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是她睡梦中所能感受到的东西,身体像是被碾压过一样,使不出丝毫的力气,紧闭着的双眼像是被粘合在了一起,怎样也睁不开,厚重的喘息,溺水般的窒息感,让她想抓住一些东西来遏制住她的慌乱,紫黄色纱帐下的,一个虚弱的女人,苍白的脸,眼皮在不停的跳动,她就要醒来。
靠在床边在冷冷盯着她的宫女,嫩黄色的宫装显示着她的官协,与之不符的是脸上桀骜不驯的神情和她卑微的身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朝着空气低沉传说,冷漠的声音像是霜冻的冬天,“告诉皇上,她就要醒了,请示他下一步的计划。”狰狞的面容在话语一落下,又变得和蔼可亲,诚惶诚恐的样子像是关心着自己主子安危的小宫女。
旁边木桌上香炉里缕缕上升的白烟,透露出太过诡异的香味,腻的让人发痒,而慈安宫里,作为后妃的寝宫,布置的太过奢华,夜明珠做成的灯火,经过数十年才织成丝绸,那是用上好桑树喂养出来的蚕一口一口吐出来的丝编制而成,大约一个人高的百鸟朝凤的铜镜,精致的梳妆台,大红色的柱子支撑起慈安宫的所有,鲜艳的颜色残留的气味,说明这里才修缮不久。
那名宫女端起刚热过的药,想在昏迷在床上的女人清醒过来之前灌下去,她用手成捏起沉睡之人的下巴,狠狠的倒下去,弥散的意识中,有人在强迫自己做着不愿意的事,奋力的摇摇头,把灌下的药吐出来,一把抓住来人的手,孟月染睁开了昏睡已久的眼睛,红色的血丝充斥其中,凛冽决然的眼神让那名宫女为之一愣。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哪……”孟月染嘶哑的声音说出的话,火烧的厉害,晕晕欲睡,她松开宫女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纱帐,抑制不住的颤抖,陌生的环境,让她置身梦境之中,完全脱离她的意识和掌控,不顾宫女的劝阻,走到巨大的铜镜面前,暗黄色模糊不清的镜面,里面显现出来的人完全是久病不愈的虚弱。
宫女对她醒来后反应暗暗诧异,一定是想多了,对于孟月染异于常态的行为,归结为娘娘太过在意自己的容貌,怕失去皇上对她的宠爱,这才跑到镜子前,着急的顾全自己的模样,可是刚才孟月染那一眼的毒辣凶狠,心有余悸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开口,犹豫片刻,“娘娘,您才醒来,就让奴婢前去禀告皇上,让前殿候命的太医先来看看您的情况。”
孟月染透过铜镜看到来人说话时,她无意间拉了拉袖口,这是为自己的话找借口的行为,“咳咳……我刚刚醒来,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这里是哪,你有是谁,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刚刚是不是喊得我娘娘。”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就已经清楚的了解到自己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再次醒来之时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称呼,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复杂。
“娘娘多虑了,保重身子要紧,奴婢名叫翠心,这里是皇上为娘娘刚修建好的慈安宫,请的全是大周国最好的能工巧匠。”翠心低着头,纤细的身形落下的阴影,话语里的不安掩盖了她怀疑的心思,而孟月染久久未叫她起身坐下,她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躲在门外偷听的人影,消失的速度在一瞬间。
孟月染不动声色,直直盯着翠心,翠心被她弄得手心发汗,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正想出声时,门外的太监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熙贵人到”。现在不是盘问的好时机,要应对的是如何能把对方给欺骗过去,自己并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察言观色是她在孟家这段时间以来学会的最好的生存本领,
自己怕是回到了一个一无所知的朝代,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处在重重的监视之下,她的一举一动怕是都会由监视自己的人透露给幕后主使,看来是敌非友,也罢,且让自己好好演上一出戏,顺便把躲在背后的人给牵扯出来,自有一番思量的孟月染,面带笑意,拉起跪在地上翠心,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对方身体僵硬的反应让孟月染更是觉得有趣,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着,本宫看着碍眼。”孟月染有模有样的学起电视剧中那些娘娘说话的样子,翠心隐隐的皱眉,瑶歌娘娘醒来的品性喜怒不定,更加让人难以捉摸,她只会更快摆脱钳制之内。
