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揉揉双腕,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应该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可是,心底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直觉地感到危险,他不明显地退开了一点。
回到床上,骆非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本来看你今天表现这么好,没有想要用的,不过反正是专程带回来给你的,不用可惜了。”用食指勾勾手,像招呼宠物一样地让凌晟过来。
握紧手上的匕首,凌晟慢慢地过去了。在距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突然发难,手中的匕首再次挥了过去。
不过,这次骆非祺早有准备,他冷笑一声,轻松躲开,右手一切,打落凌晟的刀,又利用身形的优势扑了上去,将他紧压在身下,含笑看着凌晟眼中涌起的遗憾。
“现在还妄想要杀我──真是有够愚蠢的了。”
骆非祺一手将凌晟的双腕握紧,一手打开药盒,从中挖出一大块亮绿色透明的药膏来,面带邪笑,将药膏涂在凌晟身下的密穴上。
惊恐地看着骆非祺的动作,凌晟终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眼中慢慢涌起绝望的色彩。
“不!住手!”凌晟声带颤抖地说。
“你不是也很陶醉吗?否则的话又怎会连杀气也忘记隐藏?现在为什么要停止呢?”骆非祺邪笑:“……而且现在想要停止的话,可怜的可会是你呢!”空闲着的一只手开始在他胸前流连不去,挑逗着他的情欲。
浑身颤抖着,凌晟可悲地发现身体再次热了起来,不管心中有多少不甘,身体却总是最忠于兽性本能的反应──这可能也是人类最悲哀的本能吧。
“不……”低低地呻吟,欲望在体内流转,渐渐不受控制。凌晟不由得闭上了眼,拒绝面对事实。
“不?你没有说‘不’的权力呢!这么想要杀我?甚至不惜用出了‘美人计’?不过既然将自尊摆到我的面前,我也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可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呢!如果拒绝的话,不是太假了吗?──而且那样的话,你也太可怜了。”笑看凌晟的驼鸟反应,骆非祺缓慢地把话说完。
“无耻……呃!”凌晟虚弱地开口,下面的话却被骆非祺恶意地打断,下身受到毫不留情的玩弄,疼痛中却渐渐涌起快感。
感觉到他慢慢软化,骆非祺松开他的手,将凌晟的双手搭上自己的脖颈,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恶质地说:“我现在倒还真想看看你要如何拒绝我!”
想要将骆非祺推开,身体却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双腿更是环上他的腰。凌晟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见凌晟这个样子,骆非祺反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继续地挑逗着他,下体在他身下缓慢地磨擦,就是不愿满足他。
“唔……”
“求我。”
“你……去死!”虽然狼狈,凌晟口中却丝毫不求饶。
见他仍嘴硬,骆非祺也不生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时间慢慢地过去,媚药的效力也逐渐加强,凌晟不再说话,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在药力的控制下,凌晟开始吻骆非祺,双腿也更加用力地环住他的腰,并不住地摆动臀部,渴望着得到解放,只是就是不说出骆非祺想要听的话。
骆非祺也开始失去耐心,烦躁起来。他抓住凌晟的分身,粗鲁地揉捏,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刻却又恶劣地紧紧抓住,不让他射。
“放开……我……”
“求我的话……就放过你。”虽然自己也不好受,但他更想看凌晟向他屈服的样子。
“……” 凌晟紧咬下唇,拼命地阻止自己发出声音,不让自己求饶,却也知自己再坚持不了多久。
一缕血丝缓缓从他嘴角流下。
“可恶!”骆非祺发现他的意图,马上用手抓住他的下颌,用唇阻止他。
“嗯……”凌晟摇头,想要摆脱骆非祺的控制,可被紧压住的身体能够自由活动的范围也有限,根本无法逃离骆非祺的掌控。
一咬。
骆非祺嘴唇被他咬破,却仍然不肯离开他的唇。两人的血液混在一起流了下来。
“想要死吗?问过我才行!”
骆非祺说完,早已挺立的分身挤进已经过润泽的狭窄的甬道中,凌晟浑身一颤:“不……”口中虽然这样说,身体却主动上前,迎合着他的律动。
见他这个时候还在拒斥,骆非祺加大了腰部的力量,动作更加猛烈。
“啊!”强烈地快感刺激着凌晟,让他不禁大叫发泄。两人的身体结合得更紧了。
狂乱的欲望让人无法控制,凌晟感觉自己渐渐失去理智,意志开始模糊。
骆非祺快速地在甬道中进出,引发的欲望燃烧了两个人。
“要……还要……”手指在骆非祺本就不光滑的背上再添道道伤痕。
凌晟口齿不清的声音让骆非祺动作愈加激烈,从他背上、手臂上流下的血液成为情欲的催化剂,滴落在凌晟的身上,更显得他艳丽无双。
“啊……啊!……骆……骆非祺……骆非祺!”
