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七五同人)[鼠猫]玉絮落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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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见此情状,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双眉皱了起来,“猫儿!”

    展昭闻言抬头瞟了白玉堂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继续喝茶。

    “杯子里都没水了,你还喝什么?!”白玉堂一把抢过展昭手里的杯子,将其扔回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只是展昭的双眼。

    看着展昭这副神思恍惚茫然无措的模样,白玉堂刚腾起的小火苗倏地被浇灭了。叹了口气,双手扶住展昭的肩膀,“猫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生气。”

    “猫儿?”

    “你本就是为我而去的,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展昭低垂着头,语气极轻极淡,生怕一个重音就会吹走了似的。

    细听之下,还隐藏着三分委屈六分不甘,还有……一丝哭音。

    白玉堂刚平下去的眉峰由皱起来呃,一把将展昭圈在怀里,轻轻搂住,缓缓地拍着他的背脊,柔声道:“猫儿,想哭就哭吧,五爷不会笑话你的。这件事,说起来你也应该怪我。”

    展昭呜咽一声,发出如小兽濒临绝境般的哀鸣的声音,狠狠地一口要在白玉堂的肩上,眼泪却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将白衣中渗出的鲜血晕染开来。

    就这样抱了许久,白玉堂听得展昭没声响了,才将人缓缓放回床上,抚过微微红肿的眼眶,抹去眼角残余的泪水,拨好凌乱的发丝,掖好被子。定定地注视了展昭一会儿,眼底是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温柔。

    这猫……真是累坏了……

    哭出来也好,猫儿并非软弱之人,既然哭过了,昔日的南侠也就该回来了……

    在香炉里燃上安神香,轻轻地掩上房门,来到重素尘的房间。

    “诶?五爷你这是被狗咬了?”重素尘刚开门,一眼瞧见白玉堂肩上的伤,忍不住开口调侃。

    “去,五爷不过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罢了。展昭刚睡下,你要大声吵醒了他,五爷第一个找你算账!”

    “哟,有出息啊,都敢威胁起我这个大夫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趁着重素尘翻箱倒柜的时间说清了来由,“这种冷情冷性的家,脱离了也好。”重素尘挑挑眉,顺手递过一瓶伤药。

    白玉堂不解,“给我做什么?”

    “我可懒得帮你上药,你自己找展昭去,让他心疼心疼,说不定你们就和好如初了。”

    “切,五爷才不需要那只猫心疼呢。”虽然嘴上是这么说,手里却小心翼翼地把药收好,“说起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玉堂,你是不是对展昭动情了?”

    “噗”,白玉堂刚坐下,喝下的茶还没咽下去就全喷了出来,呛咳了好几声,“你、你说什么?!”

    重素尘很好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开什么玩笑?!猫儿可是个男人!”白玉堂义正言辞,看着重素尘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神经病,就差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我当然知道展昭是个男人!”重素尘翻了个白眼,“你敢说你没有动情?”

    “知道是男人你还说?!”白玉堂正想反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道:“你你你!你和沈菁桐?!”

    重素尘坐到一旁大大方方地点头,“我们是恋人。”

    白玉堂揉揉额角,忽地觉得有些晕眩。这个世界太精彩,他需要缓缓。

    “……让我先回去休息吧。”晕晕乎乎地推开房门,临关门时还听到一句,“玉堂,看清楚你自己的心,别错过了。”

    白玉堂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抛到脑后,回到展昭的房间,宽衣上床休息。一挥衣袖灭了灯,一把搂过展昭,对着无边无际的夜色心中暗笑。

    真是的,重素尘本来就是疯疯癫癫的,五爷我居然还陪着他傻!不过我对这猫儿……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

    第17章 养伤·元宵

    刚送走白玉堂,沈菁桐就回来了。王泽准备跳窗而出的重素尘,不由得皱皱眉头,“阿尘,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自然是把剩下的麻烦解决,展日辉一日不死,就一日是个祸患。有些事情玉堂不能做,但我能做。”重素尘笑了笑,声音却出奇的冷。

    沈菁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展府。

    一阵风吹过,室内的烛火晃了晃,转而熄灭。一道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床头,出指如电地点了展日辉的黑甜穴。撬开嘴巴,丢了颗碧绿色的药丸进去,然后一抬下颌,药丸“咕噜”地就被咽了下去。

