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花开彼岸,嫣华

005 史上最短穿越命 4,5 (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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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元卿笑道:“听白姑娘这么一说,本王放心多了,还要多谢姑娘。”

    白一一怔愣,问道:“什么意思?你还怕本姑娘强上你不成?!”

    崇元卿点头,轻道:“依姑娘的言行作风,这个可能性极大。”

    “我!……”白一一顿时无言以对。

    本来就撑得有些不舒服,她这一气,更加难受。不行,她白一一可不是受气的主,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眼珠子一转,她有了主意,阴笑两声……

    崇元卿见她阴笑的样子,有些好奇了,不知这白姑娘又在打什么主意。

    “本姑娘突然发现,没有男人好久了。看你这样,四肢健全,样子也算马虎,就暂时勉强凑个数吧!”白一一站起,迈着猫步来到崇元卿身后,双手轻柔的放上崇元卿挺拔的双肩,顺势往下滑到他胸前,暧昧的低身朝他耳边轻吹了口气,低低媚笑道:“好哥哥,你行不行啊?”

    那口气吹得崇元卿两耳发麻,两只小手紧紧贴合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一阵温热,另他心神微漾,他轻笑一声,稳住心神,淡淡道:“本王只有一个长姐,白姑娘怕是认错亲戚了。至于行不行,就要看白姑娘的配合程度了。”

    白一一心中微怒,这小子定力还不错!穿越来之前,只要她白一一在pub使出这种媚招,大部分男人都中招,不中招的基本上就是gay了。好在她看清男人都好色的本质,自己又有些傍身能耐,不然早被这些人吃干抹净了,要找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还真难。

    不行,她白一一可是有一股女王的傲气,不能输!

    白一一收了双手,来到他身侧,勾住崇元卿的脖子顺势坐到他腿上,依偎到他怀里,媚笑着,迷离着双眼,另一只手抬起,轻抚他冷峻的面颊,又一路下滑,来到他心窝处,轻轻点了点,又画了几个圈,似笑非笑的,啐道:“人家已经很配合你了!”

    崇元卿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股热意在他心间烧起来,让他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轻笑,既然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一掌搭在她酥肩上,轻轻扣住,避免她逃脱,一掌覆上她的大腿,来回轻抚,对上她的媚颜,嬉戏道:“看来白姑娘相当饥渴,本王就成全姑娘,不必言谢了。”

    白一一盯着那只在她腿上煽火的手掌,心中怒吼:拿开那只咸猪手,不然本姑娘不客气了!但她不能发作,发作就等同与输了!

    她一定要将他撩拨的丑态百出,再来当个甩手掌柜,看看笑话,嘲弄得他体无完肤,不然她就不是白一一!

    她越发的媚了,靠近他,鼻尖轻轻擦过他冷硬的下巴,朱唇微启,吐气如兰,悄悄凑上,在他唇边滑过,印上他的唇角。

    崇元卿眸中升出一片火光,捉住那只捣乱的小手,捏紧。看着他眼底下的妖女,移动薄唇,完整贴合上那美艳的柔软,轻轻咬住,婉转吮吸。

    白一一一阵轻颤,觉得双唇似有无数电流通过,酥麻异常。啊!她宝贵的吻啊!还没献给谁呢,就被他夺走了!转而一想,现在用的不是她白一一原来的身体,是不是又意味着,其实她的初吻还在呢?

    点到即止,此时不撤就晚了!

    脚尖点地,似要起身,刚刚动了,却被那只扣在她肩膀的手按住,反而往他怀里压去。唇上一痛,他咬了咬她,似在责怪她的退出。

    过了过了!撩拨过头了,她立即意识到,身下的人已经全身热腾腾了,绷紧僵硬,再不阻止,恐怕真的要被吃了。

    奈何她的手被他拽紧,撤也撤不回,被他扣在怀中,起也起不了身,还好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还能动,迅速来到他腰间,揪住一团肉狠狠一拧。

    崇元卿眉头一拧,双目更加火热,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朱唇,放开她的小手从她膝下穿过,打横抱起。绕过木桌,径直走出了这房间。

    白一一一跳眉头,看到离石床越来越近,心道不妙,崇元卿真的发情了,贞操红色预警中!

    她马上在他身上反抗起来,嚷道:“喂喂!我可不是你那小娘子!她不是对你很重要吗?你那么爱她,别搞错认了!”

    她刚说完,就被崇元卿摔到了石床上,好在石床垫得足够柔软,不然她可要挨痛。

    崇元卿扯掉腰束,脱下搭肩外套,欲火焚烧,连一刻都等得焦心,那想多言,于是冷冷道:“本王不记得说过爱她,棋子而已,何言谈爱?”

