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少年包青天同人)[少年包青天]世间事(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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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淫浸官场两年,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男人的通病,此时正路过一条花街,公孙策的笑容有些暧昧。

    一墨在军营呆得更久,怎会不知道公孙策话中的意思,心想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公子哥也懂得这些,倒是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很是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只可惜自己有要务在身,要不然可得好好和他喝一杯。

    公孙策见一墨面色似有犹豫,心中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军务,也不便过问打扰,当下就向一墨告辞不提。

    公孙策来到驿站,却见陈路大人也在,心中讶异,问道:“陈大人,那些贼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那边陈路大人正为公孙策下落不明着急着,一见公孙策,心中大喜,几乎是跳着来到公孙策面前,乐滋滋地说:“没事,公孙大人,您不知道啊,您的马车一走,那些黑衣人却也不杀了,反而追着您的马车去了。您可是京官,若是有什么闪失,下官也不想活了!好在您没事,没事就好。”

    这位陈大人拍马可是一流,可惜公孙策不吃这一套。只见他眉头紧锁,心中细细考量:难道那些西夏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他们又是什么目的?难道是和迎亲的事有关?

    那边陈大人还在各种吹捧,连连吩咐人给公孙策煮茶压惊,又说让几个塞外美女来服侍公孙策,都被他一一拒绝了。很少有人能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后还能好好做下来享乐的,公孙策也不例外,况且他素来厌恶这些,当前他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思索自己今天所遭受的一切。

    见公孙策反对,陈大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叫人将公孙策带到原来就准备好的房间让他住下,其余的事叫下人做就好了。同时陈大人还强调,若是公孙大人有什么吩咐,自己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公孙策就算是在天子脚下也很少见到如此谄媚的官,心想不知他当初是怎么成为这榆林知府的,又想他这么会拍马屁,怎么还十年如一日的在这边境小城当官,也不见升一升。

    公孙策沐浴更衣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写信。这信是写给展昭的,信中说到展昭你的公孙大哥最近似乎有危险,你可别管那个白老鼠黑老鼠了,快来榆林给我保驾护航。

    写完信吩咐下人寄出后公孙策的心稍稍平静,总算可以去想这一系列事中的蹊跷了。

    自己先是遇到了一群神秘的黑衣人,而这些黑衣人像是要杀自己,反而死在忽然出现的那个年轻人的刀下。而那个年轻人自称是庞统帐下的小兵,趁着休息要来榆林逛逛,碰巧又救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说那群黑衣人是西夏人。

    这一连串的经历看似毫无关系,可又处处透着古怪。首先,那群黑衣人为什么要杀自己?自己不过刚到榆林,并未接到了西夏公主,更是身无长物,杀了自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其次,为什么就在黑衣人快杀了自己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出现了,还一个不留的杀了那群刺客,难道是怕他们说些什么?再次,那年轻人说黑衣人是西夏人也很可疑。在公孙策看来外族人长相都差不多,年轻人是凭什么断定那就是西夏人?最后,那年轻人真的是在庞统军营里当差?据公孙策所知,庞统所在的毛乌素沙漠里榆林城的距离不很近,就算骑马也需半日。那人说今日休息一天,可是光是在路上的时间就耗费了大半的时间,他真的是想来榆林游玩?

    疑惑太多了,公孙策实在是头疼。他忽然想到了包拯,他想包拯若是在此,他想必会想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包拯啊包拯,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话说自从一年前包拯忽然被贬为庶人,他连告辞的话都不说一声,离开了京城,此后公孙策再也没有听闻他的音讯。若不是半年前他偶然听说在江北有一个年轻人帮助地方官员破了一桩奇案,而那个年轻人皮肤黝黑,头顶明月,像是曾经的包青天包大人,公孙策还真以为包拯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了。毕竟,在皇家,那种莫名其妙暴死的事实在太多了。

    公孙策开始也曾派人去打探包拯的消息,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展昭之所以会遇上锦毛鼠白玉堂,也和公孙策派他去寻找包拯有关。

    但半年前得知包拯的行迹后,公孙策反而停止了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因为他知道,包拯既然不出现,就说明他一定是在调查什么案子,就如同两年半前一样。不去找包拯,不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等于帮助了他。

    况且,他公孙策又是什么人,事事都想着依靠包拯,还怎么能展现自己大宋第一才子的过人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五日后,西夏公主的送亲队伍抵达榆林城。

