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刚刚开始就突然这样了。”沢田纲吉也是惊讶地看着。
空中传来一个女人“呼呼呼”的怪笑,那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复仇者拉了拉铁链开口道,“娜尔兰,你终于出现了。”
一团灰色的火焰亮起,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从火焰中走了出来,“游戏结束了我当然要出来收拾残局,我可不像总是让别人善后的复仇者。”
沢田纲吉看着她的行头顿时想起白兰的话,“解开白兰封印的人也是你吗?”
女人转过身,那黑色的帽子下黑漆漆一片,明明是正面相对却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是啊,你应该感谢我,十世,如果不是我放他出来你的雨守还躺在病床上呢。”
“娜……尔……兰”斯佩多怪叫着猛地施力,顿时只听一阵铁链声响,沢田纲吉这才看见斯佩多被七八根粗大的铁链拴了个结实,铁链的另一头牢牢地攥在女人的手里。
娜尔兰又愉悦地笑了起来,“斯佩多,你不应该恨我的啊,我可是帮了你好几次啊。”
她说完笑的更加张狂,斯佩多几乎失去理智一样像往他身上扑,手臂被铁链勒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啧啧,彭格列初代时曾号称最强术士的D·斯佩多,如今竟然像条被人拴住的狗一样,真难看。”
就是沢田纲吉也听不下去了,他伸手瞄准娜尔兰说道,“喂,放开他。”
娜尔兰的笑声戛然而止,突兀的让人背脊发凉,她似乎看了沢田纲吉两眼,“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小鬼,我可是在完成那个斯佩多的遗愿。”
“人还没有死,竟然说遗愿!”狱寺蹙起眉。
“不,已经死了。”女人很肯定。
“什么意思?”
“娜尔兰!”斯佩多又开始怪叫起来,“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这是斯佩多的遗愿,给予你们的最后的继承。”
“你说继承?”沢田纲吉忽的想起什么,愤怒地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闹剧不过都是对我的考验吗?!”
“是,就是这样。”娜尔兰漫不经心地应着。
“怎么可以这样……”古里炎真瞪大眼睛。
“女人!这是哪门子的验证!彭格列初代绝对不会给出这样的试炼!”Reborn的愤怒值也已经到了极限。
“这样的继承我宁可不要!”沢田纲吉愤恨地瞪着她。
“哈哈哈……”娜尔兰又大笑起来,“你当然可以不要。”
“彭格列。”身后的复仇者忽然插嘴,“你最好三思,这是场堵上了你雾守性命的试炼。”
“kufufu,娜尔兰,你不要危言耸听。”
“你很清楚我有没有在说谎,啧啧,先是被Ghost打成重伤,而后又潜入密鲁菲奥雷被白兰伤了轮回之眼,泡了十年的水牢,两枚地狱戒指,现在又被折磨成这样……”娜尔兰话锋一转,“或许你也像那个斯佩多一样抛弃肉体,还能活得久一点。”
沢田纲吉猛地看了眼六道骸,转而一拳挥向地面,巨大的炎压把地面震的轰轰作响,凹进去一个大坑。
“你到底想做什么。”沢田纲吉的声音平静,却十分危险。
“只是让你们看一段记忆罢了,就像曾经的Giotto和科札特留下的钥匙一样。”娜尔兰晃了晃手中的锁链,“我曾经答应斯佩多,如果有一天彭格列的哪任雾守得到了他没有得到的,就给予他们最后的继承,至于这段记忆纯粹是我个人的爱好,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沢田纲吉刚要反问眼前就被一片漆黑所取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不算双更?!