    白一一愣了,不爱?棋子?那为何还要封妃?还说她重要?

    崇元卿连里衫也扯开了,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迷了她的眼。他欺身压下她,笑得灿烂:“白姑娘可是准备好了?”说完,他低下头来,咬开她的衣襟。

    “混蛋!”白一一暴怒,扬手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扇在他脸上,骂道:“所有欺负女人的男人都是贱人!”

    崇元卿未料到她会突然出手,扎扎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俊脸上噌的一下红了,赫然是一个巴掌印。

    在他怔愣间,白一一抬脚就踩上了他的腹部,一个用力,将他蹬退几步。

    她霍然站起,衣衫大开,头发微乱,脸上却怒气升腾,冷冽道:“不要碰我,你这个渣男,真恶心!”

    崇元卿面上热辣辣的,他头一次被人扇耳光,对方还是个女人,心里多少有些怒气,大王的身份以及威严是不可亵渎的,头一次受到一个卑微的女人挑衅,心绪翻涌,怒气滔天,低低道:“方才白姑娘还说本王是个好大王,怎么现在又成了你口中所谓的渣男,姑娘这不是在自打嘴巴吗?”

    “那是本姑娘闪了眼,没看清你那丑恶的面目!”白一一吼道。

    “哈哈哈哈……”崇元卿怒极反笑,释放出所有他冷冽的气势,稳步上前,一手捏住白一一的脸,眼神极度冰冷,扯着嘴角冷冰冰道:“本王从来都没有说过本王是个好人,不劳白姑娘费心思评价!所有女人在本王眼中都如蝼蚁一般,本王要她生,她既生,本王要她死,她既活不到明天!”

    白一一被他掐着下巴,话也说不出来,心中鄙视了他千万遍,扬手又要扇他,却被他一手抓住。

    “女人,乖乖收起你的爪子,否则本王一个不顺眼,就卸了去。”说完,狠狠一摔,又将白一一摔回石床。

    “乖乖当好棋子,不要惹怒本王,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崇元卿丢下一记冷眼,散着衣衫,就这样出了王寝殿。

    该死的女人,居然挑衅一国之王的威严,死一万次都便宜你了。

    白一一咬唇站起,心中愤慨不已,怒道:“果然,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王寝殿外,崇元卿又唤来秋,问道:“通往淑媛殿的行廊搭建好了没有?”

    秋看着自家大王,心中无比震惊,大王脸上那赫然就是一个巴掌印啊!嫣妃胆子也忒大了!不要命了,敢跟大王动手?

    心思又转了几道,看大王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追究,依照大王的性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崇元卿轻轻咳一下。

    秋立即答道:“禀大王,刚刚过半。”

    崇元卿闻言,令道:“让本王的雪车过来,本王要去淑媛殿见敏妃。”

    秋应声,看了眼自家大王,又小声问道:“可否先让属下给大王披件狐裘?”

    崇元卿点头应允。

    秋暗自心道:除了狐裘,是不是还要拿一面铜镜来?大王若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去见人,那不是会掀起轩然大波吗?更何况诸国王族都因风雪还未离开王宫,要是传了出去,更损岩宁王族颜面。看来,还是要拿一面铜镜过来,侧面提醒一下大王。

    拿定主意,秋退下了。

    崇元卿见秋走后,系上了衣襟,心情慢慢平复,不禁想起那个特别的女人来,好似在她眼中,男人不应该高高在上,轻视女人。这种想法在这片大地上简直闻所未闻!

    果真是惊于世的神女吗?

    有本事,就多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法。

    没多久,秋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件灰色的狐裘,细心的为崇元卿披上系好。

    “大王,如何?”秋又掏出了一面铜镜,端好,让崇元卿能清楚的看见自己。

    崇元卿一瞧之下,拍额抽动,他怎么就忘记了,那个女人哪一巴掌扇的真狠!一定是王寝殿外寒气太凉,他竟然忘记了!就这么盯着一张被扇的脸出现在了属下面前。

    丢脸!丢脸极了!

    还好秋带了一面铜镜,不然他一动身,整个岩宁王宫会传遍大王挨打的流言。

    还好!发现得早。

    死女人,真会找事!

