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不妨却是不好去抢,司徒睿匆匆扫过脸色越发难看“你到底想什么,这监察百官的事情自有监察御史去管,你这般是觉得盯着你的人还不够多是吗?”
“明锐,冷静些。”林海只能先安抚他。
可是司徒睿压根不理会他的话,将奏折凑近火烛显见的是要毁掉这封奏疏。
林海忙将其抢了下来怒道:“明锐够了。”
司徒睿深深的看向林海,眼中是不容错辨的愤怒和担心。林海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明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相信我,我会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打算。”
司徒睿无力的叹了口气道:“反正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压根不会改,但是如海就当是我的请求,为了我,为了玉儿,多考虑下。”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还有玉儿。再说不是还有你吗,大不了不过是丢官不做。我想陛下怎么样都会保我一条性命。”林海安抚的笑道。
司徒睿咬牙“这样更好,我等着你丢了官,那会儿看你还管什么。我们带着玉儿直接在庄子里住着更好。”
林海闻言只笑笑“效仿靖节先生田园之乐倒是也不错,就不知道某人能不能□□添香。”
司徒睿闻言眉眼微挑,□□想得真好,直接一把抱起林海“□□恐怕探花郎无福消受。”
紧紧的攥着司徒睿的衣裳深恐掉下来的林海怒瞪着他道:“哪里,王爷这般的绝色岂是一般□□能比,”
这是笑话自己,司徒睿嘴角一勾凑在他的耳边笑道:“那么咱们看看谁是绝色好了。”
说完直接抱着他向着相连的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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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章惜幼女送女入京
清晨的枝叶雨水未干,又是一夜的大雨,倒是难得的在晨起之时停歇了。耳边似有谁在呢喃。勉强自己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放大的脸凑到自己面前。身体的酸软提醒着昨夜的荒唐。
林海咬牙推开这人,忍着酸痛爬了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说实话,他不是重欲之人,这样的事情一般很少,再加上他还不想现在就让玉儿知道,平日里越发的注意。只是昨夜被这人抓住了把柄,恼不得由着他胡闹了一夜。
“你还不起身,快回去,待会儿玉儿若是来请安,看到了怎么说。”看着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的人怒道。
司徒睿好笑的躺在床上瞧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风情,闻此言道:“大不了说咱们昨夜秉烛夜谈不就成了,如海你太小心了,玉儿才多大,哪里会想到这些。有时候我倒是希望玉儿快快长大,咱们也好说实话不是。省得我这般妾身不明呀!”
听到话里的叹息,林海怒笑“既然是妾身,那么王爷干活吧!”司徒睿眉眼一挑,如海这是气狠了,这般的好事都让自己做。立时就从床上起身取过一旁的衣物要给林海穿戴。
林海顿时后悔不迭,自己是被他气糊涂不成,忙抢过衣物,不再理会这人。徒留司徒睿可惜不已。
好在总算赶在黛玉前来请安之时收拾完毕,黛玉一贯的知道睿叔叔和父亲要好,怎么也没想到好到一块休息的程度,瞧着难免有些讶异。
司徒睿脸皮厚倒还罢,林海却是不自然的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玉儿,过些日子是你外祖母的寿辰,你外祖母几次打发人想来接你,为父都不曾允,但是你这回已经出了孝期,却是不好再拒了。”
黛玉闻言却觉惊雷一般,父亲要送自己走。