……
……
寒夜中,一个人影上窜下跳的,就是不肯安安静静地停下来,好好地站着,隐约中还能听到“冷死了”的抱怨声。另一个更为修长的影子则安静地待在一旁,动也不动,若不是偶尔地会转动一下脑袋去看他的同伴,会让人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搞什么啊!好死不死地怎么偏偏选个最冷的时间见面!这个骆非祺真是讨厌!”
陆平看了说个不停的司徒遥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想了想,还是对他说:“过来。”他张了张手。
看到他这个动作,司徒遥笑得好不开心:“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他跳着跑到陆平身边,一把抱住了他:“好舒服啊──”果然还是天生的体质不同,真是冬暖夏凉,抱着他就觉得暖和。
似乎觉得有些不适,陆平稍微调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可以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了,他才继续做他的“化石”。
又过了一段时间。
黑暗中传来嘲讽的声音──
“还真是温馨啊。”
两人动作不变,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个人是懒得动,另一人是因为太冷不想动。
“你迟到了。”
“抱歉。”骆非祺口气中却听不出有多少诚意,他看了一眼司徒遥,笑着说:“听说你让司徒家小少爷跟在身边时,我还不相信呢,想不到……”
话还未说完,就被司徒遥打断:“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真没耐心!骆非祺暗自摇头。突然神色一整,严肃地看着陆平:“帮我一个忙──带凌晟走。”语气竟是坚定无比。
“笑话!”司徒遥道:“凌晟他有手有脚,能走能跳,你也没拿个绳子绑着他,要走的话还要我们带着?”他才不愿有人打扰他和陆平的二人世界呢!相信陆平也不想管这麻烦。
骆非祺不管他,只是看着陆平。
“好。”令司徒遥惊讶的是陆平竟然答应了!
骆非祺这才看向司徒遥:“你还有什么问题?”
司徒遥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头去不看他。
“多谢。”这一句倒说得诚挚无比,令司徒遥也不禁转过头来看他,脸上显出奇怪的神色。
这时,太阳渐渐升起,满天的霞光笼罩了树林,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安逸。
“不必──我只是不想看见另一个骆非祺。”平静地说完,陆平仔细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揣摩出一点他的心思。遗憾的是,由于背光的原因,完全看不清骆非祺的表情。
久久──
“谢了。”说完,骆非祺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路走去,直至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再说过一句话。
“呼──”司徒遥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
他将头抵在陆平的额头上:“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凌晟无法自己离开?──你知道的是不是?”
叹了口气,陆平仿若毫在意地说:“司徒,你真的不适合想太过复杂的事。”
司徒遥眼睛稍稍眯起,露出危险的表情。
陆平搂住他的腰,笑着问:“真生气了?”
司徒遥脸色更显阴沉:“想知道?”
“哈、哈、哈……”好象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只得干笑。
司徒遥捧起陆平的脸:“我、是、真、的──没有生气!”转眼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我知道我头脑简单,所以你就早点地告诉我嘛!”
“你不是笨,只是懒而已──脑子太久不用,也是会变笨的哦!”看见他这样子,即便是陆平,也只能摇头叹息:“你这家伙!”语气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宠溺。
“那么,到底为什么凌晟没办法独自走呢?──难不成,他还真的被锁住了?”司徒遥带些调皮的笑,说。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这样没错。”迎着司徒遥惊讶的眼神,陆平一脸认真:“他是被自己的心拌住了。”
听他这样说,司徒遥也认真思考起来:“恨吗?”
陆平摇头:“无论是怎样的感情也都无所谓,或者说,骆非祺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凌晟的束缚,他不死,这个束缚就永远存在,除非……除非他能够学会‘忘记’。”
“忘记……”吗?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做不到的吧。所以说他永远无法摆脱?那的一种从仇恨。
他抱紧了陆平:“还好是你……我遇上的还好是你,若是他……”
见他心里不好受,陆平也只能一动不动,任由他抱到高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