    “本王发现这狐裘颜色深了,想换一件白色的。传令下去,加紧制作一件白色的狐裘,坐好后立即送来。本王就在王寝殿等着。”崇元卿随意找了个借口,转身要回了王寝殿。

    打开殿门,崇元卿背对着秋,说道:“做的好。”

    说完,就进去了。

    ……我是分割线……

    岩宁国都西平,薛府西苑。

    环境优雅别致,小筑幽静自然,这是薛扬凌的住处。

    一个身影在雪中迈进西苑,来到一处小筑前,抖了抖雪花,敲了敲门。

    “公子,敏妃差人送来一封书信。”薛海推开一扇雕花木门,恭敬的对里面坐在一张椅榻上的青衣公子禀道。

    屋内陈设简单雅致,去繁从简,别有一番韵味。中央生着火盆,显得屋里很温暖。

    青衣公子慵懒的躺在铺的厚厚的软榻中,下身盖着厚厚的狐裘,手握一本书,正在翻阅,听到他的话后,温润的声音传来:“小海,呈上来吧。”

    薛海立即将书信呈给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将书放在腿上,接过信函,纤细的手指翻飞,拆开了信封,一片娟秀的小字跃然于上,青衣公子淡笑着阅读起来。

    呈杨凌堂兄:

    大王已册封李嫣为妃,准起佩戴岩宁王后之御用玄墨色黑玄石饰品,其心天下皆知。恐敏儿无缘岩宁后位,但敏儿不甘心,岩宁后位乃敏儿毕生所求,望杨凌堂兄相助敏儿!怜敏儿娘亲早逝,堂兄曾答应敏儿娘亲对敏儿一生相护、不离不弃,望谨遵诺言。另有,敏儿曾在堂兄处见过一柄竹扇,后来听说此扇不翼而飞,但今封镰会上,敏儿又见此扇,由简吴羽根王子转赠嫣妃。敏儿知其扇对堂兄而言非常重要,定为其求来。

    敏儿字。

    “小海,拿火盆来。”薛扬凌道。

    薛海端过不远的火盆,看着薛扬凌将信纸放入火中焚烧成烬。

    火光印红了他的脸,使他原本白皙得不可思议的脸颊顿时红润起来,绝世容颜倾世而出,任何语言无法形容。

    薛海不由呆了,自家公子无论容貌、才华、气质绝对堪当天下第一,如若不是这双动不了的腿,公子怎会如此意志消沉,终日闭门不出呢?想至此处,薛海红了眼眶,替公子委屈不已。

    “小海,怎么又哭了?”薛扬凌淡淡一笑,轻道:“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已经看开了。”

    说完,他手抚上自己的腿,想要动一下,结果努力了很久,还是没能让其移动分毫,他笑了笑,吩咐道:“小海,把窗子打开,我想看看外面。”

    薛海含着热泪打开了公子身边不远处的大窗,冷气一下子透了进来,他轻道:“公子,只能开一下哦!寒气太重,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薛扬凌笑笑,指了指胸前的蓝色黑玄石玉牌,道:“我戴着黑玄石呢,可以多开一会。”

    言毕,他透过那扇大窗,看到了白雪蹁跹而下,密密麻麻,看到了窗外小院中已被白雪覆盖得厚厚实实了,白白的立在那里,只能大概看到一点雏形。

    风景真美啊!

    美虽美,但今年的雪早了两天,真是奇怪极了,还有昨晚的那次惊雷,也尤为怪异,神女一来,这些怪异也跟着就到了,难道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薛扬凌躺在椅榻上,青丝坠在榻外,被冷风吹得轻微荡漾。

    “公子,喝杯热茶吧,小海煮的。”薛海递过一个简单雅致的陶杯,内里热气腾腾,显然就是新煮好的。

    “好。”薛扬凌微笑道,着伸手接过陶杯,小心的捧在手心中,热气传来,微凉的手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会心一笑,他又将眼神转到了窗外。

    ……我是分割线……

    看到去而复返的崇元卿,白一一冷眼以对,在石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扯过薄被将自己包得严实,心到:眼不见为净。最后索性将头也缩了进去。

    崇元卿望着石床上的那团,暗自好笑,以为这样就能避得开么?

    白一一穿越到岩宁来的第一夜,虽然受了气,但却睡得格外死,梦都没做,一醒便是天明。

    她睁开眼,迷糊着赤脚下了床,脱线般茫然的四周看了看,没看个所以然出来,伸手挠挠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居然多了个人,吓得她花容失色,大骂:

    “要死啊!靠这么近做什么?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崇元卿刚听到声响,知白一一已经起床,移步而来,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到她如此特别的一面:散着发,衣也不整,半露肩膀,傻傻的站着,半驼着背,脸上茫然,眼神迷离醉人,整个人懒洋洋的,一双赤脚印在深色地砖上,尤为显眼,莹白的脚丫个个小巧。

    心潮微动,真有意思。

    她一个回身见了他,二话不说起声开骂,让他心潮又退了去。

    “日上三竿了,不见白姑娘起身,正要去叫呢。”崇元卿淡道。

    白一一张嘴要驳,愣得想起这是个渣男,便眼睛一闭,头一扭,从鼻子吐出一个“哼!”。

    这一偏头,恰巧露着肩的风光又大了些,在崇元卿眼底招摇。

    他抬手向她伸过去,白一一见他动了,退后两步,冷着眸子看他。

    他无奈扯唇一笑,上前按住她,将她衣衫拉好,遮住肩膀,问:“饿了没有?”