孟月染把翠心的反应收入眼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一如她和孟琴菲,以及她嚣张跋扈的母亲尔虞我诈的日子,恍如隔世,猫抓耗子的游戏是她最擅长的,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我们的客人请进来。”
翠心即使心里不服,脸上也不敢流露出太多情绪,因为在明面上孟月染还是她的主子,便连忙应下,去把熙贵人给迎了进来。内室略暗的光线,在打开门后,里面变得光亮许多,孟月染端坐在铜镜面前,并未转身,乏了的身子到靠在翠心给搬来的椅子上,纤纤如白玉的手捏起垂落胸前的秀发,把玩着,懒洋洋的样子就像刚睡醒的猫。
“熙贵人是当今镇国大将军李齐之妹李霜”翠心在孟月染耳边低语几句,来人艳丽无双,犹如雨后沾满露水的月季,躲藏在花瓣底下的刺能让靠近之人措手不及,“霜儿见过姐姐。”扶了扶礼,李霜敷衍的态度不难看出这两人平日的关系不合,孟月染倒要看看她是来落井下石还是要雪上加霜,淡淡一笑,“妹妹多礼,翠心看座。”
李霜捂嘴轻笑出声,“姐姐这花容凋落的模样,皇上看到还不得多心疼,可男人嘛总是贪图新鲜的,病弱的身体,圣宠可不会长久啊。”说完斜眼看了看喝着茶的孟月染,毫不在意的态度,抑或说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眼中,妖女,等皇上厌倦了你,重回我的身边,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她愤愤的想着。
“是嘛,那妹妹还不及早做好打算,女人嘛总有人老色衰的一天,这宫里是新人一批又一批的进,我们这些旧人还不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则迟早有一天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在冷宫之中,一无所有。”孟月染慢慢走向李霜的面前,俯下自己的身子,语气里尽是嘲弄的笑意。
李霜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你……”据当日送茶和点心的太监和宫女所述,从他们踏进慈安宫所看到的,瑶歌娘娘不知对熙贵人说了什么,熙贵人大发雷霆把手里的茶杯打碎后愤然离去,而在她离去之后,瑶歌娘娘便昏迷过去,派太医过来诊治,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大病初愈,受惊过度,多喝几副安神静气的药就好了。
孟月染悠哉的抱着书,赖在床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哪有点皇室贵妃的模样,更多的是像个市井小民,躺着丝滑的稠面上,软软的感觉,睡意环绕,摇摇头,翻了一页书,嘴里嘟囔着,“李霜既是李齐的妹妹,他哥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手掌军权,贵为大周国的镇国将军,现役边疆,为驱除敌军,难怪她有这么嚣张的资本。瑶歌,某年某月某日,皇帝陛下微服私访偶遇的美女一只,出身不详,背景不详,总的来说就跟天上掉下来似的。”
对比的如此鲜明,孟月染把郁闷的把书盖在脸上,人比人气死人啊,她还要不要混了,在李霜离开之后,这几天她安心的在慈安宫里养病,陆陆续续有各种各样的赏赐接二连三的送上门来,不同的太医每天按时的来对她嘘寒问暖,各个宫里的也派人问候,求见的人是一浪更比一浪高,孟月染也不太喜欢过于喧闹的环境,索性闭门养伤,谁也不见。
从翠心套出来的话,莫不是关于这个朝代,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位妃子,阴耀朝—乃是历史上从未出现的一个王朝,共有四个国家组成—大周,大梁,大齐,大燕,自己所处的这个国家是四个国家中最大,国力最强盛的一个,却也是成立最晚的一个,久经战乱,终于在现任君主—明瑞帝刘卿赋的曾祖父,也就是开国皇帝明宣帝的统一下建立。
短短数十年之间,迅速崛起,随着疆土的拓展,近些年来打破四国的平衡,其余三国更是对大周虎视眈眈,企图联手一举拿下大周,进行瓜分,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到了刘卿赋这一任君主,崇尚武治,所幸名正言顺的开打,外界对刘卿赋的评价也是像云像雨又像风,就没稳定过,有人说他昏庸无道,宠妖妃,灭忠良。很不幸,他们口中的妖妃说的就是她自己。也有人说,他胆识过人,与生俱来的军事才华,谈笑间就能破解和其它对手的战法。
“三个月前,大燕来使前来议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于宴会席上,灯火辉煌,杯酒交筹,气氛融洽,皇上大喜之下便要娘娘上前献舞,众人看那是如痴如醉,舞必之后,大燕来使竟然胆大包天向皇上求亲,要娘娘远嫁他国,皇上那时候的脸色都变了,把桌子拍碎所有人立马跪了下来,就在这时潜伏在宴会宾客中的刺客,一拥而上,娘娘为了救陛皇上挡在了刺客的面前……”翠心给孟月染小心翼翼的扇着风,而孟月染把这当成听书一样听的津津有味,嬉皮笑脸的表情,可心里片刻便抓住几个关键点。
