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纯白戒指安静的躺在暗红色的小盒子里。
戴上。
为面前的这个人亲手戴上。
然后他们就是货真价实的未婚夫妻了。
所以为什么泽田纲吉你不给屉川京子戴上那枚精心挑选的戒指啊!为什么你要说一声对不起然后狼狈的逃离订婚宴现场!
留下少女难以置信的震惊的双眸还有滑落的泪水。
都构成了两个人之间最大的伤害。
旧的一年与新的一年的交替的那一秒,泽田纲吉明白了一个事实——他不爱屉川京子,他没有办法为她戴上那枚戒指。
讽刺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超直感在那时却无比的残忍,泽田纲吉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不受控制的逃离现场。
他的心很慌乱很害怕很焦虑,他有一种感觉,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他,如果泽田纲吉在那一瞬间没有拒绝,他会痛失所爱悔恨终生。甚至泽田纲吉都无法主导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了他的思想。温柔的他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害一个人的举动,难以置信的还有他自己。
【阿纲...】
【请你看着我阿纲...请你看着我】
【我爱你】
没有休止的重复的声音不停的在他的脑海内盘旋,泽田纲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他死死的抓住胸口处的衣服,快要窒息的痛楚差点以为他要死了。他浑身不停的冒出冷汗,莫名的心情慌乱着左右着他。泽田纲吉还差一点就要认为他自己是不是疯了精神错乱了。
当他好不容易走出自己的房间时,泽田纲吉认真的望着守在门口的同伴,1,2,3,4,5......
不、不对。
还少了一个人。
他最重要的一个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年轻的十代目好像发了狂一般找寻了彭格列总部的每一个角落,然而每次他都绝望的落下眼泪,在里包恩的枪声下,泽田纲吉抬头对上了守护者关心担忧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无比悲怆的笑容:“他...不见了。”
在那之后不久,年轻的十代目在处理完各处不安的骚.乱后,便找到了屉川京子,郑重的道歉并不奢求原谅。
温柔的笑颜和最初看到的没有两样,屉川京子用着理解的目光注视着泽田纲吉,她摇摇头:“纲君,这不是你的错,我也不会怪罪你,既然纲君不喜欢我那我可以寻找一个更好的人啊。”她朝着初中时一次又一次为她挡下太多次危险的人,微笑道,“要不要和我回一趟日.本?我想回故乡了呐。”
回到并盛的那一天学校里的樱花还在盛开着,纷纷扬扬的浅粉色花瓣带来了很多怀念的回忆。
樱花与暖褐色双眸的少年形成了不忍心让人走进去的几乎静止一般的画面。
据日后的屉川京子的回想,在那之后泽田纲吉便去了其他的地方,再次相见时他已不再是当初少年。那枚戒指她仍是珍藏了很久都不舍得丢弃。只记得被泽田纲吉带回来的男孩干净纯粹的不可思议,那是她的初恋真正深爱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更新...
我跟你们说...