    白一一挥开他的手,冷冷道:“咸猪手拿开,我自己来。”

    崇元卿温吞的道:“白姑娘这是生的什么气?该生气的应该是本王才对,姑娘这气生得好没道理。”

    白一一瘪嘴不理,跟渣男讲话降格调……

    崇元卿摇头,转身来到石床边,石从床后抽出一柄宝剑。

    宝剑通体乌黑光亮,剑柄上雕刻着一头麒麟,气势非凡,剑身笔直修长,剑尖杀气凝重。

    白一一见之,不禁缩了缩脖子,秋后算账了,要杀我?打了他一巴掌就要杀我?

    崇元卿见她瞪圆了眼睛,还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心里笑开了花。但他面色不改,反而神情更为凝重,故意带有深意的看着她,一手举起剑,一手轻轻抚上。

    完了完了完了……着真是要拿我开刀了,他肯定在想从哪里下手,脖子?心脏?腹部?……白一一突然觉得有些冷。

    拜托,我才穿越过来一天,就又要死了么?

    蓦然,他一声冷笑,黑光一闪。

    白一一紧紧闭上眼睛,等待剧痛来临。

    鲜红的血液沿着剑身滴下。

    ……

    为什么不痛?

    白一一睁开一只眼,发现崇元卿正伸着他的左手在石床中央上滴了几滴血,手心有一道不浅的口子,正往外淌血。

    这是这是?

    难道说……

    昨晚是他与新妃的洞房花烛夜……

    他这是……

    白一一怔住了,半晌,见他收了手,石床上红花点点,好似雪中傲梅。

    白一一瞪了他一眼,大男人主义……

    突然她伸出右手覆上宝剑剑身,狠狠一拉,手掌剧痛传来,白一一紧皱眉头,将手伸到石床中央,轻轻打开,让手中的血流下。

    鲜红滴落,覆上了他的。

    崇元卿愣了。

    待他回过神来,石床上已经落了许多她的血,他赶紧握住她的手移开,轻声道:“太多了。”

    嗯?白一一正眼一看,果然,已经有一片了,不像是处子血,倒像是处子来了大姨妈……

    白一一微汗……看来是自己弄巧成拙了。

    “本姑娘的事,本姑娘自己解决。”

    崇元卿无奈一笑,扯着她的手让她坐到石床边,转身拿了药,散了些倒在她手心中,疼的她龇牙咧嘴,顺手拿布包了。

    “傻姑娘。”崇元卿轻嘲。

    “你说谁呢?”白一一立即还嘴道。

    崇元卿不接话,转身将宝剑用布抹净,放回原处。

    他推开门,唤来秋,吩咐侍女侍候并上膳。

    白一一盯着他那受伤的手,本想问一问情况,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明明是个讨厌鬼,却在这里上药做好人,她不禁白眼直翻,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渣男。

    ……

    另一个时空,2015年,z国,e市,remi医院。

    李嫣一动不动的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盯着病床上躺着不动的白一一,并不知此时的白一一只是一具身躯,纵然一边的监测仪器均显示病人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正在昏睡中,殊不知内里的一缕幽魂已飞至另一个时空,落在了她处。

    白一皓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一番景象。

    他走过去扶住李嫣的肩膀,轻轻劝道:“李嫣姐,吃点东西吧,就算不饿,好歹也喝口水。”

    李嫣缓缓摇头,轻道:“一一为什么还不醒,已经一天两夜了。”

    白一皓扬起唇角,展露一丝笑颜:“说不定等你喝几口水,吃一点东西,一一姐就醒了,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你也都问他们好多遍了不是,要相信他们的判断啊!让咱们再观察观察,李嫣就你就别太担心了。”说罢,随手拧开一瓶nf山泉,递上。

    李嫣接过,喝了几口,喃喃道:“希望如此。”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音响起,李嫣抬手将床边的置物柜上纯白手机拿过一看,上面显示“韩明威来电”,立即挂掉,手机又显示“韩明威未接来电(32)”。

    白一皓诧异,瞥见手机显示,心道:韩明威不是李嫣姐的男朋友么?为什么不接他电话,这么多通来电是有急事吧?于是他脱口问出:“怎么不接?”

