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孽,汝逃给朕试试

51 众美入府招数显(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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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培,说是也不是?”小表姐巴巴往挽着手臂立在于自个三步开外的裴培处瞧了一瞧,原本寻思着讨些确定以及肯定,不想恰瞥见裴培那小眼神正搁自个同萧乾之间来回飘忽且是飘忽的煞是有些意思,面皮子顿觉烧得慌。

    裴培当下就乐了,牵线搭桥百来年还不晓得乃那点小心思,原说园子里死了个把秀女没萧乾啥事,他就一皇帝近前黑衣卫统领,又不是劳什子衙门里拍惊堂木的更不是啥子捕快,这不今次殁的是位郡主,还是位爹亲重量到给粱嵢家看南大门的异姓王爷,萧乾往这一杵表示皇帝他很是重视。小表姐难得能在中意的小表哥面前显摆一把不是。

    “周小姐言之有理,却不晓得凶手是何人,哪里来得这般仇怨,这人都没了,还……”裴培眉头轻蹙,松了挽着的手臂顺道抽了方帕子搁手里绞了又绞,尽是一派上不得台面的小女儿情状,如此也好衬托出小表姐的飒爽大方,间或抛了话头好让周家表姐分析案情好好显摆。

    然则这般却是太过做做,若是不识得裴培原本如何,还真就当她是个叫人捧手心里怜惜的,奈何如此妖孽萧乾是化了灰都认识的,瞧得裴培这般,萧乾抱剑错开一步。

    方还是与裴培隔尸相对,现下仍是隔了具尸体,照裴培径直抬眼目测一番,四目相对那是有技术也是行不通的,如此角度若不扭扭脖子,想要两两相望就只能用旁光,明摆着的嫌弃啊!

    嫌弃归嫌弃,裴培自是不甚在意,本就是为了给小表姐做个陪衬,弯的掰直非是一蹴而就,怎也得给人家配一个别忒是娇滴滴的娇花,那叫啥子来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润着润着指不定就合心对眼了。小表姐,咱不挣馒头挣口气,关键时刻表犯二哈!

    “死者,衣衫不整,衽处腹间乃至裙袂皆有血迹溅落,发髻松散,钗环零落,定是死前与人发生过争执,且颇是激烈。”小表姐却是上道,侧过烧红了的面皮子,裙角一提蹲下身去,就势掀了掀蒙着尸体的绢布往那尸体的颈子处瞧了一瞧:“颈有勒痕,面颊肿胀,指印清晰。”言到此处又将绢布开得大了些许恰露出死者一小节手臂“罗袖尽断,当是撕扯导致……”如此吧啦吧啦一通分析下来,周大神捕定义此案性质为奸杀,且是奸了再杀,杀了又奸,且十分笃定犯案之人当是采花大盗绿无痕。

    听得此说,裴培一抚额角,喟叹一息,咱真没这嗜好,真的。俗话人怕出名猪怕壮,无非就是想当年,传说里的青葱岁月,给丫碧波弄了几个凡人试药来着,就成了采花大盗了去,一袭碧色随风弄影,怎么瞧都该是仙落凡尘不是,再者说来,那药就是个织梦的幻药,让服药之人做做春梦,实质上真的啥都没有,真的。

    “小培,以为如何?”周家表姐见裴培一副若有所思之态,适时一问。

    裴培再叹一息,真的不如何好伐,凡尘数十寒暑,杏花村的祖宗都已作古,遑论绿无痕呼,即使当真活成了个祖宗也木那功能鸟,阳元他表姐,乃能靠谱点不?

    当然,如此只能心中腹诽一番便罢,言语之中自然不能如此实在,然裴培又不想与之附和,有损智商被那边厢抱臂隐隐翻着白眼的萧乾看了笑话。

    而边上围着的差人更是将自家小姐的话本能屏蔽,验尸是仵作的活计,查案定案自有捕快跟他们家大人,他们只需将此处圈住闲人莫进,自然原本园子内的一干主子非主子也不得妄自溜出园子就是,嫌犯未定诸般皆疑!

    若说这郡主是怎么挂的,还真就是被水淹的,颈间勒痕也是人掐的。有道是有因方有果,还不都是自己作的,裴培叹了又叹,抚在额间的爪子略微偏转,换做一副遥望之态,启明星高悬一处,日阳将起,但见黑白无常拘了只女鬼寒幽幽的一瓢而过,哦!李氏婉月是死透了!

    可怜见的,又挂了一个。好好的青梅竹马的邻家公子的嫡妻不做,巴巴惦记个天家妾位,以为握着人家郡主跟丫表哥私通还堕过胎就能威胁人家给自个搏个位置?人家可是时时寻思着怎么悄悄整死乃!乃要是不死人家怎么活的安妥。同寝、同食、同进退、就连责罚亦是同受,紫金飞凤的簪子亦是换了份她人眼里的姐妹情深,奈何都是假象而已,簪子淬了毒,毒入心肺一日甚过一日,悄悄的病入膏肓,死得因为所以,嗯,因为病了所以死了,谁人会吃饱了撑的找真相,都搁那想方设法勾搭太子才是正道。

    即便晓得中了毒了又能怎样,无解之毒必是死路一条哦!甭寻思着一簪子下去就能插死人家,人家祖上以武起家,身为嫡女打小习得防身之术,掀晕乃一个毒入五内的小家碧玉还不是易如反掌。尔等二人房中互掐,焉知窗户外面还蹲了只黄雀,小黄雀的纸条可不是白递的,就等着乃恨意浓盛,整死这碍事的郡主,怎奈乃忒过冲动不懂用脑,捅人不成反被捅,小黄雀不得不一管迷香亲自出手不是,都是被逼的啊!

    夜黑风高,独门独院,作案天时地利,晚膳喂了料除却知晓内情或有心放水都睡的跟死猪似滴,此一处翻了天地易不会有人理会,是为人和。撕缠如泼妇,形状怎么瞧着怎么□□,这边厢顺水推舟小扒下衣衫寻了支窗户的撑子往下身那么一通,奈何给捅醒了去,无法只得就地取材按了人家半死不活滴郡主的脑袋往水盆里一扎给整死了个透落,估么着是劳什子宫廷生活经验之谈,抄了窗户撑子又在那死郡主下身戳进抽出的捣腾了一阵子方才作罢,由此将丫往湖里一扔,待到尸身发现,一望下去可不就是奸杀,认谁人也想不出是女人所为,那边厢给收拾收拾捣彻捣彻,梳发挽髻往榻上一搁大被一蒙一根银针入脑随即一拔,本就病怏怏,如此死得理所当然,谁人寻思得到是她杀,如此裴培不得不为小黄雀这一索命手法暗暗叫绝,若非搁那屋当值的耗子禀报的情节详细,她是真个寻思不到的。要说那做了保健工具的窗户撑子,哦据闻被丢尽了厨房灶坑里充了柴禾,想必一会早膳烹煮定是有此窗户撑子一份功劳,物尽其用亦是毁了一方证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