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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爱妃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有香儿负责。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明白了吗?”崇元卿道。
李嫣仍处于震惊中。
怎么自己好好的就怀了孕了?啥感觉都没有啊,吃喝拉撒睡,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不是说刚怀孕的女人怕油味,而且动不动就恶心呕吐,她挺好的啊,不怕油也不吐,怎么就有小宝宝了呢?
“我……我……我一点都没有不舒服,怎么就……怀孕了呢?”很明显的,李嫣是太过吃惊了。
“怎么不能怀孕?这半年来,本王天天与爱妃同床共枕,本王是个正常男人,爱妃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一个正常男人跟一个正常女人天天同床共枕,怎么就不会怀孕了?”
“可……可……我不是昏迷了吗?这也算是个正常女人吗?我才醒三天,就有了一个月身孕,那你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李嫣适时闭上了嘴,心道,魅惑男没想到你这么变态,这人都可以算是个植物人了,你还能下得了手,真是……
“我,我,我。爱妃这么快就已经适应了‘新的你’,就怎么不能适应你已经怀孕了的事实。”
“这是两码事好吗!我李嫣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四年,没结婚,刚刚失恋,还是个黄花闺女,你说我怀孕了,我能接受吗我!”
“接受?由不得你接受,本王说你有,你就一定有,明白了吗?”崇元卿冷笑着看她,习惯了眼前这张之前属于白一一的面孔,突然内里又换了一个人,让他总会下意识的想要对她好,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这不是一一,这是另外一个人,该怎样做就怎样做。
“明白什么!太扯了,还安胎药,除非让我相信我真的怀孕了,不然打死我也不承认!”李嫣咬咬牙,士可杀不可辱。(桃娘:话说这是侮辱吗?李嫣:黄花闺女怀孕这不算是人格侮辱吗?桃娘:好吧……)
李嫣这样打死反抗的样子倒是有些像之前顶着一样面孔的白一一,让崇元卿心中一软,本该是用武力迫使她屈服的,可是一看见那张脸,他就会迷惘,才决定要分清两人的他,又开始动摇了。
“乖乖听话,你仅仅只是怀孕了,后续的一切,本王全都给你安排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
李嫣越听越糊涂,什么叫仅仅只是怀孕了,另外,他都安排好什么了?
她刚准备再详细的问问时,崇元卿阻断她道:“不必多问,做好你的嫣妃,时刻记住自己是有身孕的人,什么事都要注意一点,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两个月之后就是丰年节了,是你正式出山的时候,好好向国师学习岩宁语,别给本王掉链子。”
“掉链子?!”李嫣猛的一听,哎哟,古人嘴里也会吐这现代词汇啊!
“一一曾经说过,本王就直接用了。”崇元卿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李嫣点点头,确实是白一一喜欢的词汇。
“现在就送你去国师那里,你跟本王来。”
李嫣鄙夷了一下,这态度……前后差距太大了,以为她是一一的时候,一跟国师有关系就醋意满天飞恨不得掐死她,现在知道她不是一一,把不得甩给别人,远远的最好。小子,你跟我家一一有段缘,也算是我半个妹夫……这态度,实在……五十九分,气死你!
一想到这里,李嫣就在崇元卿身后直乐呵。
崇元卿猛的回头,看见她的傻样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李嫣摆摆手,心里接了一句:五十九分的妹夫……
……
一到宁心宫,崇元卿就扔下她走了,简直就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嫣大声朝他的背影吼道:“再扣你一分,五十八分的妹夫!”
“什么妹夫?”
破刚从宁心宫里出来,突然听见她的吼声奇怪的问。
“永远极不了格的,妹!夫!”李嫣咬牙切齿道,“还是你好,亲自迎接我!”
“妹子,我是来拿酒的。”破嬉笑道。
李嫣有点尴尬,索性一笑了之:“拿什么酒?”