    李嫣闪了闪神,轻道:“病房里不能接电话。”随手又将手机关机了。

    白一皓抿抿唇,不太对劲啊,要是以前,保准是笑嘻嘻的跑出去煲电话粥了,出问题了?吵架了?

    “李嫣姐,你怎么了?”

    李嫣望他一眼:“什么怎么了?”

    白一皓便道:“你们吵架了?不然怎么不接他电话?”

    李嫣低头一笑,道:“没什么,掰了。”

    掰了?

    白一皓闻言一愣,前几日还从一一姐那里知晓你俩又如何如何了,听了搅得人心疼,怎么现在又掰了,这么突然,心都在漏了几拍后狂跳不止。

    是不是表示我有机会了?

    “李嫣姐,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姐好着呢!”李嫣灿烂一笑。

    白一皓心道:你那笑要是不皱眉头我便信你没事。

    “有句话不是说,天涯何处无好树,何必单恋一枝桠,是吧,李嫣姐!咱么总得要多看些枝桠,才能断定哪棵才是好树,对吧!”

    李嫣一阵轻笑:“白一二你都在说些什么呀!”

    “这样笑才是我的李嫣姐嘛!”

    “傻小子,我谢谢你了!”李嫣笑着点点头,又板起脸,说道:“哈……胆子越来越大了,姐的事你都敢管,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吧!老大不小也该定下来了,别再花丛里逛了,让你一一姐省省心!”

    白一皓盯着李嫣,正经八百的说:“李嫣姐,我喜欢你。”

    李嫣轻愣,摆摆手,顺手锤了他一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喜欢你!”

    白一皓不禁白眼一翻,暗道:是真的喜欢,不是姐弟的喜欢啦……

    看她笑得这样欢喜,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算了,就算说了,估计也是让她徒增烦恼罢了,还是等一一姐醒来后再说吧。

    要是李嫣姐真的跟韩明威掰了,我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了。

    白一皓递上一份面包,说道:“来来来,新鲜出炉的面包,趁热吃!”

    李嫣接过,手里握着热面包,转头看了看白一一,叹道:“一一最爱吃这个了……”

    白一皓伸手一拍她的肩,笑道:“等一一姐醒了,咱么就买个几大袋子,一起吃个够!”

    李嫣噗嗤一笑,点点头。

    ……我是分割线……

    白一一想站起来大叫。

    在她过去的二十四年生活中,一直精彩纷呈,谈不上跌延起伏,至少也是有滋有味,少有闲暇,即使有时间也是睡睡懒觉,看看闲书,打打游戏,逛逛街,消磨消磨也就过了。

    可是现在,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关在一间算不上熟悉的房间里,对着一个莫名其妙的渣男,她能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

    睡觉?可是刚睡饱。看闲书?可是没书,也不想找渣男要,要了也只怕不认得字,徒惹嘲弄。打游戏?可是在一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ipad,没有wii,没有x-box,没有psp……的时代,怎么打游戏?至于逛街--外面下着大暴雪,冷得要冻掉人骨头,还是算了吧……

    要不运动运动?做做瑜伽,练练跆拳道?

    看了眼渣男,还是算了。

    要不唱唱歌,哼哼调子?

    又看了眼渣男,还是算了。

    想想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女猪脚们有时间时都在干些甚么?一,打情骂俏爱男猪。二,手段高超戏男配。三,练武升级打怪兽。四,领军打仗我万能。五,杀人放火复深仇。六,拖家带口斗情敌。七,抄袭剽窃忽悠人。八,吃香喝辣逛青楼。九,黄金万两随手来。十,一桌麻将嗨翻天……

    哎……比一比,人家是活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她却只能在这里百无聊赖,真是气死人……

    于是就有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坐在床边,努力把自己当成石像。

    崇元卿一本正经的坐在方桌边,手中拿着折子批阅,偶有抬眸,瞥一眼白一一,捏起黑底金麟纹的陶杯喝口水,继续翻阅,悠闲随性,不急不缓,井然有序。

    估约过了快四个小时,白一一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整个霉掉了,大脑严重空窗中,四周环境安静,她耳中咚咚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偶有纸张翻动声传来,算是伴奏了。

    就在这个时候,崇元卿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折子。

    他起身推开门,唤来秋,淡淡吩咐了几句,关上门折了回来。

    银白云锦暗光流动,吸引了白一一的眼球,让她有了一些思绪,暗道渣男长的还真不错,穿着这件衣服更加是锦上添花。

    再看,墨发如瀑布般一泻而下,搭在宽厚的肩上,垂至胸前,被衣服存托着,更加黝黑柔亮。

    渣男并无太多表情,只是望着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白一一略为不悦,直道。

    崇元卿拧了拧眉头,转而又有深意的一笑:“看来,有必要让白姑娘知道,本王在岩宁代表着什么,岂容得小小一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挑衅。”

    说罢,他伸出有力的大手揪住白一一的衣襟一把将她从床上提起来。

    白一一从未被如此粗鲁的对待,盛怒代替了刚开始的震惊,手腕一翻扣住崇元卿的手,修长的双腿不留余力的往他身上踢去。

    我踢、我踢、我踢……边踢边大声喝道:“你丫的什么意思?不声不响屁都不放一个晾了本姑娘这么久,一上来话都没讲利索就上手了还!本姑娘还没遇见过比你更渣的渣男!”

