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个多小时,邓启善有一些不放心bill,来到bill的床前,就看到睡得很不安稳,身子动来动去的洪震滔,对着洪震滔的耳畔轻声问道:““bill,你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说着,一只手摸着洪震滔的额头,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比较了一□温的差异,发现他还在发烧,决定不能再由着bill了,必须立刻把送他去医院。
“bill,醒醒,你到现在都没退烧,我送你去医院。”
洪震滔睡的本就不安稳,听到邓启善在他的耳畔说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不满看着吵醒自己的邓启善,没好气地说:“你喊我起来干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听着,bill,你的体温还是没有降下来,我送你去医院看病。”
洪震滔不喜欢医院,在他的记忆中,医院这个地方就是他不幸的开始,“不用你管,我不想去医院,吃过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必须要去医院,退烧药已经吃过来,你的体温还是没降下来,睡觉也一直不安稳!”
洪震滔见邓启善还是坚持要送他去医院,大喊道:“我不去医院,要去你自己去。”
邓启善看着任性的发着脾气的洪震滔,无奈道:“有病的是你,不是我,我一个人去什么医院。”
“都说了不去医院……”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邓启善见洪震滔昏过去,急忙打电话给邓家的家庭医生,让他过来给洪震滔看病。
“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任性,真是拿你没办法。”邓启善替洪震滔理了理被子,一脸宠溺的对着昏迷的洪震滔说道。
………………
等到洪震滔睡醒,天已经全黑了,他看着熟悉的房间,用沙哑的声音自言自语:“原来还在家啊!”他的声音很小,但在外面工作的邓启善还是听见了,邓启善听到他的说话声,急忙放下文件跑进来。
邓启善看着刚睡醒,没什么精神的洪震滔,柔声问道:“还觉得难受吗?”
“好多了……我睡了多久?”
“好几个小时了。”邓启善把他扶起来,“你不肯去医院,我只好让我的家庭医生过来。”
洪震滔看着邓启善一副邀功的样子,讽刺道:“邓先生,似乎很热衷于照顾生病的我啊。”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照顾你,不管你有没有生病。”本想讽刺邓启善一下,没想到自己反而被咽到了,洪震滔掩饰性的转移话题,“病了一场,身上出了很多汗,我想去洗个澡,把一身的汗味洗掉。”
“你刚退烧,还是别急着洗澡了,不然又会着凉。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去医院看病,bill?。”
洪震滔一愣,他不想提起任何会回想起过去的事,尽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没有人会喜欢去医院,难道你喜欢打针吃药?”
邓启善无奈地看着洪震滔,他不觉得bill是那种因为怕打针吃药而不去医院的人:“我也很讨厌吃药看医生,但为了早点治好病,只能忍耐。生活本来就是如此,在没办法反抗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接受。其实有时候尝试一下新的事物,也许结果也不错。”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怎么,是在暗示自己,抗拒不了他,只能接受。
“没什么,医生过来给你打了点滴,你现在已经退烧了,最好再休息几天,再回事务所工作。”邓启善不甚在意地笑着,一点也没有因为设计了bill而起的心虚感。
洪震滔不再出声,就算对他有再多的不满,毕竟他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一直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虽然也是因为他,自己才生病的。
“对了,我煮了碗粥,在电饭锅里保温,我去盛一碗过来给你。”
“帮我把粥盛到饭桌上,我不太习惯在床上吃东西,我这就起来。”洪震滔今天一整天只吃了点蛋糕,早就饿了,他一向不会苛待自己,既然邓启善煮了吃的,他也不会推辞,至于感激,那是没可能的,本来自己就是被这个混蛋害成这样的。
“我没有你书房的钥匙,只好把你家的饭桌当办公桌用了。”
“那么大的饭桌总不会连放碗粥的地方,也没有吧?”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邓启善盛了碗粥端给洪震滔,“尝尝看,我问了医生,他说发烧的人会没有什么胃口,我就用咸蛋、松花皮蛋、瘦肉粒、冬瓜、白果、腐竹一起煮粥,既营养也不会感到没味道。”
洪震滔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吃起粥,不烫,温度刚刚好,味道也不错,煮的很稀稠,应该煮了很长时间,花了不少心思。
邓启善看他闷声喝粥,关切的说道:“慢点吃,锅里还有很多粥,吃完我再乘给你。”
听了邓启善的话,洪震滔还是没说什么话,只是喝粥的速度变慢了,看邓启善的眼神没那么多敌意了。
邓启善见洪震滔乖乖的喝着粥,开始自己的工作,今天要想做完今天所有的工作,恐怕又开通宵了。
