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真的跑到宾馆里面去制止于北辰的好事呢?直男的世界,他能懂个屁。
“这一个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又在祸害广大女性了。”
“没办法,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你总不能把他从床上扯下来吧。”
摇头。“不能,那还真会绝交。”
“所以,你想吃些什么?”
沿着小道慢慢地走着,晕黄的灯光,天上下着长时间不打伞会淋湿但是打伞又太浪费了那种小小的毛毛雨。走在树下,几乎感觉不到雨。
“很
适合下雪。”
“每年的圣诞都适合下雪。”
“你好扫兴!”
“那是因为你还跟个小孩一样!”骆杨扯他的脸。
“疼!草,给我放手!小孩你妹!”
“嗯?这是什么骂人的话?”
“……自创的!”
回去的时候跟室友们聊了一晚上的女人。
因为知道以后,所以他在谈论的时候一直很想笑,你说四个大男人最后有三个不是直的怎么就能谈一晚上的女人呢?
刘畅还抢了路笃的电脑下少儿不宜的电影,而后四个人围在一起看。
刘畅就是个色胚,路笃是因为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好奇心很重。
他本来是绝对不想看的,但是其他人都是兴致勃勃,毕竟不知道他们现在知道他喜欢男的这件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就不敢妄动。
连徐鞑这个纯弯的都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电影里面,他有什么不能的?
看完还能保持着内心的恶心感面带微笑地谈论不入流的问题。
元旦的时候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照样是那些话,想变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给家里打了一通,选在中午,还是管家接的电话,这次和李姨聊了一会儿天,才挂断的电话。
舒轻微嘛,给他发了条不痛不痒的祝福短信,没想过他会回复,发完就关机睡觉了。
也不知道舒轻微知不知道是他发的。他一直没有把号码给他。
到了所谓的考试月考试周,又是生不如死,路笃还是天天在电脑前打网游,打到满级了就在网上卖号,卖掉了请他们吃饭。
徐鞑有时候会在寝室打他的dota,偶尔去一下图书馆看看书。
刘畅准备死在图书馆了,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去图书馆占位。
期末考试完了以后,于北辰直接飞北京然后飞加拿大,跟他爸妈一起过年。
球球一直放在他邻居家里养着,于北辰叫他回家的时候让球球跟肥肥团聚。
骆杨留在学校,兼职已经找好了。
他也想留校,找找兼职。
上午一考完,路笃和刘畅就离校了,赶下午的火车。
徐鞑慢吞吞地收拾着:“你不回去?”
还在考虑中。“还不清楚。”
“火车票飞机票都没有买,等你考虑好就迟了,寒假总共就一个月。”徐鞑看着路笃的床铺。
“幸好只有一个月。”苏幕柽笑笑:“要是更长一点,你会不会疯?”
徐鞑戴着手套的手夹着
烟:“你怎么看出来的?同类的嗅觉?”
“……”
“还真有同类的嗅觉这回事?”
“也不算吧,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再明显那个笨蛋也不会明白。”徐鞑的表情有些失落。
他坐下来,打开考试最后一科书本上面的刘畅的篮球杂志随意地翻着:“总会明白的。”
徐鞑靠着椅子:“你猜被我爸妈知道会怎么样?”
他摇头。只知道,后来徐鞑跟他爸妈坦白了,也搬出去住了,有很多东西,他都选择自己承受,没有告诉他。
所以他不知道。
但是结果都是有些惨烈的吧,如果不能两全其美,也只能选择一方,一方来生活,一方用来留恋和孝敬。
“我们搬家前,隔壁的哥哥就是个同性恋,被他爸打得半死,和一个男人出去了。”
他企图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该不是邻居的哥哥把你给带坏的吧?”