    一番踢打中,白一一一下都没踢实,不禁直皱眉头,自己的傍身能耐是非一般男人受得了的,想当初自己是吃了多少苦练了五、七载,才有所大成,没想到如今不起作用了,难道是换了身体的原因么?

    崇元卿暗暗心惊,好猛好狠辣的身手,如若不是女子天生力气、速度抵不过男子,这几下,自己是难避了开去。

    白一一屡踢不中,心思一转,直击崇元卿身下要害。

    崇元卿目光骤冷,腾出一手握住直击他身下要害的腿,寻到麻筋用力一掐,白一一低呼一声,腿麻了,难再动。

    “欺负女人,你算是个男人嘛?”

    崇元卿冷笑一声,趁着她不能大动,一把将她拉到另一间石室,猛得一推。

    白一一跌入了一个水池中,引得池中温热的水动荡不已,水花腾腾,水滴飞溅。

    大惊之下,白一一呛了水,连连扑腾几下,好不容易才将头露出水面,稳住身子。重重咳了几下之后,双目喷火的盯死了崇元卿,她白一一重来不是吃亏的主,敢这么对她,定要剥他两层皮不可!

    崇元卿冷笑着在池边屈尊降贵般蹲下身子,看着满身狼狈的白一一,轻声道:“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拿这样的眼神看本王,的确很新鲜,但也着实让本王讨厌,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岂容你活到现在。好好在水里泡泡,想想清楚,本王要你的命易如反掌,乖乖当好本王的嫣妃,清楚了吗?”

    白一一冷笑:“做梦。”

    “看来你还是不乖,也罢。”崇元卿伸手入池,满手的温热舒适,搅动了几下,又道:“王寝殿的浴池常备热水,泡着可还舒服?你可知现在殿外有多冷吗?舀一勺池水泼到殿外,待水还未落地,已经冻成了冰渣。你说你这么不乖,本王是不是要让你吹吹着岩宁一年中最冷的风,来醒醒你那不开窍的脑子?”

    他一语毕,白一一便大笑起来,不一会儿,满室都充满了她银铃般的笑声,身躯因大笑抖动着,引得池水荡漾,一波一波的,节奏明快。

    “原以为你就算是个渣男,好歹也是一方之主,算是个人物,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说,你这大王,手段也就这样了,本姑娘看的电视剧比你吃的饭还多,算我拜托你,动动你那堪比原始人的脑子,想个good点的idear,再来对付本姑娘,本姑娘活动好筋骨等着你。”

    崇元卿有些怔愣,本以为她白一一就算不是哭着告饶,也会被吓得不轻,没想到她如此不在意,反而还嘲弄他本事不行,让他想个什么故得点的艾地儿,谁知道那故得点的艾地儿是什么意思?要他想什么?

    “故得点的艾地儿是什么意思?”崇元卿问。

    白一一心里乐开了花,原来渣男不懂鸟语,太好了!她装作谨慎,看了看四周,装作确定一切安全,仿佛即将透漏的是一个大秘密般,小声道:“youareapig!”

    崇元卿又是一愣,这又是一句什么话?什么哟啊……额皮革?

    世上最讨厌的事就是明知道别人在骂你,你却听不懂人家骂什么。

    他也不恼,他有的是世间跟她慢慢耗,他会将她的尖刺慢慢拔掉,磨平她所有的棱角,听他的话,为他所用。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本王会知道。你反抗本王,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折服。你不听话,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本王让你能乖乖听话。”

    崇元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池中的白一一,他要征服她。

    白一一读懂了他的意思,真是可笑!她抬头凝视着那个狂妄、自大的渣男。

    也不看她白一一是谁,从来都是她征服别人,何谈成为被征服的失败者。她是新世界的佼佼者,而他只是一个不知名时代的落后君主,她有蕴涵了五千年人类文明的智慧结晶,而他连英语都听不懂,谈什么征服,谁征服谁还不一定呢!