看着低头不语的黛玉,司徒睿先开口道:“如海,好好的送玉儿去那里做什么,我不同意。你若是忙,玉儿以后跟着我就是了。”司徒睿心头一动就反应过来如海是为着什么,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同意。
黛玉低着头轻声道:“玉儿不想离开父亲。”话里却是很坚决。
瞧着这一个两个的样子,林海也是一阵头疼,先瞪了眼添乱的某人,才将目光转向黛玉轻声道:“玉儿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过是你外祖母的生辰,你去给你贺个寿,也算替你母亲尽尽孝心,等过几个月爹爹就派人去接玉儿回来。”
黛玉闻言心中稍安,虽然还是不愿去却不好再说什么,她对着贾家一向没什么好感,这些年两家的人情往来也不过是每年的年礼。也就是勉强没断了两家的关系,再亲厚却是没有。
不过贾母怎么说都是她的外祖母,为老人家贺寿却是不好说不去。
司徒睿倒是还想说什么,只是在林海的目光下闭了嘴。但是心里却是在琢磨着做些什么,那贾府可不是好的,以前他没管,这两年可是留意,自己的宝贝女儿要送到那窝里他真的不乐意呀。
此事既然已成定局,林海立时就叫了人来安排。众人皆是不愿,无奈林海意决。
司徒睿眼见在这件事情不可为,直接定下决定把司徒钰和司徒锦也送回京里,借口都很好找,反正江南这段时间不平静,送回去,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至于原因吗?虽然司徒锦不靠谱,但是司徒钰这么大了,也好照应着些不是。
司徒钰自然清楚这段时间只怕要出事情,也再筹谋着回京的事情,只是真的达成了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司徒锦倒是无可不可的,虽然奇怪未到年关就回京,但是能早些回去看母后他也是乐意的,再说妹妹也跟着一块。
虽说要走,但是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林海先往京中去了信,下剩的准备却是不需要黛玉操心。
林嬷嬷和张嬷嬷商议了一番,虽然黛玉身边的几个教养嬷嬷极好,但是到底不是林家的人。张嬷嬷是跟着贾敏进的林家对着贾家也更熟悉些因此这次也跟着回去。剩下的丫鬟倒是好办些,不过是考虑带多少的问题。
几位嬷嬷划拉了下,觉得这日常服侍的人必须带着,怎么也不能指望别人不是,因此一等的四个,二等的四个,另外三等的里头也选了四个机灵的。把人手带着足足的。
更有那司徒锦得了消息凑热闹得,把黛玉平日喜欢得东西指指点点的要带着,生怕黛玉缺了东西会不习惯。倒是很让黛玉取笑了一番。
几位嬷嬷听了更是笑了番,只是也记到了心里去,这老爷虽然说不过几个月的工夫,但是总还是要防着些万一不是,再一个这贾家年年送来的年礼说实话真看不出什么好的,没得让自家姑娘受委屈,还是把需要的都张罗好了。
最后拟定的名单递到林海跟前时倒是让他吃了一惊道:“会不会太铺张了?”
司徒睿瞧着道:“这算什么,那个姑娘不是这么来的,去少了人岂不是叫人家笑话,再说那荣国府出了名的会摆谱,人家小爷的房里都不只这几个丫鬟。我倒觉得人还是少了些,不然咱们再添点。”
林海瞧着他一副自家孩子委屈的模样摇摇头不理会他的话,只叫来张嬷嬷和柳嬷嬷叮嘱这两人看着办,只别委屈了黛玉就成。另外因着人数有些多,林海想了想找来了林嬷嬷让她把这些丫鬟嬷嬷的月钱什么都先发了,另嘱咐张嬷嬷到时候一应的花费什么都自己出,没得让贾家的人说嘴。
忙了四五日的总算把需要的都带齐整了,再收拾了各色的礼物凑了一大船,择了日子黛玉和着司徒钰、司徒锦就依依不舍的离了扬州。
黛玉虽然没有明问父亲执意送自己进京的原因,但是却也明白觉不是拜寿这么简单,甚至她心中有预感,只怕今后不会再回扬州城了。
因着心中郁郁,自打上了船黛玉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张嬷嬷和柳嬷嬷眼见的不对却不知道从哪里劝起,若说这内宅之事她们自然极为顺手,这外头的事情却是不怎么好说。
好在船上还有一个司徒钰,司徒锦向来不心细,这些事情自然想不到,但是司徒钰却是有几分明了。闻得下人的禀报,直接拎着司徒锦去陪黛玉说话。
瞧着两个人过来的模样,黛玉纵然心中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司徒钰哪里不知道黛玉笑什么,无奈的把巴在自己身上的人剥了下来笑着道:“听说妹妹这几日都没有出房门,可是不适应这船上的环境?”
