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斜阳从这间办公室的窗户里照过来,从人身后照过来的阳光,如同给房间里的人镶嵌了一层金边似的,又恍若拂过阵阵清风,显得年轻的医生面相柔和,温和了棱角,那样的岁月静好。
“我走了啊,明天我值班。今天多谢你,我和我对象约会去,回头请你吃饭。拜拜~”庄清河换下白大褂,穿着天蓝色的一件广袖长裙一脸兴致高昂地挎着她的小包做了个淑女状走了。
“医生叔叔好,我手和脚都起小疙瘩了。”一个小男孩儿奶声奶气地说。
“小帅哥,那你疼不疼?”陆小凤拿着笔笑眯眯简直天(hui tai )使(ng),关(you)心(guai),小(n)孩(yang)子(yang),一样。
“不是太疼,就是经常磨着,就很疼了。”孩子他妈说。
“哦~,这样呀,那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腾呀,瘙痒那样的?”
“别的地方,没有。但是口腔内看起来口腔溃疡。,嗓子略疼”
“好的,我知道了,小帅哥^ω^你多大了 ,你名字呢?”
“我今年四岁了,我叫怪【这个字在姓氏念gui】画垚。”
“真乖~来,现在让叔叔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嘴巴张大,啊一下。”陆小凤放下正在记录的笔,细细的观察起孩子的症状。嫩滑的小手指上有不少的红疹子。确定病症后,陆小凤开了一张单子。
“xxxx病,不过问题不大,按时吃药,我开的是银黄解毒颗粒这个药不算贵,蒲地兰这个药比刚才要贵一些……这些药大都是清热解毒利咽的,这个病注意个人卫生。按时吃药,好了,去开药吧。”
“叔叔再见。”小孩声音嫩嫩地说。【好吧,这个病,去年夏天我得来着,其实是手足口病,我就是吃上面说的那些药好的,说起来,原本给我开药的医生给开的药越吃越厉害,病情加重了,然后我就根据以往经验吃的上面我提到的药,慢慢一周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想想来气儿,什么玩意儿,药死贵不说,还没啥效果,还不如我自己来呢!不过,大家可不要像我这样,这样的毕竟是少数。切勿模仿。】
接着又来了几个病患,好在不多,很轻松处理完了。此时窗外已被深墨兰蓝色的幕布所遮盖,如同在告诉人们,曾经惊艳了时光的戏已谢幕,点点星光点缀在幕布上,好似在叹一曲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惟愿时光不老,陆小凤站起来冲了个咖啡。
“大夫,我心疼。”一个好听的男声。美好静谧的时光就这么被打破。
“有什么想说的?”陆小凤喝了一口,转过身。
“陆小凤,别逃避,告诉我你的感觉。”
“你确定,这不是移情?我记得你有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女友,当然了,是曾经。”【移情对应的英文单词为transferene,来源于精神分析学说。移情是精神分析的一个用语。来访者的移情是指在以催眠疗法和自由联想法为主体的精神分析过程中,来访者对分析者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情感。是来访者将自己过去对生活中某些重要人物的情感会太多投射到分析者身上的过程。】陆小凤半倚着身后的白墙,放下咖啡,双手交叠。【大家还记得铁鞋中陆小凤靠着柱子的那块儿么】
“自然不是,现在我知道了,女朋友其实以你为模板,当时我下意识是找的这样的,后来,才发现,我爱的人是你,我信你,小凤,我要你明白,你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你可还记得?我自是明白你的,包括你的暗示。本来我是准备一直不打算说的,只珍惜你,但我后来发现,我错了,不是我暗恋,而是你不自知。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小凤,别再骗自己了。”花满楼扳过陆小凤的肩膀“小凤,看着我。”