    白一一冷笑,她的墨发、衣衫全都透湿,几缕欣长的墨发贴在脸颊上,脖子上,尤为显眼,却在水中散开来,随着池水荡漾,衣衫贴合在身体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崇元卿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十足的藐视,仿佛她才是一个王,是一个上位者,是一个能让人生让人死的决策者。

    可是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就算她不是李嫣,来自那个所谓的z国,但永远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女人这样的身份,女人,注定只是男人的战利品。

    “嫣妃,本王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得把戏给本王演足唱好了,想想你现在的情况,若说一个不字,本王丝毫不建议王寝殿前多出一座凄美的冰雕。”崇元卿冷眸以对,低声道。言下之意,若是不从,他就把她冻成冰雕摆放在王寝殿前,每日供他取乐。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船到桥头自然直……白一一心中升腾起数道心声来说服自己,暂时的顺从,压下那滔天的怒火与一身的傲气,与渣男周旋,等待最好的时机,反攻。

    “是,我的王。”白一一转眼换了一副表情,面上恭顺有礼,笑容恬静,一身的戾气转瞬间被收回,沉淀到内心深处。

    崇元卿暗自又一惊,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可思议,转变的太快,看不出丝毫不快,恭顺得犹如一个玩偶,任人摆弄。

    “……”崇元卿冷冷吩咐。(香儿,给嫣妃换身衣服。)

    暗中有人应了声。

    ……我是分割线……

    传了点心,简单吃过,二人看似和平的放下筷子,白一一只是安静的吃完,礼仪周全,始终面带微笑,低眉顺眼。

    熟悉白一一的李嫣(现代的)知道,白一一此时是业务应付状态,对谁都如此。大小姐嘛……就应该有大小姐的标准素养,白一一从小接受一个大小姐应有的仪态、行为、谈吐教育,自然是个中高手,顺手拈来,这种状态,她称之为“公主状态”。还有两种状态,一个是跟自己在一起时的“二货状态”、一个是有陌生男人在旁边时,高高在上冷漠无比的“女王状态”。

    “想不到本王的爱妃如此恭顺,真是何其有幸。”崇元卿笑道。

    白一一捂嘴淡笑,不语。

    “随本王来。”

    崇元卿起身,推开王寝殿的石门,一股冷空气立马钻了进来,气温陡然下降,引起白一一一阵战栗,他朝她招手:“过来。”

    白一一莲步轻移,来到他身边。寒气旺盛,不多时,就觉得刺骨般的疼痛。

    崇元卿从一旁侍女手中的托盘上取来一串墨色黑玄石项链,抖落在白一一眼前。项链坠是有巴掌大小的墨色黑玄石制作,雕刻镂空着一只羽兽,是白一一所不知道的物种。王寝殿前的白雪漫反射出的白光将黑玄石照得晶莹剔透,美丽至极,璀璨至极。

    崇元卿也盯着那串项链,眼神迷离,幽幽道:“这是黑玄石。”

    说完,他将这串墨色黑玄石戴到了白一一纤细的脖颈上,坠在胸前。

    在黑玄石接触到白一一脖颈的那一刻,一股暖意明显袭来,待完全佩戴好,白一一只觉得胸前完全热腾起来,驱走了原先刺骨的寒冷,令人温暖畅快。但仅限于胸腹这一片,四肢还是冷得发颤。

    崇元卿又取出两串同样材质的手链,分别戴在白一一的左右手腕上,沉声道:“岩宁这片土地,冬季持久酷寒无比,万物枯萎绝收,人畜难活。上古神明倾注神力,融入血液,滴入岩宁大地中,孕育出了黑玄石。取出将其佩戴在身体上,可耐严寒,可耐盛暑,人畜得以苟活,每一块黑玄石都是神明的恩赐。”

    崇元卿取出一个墨色黑玄石玉镯,在半空中松开手,玉镯落地,碎成好几小块。

    侍女捡起一块碎玉呈给白一一,白一一接过,手中碎玉冰寒冷冽。

    “虽然黑玄石能抵御寒暑,但极易碎裂,一个不小心,就碎了,碎了的黑玄石不再有抵御寒暑的能力,所以任何的不小心,都是对神明恩赐之物的亵渎,神明会召回依附在黑玄石上的神力。一开始,黑玄石还是有很多的,足够供给岩宁的百姓渡过寒暑。日子久了,越来越多的不小心使得黑玄石变得越来越少。每年对于黑玄石的开采也就那么些量,渐渐的,不能供给所有的百姓使用,这百十年来,岩宁的百姓已经为此减少了一半以上。”

    崇元卿示意侍女为白一一佩戴上同款的脚链,转眼望着她:“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本王的妃子吗?”

