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司仪见两人都站好了,大声的唱道。
“二拜高堂。”两人起身后,司仪再次唱道。
“这个就免了吧,朕还是等六王妃明日进宫给朕敬茶吧。”诸葛无极司仪摆了摆手。
“夫妻对拜。”两人对拜,最后一步便是千篇一律的送入洞房。
一些繁琐的礼节过后,喜娘和丫鬟都识相的退去。
直到新房只有月华他们两人,诸葛无律才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出口反驳了。谢谢。”
他自从面残跛脚后,心中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烦躁,他人的非议,香儿受伤的表情,连他都开始自我厌恶。没想到他的王妃短短几句话,就抚平了纠缠他的困惑。这是荣耀,是救下兄长和爱人的证明,证明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不等他伸手,月华便自己掀开喜帕,这不是她要的婚姻,所以他没有权掀喜帕。两人的关系是同盟,是战友,但就不是夫妻。
见他一脸诧异,月华露出甜美的微笑,只是冷然的双眼出卖了她。
“合约在,荣辱共。”
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由她说出来还是会微微心痛,他都已经这样了,有香儿的怜爱,还想奢望什么呢。
他流露出的自卑,月华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打消他的念想,以免后患无穷。
“王爷,我的良人只能爱我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夫一妻是她根深蒂固的观念,就算是今天她也会坚持到底。做不到就给姐闪开。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真的会有那样的人吗?”诸葛无律低喃着,就算是香儿也没有这样要求过,他的王妃果然与众不同。
“宁缺毋滥。好了,我累了,床我睡地你睡,不许过界。”说完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临睡前月华迷迷糊糊回顾了今天的一切,只想说:结婚真的好无聊,便去找周公诉苦去了。
诸葛无律被她的眼神震撼了,直到深夜都未睡去。
看着床榻上深睡的人儿,就这么放心自己不会动她吗?他是男人,也有冲动的时候,如果她时时防备,他还有借口碰她,可她却一点机会都不给,反而让他无从下手。靠在椅子上,一夜无眠。
今夜的皇都注定是个不眠夜。也有一些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久久不能入睡。如皇上、瑞王、战王···还有红丽。
五更时分,诸葛无律听到脚步声,连忙将外衣脱下,坐在床上,装作刚醒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梅香轻声扣门进来,见他坐在床边,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要退在一旁侍候,让诸葛无律阻止了,并与她说他们累了,等宫里来人再进来禀报,其余人一律不允许打扰。等梅香退下,倒在椅子上大睡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时,梅香进来禀报宫里来人了。
两人早已穿戴整齐,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皇宫前行,马车上,诸葛无律细心的和她说了些宫规和禁忌,听得月华昏昏欲睡。
气的他忍不住怒火,伸出手掐了她胳膊几下,痛的月华轻声叫道:“好痛啊,你轻点。”
“是吗?爱妃哪里痛,本王给你揉揉。”
诸葛无律怒极反笑,一脸痞相,说着又伸手掐了月华几下。
“你骗人,骗子。好痛好痛啊!”诸葛无律!你妹的!掐的这么用力,不是说是演戏了吗?痛的月华眼泪很快就流下来了。
突如其来的眼泪,把他的怜惜之心勾起,好生安慰道:“不痛了,不痛了,一会就不痛了。”
月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货怎么这么入戏啊?如果生在她的那个年代,小金人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诸葛无律在马车内安慰着,殊不知马车外的一干人听得脸红心跳,都不禁想歪了,心说他们王爷也太不知道节制了,大白天的就火爆···王妃果然很有魅力啊。
小德子却听得心惊,六王一旦沉迷于六王妃,那香妃的作用岂不是大大减小了,递给身边小太监个眼神,小太监悄身离队,快步跑进宫给皇上报信去了。
诸葛无极听完小太监的回禀,眉头紧皱,又随即舒展开来。眼底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让香妃想办法拦住老六,朕倒是要会会这个第五月华。”
“车里是明王殿下吧,我家主子有请。”一个宫婢拦住马车。
诸葛无律看了她眼后,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月华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找他。