    重素尘盯着展日辉嘿嘿冷笑,“你就好好享受最好这十五天的时间吧。放心,没人能看出你是怎么死的,大不了是纵欲过度身体发虚导致早亡罢了。”

    推开窗户,身形如风地飘了出去,消失不见。丫头听得声响,进来点了灯,却并未发现异状,只笑自己多心,复又离去了。

    天盈客栈。

    展昭这几日因着展府的事一直闷闷不乐,脸上也不见笑容,白玉堂绞尽脑汁地逗他,也未曾有多大的效果。

    只不过……嗯……这每日必备的功课倒真消除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无形的隔阂。

    话说小二提着热水经过他们房间时,总会听到以下内容:“猫儿,快把衣服脱了!”

    “玉堂!”

    “五爷我都脱了,你还怕什么羞?!难不成还要五爷帮你?”

    “白玉堂你住手!”

    紧接着说话声没了,传来的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小二纳闷地抬头看看房号——没错啊,这里面住的确实是两位爷啊?怎么听着声音怪怪的?

    小二百思不得其解,嘴里嘀咕着就想走,奈何脚下一滑,“啪”地一声撞上了房门,直直跌进房内。

    “哎哟,我的腰。”小二哀嚎一声,一抬头……就愣住了。

    只见一名上身赤【吱吱吱】裸的男子压在另一名男子身上,被压的那名男子衣衫半褪,胸膛似乎也露出一大片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小二晕乎了一阵,然后猛地回神,恰恰对上白玉堂泛寒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哆嗦,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刚说完,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一溜烟儿地跑了。

    床上的两人面面相觑。半晌,白玉堂爆发出一阵大笑,展昭则涨得满脸通红。

    “白玉堂!”想抬脚就踹,奈何全身都被白玉堂压着,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干瞪眼。

    “啊呀,猫儿别生气啊,对身体不好。能劳烦五爷帮你上药,你该感恩戴德才是。”白玉堂嬉笑着拿过药瓶,用牙咬住木塞将其拔出,伸手沾了些药就往展昭身上抹。

    “嘶”,展昭皱了皱眉头,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痛你就喊出来,五爷又不会笑你,自己强忍着有什么意思!不过知道痛也好,省得你这只笨猫下次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白玉堂嘴上说得厉害,然而下手还是缓了力道。

    “……猫儿”

    “嗯?”

    “你以后……可以回陷空岛,反正哥哥们和大嫂都喜欢你。”

    “……”

    这回展昭没再搭话,将脸侧到一边,白玉堂一时也没了言语,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抹着药。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只余下药香萦绕。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久到白玉堂以为展昭都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身边传来展昭一声细弱蚊呐的“……好”。

    或许是答案太过令人惊喜,白玉堂一时之间竟愣住了。看着白玉堂难得的呆滞的模样,展昭竟觉得有些可爱,满是阴霾的心中像是忽然摄入一缕阳光,不由得微微露出笑意。

    目光下移,忽地视线凝在了白玉堂肩上的伤口。

    “……玉堂,对不起。”

    “嗯?”白玉堂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展昭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肩膀,才恍然大悟,轻笑一声,“嘿,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被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来帮你上药吧。”展昭低声说道,轻柔却坚定地按上了白玉堂的肩膀。

    话虽如此,但白玉堂身上这疤痕估计永远也消不了了。

    “哈,原来猫爪子也不只是会挠人啊!”白玉堂得寸进尺,干脆整个人都扒拉在展昭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窗外,阳光正好。

    如此这般的生活过了几天,眼看着假期将要完结,白展二人辞别了沈重二人,踏上了回开封的路途。

    开封。

    开封城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城市,展昭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这熟悉的烟火气息,不由得露出了笑颜。白玉堂看得高兴,上前两步拍拍展昭的肩膀,“猫儿,走了。”

    几天过后,真是元宵,开封城内一片繁华热闹之景。展昭本要值夜,不知白玉堂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包拯放了展昭的假。

    街道上行人如织,鱼龙游舞,小贩的吆喝叫卖声夹杂其间。

    白玉堂提着盏自己绘制的“鼠戏猫儿”的灯笼站在街旁的房檐下,听得展昭的叫声,回头向他一笑。灯笼的红光映得白玉堂的脸有些红,俊美的容颜在这飞扬的笑容下更加明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