    白一一不语。

    “你是李家刚认下的曾孙女。李家是岩宁的巨富之首,家主李云也就是你的曾爷爷,为了保你安全,不会因国师的预言而受到伤害,以李家一家之富以及五座黑玄石矿与本王交易,要护你平安,本王应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一一摇头。

    崇元卿一笑,又道:“本不该与你说这些,但你若是不明白,怎得乖乖在本王身边。”

    白一一还是不语。

    “虽不知为何李云会这样做,本想问一问嫣妃,但她根本不知。哪知一夜她便香消玉殒。你来了也好。这意味着岩宁将有十几年的喘气时间,黑玄石产量也会提高,冬季不再有那么多的人失去生命。”

    “杯水车薪怎么能用除后患?”白一一突然问道。

    崇元卿随即一笑,淡淡道:“本王岂会不知,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迈出了王寝殿踩入雪中,随即陷了下去,竟然没到了膝盖。他回身对白一一道:“这才是今年第一场雪,不会融化,等过几场雪,就能没到王寝殿的房梁上了。趁现在风雪稍停,到本王这里来。”

    白一一迟疑了一下,迈出了她的第一步,踏出了王寝殿的石门。

    外面真的很冷很冷,但是因为她身上佩戴有黑玄石,全身有一股浓浓的暖意,就像随身携带了一个暖气炉般,即使冷得彻骨,也觉得还好。

    刚刚侍女给白一一佩戴上了黑玄石脚链后,为她穿上了加厚的鹿皮靴,此时,白一一抬起脚,踩到了厚实的雪上。

    “嘎吱!”雪响了起来。

    白一一缓缓用力,鹿皮的靴子没入了雪中,陷了下去,终于踩实了,却因为是一个没预料到的深度,让她失了平衡,整个人摔倒了雪里。

    雪尘四散,白茫一片。

    崇元卿怔愣了一下,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极其悦耳,传出很远。

    白一一大囧,赶紧要爬起来,去扒拉一边的雪,未料到一边的雪也被她扒拉下来,散了自己一脸。

    崇元卿大笑着踩雪过去将她拉出雪坑,戏谑道:“爱妃怎么从这儿下来了,怎么不走本王走过的地方呢?这边的雪下可是没有步梯的。”

    白一一抹了脸上的雪,狠狠甩远了去,一脸的咬牙切齿,嘴上却道:“臣妾(鸡皮疙瘩)一定紧跟大王,寸!步!不!离!”

    崇元卿破天荒赞了声:“乖!”

    握实了她的手,带她在雪中又行了几步。

    岩宁的雪极为厚实,踩上去感觉结结的,让人放心,每踩一步,就会有一个“嘎吱”声,还是非常好玩的。

    白一一渐渐露出会心的微笑,在他所在的e市,闹雪灾的时候也没有岩宁这样的雪积得多,积得厚,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大雪,以前偶尔在网上看到过北方的大雪的图片,能埋辆小轿车。再北方一些的国家,雪能积得跟房子一样高。当时看到了,心里就别提有多激动了,恨不得跟李嫣(现代的)一起飞过去。没想到却在这遥远的异时空有这样的际遇,要是那个傻二货见了,还不知高兴到什么程度呢!

    崇元卿看到远处,秋驾着雪车慢慢驶近,示意停在他身边。

    秋领命。在靠近崇元卿的地方稳稳停住,翻身下了雪车,躬身在崇元卿身边待命。

    崇元卿让秋起身,转眼却看到已经怔愣的白一一,唤她:“爱妃?!爱妃?!”

    白一一的脸越来越红,眼睛盯着雪车越来越亮,手指激动的指着雪车前颤抖不已,憋了半天,终于高呼:“驯鹿!是驯鹿!哇!”

    高呼完,立马扑了上去,三下两下踩着雪来到雪车前,看着眼前四头雪白的驯鹿,兴奋不已。那雪白的皮毛!那矫健的身姿!那伟岸的鹿角!那灵动的鹿眼!绝美!绝美!

    白一一试探着伸出水葱般的指头,想要轻轻触摸其中一头驯鹿,但又怕亵渎了这神圣的物种,略微缩了缩手。最终,好奇大过了但扰,触摸到了驯鹿的头顶。

    白色的驯鹿瞪着鹿眼盯着白一一,安静的让她抚触。

    秋与崇元卿对视一眼,暗自叫绝。驯鹿尤为难驯服,即使驯服了,也只是臣服驯服了它的人,驯鹿中,白驯鹿最难驯服,崇元卿花了十年时间才驯服了六只,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就算是秋,也花了八年时间才能使得驯鹿不排斥,还得拿出崇元卿不离身的黑玄石玉坠才能驱动它们。可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见,却能得到驯鹿的认可,实在不可思议。

    “国师说的不错,她的确是万中无一的神女。”崇元卿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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