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银魂同人)银杉月桂

分卷阅读13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别这样,会断气——长州,不战而败。啊——纵是长州城铜墙铁壁也受不住那样的打击,所以,向幕府和外夷妥协了。”银时重新望向天空,说下这些的语气无所挂怀又似乎意味深长。桂听后有一瞬伤口重新崩裂开的感觉,敛眉捂住胸口。

    “因为,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在。”

    “当时你在战场上。”银时若无其事的说,却一下戳中桂的心灵空隙。

    “......结果呢,对长州的最终裁决?”

    “结果?我想想,官方的说法是保守派全面肃清什么正义派,激进派的三个糟老头子自裁,长州与外夷讲和并前往联合舰队与库巴签订条约......”说到这,银时下意识的停了停。

    “什么条约?谁代表去签订的?”桂急迫的坐起身,不顾伤口牵引出一连串的痛楚。

    “......还有谁呢,那个混蛋亲自去签的——放弃攘夷的条约。”

    “你不会是,说高杉吧,不是对吧!”桂一下起身到银时身边,扳过银时的肩膀使他朝向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忧伤和怒火,银时因为腰际的伤微微敛眉。

    “为什么非要高杉去签那种东西,任何人都行的吧——任何人,那般心高气傲的高杉,那时一定,心如刀割啊......欺人太甚了,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银时沉默的放开桂颤抖的手,神色虽无波澜可手却紧紧的握着拳头,但仍是用平常的语气安抚着桂。

    “长州面临千钧一发之际龙马从中协调提出了讲和,那混蛋似乎也下了决心主动担任使者签了条约,我虽然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并不是他孤身一人。”

    各种痛感回转在桂的身体里,有伤口的有心中的,让桂的思绪没法安稳,无力的坐了下来,胸口有股说不出的憋闷。银时隐隐的用手捂着被疼痛环绕的腰际不想让桂有所察觉,桂却冷不防的又起身抓住银时的双肩,银时无奈的一惊。

    “你,你又想干嘛?”

    “我必须得见见他才行。”桂尚未恢复血色的面容认真又急迫。

    “啊——那也得他愿意吧——”

    银时尽可能的侧过身子,然后撇过头,语气有些慌张。桂不知缘由随着银时倾着身躯。

    “之前分开的时候你们豪言壮语,再见面就得剑拔弩张,我可不想给你们拉架啦——”

    “所以才要见面说清楚啊。”桂将脸凑过去,银时又躲。

    “你——好好,你说了算,别靠我这么近——”银时朝桂挥挥手示意他离得远些,此时桂也觉得银时举止有些怪异反而更加贴近,刻意讨嫌的要拨开银时捂在腰间的手掌,银时被动的挣扎。

    “你到底在躲什么啊,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快把——手——拿开!”

    “啊——你这,家伙,一身伤哪来的活力——别折腾啦,我没你那么弱——”

    “不行——不让我看我就不死心!”

    “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好麻烦——”

    桂干脆越过身到银时前面,两人就这么你推我让的谁也不肯让步,大约折腾了有个半个小时,银时开始汗流浃背,桂也喘息不匀,可就是如此还是没人愿意服输。

    “我说,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这么倔强——”银时嘴角抽搐的笑着,显然没了力气。

    “呼——你才是吧,大家都是男人,要是没事的话,借我看一下是会怎样——”

    “我和你说,到现在为止我都在让着你——再来我就不管你受没受伤。”

    “嘛,我就不信这个邪——”

    正当两个人为了这件小事几乎要拼出性命也要分个输赢的时候,被无视了有一会儿的龙马终于无奈的出声上前制止了两个似乎神智不太清醒的笨蛋,抬手将桂拎起好好地放倒在被褥里,银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病怏怏的伤患这是要同归于尽吗——小银,你给我老实点!还有桂......”

    桂确实动弹不得了,躺着慢慢的平息着激烈跳动的心脏,身上的痛楚不知道源于哪一个伤口,龙马跪坐到桂的身旁,微笑着,说下没说完的话。

    “高杉他,不见你——差遣我来,就是料到你醒来听说这些变故之后一定非要见他不可的,我是来——桂......”

    龙马没说完,桂就翻身背过了龙马和银时,银时歪头看向桂却如何也看不到桂的表情,也就无法说下什么。龙马抬手覆在被褥上感受到桂温热的身躯,想着,听了这些话的桂。

    “小桂——桂你转过来,这样会压到伤口......”

    “所以呢。银时明明受了伤却对我只字不提,龙马替我料理长州事宜全然不让我挂心,高杉独自承担了幕府和外夷共同施与的屈辱,不见我......一个一个总是自作主张的,说我胡来。”

    ......