刚想坐回去,就听小德子提醒道:“六王妃,前面就不能乘车前行了。六王爷有事先行离去,不如您在宫后苑赏赏雪景,逛逛园子。等王爷来了再去给太上皇、皇上敬茶吧。”
月华下了马车,对小德子福了福身,“多谢公公提点,月华感激不尽。”
“六王妃,您这不是折煞奴才吗?奴才先行告退了”她这一福身,吓坏了小德子,急忙告退离去。
月华带着梅香来到宫后苑,没等仔细欣赏,就看到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位后宫妃嫔走过来。
一张脸带着江南女子的古典美,柳眉凤眸,傲鼻薄唇。头戴霞冠,身穿正红色凤袍,凤袍上用金丝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一看便知是皇后娘娘,虽然恨透了古代下跪的规矩,月华还是笑脸相迎,翩翩下拜。娘娘的,总有一天姐会让你们都给姐跪回来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马p是礼节,走到哪里都适用。
沈碧瑶思索了半晌,肯定在后宫之中并未见过她,今儿又是明王携王妃进宫的日子,略带疑问道:“你是明王妃?”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正是第五月华。”
“快平身吧。”
月华起身时,随身的香囊无意中掉落了,沈碧瑶眼尖,弯腰拾起,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
“你绣的?这是什么绣法,本宫怎么从来没见过。”
“回皇后娘娘,这种叫做十字绣,是臣妾未出嫁前,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绣的。”她可没说这种绣法是她研究出来的,毕竟姐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沈碧瑶看着月华恭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挥退了身边的宫女,月华见状让梅香也赶紧退下。
沈碧瑶拉住月华的手,“现下没有人了,你也不用这样毕恭毕敬了。看那些妃嫔这样还看不够吗?咱们二人现在同为皇室的媳妇,皇上与明王又是同母所生,理应多亲近的。”
“是。”月华心里泛着嘀咕,据可靠消息说沈碧瑶单纯善良,可能在皇宫里生存的哪个是泛泛之辈呢,没必要的危险还是少招惹的好。姐又不是傻子。
第一眼见到月华就觉得此人一定对她的脾气,果不其然。沈碧瑶也知道,她平白无故这么说,月华自然不信,但她相信日久见人心,就像她对那个人,他不是最终也被她的执着打动了吗。
“十字绣法可以教教我吗?我平时不能出宫,只能由你进宫了。”面上微微泛红,话语略带娇羞。
她想让他带着她亲手绣的香囊,这样就好像她在他身边一样。想到这,脸上的笑更甜了。
“臣妾谨遵娘懿旨。”
沈碧瑶还想说什么时,一个宫女匆忙跑过来,附耳说了些话,她一脸甜蜜并急不可耐的与月华话别,小跑着离去了。
初冬的雪后总是特别冷,刺骨的寒风吹来,月华不由得紧了紧衣领,她还是不适合生活在如此高贵的地方,这种天气出来观花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仰起头,不禁幻想着,如果能见到四哥该有多好呢!
与此同时
沉香殿
诸葛无律把沈香瑶紧紧搂在怀中,以解相思之苦。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看的他忍不住狠狠的吻住了她。
沈香瑶主动揽住他的脖子,积极地回应着,他身子明显的一僵,更为激烈的吻着她。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沈香瑶将头靠在他的身上,娇嗔道:“有了新欢还来找我这个旧爱做什么?”
“香儿,为了救你我变成了这样,你还怎能怀疑我对你的心呢。”
沈香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抬起娇俏的小脸,脸上写满委屈,“律,你怪在香儿吗?那天我本想劝皇上收回成命,让战王出征。可谁知会、会···会变成这个局面。”
诸葛无律自然不忍她委屈,低声安慰道:“香儿,我从没怪过你。原来我也很厌恶自己的伤,可有人告诉我,这是荣耀的象征,我救了兄长和你,证明我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无需因小小的疤痕去在意他人言论。”
想到月华,他露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抬手轻轻碰触着脸上的凹凸,这是他这几年都不曾做的。
听诸葛无律话里带有自豪语气,沈香瑶身子一滞,他从都是自我厌恶,自卑的,总怕他配不上她。一直以来,他都是按照她的想法一步步的走下去,如今他要脱离她的掌控,沈香瑶心底的危机感顿然升起。
如果诸葛无律脱离了她的掌控,眼看就要到手的权利和地位就这么从指间溜走了,她得想个办法,不然皇上答应她的事情岂不是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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