    一大早,公孙策连同榆林上下大小官员就站在榆林城门外,等待公主的到来。塞外的风沙很大,尤其是在清晨,公孙策天生畏寒,就算穿了厚厚的皮袄,也抵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公主的队伍还没到,公孙策就有些受不住了。

    陈大人看在眼里,关切地问道:“公孙大人,这塞外可不比京城,冷得很。要不,您先回去,下官替您守着,公主一来,下官立即遣人通知您。”

    公孙策和这陈大人相处了几日,觉得虽然此人太爱溜须拍马,可最多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庸官。根据他这几日的民情考察可看出,这陈大人平日也算为官清廉,不苛捐杂税,即无功也无过。因此,公孙策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说:“多谢陈大人。可是这公主出嫁非同小可,本官是非得全程在场不可。放心,我能守得住。”

    陈大人看公孙策原来俊秀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心中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什么了。他也知道和亲之事非比寻常,公孙大人可是半点都不能马虎。

    总算,过了一个时辰,远远的看见有一队人马朝榆林城驶来。待他们走近些一看,可不是西夏皇室的车队。

    李乾待他这位亲妹妹可不薄,嫁妆是运了一车又一车,护卫也派了整整一百精兵,大宋公主出嫁也不过就是这种排场。

    带送亲的车队走近,公孙策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公主远嫁他国,虽说一路风尘仆仆,一切从简,可怎么说也该有点喜庆的气氛。但这车队不仅没有半分喜庆,反而和行军作战一般,每个护卫神色严肃,手握大刀长矛,一副随时准备上战场的样子。

    公孙策来不及疑惑,就见带队的将军翻身下马,朝自己拱手,说:“本王乃西夏王李乾,想必大人就是大宋礼部侍郎公孙大人了?”

    西夏王自己带队?这西夏人还真把送亲当作打战了!公孙策腹诽着,口里却客气:“下官正是公孙策。大王一路辛苦,公主也十分劳累,就让下官带领各位回榆林城稍作休整,您看如何?

    这位西夏王看上去十分疲惫,也不客套,立即就指挥车队跟着公孙策等回城。在这期间,公孙策算是弄明白了一些事——

    西夏的送亲队伍之所以看上去这么疲惫肃穆,是因为自从车队一出发,就常常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就算队伍中的守卫都是西夏的精兵,也禁不起这样的骚扰。虽然最后公主和嫁妆都没事,可包括西夏王在内的所有护卫都瘦了大一圈。

    听罢公孙策眉头轻锁,听西夏王的描述,那些不明人士倒是和那天袭击自己的人很像,只是一墨曾经说过袭击自己的是西夏人,那西夏人为什么会袭击自己的王?除非……

    公孙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这是西夏自己的事,他公孙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公主安全送回京城成亲,其他的不是他能够管的。只是照这么看,这迎亲之路似乎不平坦啊。

    陈大人却没想这么多,西夏王李乾倒是对他的马屁十分满意,一改之前陈郁严肃的模样,饶是有兴致地听着榆林的风土人情。

    公孙策原本当心那群黑衣人会乘机袭击车队,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榆林城。西夏王和公主住的却不是公孙策所居住的驿站,而是据说是专门为迎亲所整修的行宫。

    这座行宫本是前朝皇室所建,但建立后却一直没有机会迎来它的主人,如今为了迎接公主,朝廷特意拨款整修这座饱经战火摧残的寝宫。看得出,李乾对它挺满意的。

    但公主李婉然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呆在自己房内不出来,连送进去的饭食都没有动几口。对此,李乾解释说因为李婉然思乡心切,无心饮食。但其中的可信度就值得商榷了。

    公孙策也没有心情去管一个小女孩细腻的心思,因为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展昭终于来了。

    前面说了公孙策写信给展昭要他来保护自己,贴心的小展昭一接到信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如今正在公孙策的驿站里休息。

    “公孙大哥,为了尽快保护你,一路上我可跑死了三匹马,你要怎么感谢我呢?”还俗后的展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傻展昭了,这股精明劲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话虽如此,展昭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巧舌如簧的公孙策:“应该是你感谢我才对。要不是因为我写信叫你来保护我,现在你还在和陷空岛的那只老鼠较劲呢。怎么样,你们‘切磋’出了结果了么?”

    “我……”展昭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一时间无言以对,又想到那个白色的身影,莫名的脸就红了。

    见展昭吃瘪,公孙策偷着乐了一下,又变成了正经脸,说:“不开玩笑了,展昭,你可知道这图案是什么?”