瞧了眼还是不乐的司徒锦,黛玉抿了抿唇笑着回道:“劳钰哥哥担心了,我必无大碍。”
司徒锦瞪了司徒钰好一会儿却见自家兄长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只能泱泱的收回视线转向黛玉道:“妹妹若是有什么告诉我。”
黛玉正要回答,司徒锦却是一拍闹到道:“肯定是妹妹不喜欢去那个贾家对不对,那我们就不去,我跟母后说让妹妹留在宫里。”
司徒钰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忍住敲了下司徒钰的头道:“你少添乱。”转向黛玉道:“妹妹别理他,左右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倒是先生和皇叔一定会回京,一定回去接妹妹回自己府里的。”
黛玉闻言只是勉强笑了笑道:“但愿吧!”
“不是但愿,妹妹不相信先生,不是还有皇叔在吗?”
听得此言,黛玉倒是真心得笑了,是呀,还有睿叔叔在,虽然她身处闺阁之中但是却也知道睿叔叔实际上可是很有能力的,有他在父亲怎么都不会出事的。
看黛玉的心情好了很多,司徒钰方道:“这几日妹妹都在船舱里还没有好好的领略下运河的美景,不若我们到甲板上坐会。”
黛玉去了心头的担忧,但是有了兴致“早就听说这运河的壮丽,只是到夹板上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让下人拿着纱帽,若是有船只靠近就带上就是,妹妹你去看看,放眼望去天水相接。”司徒锦忙道,一行说,还一行吩咐下人赶紧安排。
瞧着他忙东忙西的模样,司徒钰手一伸就将他拉住了“走吧,柳嬷嬷他们自然会安排,又得着你添乱?”
难得黛玉愿意出房门,柳嬷嬷他们很快就将甲板收拾妥当了,黛玉和着司徒钰两个走上了甲板,船正在行走之中,只见两岸的景色不断的后移,往前看却是一片碧波。
真真好一派江南的美景,看的黛玉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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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遇来客黛玉险伤
扬州城,送走了黛玉一行,整个府里顿时空旷了许多,倒是让林海很是不习惯,只是为着安全起见却是由不得他不这么做。
好在司徒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却也知道这人必然会有些失落,倒是时时陪伴在其身边,稍解其思念之情。
林海虽然领情但是却不接受概因司徒睿直接借着这机会想搬进林海的院子。明显的居心不良,林海哪里会同意。
好在不过几日他们就没有时间在这上面争执了,雨水泛滥,又有几处决堤了。
得了消息的林海恼恨非常,奏折早在黛玉出发前就送了上去,算算时日应该已经到了京中,但是眼前却是赈灾比较重要。河道上的事情他自是不会再去碰壁,但是这受灾的县都是扬州府辖下。
思虑一番,林海直接找上了扬州知府,现任的扬州知府也是科举出身,只是比林海要晚一届,不过官途倒是也算顺畅,不然也做不上扬州这样富裕之地的知府。
林海和这人同在扬州自然也多有打过交道,本来林海和赵坤的事情他是中立的态度,毕竟虽然他管着扬州,但是巡盐御史和河道总督官位都比他高,实在轮不到他说话。只是如今水患一出,一个不好自己只怕自身难保,也因此在林海找上门之时这人十分识趣的请求林海相助。
江南的局势因着水患的日益严重而暂时缓和,虽则两边的奏折都递了上去,但是皇帝却都只留中不发,另遣了人下来赈灾。
林海度其意知皇帝只怕是想先赈灾再提其他,也就安下心来,一边帮着扬州知府赈灾,一边不动声色的多收集些证据。他不认为甄家会这么简单就算了,到时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司徒睿每日里瞧着这人忙得脚不沾地的虽然心疼却也没法子,未免麻烦这些日子他都是不怎么露面以防有人认出来再添麻烦。因此也只每日里抓着郑太医给他开些食补的方子,督促其喝下。
林海拒绝不了,只笑话某人真的成了贤内助。司徒睿也只是眉眼一挑不予理会,反正嘴上说着他不介意,事实怎么样他两心中有数。
扬州的事情黛玉却是不怎么知道,司徒钰倒是得了些消息,未免黛玉担忧却是没有提及。一行人走了十几天,眼见还有一日多的工夫就要到京了。这一日却是在离京城还有些距离的一个码头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