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骗子楼主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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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篱话未说完,难得此时的流溪还听得明白,“花心不过十三四岁,”流溪偏头看应落,“落也什么都会干,我干嘛非要跟你换个毛孩子呢。”

    ‘嘭’刚刚爬站起来的花篱又摔坐在了地上,“说你是毛孩的是流溪,花心你干嘛踢我,”花篱依旧坐在地上,控诉道,花心一个轻瞥过去,花篱便开始改了讨好的口气,“刚刚跟流溪交换只是一句玩笑,师父怎么舍得把你送给别人。”眼中泪花闪闪。

    桌这边动武,桌对面柔情,自己喝一碗酒给流溪倒一杯酒,后面几圈自己都未敢再倒,流溪怎的还能醉成这般模样,应落暗自腹诽扶住差点栽倒的流溪,流溪却伸手扯了应落的面具,“这样好看。”笑容娇憨。

    “齐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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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云国依旧是祈云国,皇家姓氏也依旧是端木姓氏,只是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力与欲望的金黄龙椅上的人,却不在是那位世人皆知的风流女帝,一夕之间,没了母皇父后宠爱的小色胚太女,将何去何从……

    给喜欢流溪、应落的亲们小小透漏一点《美人亲一个》中美男多多但真爱只有一个因为猫自己很专情嘿嘿

    ☆、第五十七章醉后说喜欢

    朱红面具从流溪手中滑落,露出一张俊逸邪肆的脸,看面容怎的如此熟悉,“齐英……”‘咳咳’王泰假咳两声及时的打住了花篱后面的话,花篱转脸看花心,难得在自己徒弟脸上出现了惊奇、不可置信的表情。

    上次护送古敬山去了趟边关,花篱忽然对启明国百姓所敬仰传颂的战神起了兴趣,便跟着送药材的车队带着花心一起混入了军营,两人都曾远远的看见过察看地形归来时骑在黑色战马之上的齐英王几眼,跟现在面前的这张脸是一模一样,他们的楼主竟是当今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能不震惊。

    几人跟应落关系都是不错,可此时在场也就只有王泰知道应落的另一重身份,流溪虽见过应落真容,却不识齐英王是何人,“齐什么,”流溪转头问,“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手指晃动,直指花篱。

    花篱半天不知如何搪塞,王泰给出了回答,“他刚才说一起喝酒,中秋节楼主说了要不醉不归的。”花篱忙在一边附和道:“对,一起喝酒,我刚才确实说的是这个。”

    流溪用毫无信任的目光一一扫过王泰三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头看应落,应落点点头,“花篱是说要一起喝酒。”流溪终于不再追问,抓了桌上应落还剩了不少酒的茶碗就想往嘴里倒,被应落拦了下来,三人见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没想到流溪喝醉酒后却是孩子气十足,还如此相信自己,应落为这一发现内心雀跃不已,唇角倏然扬起,“落,在笑什么?”应落闻声回神,流溪的脸近在咫尺,樱红嘴唇沾了少许酒液,在月色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喉结滑动,应落不觉吞口水,唇就凑了过去,在只差了一层宣纸的距离便可一亲‘芳’泽之时,流溪头一垂,身体一松,整个人便直接栽进了应落怀中,应落眼前一亮,旁边传来几声轻笑。

    流溪居然在关键时刻醉的完全不省人事了,害得自己在属下面前出丑,应落心中暗笑,却朝对面丢出几记眼刀,花篱王泰就连喜欢以旁观者自居的花心也一起迅速低了头,三人的肩膀却还是在不停的一抖一抖,明显是在笑。

    应落也不再管那偷笑的三人,起身打横抱起流溪向卧房走去,流溪酒醉如此今晚是洗不成澡了,应落将人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盖住腰腹,转身走到房门时又觉不妥,流溪醉成这样却如此双腿悬空的躺在床侧若是忽然翻身滚了下来怎么办,应落想,又反身回到床边脱了流溪的鞋子将人移到床内侧后才出了卧房。