    只见公孙策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这是那天公孙策在刺杀自己的黑衣人身上看到的纹身,回来后他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临摹了下来,但始终不知道这图案代表着什么意思。

    展昭见公孙策语气变了,不觉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这个标志……初看像是西夏明理堂……”

    “不,不是明理堂。”公孙策打断他。

    展昭点头:“对,虽然这个纹身很像是明理堂的标志,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两者的不同。公孙大哥,你看这,明理堂的标志上这里是圆的,可是这张图上却是方的。还有这里……”

    公孙策虽然博闻强记,可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对于这些组织门派知道的远远没有展昭多。他只知道这个标志长得很像明理堂的,可并不知道其中具体的差别。如今听展昭一讲解,茅塞顿开调侃道:“我们的小展昭也懂得不少嘛,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小展昭,而要叫你展博学了。”

    展昭到底年轻,被公孙策这么一夸有点飘飘然,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其实这些都是那只白耗子……”糟了,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嗯?”公孙策笑得十分奸诈,看来在陷空岛的这段时间,展昭和白玉堂发生了不少故事嘛。

    “没、没事。”

    “哦?”继续微笑。

    “……”

    “^_^”

    “&gt_&lt”包大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虽然已经确定了这个纹身不是属于明理堂的,可是那群黑衣人到底是哪个组织派来的杀手,就连展昭也无法确定,只猜测这个组织和明理堂一定有联系。

    “公孙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明理堂做的?”毕竟两年前的汴京兵变就有明理堂的参与。虽然现在明理堂拥护的李琦失了势,可谁也保不准他是不是想要东山再起。“明理堂故意将错误的纹身刺在杀手的身上,就是为了洗清嫌疑,误让大家以为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明理堂也说不定。“

    展昭说的有道理,但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明理堂就是被陷害的呢?你能想到这点,何况幕后黑手?或许他就是要让我们以为这是明理堂干的,由此破坏大宋和西夏的联姻。”

    展昭挠了挠脑袋,搞政治的人的思想实在太复杂了,自己还是潜心研究武学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公孙策和展昭密谈的时候,西夏送亲队伍所居住的行宫发生了偷窃事件,而被盗的物品,就是西夏公主的嫁妆。

    西夏的送亲队伍每天都有专人去检查嫁妆是否安全,没想到才到榆林城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陈大人被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连说话都结巴了:“谁、谁这么大、大胆,敢偷、偷公主的嫁妆!”

    西夏王李乾怒极反笑:“这行宫守备森严,外人也是不好进来的。”

    “大、大王……你……下、下官……”陈大人一听更急了,这不明摆着西夏人是怀疑自己监守自盗吗?若不澄清,别说这乌纱帽,就连脑袋都不知道能不能长在原本的位置了。

    “大王这么说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公孙策一收到消息就立马赶到行宫,一进门就听到李乾的这句话,心中气愤,面上却不动声色,说:“下官向大人保证,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公主的嫁妆定当一件不少的追回。”

    公孙策这么说,着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且不说能不能抓到贼,就算是抓到了,也不能保证那些嫁妆没有被卖掉。可是如果不这么说,又难保西夏王不会翻脸,若到时弄得个西夏军兵临城下,那榆林城的全体百姓可就危险了。

    李乾沉吟片刻,嚣张地笑道:“那好,公孙大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本王若见不到嫁妆的踪影,那只好用你的人头来给我西夏祭旗了。对了,本王要事先说明一点,为了给公主送行,本王的大部队如今也在前往榆林城的路上了。”

    “公孙大哥……”待到李乾走远,展昭这才现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李乾绝非善类,我看这嫁妆就是他自己偷的,就是为了寻找借口攻打大宋!”

    “不会是他。李乾的王位还没有坐稳,此时他最需要大宋的帮助,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大宋翻脸,除非……”除非他又找到了一位同盟,如果是这样,那这榆林城怕是保不住了。

    “公孙大哥你放心,若是到时候李乾要杀你,我展昭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护你安全!”

    “傻展昭,”公孙策无奈地摇头:“就算你能够救得了我一个,你又如何能就得了榆林城的全体百姓?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个偷嫁妆的贼才是。”

    展昭沉默,忽然灵光一现,说:“我们还有庞大哥!”自从两年前汴京兵变展昭与庞统一起合作取得了胜利,他对庞统的好感度急剧上升,甚至称他为“庞大哥”。

    公孙策一直刻意把庞统藏在心里不去触碰,如今忽然从他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跳漏了一拍,一直摇着纸扇的手一顿,说道:“展昭,公孙大哥要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