我相信没有人会怪我这章字数太多的
虽然想过分成两章刚刚好,但想到还要起两个名字,我就放弃了
果然我是个简洁的人(*/ω╲*)
☆、第五十九弹 艾琳娜
我一直知道Giotto不喜欢我,至少他的目光从未单独属于过我。
大多数时候,他会看着他最信任的岚守,最可靠的雨守,最费心的雷守……很少望向我。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变了质,我所骄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光芒,那道我明知绝不会仅属于我的光芒。
但他仍然是温柔的,对我,对其他,对任何人都如此。对,我不是特别的,从来都不是,特别的是他那位游离在家族之外的云守,我不过是异端。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的占有欲会毁了那轮太阳,所以我一直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感情也没必要开始。
但对于我的疏远,Giotto似乎完全不在意,看见我时仍旧笑眯眯的打招呼,看不见时也不会主动来见我,久而久之,任务也都是通过艾琳娜告诉我的。
可笑极了。
我看见他阻止了斗殴的G和阿诺德,我看见他跑到地主家把蓝宝从烟囱里揪了出来,我看见他跟雨月促膝喝酒,看见他跟艾琳娜闲谈,然后他看见了我。
“原来你也在,D,最近过的怎么样?”他笑的仍旧自然、漂亮,用着那样温柔的意大利语,好像根本不记得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对,我不是特别的,跟所有人一样共享着西西里最温暖的阳光。
我开始变得偏执,讥讽、冷眼、否定,控制不住地与他作对,但不管我做出什么,他都能笑着面对我,与任何时候都一模一样。
“不管怎么看,艾琳娜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不是吗?”我故意这么跟他说。
Giotto那双金色的眸子温和的看着我,漂亮的金发柔软地贴在额前,“是啊,祝你幸福,D。”
一成不变。
我讨厌Giotto,就是讨厌他,讨厌他能如此漠视我的感情,讨厌他的笑容从未属于过我,讨厌来来往往与他接触的黑手党,这其中就包括科札特。
我第一次看见Giotto和除了其他守护者以外的人聊的那么开心,偶遇时甚至兴奋地去拥抱,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连G都不是唯一的。
我希望科札特是一个小人,就像那群唯利是图、怀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企图之心接近Giotto的人一样,那么我就可以用最不留情面的方式撕开他的外衣,把那血淋淋的事实给Giotto看。
但科札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和Giotto一样温柔善良,只是更加果断,更像一个黑手党首领。这让我非常不爽,因为我讨厌的人有着我爱的人所有欣赏的优点,但我并没有这些。
我绝不会为了Giotto去改变,没有任何感情值得我去弯腰,就好像我也从不愿意温柔地对待他一样。
“因为你太无能了,才会总是想跟那些弱小的家族结盟。”
我得意地看见Giotto的目光晃了晃,最后却还是笑了,“但是甘心屈居于我手下这么久,辛苦你了,D。”
我被这句话激怒了,他就像是在嘲笑我有多爱他,被这样的感情束手束脚,屈居于如此温吞的首领之下,就好像仗着我对他的感情狠狠地捅了我一刀。
我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重重地甩上门离开了,G在门外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真想回他一个,但考虑到那样粗俗的表情实在有失身份就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这次。
因为这次不合我向Giotto申请外派,带着艾琳娜驻守在彭格列外围的约尔城,可离开了总部我的日子过得仍然不顺心,经常在城里找麻烦,晚上宁愿坐在屋顶也不愿睡觉,艾琳娜说我这是思念。
“nufufufu,你是在开玩笑吧?艾琳娜。”
“越是聪明的男人,对感情越是愚钝。”她递给我一杯咖啡,我有些不满,喝了这杯咖啡今晚就更是一个不眠夜了。
“不要耗在我这里了,你还是去城里找那群醉汉的麻烦吧!”艾琳娜把我从窗户上推了下去,艾琳娜虽然很喜欢我,但有时也对我非常狠心。
尽管经常被很多人误会,但我和艾琳娜之间并没有任何爱情,那的确超过了友谊,却没有向爱情的方向迈出一步。我从未向任何人解释,因为我总觉得没有艾琳娜,全世界的人都会明白我喜欢Giotto,而且我也觉得有必要把艾琳娜划入我的羽翼下以保证她的安全。
我到城里收拾了几个醉汉心里的烦闷却一点都没有减少,这个世界最强的术士最后竟然也落得只能收拾醉汉来泄气,我觉得这都是Giotto害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时我抬起头,天上的月亮红的发亮,我嗤了一声,觉得那样的月色和我相称极了。然后,身后的约尔城就被轰出一个大洞,轰鸣的爆炸声就像是在我耳边炸开的,我惊震地转过头,被炸开的砖瓦崩到了我脚边。
这里离约尔城起码有一千米。
我发了疯似的跑过去,是敌对团伙的夜袭,彭格列在削弱兵力后本就势力单薄,而一向与Giotto作对的我在派守约尔城时刻意讥讽地对他说。
“彭格列的兵力已经如此可怜了,我怎么好意思和总部抢人手呢?”
我有绝对的自信,所以约尔城的驻守人员是最少的。
我解决了正在往城里冲的敌人,扒开残壁钻进城堡。
“艾琳娜!艾琳娜!”
“De……mon……”
艾琳娜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抱着她拼命地想往外冲,但她阻止了我,“Demon,我不行了……你继续与彭格列并肩作战……”
她这么对我说,生命的最后一句话仍旧是我和彭格列,这两个名字编织了这个女人的一生。
第二天凌晨,Giotto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抱着艾琳娜尸体的我,他带来了援兵,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开心了吗?!”我指着艾琳娜的尸体问他。
第一次,就是Giotto也没能笑出来,我终于看见了他其他的表情,却是用艾琳娜的生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