    温泉池水在后院,虽然比不得云雾山的水质,却也是温度适宜,穿厅堂有一扇门可以直通后院,应落在后院舀了温泉水端着木盆大步回了卧房,见流溪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才放宽了心。

    自己从不让人给自己洗脚,给别人洗脚也是头一遭,应落让流溪横躺在床中间,奈何木床有些过高,就是流溪的长腿垂在床沿距下方的木盆还是差了一小段距离,应落就浸湿了布巾半蹲在床边淋水仔细的给流溪擦洗双脚。

    ‘呯啪’流溪忽然坐了起来,腰臀一使力人就离了床,双脚直直的踩进了水中,把应落吓了一跳,四射的水花也贱了应落一脸一身,“哈哈……”流溪低头看应落,脸上都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下一刻却又重心不稳摇晃着往前栽了下去。

    应落起身接住流溪,流溪顺势手臂就环上了应落的脖颈,双腿也缠上了应落的腰,脑袋搁在肩头‘嘿嘿’笑不停,圆润的脚跟有水珠滴落,流溪小时候确是这般调皮,应落抱住流溪以防他在滑落了下去,唇角上扬怀念不已……

    生为天家皇子,从小便是明争暗斗,那段时间母妃刚好因微生一族灭族之时与父皇闹得很凶,连着自己也受到父皇冷落,在学堂中一起听课的几位皇兄虽然不会直接明目张胆的找自己麻烦,却会唆使他人来揍自己。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很舒服,自己喜欢下课或下学后在学院中的假山石上独自躺或坐上一会,那一次是三个人围住了自己,自己也不记得那是自己的几皇兄就站在不远处看笑话,反正回了宫中也是被母妃打,让他们先打几下又如何,自己都懒得跟他们计较,就依靠着假山盘腿坐着化石。

    “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男子汉。”头顶传来一个稚嫩软糯的喝声,自己当时很想笑的,流溪小小的身影就从假山石上跳了下来,直接将长得最高好像是尚书家的儿子扑倒,流溪跨坐在人身上抡着小拳头就是一顿狠揍,边打还边说人家卑鄙下次再见着他们欺负自己决不轻饶……

    挂在应落身上的流溪伸手扯着应落鬓边的一缕长发拽了拽,低声哼哼道:“我头晕,困了。”不能喝还逞强,那么烈的酒最是上头,你若不头晕就怪了,应落收了思绪将流溪放回床上,脚上的温水早已被应落的衣袍擦干。

    应落为流溪脱了衣袍盖上被子,便出门倒了凉掉的洗脚水,花篱花心三人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院中只剩清冷月光洒在孤零零的一张放桌上,矮凳东倒西歪的落在周边,应落直接将木盆放在院中就踏上木阶穿厅堂去院后洗澡了。

    流溪跟应落住的是花篱的房间,花篱跑去和花心挤床睡了,而院中加上厨房厅堂就只得四间房,厨房肯能不能睡人,王泰就在厅堂打起了地铺,“寒笙身上可有什么异样?”应落洗了澡经过厅堂,王泰正在为自己铺床。

    自己当日并未下过杀手,考虑到当时流溪在场,就算是在掐上寒笙脖颈的时候也是留了余地,应落一直觉得寒笙死的太过蹊跷,在吩咐王泰掩埋尸体烧院前就向王泰使了眼色让检查寒笙尸体。

    “没有使用人皮面具,楼主看到的那张脸就是他本人的,应该是因窒息、内脏出血过多而死,但有一点却很奇怪,”王泰停了手中的动作,盘腿坐在被褥上,接着道:“按理说,人死后自己的内力在经脉内将不再流转,会慢慢随着尸体腐烂消失的才对,虽然那少年的脉搏和心脏都已停止跳动,我在查看时却感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内力流转,等我再仔细输入内力去探查时却又完全消失了。”

