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银魂同人)银杉月桂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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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

    “你们当真是攘夷志士吗,怎么如此出言不逊!”

    哦?这是来了怎样一个美人,别板着脸呐,你瞎了眼哈,明明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浪人挑剑抬起了桂的下巴,凑上前要看个仔细,桂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打在了对方的头上,那人飞身跌了出去,桑衣一声大叫。

    “难怪国运不济,就是养了你们这一群脓包。”

    桂的言行激怒了其他几人,他们便拔剑冲向桂,可惜水平欠佳纠缠三五几下就被桂放倒在地,正当桂要用绳子将他们束绑起来的时候,其中有一人突然奸笑着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可是攘夷志士,想想现在的局势,只要伤了我们,你们纵是有天大的理由也说不清楚!

    桂听后心里一瞬犹豫就放开了手,而就在这犹豫间,得到解放的几个浪人起身一下抓住桂的手脚把他压倒在地上,除去了他的剑并死死的按住,任桂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要怎么办,看他的着装应该有些家世,不要动——不要动啊混账!那随便侮辱几下就能让他活不下去了呢。是啊,那些上流人士就是围着尊严转呐,先解开衣——

    啊!啊!啊!——————

    “啊——”

    “............”

    正当那几个浪人笑说着如何□□桂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任何近身的步伐和拔剑的动作,如光速般的几次亮闪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按住桂的人手脚似乎还在可却像突然被抽空了力量般,高杉趁势将桂一把拉起抱住跳开。

    再一看时,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几个浪人的尸体,伤口处处致命并且因为剑气残留不散,血还未来得及流出。银时垂眸站定在尸体中央,眼神冰冷彻骨,白色的浴衣上溅成了一条条交叉的血痕,手中的剑也顺流滴着还未凉透的新鲜血液。桑衣惊吓的捂住瞪大的双眼,瘫坐在地叫不出声。

    “桂,有没有被怎么样。”

    “——”

    “......”

    高杉询问建放下桂,而桂却因脚软站不稳靠在了高杉的臂间,视线就定在银时的身上,银时用袖口擦拭了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剑,并不看桂。

    “......银时果然,很厉害...”桂单手支撑住额头呼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

    “你怎么了。怎么在抖?”高杉仍感觉桂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抖。

    “不,没事,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说着再次看向银时。

    “仅此而已?”

    “啊,嗯。”

    “......”

    桂试着起身,可是脚踝却用不上力,只好将臂搭在高杉的肩上,桑衣回过神来赶忙跑来扶着桂,却下意识的绕过了银时,高杉看了看银时后向书塾的方向走去,银时就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桑衣颤抖不安的背影,沉默着。

    一路上桑衣的战栗都不曾停止,尽管她已经竭力克制,不论是高杉,桂还是银时都看在了眼里。银时有意拉开距离,神情一如往常既不严肃也不随意,桂觉得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如果真是攘夷志士,可是不能简单就搪塞过去。”

    “他们作出这等下三滥的事算什么武士,难道还要我编理由吗?”高杉的语气藏着不满,桑衣自觉过错颇为愧疚,随后竟怯怯的瞥了银时一眼,桂笑了笑示意她别多想。

    “大概,是一番饶舌了。”

    “可恶,索性随便了如何。”

    “上层那些人会不依不饶地,我们还是想好了才是。”高杉的脾气在桂的意料之中,听他如斯说,不由的笑出声。银时仍旧沉默的看着一切,高杉一阵尴尬,却无法消减这让人困扰的氛围。

    “桂。”久久不语银时忽然停步,这一个字似乎是从喉间吐出。

    “嗯——嗯?”

    银时又一次用他那让人无法看清的步伐近身,桂愣住,桑衣因为对银时积压的恐惧本能的大叫一声,正准备再叫却被银时的食指轻轻按住唇瓣。高杉驻足。

    “有什么可困扰的,只消照实说人都是我杀的便了了——”

    啪——!

    “......”

    说出这话时银时的嘴角含笑,那笑的意味似乎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的气息——轻蔑无谓睥睨方物,桂甚至没有听完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又发生什么了吗?

    “又?”在这尴尬的局面下,面对围堵在书塾门口神色惶恐的学生的疑问高杉第一个听出端倪。桂这才发现他们已站在书塾门前。

    刚才,有人从江户回来——说那里正大肆逮捕攘夷派志士,他们说吉田老师好像也在其中......

    桂的脸一下刷白。

    “你说什么——你说吉田老师,他去了江户!”

    高杉的情绪激动不可节制,一把拉起说话的学生的衣服,眼神可怕至极。听到这个消息的学生们本就彷徨无措,被高杉这一反应吓住更是引起一片骚乱,深知内情的桂皱眉咬紧牙关,抬手放在高杉肩上,制住他的动作。

    “口耳相传的话是真是假尚不可知,你们围在门口也于事无补,都回去。”桂无法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有多牵强,但他已然尽力镇静。

    “——桂,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你能冷静,你事先知道了?是不是!”