“不是,我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正在跟某位美女依依惜别呢,哈。”
送走徐鞑,徐鞑说有时间到他家玩玩,他说ok,却是知道自己不会去的。
大过年的,他没有理由去打扰别人家庭和睦。
最终跟骆杨一起去做兼职,白天发发传单,晚上的时候骆杨在刘畅的床铺睡觉。
至于为什么骆杨在刘畅的床睡,骆杨的宿舍只剩下他一个,苏幕柽也是,骆杨让他过去他寝室,苏幕柽是不会去的。骆杨征得刘畅的同意在他的铺上睡几天,苏幕柽就没有理由不让他进来。
反正骆杨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正好冬天穿的多,就算洗完澡也包得厚厚的,骆杨啥美色也没有欣赏到。
骆杨私下认为,每天看看脸,也是不错的。
发了几天传单,跟着骆杨去做手机促销。不得不说,骆杨真的很有渠道,打工的经验丰富,待人友好,几天下来,业绩比他高很多很多。
保持着白天站着微笑服务顾客,晚上回到宿舍倒床就睡,直到他爸打电话让他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打开作者控制面板,咦,怎么收藏不涨,咦,怎么评论数也不涨,那些娃们都潜水了,咦,关键是字数也没有涨!!!???
今天终于点进来看了下,原来好几天没更新了,我忘记设置草稿箱的定时, 非常对不起~~~
我这记性啊,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对不起大家~
好吧,又要见面鸟~~
期待不?
嗯嗯~~~
好想他们搞个四五年不见面啊,反应过来时,怎么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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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推开我29
上飞机那天,骆杨去送他。
“真是,我这几天的工资都花在机票上了。”
“你本来就该回家。”骆杨将行李递给他。
“你呢?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呗。”
骆杨眨眨眼:“是承认了我你恋人的身份了?”
这样时候他总是嬉皮笑脸的。
“滚蛋。”顿了顿,“你一个人……”
“习惯了。”骆杨打断他。
习惯了。
再怎么说骆杨也不跟他回去。
到达y市的机场,管家过来接他,跟着车回到半年不见的家。
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七,2007年的2月14,**节。
家里依旧没有什么人气。
老头不在家里,舒轻微也不在,迎接他的除了家里面的李姨,就是肥肥了,果断肥肥长大了一大圈,让他想给它换个好听一点的名字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只能吃了午饭收拾了下一尘不染的卧室洗个久违的舒服的热水澡就去睡觉。
下午醒过来的时候,上网在高中的qq群里面看看其他人聊天,看着他们的祝福,偶尔的抱怨,笑着不说话。
路笃的qq永远在忙绿状态,刘畅直接不在线,徐鞑习惯隐身。
将于北辰放在邻居家的球球接过来,回来时舒轻微站在客厅里。
同样的还有他脚边的肥肥。
将怀里面已经蠢蠢欲动的球球放下来,它立刻向同类跑去。
“回来了。”舒轻微松着领带,头发也有些凌乱。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他还问这么多余的话。
不想回答:“嗯。”
舒轻微看了他一眼,将扯下来的领带扔到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上楼去了。
到吃晚饭的时候老头回来了。在他一句“爸爸”之后也只是一句淡淡的“回来了?”
他不敢像回答舒轻微那样不冷不热地回答他爸,便笑着说了很多很多,虽然对方脸上漫不经心甚至有些不耐烦。
热脸贴冷屁股。
吃饭的时候依旧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一句答一句。
舒轻微没有加入到谈话里。一直沉默地吃着。
从看到他回来,他扯了领带沉默到现在一直没有和他说话。
吃完饭他带两只黏在一起的狗玩,舒轻微有事出去了,苏蓄在书房和他一个叔叔在谈事情。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他回来就换了以前的号码,没有来电显示。
接通,是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苏苏,是我啊~~~”
额,努力想了想,寝室也
不需要怎么努力,叫他苏苏的统共不过那么几个人,这说话的语气。
陈尽。
“干嘛?”
对于陈尽的印象,除了儿时欺负他就是现在见面一脸流里流气地**他,加上绑架,怎么也产生不了好的印象。
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陈尽就有一种亲切感,也许很久之前就认识,也许是因为他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他送给他的那只破破烂烂的小玩意儿。
“你换号码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我根本就没有你的号码好不好?
“我可是每隔一个星期就给你打一次电话,都是关机关机关机关关关机机机机~~~~~~~~~~”
苏幕柽:“……”
“**节快乐,我好想你。”
苏幕柽:“……”
西方的**节,越来越流行了。
“新号码待会发给你,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那边废话了很多很多。“啊!”突然叫起来,“我是来告诉你,今晚有个李发那边有笔货物要出,被警方盯上了。”
“……李发是谁?”
