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轻轻拽起一根红色丝线,卷在指尖,轻吻,勾人而带有命令的黑眸蛊惑般的看过来,“你自己说今天要和我在一起的。只和我两个人。你自己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呃,可是……”鸣人的脸瞬间红了,没错他是喜欢佐助,自己的父母并不知道,这种喜欢与依赖早就超越了友情,是更深更炙热的爱情。可是自己又不敢跟佐助表白,毕竟就算他总是配合佐助在佐助有任务的时候给别人装装样子,可是真的去做恋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过。难道佐助是主动要、主动要和自己更进一步?
鸣人低下头,“我,不会(穿)……”那个字太小声,可佐助知道鸣人已经对他妥协。
看着那张宛如熟透了的番茄的笑脸,过分精致的美貌,清澈见底的蓝眸。
他一定是诱人犯罪的妖精。
佐助站起身,走到床边,蹲下,开始脱鸣人的衣服。
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佐助动作太慢,好像观察鸣人的表情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笑了,笑的很坏,“我都能听到心脏的声音咯。”
鸣人抿嘴,脸更红,扭头向一边,长长的金发扫过佐助给自己解开衣扣的手背,“唔……”
轻扯。
整片白腻诱人的胸膛敞开,诱惑着每个见到的人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压住双腿,扣住他颤抖的双肩,吻。深吻。
吻细密而缠绵。
滑向脖颈,锁骨,胸膛。
红色的斑点,紫红色的印记,轻咬的齿痕,伴随着无法压抑的喘息。
好热。
“佐、佐助……”鸣人眼泪朦胧。
那是幸福的泪水,满满装着快乐。他愿意时间就此停住,让他们紧紧相拥,再也不分开。
佐助抬起头,低沉笑,“裤子,湿了吧。”
鸣人不敢看向佐助,咽咽唾沫,佐助的味道还留在齿间,不好意思地扭动身体。想要挣扎佐助坏心的戏弄和桎梏。
耳畔,粘腻魅惑的低语,“那么,一起脱了吧。”
*
夜城。不夜之城。
鸣人全身缠满了红色丝带,头上戴着猫儿,颈间挂着金色的铃铛。忸怩地跟在佐助身后,根本不敢抬头。波风家保护鸣人的护卫本来要跟进去,却被鸣人制止了。这是他向佐助索要的生日礼物,他要和佐助两个人在一起。今天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让自己和佐助成为恋人的日子。刚刚在家里的事情佐助说来这里继续……继续……
一边想着一边红着脸,鸣人根本没空注意从他进大门开始,一双双贪婪的眼睛。
“哟,宇智波警官,”经理很礼貌的上前打招呼,可是他心下起疑,没有任何事先通知……况且今天还是鸣人少爷的生日,他们不会来这种地方出任务吧?
佐助定平了脸,毫无预警地把鸣人拽起推到夜城待客大厅中央,鸣人惊诧回头——做什么?佐助好粗鲁……
“我们查到他在私下贩毒,所以要对‘夜城’进行搜查,这是东京警视厅的搜查令,”佐助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昏暗的灯光下,鸣人看到那个大大的圆形印章。佐助话音刚落,就见外面冲进来四五个警员站在佐助身后,一个个已经掏出了□□。
经理完全不知道佐助这是在唱哪一出,可是又必须配合,忙上前,讨好道,“警官,您看,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不方便。”
看佐助怒不可遏的脸,经理只好招招手派人先带鸣人去房间,然后一路陪笑着和佐助及随行警员进入了夜城专属的议事区。鸣人不愿意离开,想上前拉住佐助,却见佐助猛地甩开他的手,高傲而冰冷地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想要换取一些情报,现在你的头儿要怎么惩罚你,你该知道吧。对不起,我对男人从来都没有兴趣。”
鸣人心惊,对于眼前的一幕不解大于害怕。
佐助……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和我说,今天还有任务吗?是我太任性要你陪我过生日……为什么不告诉我……鸣人被那个经理的手下拉走,走前频频回望佐助,而佐助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夜城待客大厅的角落里,一个正在吸烟斗的男人嘴角泛起笑意,“搜查令都拿来了……哼,看来是有备而来啊。”他把烟斗倒扣在茶几的烟灰缸上,倒掉烟灰,“泄漏情报的那小子,带我去见他。”
一直立在男人身边的一个全身黑衣的保镖鞠了一躬,“是,老板。”
*
十几分钟了,佐助怎么还不来。自己穿成这样,手机也没带在身上。
他好担心,没有事先通知父亲,这样下去佐助会不会有危险?他把自己推开是想保护自己的吧?他要独自去面对什么困难吗?
鸣人面色纠结,十指绞在一起,只在心底祈祷佐助不要有事。
男人推门而入,鸣人大惊,转过身。
他不认识他。
“鸣君,”男人臃肿的肚子腆了出来,挂着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的笑,很诡异,“你还真幸运,夜城的老板人不在,看来今天你是不会被‘处理掉’了。”
“你在说什么?”鸣人看男人开始逼近他,只能向后退,一边退一边倒吸着冷气,“我……我不是……”
男人笑了,“呵,你想说什么?你不是什么?安啦,都是做这一行的,都明白规矩,”男人大步过来,猛扯住鸣人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你是高级货,”他巡视着鸣人的脸,“你卖的当然也是高级货。是不是和那个什么宇智波警官爽的时候被发现的?爽的忘了他不是一般的客人而是缉毒科的警官?”