    “我放弃。”

    听到从来倔强不认输的桂口中说出放弃这几个字,龙马和银时不约而同的一瞬如电击一般心头揪紧的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比起那些横七竖八的硬伤,原来他们以为无妨的做法却在不知不觉中如埋在桂心里的一颗颗芒刺,时刻刺刮着桂的心。

    “不是这样的,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其实高杉,我——”龙马一下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可桂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没发出一点回应的声音。

    “喂——桂,你认真的?你说你不再胡来,反而让我有更不好的预感。”

    “小银!你添乱!桂别听他胡诌——”龙马仍然慌忙的解释。银时干脆起身到桂身边一下扯起桂脸颊边得长刘海,想看看桂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放弃什么的,你会轻易说出这种话吗,你又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

    “说话。”

    “放手。”

    被硬转过身的桂低头沉着声音让银时松开抓着他刘海的手——这是银时对情绪化的桂的习惯动作,就像第一次阻止骑在高杉身上暴走时的桂一般,能让他冷静下来,这次也是。

    “是啊,我是在想其他胡来的事了。”

    “嗯?等一下桂!”桂一把拉起龙马近身,神情愤怒之至无法言喻,龙马的大脑一时空白,竟随手抓住了银时,银时也是一惊。

    “他说不见就行了?一直以来我都要让着他的任性吗?你去和他讲,我已经很怒了——若是他当真不见我,我就为他报仇去暗杀幕府重臣,直到杀光为止,不来见我就随他的便,我说一不二,此间阻我就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说下这话的桂气场强大又让人觉得有些稚气,龙马还是第一次见到擅长思考的桂会有今天如此失控的情绪和不留余地的言辞,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龙马完全被吓呆了。

    银时的表情先是微妙的变柔和,最后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全赖这一番话,如让银时再次重见那个初始为他和高杉大打出手的桂,强烈的正义感并且还是如斯理直气壮。

    从天上缓缓倾泻下来的温暖将庭院里的花花草草照耀的熠熠生辉,树荫斑驳荏苒,一缕不识相的阳光透过银时宽阔的脊背边的空隙直射进桂的眼里,突如其来的光线,桂不得不撇过头抬手去遮挡阳光,却无由的隐约飘来一股桂花香——桂花酒中的浓浓淡淡的桂花香,正一点点的消解着桂如燃的怒火。

    “......好闻,这酒一定不入俗流的。”桂分神的不自觉坐直了身子,龙马小心翼翼的盯着桂的一举一动,小声问道:

    “你,已经——不生气了,吗?”

    “嗯?哦......为什么你家会有这么好的桂花酒,竟敢在我面前还藏着!胆子不小。”

    “啊?!我怎么可能藏酒啦!”

    桂刚有些舒缓的表情又再次变成恶魔般的阴沉,还以为桂已消气的龙马完全跟不上眼前这个情绪化的男人的节奏,分明是个将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的人,却让龙马更加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消气了?还是故作愤怒?亦或是当真怒不可竭了,龙马失了头绪。

    “那这酒香怎么解释?你们都那么会撒谎我怎么可能相信——”桂一挑眉将脸色发青的龙马踩在脚下,气场如临冰天寒池。

    “小银你,帮忙啦,总觉得我都等不到桂动手就要先被他的杀气杀死了——”

    “白痴——别拖我下水,他这样只会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一起灭掉,除非那混蛋来。”

    “到底谁白痴啊——高杉那别扭的个性怎么会突然反悔,就算他现在就被雷劈然后赶来,在那之前我已经惨遭毒手了啊——”银时悠然悠然的看着热闹,龙马简直求助无援挣扎不得,只见桂的嘴角扬起阴沉的微笑。

    “你说惨遭毒手?这么说你是把我当魔鬼了呐龙马君——”

    “不不不——我重说,重说——救我,小银——”

    “哎,我不是说了等那混蛋来嘛。”

    “我诅咒你哦混蛋!”

    “呵呵,别,我就说你总是运气好了——”

    “嗯?!”

    银时像只猫咪一般慵懒的眯眼笑着,竖起拇指朝着身后指了指,屋外的阳光刺灼着桂与龙马看向手指所指的方向的眼神,眉间微敛,那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走台上,竟多了一壶酒,桂花酒。

    “......”

    停息间,从半掩的木门那一边伸出一只手臂随意的拿起酒坛,酒坛消失在两人视线中的几秒钟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袖摩擦声和酒入喉咙的吞咽声,而桂的表情就随着这细小的声音渐渐平缓下来,重新端正的坐了下来,龙马悄然起身。

    “真不像话啊,不论多久都不长进。”一丝青烟袅袅,在煦暖的阳光下犹如烟花的余韵。高杉依旧那般带有些许轻蔑的语气,银时颔首一笑,桂却只是端坐着,静静的看向那里。

    “之前池田屋的时候见过一次了,邀你喝酒却差点被你反咬一口,不懂报恩的家伙呐,这次要不要我再约你。”

    高杉始终不露身影,或许他是坐在了走台上倚在门边抽着旱烟,间或呷一口酒,然后无知无谓的说着冰冰凉凉的话,丝毫没有对从小就并肩走在一起的同伴那般温暖熟稔。

    “这两个人身上有伤不能喝酒,你这是故意拿酒馋他们呢。”龙马走向门外正要哈腰拿起酒坛却被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抢先夺走,并小酌一口,龙马定神一看,不觉怒从中来。

    “小银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龙马想夺下酒坛却一手扑空。

    “喝酒会促进血液循环,再让我忌下去会得新的病,你这白痴庸医。”

    一支烟尽,高杉收起烟枪起身走进屋里,高高的站定在跪坐着的桂面前,俯视着满身是伤的桂。

    “昔日的桂统领现在弄到连酒都喝不了,还要去杀人,见了我你又要说些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

    “哦?那就先说句,没有我就不行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