    寒笙这个少年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楼里的消息这一两日的就会传来,不知又会有何种新的发现,应落唇角漾起一抹笑,被圈住的猎物怎能轻易放跑,“要不要我再去确定一下尸体是否还在?”王泰看着应落唇角的笑问道,看来自己楼主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那所院子不是已经烧尽了嘛,白日里不方便查看,明日我们就启程直接去京城,不会在殷都停留太久,所以你就不用再去查看了,还有我的身份,不用再对花篱他们瞒着了。”应落道,抬脚步出了厅堂。

    应落回房时床上的流溪刚好翻了个身,好像睡得不是很沉,看一眼床上又在纠结拧眉的不安睡颜,应落熄了烛火拖鞋掀被滑了进去,头刚放在了方枕上,流溪整个人便滚了过来,一条长腿还不偏不倚就搭在了应落腰腹之上。

    胸膛是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流溪半趴在自己身上,左手放在自己肩头,应落哭笑不得,流溪以这种姿势紧挨着自己,让自己今晚如何睡得着觉。

    “我是不是开始喜欢你了?”寂静的房中忽然响起梦呓一般的话语,应落伸臂抱紧了身上的流溪,心快速跳动,自己今晚是确定睡不着觉了,黑暗中应落的嘴角弯弯。

    流溪终于跟自己说喜欢这两个字了!今年中秋的月亮真不错。

    ------题外话------

    猫的毅力不必任何人少……

    ☆、第五十八章离开青李村

    心爱之人此时就趴伏在自己身上,还是以那么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模样,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蠢蠢欲动,应落自认没有那个将澎湃心潮压制的定力,流溪刚一睡沉了,应落就将人小心的挪到了床内侧,起身出门醒神去了。

    秋夜凉风习习,带来声声销魂吟哦,玉床不耐连翻滚,吱咛晃响,就连天上的银月都羞得躲到云朵后面去了,应落仰头很想忽视掉此时不远处房间内正在上演的活春宫,奈何自己却是倍受煎熬,花篱这厮忒得禽兽,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下手,应落暗骂一句,大步去了井沿。

    昨日宿醉流溪今晨醒的却是很早,应落见床上流溪揉着额角坐了起来,笑道:“流儿觉得如何?厨房王泰熬了醒酒的汤药,我去端来给你。”自己终于等到流溪醒来了。

    “我昨晚喝醉了吗?”流溪一句问话让应落保持了一夜又一整个早晨的笑容瞬间僵化,犹如晴天里的大霹雳,还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应落身上。

    应落一步步走到床边,双眼直直的盯着流溪的眼睛问道:“流儿还记不记得自己昨晚睡着前说了什么?”又如兜头一盆冷水,浇的人心拔凉拔凉的。

    流溪低头沉思片刻,摇摇头,看着应落的眼神除了疑惑还是疑惑,“我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吗?”很重要,应落心中呐喊,对我来说是非常之重要,“可是不记得了。”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一句喜欢就这么没了,流溪以前也在迷糊糊的睡梦中说过的话都记得,为何偏偏忘记了昨晚说过的话,难道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在应落还在为流溪最后的一句‘不记得了’纠结时,流溪已经翻身下了床。

    流溪取了自己的干净衣服穿上,转身看时应落还站在床边愣神,表情有些像想哭,“我昨夜说过什么落没有喝醉应该知道的,”流溪给腰带结了活扣,套上外袍,道:“我先出去醒醒酒了。”拉开房门出去了。

    我是不是开始喜欢你了,流溪昨夜趴在自己身上就是说的这句话,自己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可是流溪不记得了又有什么意义,应落很想仰头问苍穹,为自己掬把辛酸泪,流溪既然说了喜欢就一定是开始喜欢自己了,以后两人在一起,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听流溪亲口说喜欢,应落翘着唇角也出门了。