    “——”被高杉一语说中,桂只觉苦涩。周遭的议论和恐慌声愈发不可收拾。

    “老师什么时候离开的,”

    “被抓又是怎么回事?说啊——”

    “总之!这事,由我亲自去确认。”桂转身皱着眉避开众人的视线,推开高杉要走,高杉正要上前却被谁在后拦住。

    “等等。你连他也不信任了么。”银时语气平静的说。

    高杉敛眉然后用力挣开他的手,眼看着桂渐渐走远的身影,周围也跟着静了下来。

    “哼,连你也这么冷静呢。”

    [何言辞间意难休,可惜今已非初缪。希音匿语画成牢,宁风隐心听世嚣。]

    作者有话要说:

    ☆、1859(安政6年)江户

    没过太久桂就回到了书塾,学生们有一小部分已经离去,但是大多数人还是留下了等待,银时闭目倚靠在那棵他经常偷睡的樱树干上,高杉手背交叉托着下巴难掩的焦虑不安,见到桂的身影后猛地起身。

    桂的神情虽然经过回来的路途已不再那么难看,想强颜欢笑,但在众人前一露面,结果如何也不必再赘言。

    大老井伊直弼不待天皇敕许兀自与外夷签下条约,此妄举激起了那些“拒不签约”的藩主和武士浪人的强烈抵抗并试图通过与井伊直弼对立的公卿联合,鼓吹天皇恪守祖法,下令尊王攘夷。井伊直弼为打压反对势力不惜利用强权在京都和江户等地大肆逮捕攘夷志士,从者死罪可免,逆者格杀勿论,仅为一己私欲就掀起“安政大狱”,吉田松阴不可免祸。

    “——好——好!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吗?!”高杉轻笑着抬眼看桂,那笑仿佛是被背叛了一样的自我嘲讽,高杉嘴角不规律的颤抖着,逼问着桂是不是早就知道却没阻止。

    “放手,高杉。知道那些已无用处,不如一起想想如何将老师救出来更为......”桂用力想甩开高杉紧抓住他的手,可手与臂肘却如何也使不出气力,索性放弃。桂皱眉呼一口气,可这一举动在高杉眼里却成了无所谓的标志,更是激怒了高杉。

    银时眼见高杉怒不可解,桂又什么都不说:“高杉,在这么多人面前你想干嘛!”

    “嘁——”

    “......高——高杉!——”

    时间流过些许,高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桂,让周围人都察觉到这从不属于他的沉静非比寻常。面对如何诘问也什么都不想说明的桂,高杉附着上暗淡的眼神里第一次显出了无比的失望,甩开手转身就走,桂心里一紧隐忍的咬唇,终于出声叫住高杉,却换来无动于衷。

    之后大约有整个月的时间,或许更长一点,高杉就那样漠然的对桂视若无睹,错开的时间和相悖的身影深化着两人间的裂痕如天堑般。这样白日各自无暇,夜晚擦身无言的日子让奔走于两地之间想方设法营救吉田松阴的桂不堪指数。

    “......”

    “......高杉,还是不愿见我么?呐——我啊...其实已经拼......嘛...晚安吧。”

    就这样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桂不论一天有多疲乏倦累也要在高杉的屋前徘徊片刻,希望屋里人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守护着彼此,重新耐心的听他聊诉衷肠,可这些时日来桂又怎知屋中此时那刻是否真的有人在听呢。

    这样大约又有个半月的时间,或许更长久一点。

    就在某个事件发生的前一晚,桂不同以往的在高杉屋前坐了许久,用胳膊支撑着身躯呆呆的望着空中的残月,眼神里蔓延着的那不可触及的幽冥似乎是快要吞噬了他通身的气息般,自斟自酌着所有阴晴圆缺。

    “我说,还不够吗?是不是有点欺负过头了啊。”桂走后,一直藏在屋后的银时现身随手敲了敲高杉的屋门,声音低沉。

    “......就这么若无其事吗......你还不及那家伙。”屋里的人声音轻蔑又沉重。

    翌日晨,阴。

    从黎明开始天空就灰蒙一片让人辨不出时辰,不知从何时起飘风骤起,厚硕的乌云压黑了本就昏暗的天幕,也堙没了在田野中玩耍的孩童匆惶回家的脚步,整个乡村被笼罩在一片令人惊恐的安静中,不久后听见飞沙扬土,开始了落落霡霂。

    银时睡不安稳,起身走向桂的屋子,可是早已人去屋空,问了几个正准备茶炊的仆人和心不在焉的学生,都不知道桂是何时离开的。

    江户同样阴雨绵绵并且向着可能更猛烈的趋向发展,然而即使如此,斩刑台前看热闹的群众仍络绎不绝,因为下雨而泥泞的道路和拥挤急促的喘息声,潮湿而难过的几乎让桂窒息。

    忽然几道震耳的雷电闪过,风夹杂着如珠般的雨点劈头盖脸的从天上砸了下来,人群顿时吵杂混乱起来,甚至很难听见行刑官冰冷的口令。无论刽子手手中的刀是利是钝,癫狂的抬手一挥又有谁能阻止得了?也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