陆小凤看到的是花满楼澄澈的眼睛,可下一刻,花满楼压着陆小凤,有茧的手指轻轻抬起陆小凤的下巴,嘴唇贴向陆小凤的唇,狠狠地吻。有一丝血迹,从陆小凤的下唇流下来。花满楼咬破了陆小凤的唇,两人的嘴里溢满了,血的腥甜的味道。陆小凤没有推开花满楼,任他发疯般的吻。柔和的灯光从头上照下来,打在二人的脸上。门是开着的,外面路过一个小护士和一个女医生。两个不安分的往里瞄了一眼,顿时眼睛里布满了狼一样的眼光,然后疑似神秘的笑了笑,装作没有看到地走了。谁知这两个心里想:艾玛,打扰别人被驴蹄。随着两个小护士脚步声的渐小。两人才开始小声讨论起来,神情激动,逐条分析,谁上谁下。党护士说:“我赌陆小凤是上面的,我压一毛钱巨款,然后三个月之内,你每天的早中晚的饭,有我党柒荷亲自带过来且有我准备,第二个月我就告诉你们我爱的人是谁,并当众告白,还带一百条蚯蚓给你。”戚小护士颇有信心地说。
“唉,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跟陆小凤同学那么多年,我觉得花满楼压倒他妥妥的,我压五毛巨款and我掏钱你喝五大杯威士忌,我就脱一件衣服。还是你喝我干看着,这样可以了吧,够狠吧。”说完墨廉生小医生那眉毛就是一挑,长长的马尾辫一甩,神采飞扬。把党柒荷看得脸红心跳。
“我勒个去,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有文艺细胞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好么,说,跟谁学的?是不是隔壁那个姓朱的混蛋?吸血鬼啊你,你还真以为你吃内啥新型毒品了么,快,松,手。”陆小凤一推。这一推可没推开。花满楼反而抱得更紧了,压的陆小凤块喘不过气来,简直呼吸困难了都。
“好了好了,我这就放手。话说,这么说,你其实……呃……是吃醋?”花满楼睁着眼睛说瞎话,花满楼调换了个姿势,花满楼把陆小凤斜抱着,陆小凤半个身子都悬空,又吻上去。【大家还记在吃醋得那个前传的时候,陆小凤面对无艳的时候,无艳把他斜托着,才让小凤凰看到斧头刺青的那段么,就是那个动作,只是实施者由无艳变花满楼了】
陆小凤又懵了,很快就适应了,于是也不反抗,闭上眼睛享受起这个吻了。走廊里又想起了脚步声,陆小凤一个激灵,赶紧要爬起来。花满楼把他一扶,就说了句,“亲爱的,你小心地板,别滑倒完了再闪着腰了。”
陆小凤“……”又坐回椅子上,扶扶眼镜,一副等待病人的样子,还接了句:“花娘子,你要是实在太闲了,就先滚回你病房睡觉去,回头我再给你测试开证明。”
“陆医生,你好。”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这就边说边走进来。
“你好,是哪里不舒服?”陆小凤微笑。
然后这中年大叔就开始说了。就按普通看病流程地走。花满楼一看,就默默地退出来。一边走一边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等这个中年大叔走了,花满楼又出现在陆小凤面前,手里托着一些吃的,自动坐下,开始泡茶。“亲爱的这是夜宵,别说你不想吃我不信。”花满楼自觉地把人就一搂。
“说不定,一会儿还有病人,你别闹。”陆小凤又推推眼镜。
“唉,没事儿,我这不是为了你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嘛。”花满楼表示不放。陆小凤也就不管了,心说,反正一会儿知道热了,这大热天的,自己就放开了。-_-||
于是,美好地一夜,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第 4 章
天空万里无云,眼见又是比较热地一天。花满楼的病房里,“小凤,你还帮我收拾东西,唉,其实没多少。”
陆小凤:“花满楼,真……自觉。我来不是帮你收拾你家当的,是为了你的饮食习惯。我得啰嗦两句,你以后什么油炸的玩意儿少吃。”云云,又说了几句。
花满楼听完,安静地笑笑,他心里其实觉得好温馨。
只有真正喜欢你,爱护你,关心你的人才会管你啰嗦你唠叨你。
“哎,别的不说,你就先给点奖励不成么?”花满楼笑笑。
“行啊,来给爷说说看,你想要啥?”