    吃过早饭后应落流溪三人乘着马车就离开了青李村,赶车的依旧是王泰,偏头瞟一眼,马车窗外荒草凄凄,路得尽头却是无人来践行,应落舒服的躺卧在软垫上,心中感慨,没想到昨晚房中被压的竟是花篱,果然后生可畏,以这两日的情形来看,估计花篱以后上街是再也不敢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往人身上瞅了,想到此,应落心情豁然开朗。

    青李村距离殷都不是太远,坐马车慢的话也就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王泰将马车驶入城内停放在一座石桥边的柳树下,就径自下车去买路上吃用的东西了,流溪跟应落两人就坐在车上等,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掀帘看风景。

    绿柳不敌凄秋风,瘦黄细叶落清河,清河碧水载细叶,恰似小舟荡涟波,流溪看着水面打着旋儿后迟迟不愿沉入河底的黄叶,嘴角轻翘,即使已经从枝头落下,也在挣扎嘛。

    “千大哥,千大哥,”马车外忽然传来兰心的喊声,“千大哥,你在里面吗?”应落闻声倏然睁开了眼,流溪半坐起身就欲去掀车帘却被应落从后面抱住,“流儿就坐在车里说。”

    流溪向后转头看了应落片刻,应落脸上挂着无赖笑容就是不肯松手,只得无奈的坐到另一扇窗边,应落顺势就趴在了流溪肩背之上,“兰心怎知我在此处?”流溪问,车窗帘布半挑起,刚好只能看到流溪一张脸。

    兰心穿了一身葱绿的裙装站在车边,脸上喜忧参半,“我刚才在街上遇见王泰了,是他告诉我千大哥在这里的,”车上流溪不语,沉默片刻,兰心开口问道:“昨日是中秋,千大哥为何没有回府,却只差人送来一封信,爹看过后就把信撕了,当时好像非常生气。”

    古伯伯一定是以为自己违了他的意愿才会如此生气,但自己现在也确是跟落在一起,流溪心中轻叹,“兰心还记不记得那日木心带回来的少年,后来还在府中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厮。”

    兰心点点头,“记得,寒笙原来不是在千大哥院中伺候的嘛,不过这两日忽然不见人了,而且府中的下人说,几日前的晚上有个武功极高的大侠去下人住的院子找过他。”兰心说的神神秘秘,车里应落趴在流溪背上肆笑。

    武功极高的大侠,落既然去找过寒笙,就是一开始就对他起了疑心,应该也已经暗中让人调查过寒笙的事情了吧,流溪暗想,“寒笙前日不知因何缘故绑架了我,我也是才被落……楼主救出不久,所以中秋才未回府,对不起。”

    “绑架?!”兰溪惊呼一声,“现在已经无事了。”流溪忙道,寒笙会突然绑架自己确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兰心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柔弱大小姐,惊讶过后见流溪真的没事也就放心了,“那,那封寄到爹手中的信也是寒笙写的了?”爹怎么没有派人去找千大哥呢。

    “信是我写的,”兰心闻此眉毛皱起,流溪接着道:“这个月底是娘的忌日,我想去京城拜祭一番,古伯伯撕掉的那封信上写的就是此事,古伯伯应该是因为我没去亲自跟他说此事中秋也没回府才生气的。”

    “千大哥现在就是要去京城吗?”

    流溪点头,“嗯,殷都离日升城较远,现在若不动身,可能会错了日子。”

    兰心依依不舍,问道:“千大哥自己在路上注意身体,心兰草的花朵刚刚晒干,所以心兰露还没做出来……”

    “木槿走时给我留了药,兰心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去京都。

    “本楼主一定会照顾好流溪的,古小姐就不用忧烦了。”应落在车内道,因为未戴面具便只有一个声音从帘后传出。

    “原来落楼主也在,那就劳烦落楼主了”

    “我的荣幸。”

    应落又跟兰心寒暄了两句,王泰买了东西很快回来,兰心站在车边问道:“千大哥何时回家?”流溪停顿片刻,未作回答就放了车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马鞭脆响,马车重新开始驶动,冲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