三国联盟前来对付大周国,可是紧要关头,大燕国竟然派外史来朝,前来议和,葫芦里不是卖的是什么药,而刘卿赋崇尚武德,军法治国的人又怎会任由别国议和就议和,肯定是另有打算,宴会之上他让瑶歌上前献舞,摆明了是知道大燕的人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而不是临时决定,让他的宠妃下嫁他国,莫不是议和条约里的其中一条,大燕到底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对刘卿赋有着这样的吸引力。
铜镜里的女子摸了摸肩胛已经结疤的痕迹,表情晦暗不明,片刻之后拿起眉笔慢慢的描着,艳丽的胭脂,这位宠妃的平日里的装扮可谓是妖娆惑人,鲜红色的唇色,一袭浅粉色的内衬,外是紫金色的轻纱,酥胸若隐若现的流露出来,白色腰间系着一枚造型别致的玉佩,孟月染任由翠心在身后折腾着她的发型,要求只有一个轻便即可。
“娘娘,现在全后宫都知道熙贵人把您气晕的事,要是让她知道您是假装的,如此堂而皇之的得罪她,恐怕不太妙。”翠心从梳妆台旁边拿起蝴蝶鎏金的翡翠簪子穿进孟月染梳好的发髻里,喋喋不休的说道。
孟月染笑而不语,她可没忽视翠心拿着簪子从她脖子一划而过时的忧郁,那短暂的停留,瞬间就能要了她的命,梳妆完毕后,翠心扶着孟月染站起,恰巧这时,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前来吩咐,皇上午时的时候会来慈安宫和瑶歌娘娘一起用膳,让她准备准备。孟月染谢过之后,李公公似乎还有别的话对她说。
“娘娘,当日宴会上皇上也是无奈之举,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这几日皇上因为国事所以没来看您,今天一得空就马上过来了,所以那件事让它过去就过去吧,重要的是当下,怎样抓住皇上的圣恩才是最最重要的。”看似朴素的面相,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李公公一番话里另有深意,他见孟月染点头称是的样子,颇为受用。
“那奴才就不叨扰了。”李公公躬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孟月染那稳如泰山的样子,迸发出来一览众山小的俯视感,感觉好像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愣了一下,迅速掩盖自己的不妥,随之离去。
孟月染发现从李公公来慈安宫之时,她身边的翠心就不见了,时间恰到好处,什么时候不在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也罢,反正这个笼中鸟她是做不了多久,蓄日多时,一触即发,最重要的就是一击命中,不留后患,手里剪刀不假思索的剪断盆栽里多余的枝条,孟月染微抬起她傲然的侧脸。
午时,正午的太阳高高挂起,炙热的感觉像是要把人烤熟一样,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宏伟磅礴的朝政殿,大理石砌成的石阶,错落有致的勾勒出飞龙腾云的图案,让人惊叹能工巧匠的独具匠心,刘卿赋听着翠心收集回来的信息,瑶歌苏醒后异常反应,以及她失去记忆后,斟酌着是否会影响接下来的布属。
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年约四十有余的刘卿赋,虽说他奢靡暴虐,可是在处理国事方面一针见血,从不手软,所以大周国到到现在没有出过特别动荡的事情,如果边疆那三国的兵力可以忽略不计的话。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赋予他眉宇间的沉着,凛冽,身上的华服怎样也掩盖不了他嗜血的气息。
抓起的毛笔,苍劲有力的在奏折上留下他的批阅,“皇上,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孟月染日常食用的饭菜里逐量加上无色无味的血陀罗,假以时日,必能让她全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如果她敢反抗,一不做二不休。”翠心一改平日的温顺无害,话语流露尽是漠然和狠绝。
最后一撇,完美的收笔,刘卿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批阅,“暂时不用,她对朕还有用处,你照着计划进行,切记不可出现偏差,否则下场不是你能承担的”翠心听到他的话语后,惨白的唇色,“昨天是月圆之夜,骨腐丹的毒又发作了,这次表现不错,今年的解药就先给你了,朕是个爱才之人。走吧,去会一会朕的爱妃。”
慈安宫内,翠心先行一步回到,见孟月染还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书,心里松了一口气,孟月染翻阅着吩咐下去给她找来的书籍,什么类型的都有,能更快帮她了解这个朝代的民俗风情,历史背景,除此之外她还喜欢翻阅一些能消遣时间的人物传记,里面尤其一位前朝的钦天监监正遂宁的记事引起了她的注意,描述的是关于精灵古怪,天马行空的人间怪事,还有各种异常的天相,占卜吉凶的学习,有一段这样写道,“当天狗吞日,天昏地暗,乃大凶之相,期间血光侵透,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朝野换代,祸及无辜,然破日重生,尔归魂位,所有如初。”
