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滔忍着浑身酸痛,尤其是忍着下面那个隐秘部位撕裂般的疼痛,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着躺在床上,呆愣的看着身上的点点吻痕。往四周看去,这是哪?扫过茶几上的宣传单,原来是在酒店的房间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酒店?
用手撑起身体,洁白的羽绒被从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身上的淡淡吻痕。本来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大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对了,他跟邓启善上了床,而且自己还很主动,这可和平时的自己不符。不知为何,自己放得很开,这次□得到的快感,是以往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没有过的。
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浴室的窗户上透出灯光,看来他在洗澡。
洪震滔可不认为,昨晚发生的事是简单的酒后冲动,区区的酒醉,还不足以让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洪震滔准备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一只脚刚着地,就摔了下去,全身酸痛的要命,但他不想多做停留,因为他不想见到邓启善,他很清楚凭邓启善今日今日的地位,自己一时冲动跑去报复他,就是自找麻烦,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个混蛋的,没有谁会一辈子走运,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的。
自己虽然现在不能对付他,但也做不到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反正都是男人,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受到了羞辱,可就这么被设计了,还做不到释怀。至于上法院告他,省省吧,最丢脸的还是自己,他可不想因为邓启善这个家伙,以后一辈子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邓启善有的是钱,请律师还不容易,就算对自己的能力再自信,也不认为一定能告倒他,说不定他最后没事,自己反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穿好衣服,确定没有什么留下来,准备离开这里。在临走之前,洪震滔看了一眼浴室,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报复回来,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邓启善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bill早就不在了。目光扫过四周,确定他离开了。邓启善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以bill的精明,他可不认为可以用酒醉的理由瞒过去。bill在自己的心中占有多大的位置,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还真想知道bill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多大,bill就让我看看,我有多喜欢你。
邓启善坐到床上,笑了笑,拿起洗澡前放在茶几上的手表看去,时间也不早了,到一楼吃个早饭,就回公司上班。
洪震滔刚离开酒店,就拿出手机拨打alerbt的手机号码,铃声响了一会,电话就打通了。
“师父?” alerbt没有想到洪震滔会在现在打电话过来。
洪震滔沙哑无力的说道:“我今天有事,不回去上班了,帮我请个假。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再联系我。就这样,我挂了。”洪震滔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根本不需要让albert请假,但他一贯公私分明,不喜欢麻烦。当然,怕麻烦才是最主要的。
师父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师父,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和平日不太一样,好像很累的样子。”
“没什么,可能是冷气开大了,行了,我挂电话了。”洪震滔不愿意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电话那头的albert想到:昨天,邓先生让自己灌醉师父,他不会真的追到师父,得手了吧!这一刻,albert有些真心佩服邓启善了,居然能收服得了师父。做了这么多年洪震滔的徒弟,他很清楚洪震滔的性格,事事斤斤计较,要求严格,查个简单资料也要一点疑问也没有。老实说,有时候他也受不了洪震滔,如果不是做洪震滔的徒弟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他也不知道忍不忍的下去,这也是邓启善找到他的时候,他会这么简单把洪震滔的消息告诉邓启善的原因。
挂了电话,洪震滔招了辆计程车,坐在车上觉得头越来越昏,摸摸额头,额头有些发烫,应该是发烧了。摇头苦笑,听人说,同性恋中处下方位置的那个容易生病,没想到自己也尝了一回这样的滋味。
车开到了楼下,洪震滔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走回家,努力保持头脑清醒的走到家,刚打开门,就跌跌撞撞地跑进卧室,无力地倒在床上,一头扎在纯白色的枕头上。
迷糊之间,好像依稀见到了童年时期,被父母宠着的,肆无忌惮的任性着的自己。自己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家人也怎么不联系了,也许哪天死在家中也没人知道。假如父母当年没有离婚,没有让自己一个人住,也许自己就不会养成这样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孤单了。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结婚了,等病好了,找个女朋友,谈场简单的恋爱吧!
半睡半醒间,听见手机铃声响起,不想接电话,干脆把头钻进被窝,过了好一会儿,铃声还是没停。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爬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接通电话,“喂,是谁啊?”
“师父,是我albert。”
“事务出了什么事,要现在打电话找我?”