原来,破是一个好酒的人,历代岩宁国王都会定时将美酒送到宁心宫前,由国师亲自点算搬回宫内。
不多时,送酒的侍卫们就来了,李嫣望着那三大车的酒坛,转头问破:“这么多的酒就你一个人喝吗?”
破点头应是,上前点算了一下,就般起一坛酒往宁心宫里走。
李嫣也搬起一坛酒,不在意侍卫们投来的奇怪眼光,跟着破进了宁心宫。
她已经忘记了崇元卿的交代,她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不能干累活……话说一个王妃亲自搬酒坛子,这本身就让人奇怪了。
“你这样搬得搬多少趟啊?来来回回的,天黑了都搬不完吧,怎么不叫他们直接搬进来?”她追着破的身后问。
“宁心宫不许外人进入,你也知道我这住的事别墅,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自然不能让他们直接搬进去。”破笑着答道。
“我还以为你是想故作神秘,是喜欢让人家好奇的要死却又不告诉别人的那种人……”
破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将手中的酒直接摔出去。
李嫣笑了,原来真是这样。
“李小姐,我的脚扭了,接下来能麻烦你吗?”破回头,笑着问。
李嫣会望那满满三车的酒坛子,大冬天里出了冷汗,呵呵干笑两声,打算当做没听见。
“当然,若是你帮我搬,今天就不能教学了。”
李嫣的眼睛又贼亮起来。
“为了表示感谢,我亲自下厨请你吃晚饭。”
李嫣做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成交,当下接过破手中的酒坛一边抱一个,往破的别墅走去。
果然到搬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早早的破就差了清风微雨两个小童去崇元卿那里传话,说因为今日教学任务繁多,她会留在宁心宫用晚膳。
崇元卿二话没说,准了。
“破,破啊!破,破,破!我好热!浴室借我,洗个澡可以吗?”李嫣累的直接坐在在地上,大声呼唤,她身边是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酒坛子。
“微雨,带李小姐去你的浴室让她洗个澡,将我房间里的那个白色柜子打开,拿一套衣服给她。”破用岩宁语对女生小童说了,之后转向李嫣说:“跟着她去吧,等你洗好出来,我的晚饭也准备好了。”
李嫣就跟着微雨上楼了。
神奇的是,微雨那小号卫生间里,居然能流出热水来,让李嫣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微雨见没水声了,拖了个凳子到洗手间前,敲了敲门,走了。
李嫣将门打开小小的一点,呵呵,这孩子,还贴心的给她送了衣服来。
立即拿了板凳上的衣服到卫生间里换了。
破在一楼等着李嫣,见她下来,走过去,神神秘秘的对她说:“我们就餐的地点改在四楼了。”
李嫣笑笑,拉着身上紫色小洋装的裙摆,问:“这衣服正合我身,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破笑而不语。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
“说起来,你比我更懂服装不是吗?”
李嫣迟疑道:“从现在起,我开始怀疑了。”
破很绅士的将李嫣引到四楼。
四楼原本是一间玻璃房,里面摆放着许多的小盆景,今日这些盆景都十分给力,有花的开了,没花的翠色十足。原来的休闲木桌椅摇身一变,在铺上了香槟色的台布之后,变得高贵又大方。桌上点了几只小小的蜡烛,火光悠悠,只照亮了这桌上一小片。屋外的天空中,开始飘起小小的雪花来。
李嫣瞥了一眼破,直道:“我知道你是个绅士,一顿晚饭而已,不用这么浪漫吧?”
破大笑:“李姑娘,你要体谅一下,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你的思想稍微跟得上我的脚步,这顿饭,当然要有点气氛。”
破送李嫣入座,自己也坐在了另外一边。
清风跟微雨两个小童穿着盛装,一个正太一个萝莉,分别端上了一个大白盘,放在他们面前。
“牛排?你会做牛排?”李嫣惊奇道。
破笑着点点头,变魔术般先后拿出了两个玻璃杯与一瓶酒,笑道:“葡萄酒是我自己酿的,你已经品尝过了,这是另一个品种酿制的,也请李小姐品评。”
起身到李嫣身边为她斟了酒。
李嫣看着紫红色的葡萄酒在玻璃杯中旋转荡漾,抬头看了一眼破,见他今日居然穿得极为正式,洁白的衬衣,黑色的西装,黝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她突然鬼使神差的问道:“破,你是不是喜欢我?”
