单一个的,可你终究又离开。”
你知道我一直都想你,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可如今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会为我端上一碟桂花糖……
我早已知道我的痛苦,可,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缓解你离开我时的那种痛苦。
痛苦……
楚青岫雾煞的双眸蓦地一凝,他起身跨坐在林重楼的腰上,先是将那有些瘫软的物件儿撸直了。
林重楼道瞪大了双眼,他没有反应过来楚青岫下面将要做什么。直到他看到楚青岫窄小的菊穴生硬地吞下自己胯间之物的时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鲜红的血从楚青岫的股间渗出,殷红的颜色艳丽地在一片雪白下流动,楚青岫跪坐在他身体两侧,弓着背趁着床板,雪白的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冷汗从惨白一片的脸颊流下。
妖异的艳色,用痛苦换来的美丽。纵然是觉得一切都那样令自己心痛,却抑制不住身体里被挑动出来的欲望。
直起身来压住他,林重楼擒住了他的双肘,身下狠命地撞击。
楚青岫很瘦,窄小的胯骨被他大力的撞击着,似乎就要破皮而出了,可楚青岫咬牙忍着,反而紧紧箍住上方冲击力绵长激烈的身体,任他刺穿自己,探进自己体内的最深处。
撕咬、舔舐、抓挠、啃咬……他们像两只野兽在野地里野合一样,互相挑衅着对方、攻击着对方,深深刺痛着对方,沉沦欲海,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方。
一次有一次的达到顶峰,直到哪一个都再也没有力气去动弹,于是就这样拥抱着汗水和体液睡去,隔着肌肤肌肉,两个心脏相互辉映着跳动,好像生长在一起一样。
他们紧握着对方的手指交缠,像是两朵缠绵生长的女萝,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十指紧紧相扣,又像是罗带同心结,缱绻绵长,至死方休。
次日醒来的时候,林重楼看到自己怀中的人儿睁着墨玉般的眸,微微弯起的模样。楚青岫来不及和他道一声早,林重楼猛然起身,穿衣佩戴不发一言。
楚青岫似乎是茫然着,反应过来后急忙去啦林重楼的衣袖,同样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林重楼对他说:“昨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楚青岫僵着手,林重楼将他的手别开往外走去。楚青岫在他身后大喊道:“林重楼!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林重楼扣着房门的木板冷笑一声,“呵,昨夜是你的新婚之夜,你本该在洞房里和你的新婚妻子好好共度春宵的,可你昨夜来了这里……这里是哪里?”
“你说不出来?”半片目光里楚青岫在床上独拥孤寝,星眸半垂,不知在想什么。林重楼接着道,“我替你说,这里是你为月姬造访武林盟准备的地方,连那酒那酒具都是为她准备,新婚之夜来这里——你想做什么?”
楚青岫十分错愕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说这样话!”
“我想说什么?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是!楚盟主。”林重楼忍无可忍地几步窜回来,俯□去右手扣着楚青岫尖尖的下巴往上抬。
“疼!”
楚青岫下意识地轻轻喊,半睁着的眸带着一丝哀求,看得林重楼几乎心软了。
“我更疼,你知道吗?”林重楼松了手,直起身,看到那一圈印在楚青岫下颔上被自己手掐出来的红印,强忍住心中的怜惜,声色俱厉地质问,“你不是喜欢月姬么?那么昨天……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又把我们之间的过往当做什么?!”
说完,他再也呆不下去,几乎是使上轻功,几乎是落荒而逃。
“盟主,林家主怎么走得这样早?”傅二和一个武林盟的弟子不知再路边说些什么,见到他那弟子便问他道。
昨夜一夜的折腾,又是宿醉,浑身酸疼地他几乎走不了路,楚青岫敷衍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他家中有事儿吧。”
那弟子和傅二点了点头,一脸了然,直念叨“看来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太阳大了,进来说。”
那弟子说是有事,便往山庄门口去了,而傅二跟着进了朱雀堂盟主的寝阁。楚青岫倒了一杯水,笑道,“听你们方才的意思是你知道林家主为什么回去的?”
傅二欣然道:“嗯,刚过来的时候遇到和林家较好的帮派的人,他们说武林现在是双喜临门,一则武林盟主你大婚,二则林家主夫人有孕……盟主?”
傅二惊讶地看着眼前楚青岫瞬间惨白了的脸色,轻轻叫喊了两声:“青岫、青岫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抑制着自己内心惊恐和铺天盖地的绝望,楚青岫慢慢地将手中水杯放在桌上,轻声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傅二看他脸色实在是太过惨白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依言出去了,想着找找张丹和吴清去。
楚青岫听到门扉合上的声音才颓然地吐了口气,可就是这一松气的功夫,那一抹腥甜便再也抑制不住地上涌,他一张口,鲜红的血色便染红了地上的一块。
他手指在桌上乱抓,红木桌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但始终没有任何的东西能让他抓住、能支撑着他。所以他慢慢顺着桌边滑坐下来。
单手掩了面,牙齿咬着嘴唇苦苦压抑也阻止不了泪水从眼眶流出,品尝着口中的铁锈味,楚青岫空灵地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中缓缓回荡。
“呵呵,你能怪谁……谁让你扯这个谎?”
第四十二章?四坐且莫喧,愿听歌一言(上)
天长日暖,青丝慵懒,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缝隙洒下来,在女子沉睡的脸上投下一点一点光斑。
微风吹来,女子轻轻呵了一口气,悠悠转醒过来。她抬眼看了,发现靠着小榻本来应该给自己扇风散热的丫鬟低垂着头已经睡着了,玉兰银簪挽着的发簪一晃一晃的。
柳轻梦死死盯着眼前的那根银簪,眸中蓦然闪过狠戾的光。突然她感到下腹微微一动,柳轻梦直起身来,手指温柔地抚过已经隆起的小腹,她低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