今天我第一次使用从隔壁基友那支援过来的小黑屋,锁了四千字150分钟,因为最近卡文orz然后我卡到了一百零几分钟的时候完成了字数,但是没到时间我tmd出!不!来!我出不来(捂泪
但是每一分钟都要写点什么否则不算入时间
于是我就被锁到了现在...心好累,我现在只要看到那个码字页面就有心理阴影了好可怕(跪地
而且小黑屋的那个页面与word的不同...我都不知道这章我写了什么鬼&
不想说了...我需要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问临娘TAT
PS:最近加入了几个系列文中,有一个黑篮oser梗的在我专栏里开了全文存稿,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带我去你的世界(1)
如雪一般的颜色在一片艳丽的彼岸花之中十分的渺小。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少年轻轻的躺于这美丽的花丛之上,他静静的望着虚假的天空,身下的鲜.血一滴一滴、汇成小小的溪流似的流淌开来往四处蔓延。
“为什么美丽的事物总能够令人联想到死.亡呢。”金木研回想起那个梦境不由得喃喃着,他觉得那个少年有些熟悉,却并不能仔细窥见他的全貌,或许本来是一场无须在意的梦境。
平淡的日常才是适合金木研的。
他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普通与循环,但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虽然拒绝了泽田纲吉,可是见他没有太过悲伤,金木研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是关心着自己的人吧,可以的话并不想看见这些人受伤的神情。
就像是小时候与英在公园时的对话一样。
金木研要是变成了喰.种也会守护永近英良、绝不吃人类。
即便永近英良笑着似乎有点不大相信。
“说起来英到底学园祭时我们班要做什么啊。”稀里糊涂的被来当苦力,金木研感到疑惑,班长是一向不会动员这么多人的,连他这样一向不管这方面的人都不得不来帮忙。
看来真的是了不起的想法吧。
金木研把视线投向站在讲台上的少女,稍微带着些羡慕的目光引来少女的微微一笑。
就在金木研搬着箱子到储藏室时班长叫住了他。
“金木同学。”悦耳的独属于女生的清丽嗓音,桂言叶的双眸永远都含着半浅半深的色彩,她的笑容可以使她获得大多数人的好感,但是她略显空洞无神的眼眸同时令人忍不住疏离。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找金木研说话。
“有关学园祭的事你可以不用帮忙了,剩下的交给别人做就好。”
“这怎么行。”
“没有关系的,因为我说可以就可以啊。”温柔的安抚般的笑了笑,桂言叶望了望手表,“我得去开会了抱歉,希望能够让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学园祭。”
“嗯是,谢谢。”金木研不明白桂言叶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隐隐感觉英不想自己多与这个优秀能干的班长接触而已。
永近英良不会害自己,那是他唯一的挚友,于对方而言亦是。
内心被桂言叶的那番话挑起了对学园祭的兴趣,金木研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似乎刚才空气里带给他的压迫感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都是骗人的。
“错觉?”
因为太紧张了感官都错乱了吗。
既然英让自己少注意些班长的事,那么我还是不要想了比较好。
金木研把箱子搬到了储藏室,却发现那里的灯亮着,大白天的开着灯…
“是你啊,阿纲。”纠结了下金木研还是决定继续称呼泽田纲吉为阿纲,他觉得自己每次这么叫的时候对方都会很开心。
如果让泽田纲吉知道了这点,说不定他会更加开心。
纤弱的身体的主人在一群脏兮兮的物体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抹了抹鼻子上的灰尘,十分尴尬:“其实我初中的时候就是个废材,现在这样真是太怀念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紧。
常年的受虐生涯使他此时此刻忍不住感受了一遍周围的气息,这才轻松的与金木研闲谈起来。
泽田纲吉把开着的灯关了,因为找列单上的东西而不小心打翻了架子上的其他杂七杂八的物品,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好开着灯按照原来的位置一个个的摆了回去。
当然这些事他想他不需要和任何人说。
或许是之前送戒指的事,金木研不怎么敢与泽田纲吉直视,他的耳根还泛着淡淡的红。
无声的笑了下,泽田纲吉走到金木研跟前,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不由得眼神暗了,虽然这味道淡到几乎和白开水没什么区别,但是他所经历的事凝练成的经验都化为了身体的直觉。
在接近金木研的刹那,他的身体僵硬了0.01秒。
脑海里飞快的过滤了一遍有关这间大学的所有信息和人物资料,泽田纲吉简单的和金木研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体谅着金木研现在还不知如何面对自己,泽田纲吉也没有为难。
他知道那个少年有多么温柔以及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逞强”。
黑色的柔软的短发已经很漂亮了啊,早就不需要变成显眼的苍白了。
那样实在是过于寂寞。
很大的学园里泽田纲吉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会时不时的留意着经过他身边的人,还有这惬意的时光都会铭记在心。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的正常幸福的大学生活。
所谓有舍便有得。泽田纲吉拥有着一群太好的同伴…而他是一直在被同伴们宠溺着的天空。
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