“天狗吞日”“尔归魂位”孟月染牢记于心,这冥冥之中自由注定,或许有一天她能回去,即使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里到底不是能让她留恋的地方,算是天狗蚀日的日子,一切皆有可能。孟月染合上书,便看到翠心恭敬的站在一旁,“娘娘,是否要准备一下,皇上等会就要前来。”
孟月染应下,看到她没有流露出怀疑的神色,翠心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服侍孟月染梳妆完毕后,“皇上驾到……”如约而至,浑厚雄伟的笑声从宫门外沿袭进来,健朗的五官,霸道的皇者之风,孟月染状似乖巧的行李,低眉不语,眼底那一抹象征着皇室权威的黄色接近自己。
“爱妃这是作甚,病才刚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刘卿赋拉着孟月染,随即坐到主位上,被拉着的手,孟月染微不可见的皱了眉头,不着痕迹挣开,假装一副害羞的样子,论演技,她功力高深无人可及,“皇上,臣妾病的这些日子你都没来看望,可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
刘卿赋玩味的发现了孟月染的变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嘴里却柔声的说道,“瑶歌,可是怪朕忙于国事疏忽了你,要是真的这样,朕这两日就不早朝了,专心陪着你。你说可好?”不等孟月染答话,朝外吩咐道,“把今日送来的奏折给送回户部,三日之内不要送来,朕要专心陪着朕的爱妃。”
得勒,不一会我迷惑君主的消息又要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说陪就陪我多没面子,“皇上真是说笑了,臣妾哪敢啊,国事为重,再怎么小心眼还是体谅皇上的,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红颜祸水,皇上可是让臣妾名声在外啊。”孟月染挥了挥手绢,娇声笑道,貌似不经意的点破他的目的所在。
刘卿赋僵硬住了英挺的脸上笑起来的弧度,“爱妃说的极是,朕不能荒废国事,关于连城诀你是不是也该交出来,否则朕又怎能了却心事,你又怎能摆脱声名狼藉带来的麻烦,以物换物很公平。”声线压抑着某些愤怒的东西。
“连城诀”或许能进行利益交换的砝码,只要有了砝码在手,事情就还有扭转乾坤的一线生机,主动权一定要在自己的手中,否则只能沦落为给别人摆布的木偶,“要我交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皇上有没有这样的诚意。现在众所周知,我是你宠惯后宫的妃子,而你只是个昏庸不堪的皇帝,宴会之前,你通过我来达到一些目的,莫不是掩盖你面具下真正打算。”孟月染心中的弦被紧紧绷起,话不投机的情况下开门见山能最快达到想要的效果。
翠心袖口里捏着的银针时刻对准孟月染,刘卿赋暗号一下,孟月染立刻就能命丧当场,时刻关注着刘卿赋的反应,孟月染不能松口,在没有任何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只能赌,半响,刘卿赋阴沉着脸,“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书桌上被砚台压着的纸张被风吹的很慢,慢如池塘里被风吹的微微起伏的荷花,孟月染盘算了几天,要在今天步步渐进,引鱼上钩,刘卿赋凝结在眼角阴霾,翠心就要出手,他勾起嘴角,刚才的阴霾不复存在,转动手中的玉扳指,翠心收起暗器,生死一线之间,“我想要你的六扇门,也就是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当然我不会堂而皇之,我们只需要暗度陈仓。”孟月染朝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的气势,就与刘卿赋谈条件。
“凭什么……”刘卿赋愚不可耐的盯着孟月染,当成她把口中的六扇门看的很轻,轻的就像随时扔掉的玩物一样。
孟月染把话说的明白,两方的立场清清楚楚,这具身子前面主人被人当成转移注意的目标,朝野内外想她死的人不计其数,一直处于威胁中的人,不找些保命的措施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的野心不仅仅于此,借由我,你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也可以营造一个你想要的昏君形象,即使你现在已经是,另外连城诀我会在你达到我要求之后,为你找找。而我,不过是一个想保命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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