在烛火的映照下,他含着优雅的笑容,淡淡的道:“我喜欢你?怎么可能!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李嫣一听,顿时有些窘,打岔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师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拿走了我的爱情,所以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破正经道,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你还有师傅啊?”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破催促道。
李嫣点点头,心道也许破不想提起他师傅,于是拿起白盘边上的刀叉就开动。
……我是分割线……
“本王命令你,把门打开。”
崇元佑站在岩宁王宫牢狱前,大声命令道。
在他身前,数十名武侍亮出武器挡在他面前。
“佑庆王爷,没有大王的命令,在下不能开门!”武侍头领抱拳躬身道。
“大王那边本王自有交代,现在就给本王打开门。”
“恕难从命!”
武侍们蓄势待发,越发的集中起来,手中的武器上泛着惨白的光亮。但是谁也不想动手,毕竟对方是大王的王弟,虽不是嫡亲的,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不过,他们吃的是大王给的俸禄,自然是要按照大王的命令办事。
“不开是吧,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崇元佑大声道。
接着,就是一阵刀光剑影……
李末被关在牢狱的最里面,趴在茅草地上,背后血迹斑斑,显然是被人鞭笞过。
昨天他被关了进来,不久之后,崇元卿就来了,言语间一再强调,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佑庆王爷府中的侍女,与嫣王妃并无半点关系,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再出现在嫣王妃面前,有朝一日,做好了自己分内的事,就能与家人团聚,或得自由。
为了让他长长记性,给了他三十下鞭子。
这三十下鞭子是在警告他。
李末恨极。自己还太小、太弱,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崇元卿胁迫他,崇元佑侮辱他,看来,他天生与王家反冲。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两兄弟好看,带着阿姐过他们的逍遥日子。
一想到阿姐,就想到了崇元卿说她有孕了。
这可怎么办,阿姐,崇元卿是我们的仇人啊,你怎么可以有他的孩子呢?不,不,阿姐是被逼迫的,都是崇元卿那个小人,欺负了阿姐,她才……
他绝对不会放过崇元卿!
浓烈的恨稍微让李末的神智清醒了些……
牢狱里的血腥味很足,不知有多少人进来就没有出去过,鬼魂齐聚,就像现在,他耳边隐隐约约有打打杀杀的声响传来,就连死了的人也得不到安息。
过了一会,打打杀杀的声响居然越来越明显起来。
李末抬起头,企图睁大眼睛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冤魂在那里打架,若他看得到,呵呵,那他很快就会加入他们的队伍了。
看了一小会,没发现什么冤魂,倒是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白影,与一群银甲武侍对战,白影挥动着利刃,一个回旋就破了团团围住他的银甲武侍,白影又冲刺了几步,被前面的武侍牵制住,身后的武侍趁机给了一刀……
“小……心……”李末喃喃出声,却小若蚊吟,白影根本就听不见。
白影一个趔趄,回身一击,又与武侍缠斗几回,来来去去中,白影逐渐清晰起来。
是他。
居然是他。
李末不敢置信,他会来救他。
他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来救他。
当初在崇元卿差人将他拖出去的时候,他也只是言语上委婉的表达了求情之意,在崇元卿的强势下,声都不敢再出的人,居然会为了他只身犯险,前来劫狱?
“啪!”崇元佑一挥利刃,牢门的锁被他削开。
一个闪身,他便进了牢房,看见他背后那一条条泛着血的鞭痕,胸中剧痛。扔下利刃,轻轻扶起李末抱在怀中,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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