“吧唧”花满楼的嘴唇在陆小凤的嘴上轻轻地一点,又迅速离开。
咔的一声,木质的门开。有一个带着青春期特有的清瘦与活力,面色健康还一看还是个孩子的女生走进来,她先是如不知道是啥品种的小鸟一般,晃晃脑袋,然后打着瞌睡的把门关一关,继而笑嘻嘻地说:“大哥好,嫂子好。哥喂,老妈叫我接你回家喽~”随后她眼睛眨眨眼睛,又一脸恍然大悟状,:“我是不是要被驴蹄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花满楼一脸的阴森状。
打扰别人被驴蹄…………-_-||
三人头上一群乌鸦在啊,啊,啊,……
“”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要走就快走,不想撤就算了,我想我不介意把假的变成真的。”陆小凤闲闲地开口,继而两手一背,转过身走人了。
“得嘞,我这就撤,谨遵陆大夫吩咐。晚上想吃啥记得告儿我哈。”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打破了这还算是静的屋子。
“花满楼,我是乔组儿。”电话里一阵火爆的声音传来。花满楼其实一直觉得很奇怪,乔长卿的那个组的儿化音是怎么发出来的,这个个人习惯回回听了回回想笑,简直是绝了,在他们局里就一活宝。
“乔组,你简直就一毁气氛能手。”花满楼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怨。
“哟,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尸气逼人温文如玉的花满楼好同志,你啥时候学会了这个语气,啧啧。”桥长卿的语气立刻转而充满八卦的意味,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啧啧两声。
“你才尸气逼人,你全家都尸气逼人。说人话。”
“东郊区,青年南路玉泉小区五号楼五单元二十七楼有一人被杀。你先回局里,电话里很多东西太多,不好说。”桥长卿认真地说。
深吸一口气,“嗯,明白了。”放下手机,花满楼笑笑边往外走边说“我的好妹子,这手机铃声啥时候给我换的?”
“啊哈哈,您老先自己走好哈,洒家知道你有事儿,我先撤哈~拜拜不用送啦!”少女轻快的声音从楼道的另一头儿传来。花满楼自我感觉良好地摆了个poss,无声地笑了一下,才一副闲人样晃晃悠悠地走了。
为什么事儿就他妈的这么多呢,为什么犯罪分子们也不知道休息,隔三差五地出问题,好像一天不进下局子里,心里就特难受似的,还一脸拽地二五八万似的。
花满楼出了医院,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市警局。”阳光透过树枝与缠绕在上面的透亮塑料灯管,映照在出租车的右倒车镜的精小黑钻石上,看起来是倒立体黑桃A,光亮一闪而过。
月华如练,星河灿烂,落下高处树枝投影下的参差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的有些许看不清,小树林在此时看上去有些静谧的朦胧的美感。一片落叶,飘然落下。先前的落叶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眼前的几棵树像是被什么人猛地一摇,树叶哗哗落下。
“陆先生,再不出来迎接故人 ,可有违待客之道?”一黑衣男子出现在一棵老槐树背后,男子看似英武不凡,面容上却有几分阴抑之色,双手做出扣动扳机的动作,好像真的“啪”的一声,就能扣动了扳机,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什么的。老槐树在黑夜与风中摇摆着它宽大而多的枝叶,如同即将仙去似的老头儿老太太,又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给他鬼叹息般的回答。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仿若精致的细纱一部分铺在桌面上,花满楼抬头看看电脑上的图片,图片上酷似真人的洋娃娃身躯四分五裂,划痕上沾满了血迹。花满楼身体微微往后靠,靠在椅背上,手上拿起一杯咖啡,慢慢地品。“花满楼,我咋看你一点都不急呢?”乔长卿一手拿着一支已经快到烟屁股的烟,邹着眉,走来走去。
“哎,乔头儿,花满楼说不定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了。”一旁正在看材料的游印书摇头晃脑道。
“还真别说。你们想想一开始的案情,那天我们提取到这个上面的血迹,一些是鸡血,一些却是人血,但提取DNA的时候,却有七种,是七个人的血。那恰巧发生案件的这一家隔壁邻居家小孩儿不见了,这个小孩儿的DNA倒是可以比对上,当时我们没有并案侦查,但反过来想想,真的没有关系?还是凶手在混淆视听?那剩余六人的血迹究竟是凶手的?还是什么其他人的?”花满楼揉揉眉心,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也不是没有可能。”裴秀书顿了顿,“但关键的凶手动机又是什么呢?”