洪震滔一边喝粥,一边对着文件埋头奋斗的邓启善,这时才发现他其实很努力,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二世主,自己工作的时候也是这样,虽然经常被人说苛刻,但还是一处既往的事事要求严格。
母亲坐牢后,他就放下玩乐的心,用功学习,事事都要第一,在外人眼中,他聪明优秀,可是却没几个人看到自己暗地里的努力,他们在羡慕嫉妒自己取得的成就的时侯,却忘了只靠一点小聪明,是不可能取得什么成功的。 邓启善的压力应该也不比自己小,其他人只看到了他的成功,因为他的家世,把他的成功看做是理所当然,却忘了他所付出的辛苦,要是他哪天失败了,估计会立刻被大家嘲笑,说他是败家子。
他想要功成名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不管正义与否,只要对自己的事业有益,也因此为了赢那件劫杀案的官司,可以不折手段的利用屈炳源的经历,即使心存不安。 说来也好笑,他之前利用屈炳源被强/暴的事大做文章,现在被一个男人设计上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严格说起来,他和邓启善是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都可以不折手段,非要说区别的话,自己也许会心存不安,还是会不折手段。至于他,恐怕连不安都没有吧!不过,大家都更喜欢他,因为他永远不会做的像自己一样明显,经过这段时间和他的相处,他已经很清楚邓启善是一个自私自利,却也很爱惜名声羽毛的人。
肚子“咕!咕!”的叫起来,邓启善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好在电饭锅里还有不少粥,够两个男人吃了。
邓启善放下文件,离开饭桌,盛了碗粥过来和洪震滔一起喝起粥。两个男人无声的吃完粥,邓启善擦好桌子,把两人的碗筷拿去洗好,做好这些,重新开始工作。见到邓启善一点没打算离开,又开始工作,洪震滔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到凌晨了,他不会是打算想留在这里过夜吧!他可没有认为在自己生病的时侯,留一个对自己一直有企图,昨天还上了自己的男人过夜,是件靠谱的事。会让他在自己家留到现在,不过是看他照顾了自己一天,而且自己也确实病的严重,不然的话,早赶他走了。
“现在已经天黑了,算算时间,也不早了 ,你不打算回家吗?”洪震滔看着戴在手臂上的手表的指针,催促道。
“我也照顾了你一天,用不着刚退了烧,利用完了我,就赶我走吧?”邓启善似笑非笑的看着洪震滔。
“我不觉得,都这么晚,你还在我家适合。”洪震滔对邓启善说话的语气很不满,正色道。
“bill,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一个病人下手。现在确实不早了,谢谢你的提醒,我是该走了。”说着,邓启善就收拾起桌上散放着的文件。收拾好文件,邓启善就往门外走去,就要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笑着说:“,抱歉,bill,我刚刚忘了对你说‘再见’。”
洪震滔眼见邓启善回头,以为他又要找什么借口不走,还没想好,该怎么反击,就听到邓启善对他说了声再见,愣了一愣,回道:“再见。”
邓启善看着bill呆愣着的表情,满意的离开,累了一天,还被赶走,即使是他本来就没想过今晚住在这里,也不怪bill,但还是有些不高兴,现在能见到bill这么有趣的反应,也算有点回报。
洪震滔看着邓启善离开的背影,发起呆,他从没想过自己跟邓启善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复杂。老实说,他在和邓启善没上床之前,就没有想过要跟邓启善在一起生活的想法,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在昨天以前,洪震滔觉得可以把邓启善当成简单朋友来看,毕竟邓启善有钱有地位,能在事业上帮到自己不少。至于跟邓启善做情人,不好意思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热爱权力、地位,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会遭受所有人的非议,更何况邓启善是一个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们要是在一起,bill已经想到别人会怎么说自己了。
又想起了昨晚和邓启善上床的事,洪震滔心里涌现出一阵反感的负面情绪,他实在不能接受和一个男人这么放纵,尤其是他居然觉得他在邓启善身下得到了女人不能给自己的快感,即使有很大程度是因为邓启善耍了花样。
自己早跟家里断绝关系了,都不敢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邓启善这个家伙喜欢男人,难道就不担心身败名裂吗?对了,文英是他的母亲,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的儿子喜欢男人,他的家里人知不知道他的性向,以他们家的声望地位,就算邓启善再受宠,只要知道邓启善喜欢男人,也不会接受的。
洪震滔打算过了今晚,以后就再也不和邓启善打交道,如果邓启善再来找自己,就告诉他,他再来找自己,就把他喜欢男人的事告诉文官。想到明天过后,就不用烦恼和邓启善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了,洪震滔的心里终于有些轻松了,又有一丝失落。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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