“没什么事情,之前听你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不放心,见完客户,顺路就过来看看你。按了几次门铃,你也没来开门,我就打你电话了。”
“是吗,我睡着了,没听见。”
洪震滔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头痛的不行,东西也看不清楚,走到浴室的镜子前,把身上变得有点皱的衣服理了一下,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头发,扶着头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打开大门。
门一打开,就见到albert提着一篮水果站在门外。
“你来了……”洪震滔勉强笑了笑,迎他进来。
虽然全身都没有力气,洪震滔还是不希望自己软弱的一面被别人看到,忍着倒下的冲动,靠在沙发上。
albert看到他的身体这样虚弱,不禁担心起来,不管怎么说他对自己也算不薄。
“发烧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我休息会就好。”
“家里有药吗?就算不去医院,也要吃药。”
“家里没有药,我也不想吃药,很快就会好的。”
见洪震滔不听自己的,albert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洪震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吧!吃了药的话,你也能好的快点。”
“都说了不用,你没听明白吗?”洪震滔烦躁抓着头发,大声地喊道。
albert有些无奈的看着洪震滔,都病得这么严重了,还这么要强!还是打电话给邓先生吧,他总是能让师父没办法,也许他会有办法说服师父,“师父,我去下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albert立刻打通邓启善的私人电话,“邓先生,我是albert。师父他发烧了,不肯吃药,也不愿意去医院。你过来看看他吧!”
“什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他吃药的,我这就过来,你不要担心。”昨天在床上做的太过火了,他才第一次,应该要克制住自己的*的。
albert从洗手间出来,对躺在沙发上的洪震滔说道:“师父,我带了水果,你要不要吃点。”
洪震滔无力的挥了挥手,拒绝道:“不用了,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
邓启善一路飞车过来,刚进来就见到一脸苍白躺在沙发上的洪震滔。“你这人从来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吗?”邓启善不顾洪震滔的挣扎,扶起他走进卧室,碰触他滚烫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你在发高烧,必须吃退烧药。我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你先躺好,我去外面倒杯水,待会就过来。”洪震滔躺在床上,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自己生病,他竟然会这么紧张。一直以来,洪震滔见到的邓启善不是一副花花大少的样子,就是表现的极度自负,还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表情。
邓启善倒了杯开水走进卧室,对一脸尴尬地站在洪震滔身边的albert,笑着说道:“现在应该还是工作时间,你回去上班,这里就交给我好了。”这个不识相的小子,怎么还在这里,不知道自己很碍眼吗?没眼力的家伙,等以后追到bill,就把他送去英国,反正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这么点利益就把bill卖了,好在是把bill出卖给了我,要是其他人bill不就吃亏了。
albert走后,邓启善就拿出袋子里的退烧药,对bill关切的说道:“等水凉些,就把药吃了。”
“我不想吃药。”对邓启善的关系直接无视,洪震滔冷淡的回道。
“我也不喜欢吃药,可是你现在生病了就必须吃药,吃过药体温还是没降下来的话,我就送你去医院。你回来应该还没吃东西,我带了盒蛋糕,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吃完蛋糕,水也应该也能喝了。”
邓启善走去厨房,拿了两幅餐具放到茶几上,打开蛋糕盒,取出厨师刚做的蛋糕,把蛋糕放到盘子里。
“这个水果蛋糕是刚做的,味道应该还不错。”说着,邓启善就把蛋糕递到洪震滔面前。
“我不喜欢吃甜食,太腻了。”洪震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水果蛋糕。
“不喜欢也要吃一点,你从今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等你吃过药,我再带点其他你想吃的过来。”邓启善坚持,他认为bill就算不喜欢,最起码也要吃点蛋糕。
“好吧,我试试。”见邓启善这么坚持,他也没什么力气,不想吵起来,只好用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吃了起来。嗯,有股淡淡的奶香,不算太甜腻,水果很新鲜,好吧,还是能入口的。
邓启善看bill老实地吃起蛋糕,自己也切了块蛋糕,“很多男士都不喜欢吃蛋糕,对蛋糕的印象就是油腻的奶油味,我却很喜欢吃蛋糕。当然,其他甜食我也很喜欢。”
对于邓启善喜欢吃甜食,洪震滔倒是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中,甜食是女性的专利,冷哼:“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吃女人才喜欢的食物。”
“不是只有女人才喜欢吃蛋糕,我不仅喜欢吃甜食,有些简单的甜食也会做。以前在英国有空的时候,我就会自己做点心吃,你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让我做。”邓启善凝视着bill的双眼,认真地说道。
“我没什么想吃的,你可以走了。”洪震滔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忙转移视线,把药拿起来吃了,然后就不再理他,直接缩进被子里睡觉。反正自己什么落魄样子,他都见到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邓启善倒是觉得bill难得的举动很可爱,为自己可以见到bill不同于平时的行为,感到高兴,“我带了文件过来,现在去外面工作,你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喊我进来。”
洪震滔裹在被窝里,邓启善再说些什么也没听清楚。过了一会儿,他感到邓启善走了,有一点自己也没察觉的遗憾。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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