“那我们就来假设,假如,在这起案件中,那个人的死亡作用是恐吓,然后有的人被恐吓了,这也是有可能的。”游印书摇摇手中材料。
“还记得那个报案人么,也不能排除报案人的嫌疑。”花满楼细细地调弄着电脑上的图片,将图片先是整个转了个角度,用手比了比后,便从自己的办公桌儿抽屉里拿出一小罐上好的铁观音,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所需要的茶具,认真细致地泡起茶来,全神贯注到仿佛他刚刚没有在想任何事情,办公室里大家的声音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他在泡茶一样,该讨论讨论该查材料的查材料,四周白色的墙壁在此时看起来仿佛没有一点颜色。花满楼泡茶,无疑是一件极为赏心悦目的事情,清苦的味道仿若尘封已久,飘然至于办公室的空气中,看似飘飘渺渺的水汽,似是随着从窗户吹来的风消散开来,几只嘴巴不停,眼睛确是一直看着花满楼正在泡茶的身影。茶,似是让一直较为充满紧迫感的地方,缓和了本身的压力,给他们换换脑子换换角度。花满楼从给众人泡茶开始一直到结束,再到众人各自喝上一杯具有沉淀感的清苦的茶时,他的心思好像一直在这茶叶上了。
☆、第 5 章
“小凤凰。”庄清河一边吃着鸡肉米粉一边用手机刷着贴吧知乎的信息,简直左右开弓嘴里竟然还能清晰地吐字儿,“哎哎,你看看这个人,TMMJJ,我先不多说了,你看看。”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把手机递给正在吃宫保鸡丁盖浇饭的陆小凤。
陆小凤接过手机,入目满眼的信息便都是一个叫TMMJJ的人的消息,大致的便是一个小透明在某大网站如何如何双标如何当了□□又立贞节牌坊,如何如何“模仿”人家大神的文字,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然后又如何如何把大神的名声搞臭……当然后来小透明也勉强算是YQ大神了,然后她如何伙同编辑又是如何如何当年那个大神,然后又是骗了一堆人,现在她的要拍成电影电视剧了,然后小透明和大神各写了一篇文含沙射影此事,文笔什么的这么一比,高下立见……差不多到了这会儿,小透明干的那些事儿,现在长眼睛的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陆小凤看罢便说了句:“贵圈真乱啊,我勒个去,惊现好大一朵白莲花呀。”说完就是冷笑,把手机还给了庄清河。
“所以,我很生气,非常生气,单说愤怒这两个字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哎,这画面太美好,我都不敢看了呀。想当初,姐还觉得这个JJ文风还可以,虽然姐觉得这个人的文章除了文风,某些地方几乎一无是处,谁知道就这还是‘模仿’来的呐,真是骗的就连我都有这小透明是不是大神小号的想法,现在想想真是笨死了,自己。她咋不上天呢?”庄清河说完就喝了好大一口水。
“就这还拍来拍去的,真是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害人不浅,RP过低,只知抄而完全不知悔改,尽管他们现在看似名利双收实则,今后就要做好当过街老鼠的准备。”陆小凤拿着筷子敲敲碗,叹口气,“但愿能有真经典出现吧。”
二人皆沉默,看着两人都沉默不言,但其实在各想各的,只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