“放手!”男人嘴里带着烟味的口气喷在鸣人脸上,他很不舒服。佐助……救我……每次你都会来救我,你一定会来的对不对……鸣人一边颤抖一边挣扎,可是他细瘦的胳膊根本拗不过男人。
“真不听话。”男人猛地把鸣人推到他身后的浅黄色沙发上,俯身上去,从裤兜里掏出什么在鸣人劲边用力插了一下,鸣人瞬间动弹不得,男人得意笑,“可能会减少点乐趣,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野的不听话的,”他抚摸着鸣人的脸,“你老板不会来救你的,在你被他‘处理掉’之前,也让我尝尝味道。”
“不要——不要!”鸣人想抬腿踢他,可是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凝结了一般沉重,他甚至连喊叫的声音都因为紧张和害怕变得嘶哑。
男人无情而粗鲁地扯掉早上佐助亲自为他系上的红丝带,“真可爱,明明是个男人却这么可爱。要不是你就要消失,以后没机会了,我也不会这么急,我可是个温柔的男人。别这么讨厌我嘛,都是客人。我和你服侍过的那群家伙没有什么不同。”
“不要……”
“不——!”
“救命——!”
监控室里的画面上,赫然是血淋淋的现实。这现实太残酷。
监控室里没有人,门开着,这太不寻常了。
*
枪击声,爆炸声连成一片,在歌舞升平的夜城里响起。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的。他想起身,可是他动不了。泪痕还留在眼角,已经干涸。
“轰——!”
巨大的爆炸把门震开了,鸣人被这力道震得滚落在地。
他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他知道出事了。
佐助……佐助不会有事吧。
鸣人咬紧牙,用力向前爬,他的身后是血的痕迹。他很痛,每爬一步都会牵动那里,还在流血的那里。可是他担心……他担心……
每次想起那个人,自己内心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力量,要让自己变坚强,像保护了自己无数次的他一样。
“嘭——!”又是一声巨响,刚挣扎着爬到门口的鸣人停下,半边脸已经被飞起的火星烧伤。
好痛。说不清哪里痛,鸣人心里只有无尽的自责。
如果不是他任性非要什么生日礼物,是不是佐助就不会陪着自己,是不是……
都是自己的错……
忽然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将他抱起,在他失去意识之前……
*
惨白。
惨白惨白的墙壁。恶心的消毒水味。不能动弹的自己。
佐助躺在病床上,他的眼神很平静。
旁边一个女警员拿着资料正在读给他听,“警官,您现在的身份是须之佐,是日本最大的石油公司须之建成的独子也是最小的儿子。须之建成的小儿子几年前因为吸毒和贩毒入狱,后来消息被压了下来,警方和须之建成做了交易。”女警员顿顿,“我们刚为您做了整容手术,因为您的脸已经接近完美,我们只在很多小的地方做了改进。您和以前没有太多大的变化,只是眼睛我们给您专门做了单眼皮,和以前区分开。”
佐助发不出声音,“……”
“啊对了,喉咙我们也做了变声手术,”女警员翻开手中的资料,“您以前的声音很好,医生不忍心全部改掉,只在喉结处加了变声器,以后摘掉变声器还是可以恢复以前的声音的。您知道,如果直接割了声带,就无法恢复了。”
佐助没说话,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您已经看过资料了,但是局长让我特别提醒你,因为波风家的继承人波风鸣人也死于夜城那场爆炸,所以波风家会压下一切相关消息,你的身份非常安全。但是下次任务中只要关系到危险人物向上级请示,以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女警员刚读完,就看到佐助还包着绷带的手在颤抖。
“警官,您刚做完手术不适应,很痛吗?”
佐助颤抖的更厉害,他硬是开口,声音因为刚做完手术而嘶哑变调,“波风鸣人……死了?你……”
“啊,因为我们拆弹组安装的炸药只是炸毁南边议事厅的部分,却不想,当时不知道是夜城底下埋了过多的炸药还是怎么的,整个爆炸连累了整栋大楼。这次爆炸幸免的人极少,若不是您在爆炸开始前就逃出来了,恐怕……”女警员说到这里有点惋惜,“前几天您打了麻醉剂一直在进行各项手术,所以昏迷着,各大电视台还转播了波风家的葬礼。”
“……”佐助的心猛地沉下,他似乎再也不想说一句话。
“您放心,因为我们这次的行动事先设计好,爆炸是因为线路老化意外短路发生的起火,所以波风家没有追究,”女警员猜测佐助担心的事,安慰道,“再过一个月等您适应了新身体,就要开始工作了。以后会有别的警员负责您,今天我就先告辞了。”女警员微微鞠躬便关了门离开。
空荡荡的。
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