“哎?你一点也不知道?他来历可大了,是blablablabla。”
“重点。”
陈尽好像很委屈似的:“噢。”声音很委屈:“就是你哥也在。”
苏幕柽一不小心踩到了脚边球球的爪子。球球呜咽了一声,蹭着他的裤脚。
“而且,据我的人说……他好像受伤了。”
“shit!”
“你不要急嘛,又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李发就遭了,被捕了,一个传奇啊就这么陨落了~~~喂喂喂,苏苏?!还在不在喂苏苏!?”
一瞬间失去力气,电话自手中滑落,回过神来,将手机捡起来,将电板装好,抱起球球,顺着他的毛。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下呜呜叫着的狗,快速从衣橱里面拿出外套,开门出去。
走到客厅才发觉到自己还赤着脚,袜子来不及穿,直接换鞋,冲到门口,才停了下来。
才发现,外面下着小雪。
他家还不算老的老头站在车前,看着他。
他低头:“爸。”
苏蓄的眼睛里隐隐有着血丝,满脸疲惫:“知道些什么?”
“没……没什么。”
“回去。”
“车里面……是不是……”
“回去!”
一声严厉的大喝让他不禁抬头,不管是多少岁的他,对于他家老头的气场都是招架不住的。
小雪有下大
的趋势,雪越来越急,几分钟的时间里,雪落在脸上还会有轻微的疼痛感,冷得刺骨。
车窗缓缓地放下来,舒轻微苍白的脸显现出来,因为周围的沉寂,声音小但是清晰:“让他过来。”
苏幕柽看到他没有血色苍白的脸时新狠狠地一抽。
他家老头绷着一张脸。
“让他看看也好。”
苏幕柽这才慢慢走过去,舒轻微笑笑:“怎么了?”
能怎么样?
“没怎么。”他也笑:“你怎么样?出去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舒轻微倚着窗户,一边脸隐在黑暗里,一边脸对着晕黄的路灯,脸周围淡淡的光晕让他看起来无比的温柔,苍白而温柔:“回房间睡觉吧。”
他舔着干涩的唇瓣,出来得匆忙,外套里面是睡衣,下面也穿的睡裤,雪夹杂着风,吹到脸上,冻得他哆嗦一下,“你……伤得怎么样?”
舒轻微对着车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苏幕柽被带回了房间。
舒轻微被搀扶回卧室,用手捂着小腹。
苏蓄跟在后面,依旧冷着一张脸,在舒轻微和医生进房间后,对在门口站着的手下说了什么才进舒轻微的房间。
心急如焚,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舒轻微受伤的样子。
上一次只看到一块小小的已经结痂的伤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门打开一点点,通过缝隙,看到舒轻微房门口外面站着两个黑衣人。
………………
拿起床上的手机,开机,打通刚刚的那个电话。
“挂我电话!”一接通,陈尽就在那头大叫。
“……不小心按错键了。”
“是太慌张了?”
“……”
“哎哎,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你想问什么可以问,你知道的,把我哄高兴了,我是什么都说的哦。”
其实只是想找件事情做。
现在的他,只是个小孩子,至少别人都这么认为,刚刚成年不久,思想不够成熟,看,还会跟他哥哥怄气还过年都不想回家的别扭的孩子。没有人会把他当做大人看待,更不会让他参与任何这类事情。
跟陈尽聊天,想认真的时候会觉得很烦,因为他尽说些废话,扯得不着边际,比如现在说起他被收养以后的事情,而现在,他却是个聊天的好对象。
听人诉说,无尽地诉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换了两块电板,陈尽从小学说到高中,说他的恶劣事迹,偷看英语老师和体育老师在
办公室里乱搞。
在他给予“这两老师胆子真大”的评价时,陈尽不以为然,“我还看到过老师跟学生搞一起的呢。”
苏幕柽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两个男的!”
他再次“嗯”了一声。
“你当时……?”
“有感觉呗,不过我看男女搞一起也有感觉。”
次奥,双性。
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外面极冷的空气灌进来,外面积了一层厚厚白雪,空中的雪花四散,飘飘扬扬。
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得变亮,从黑色到深蓝色,再到灰色。
电池电量低,到系统自动关机。
开了门,门口的人不在了,敲门,没有人应,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他的房间的钥匙,径自开了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黑色的大床上面被子没有叠整齐,是扯开的,上面还有一点温度,他回来没有进过他的房间,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换的新床单,黑色的床单上没有深浅不一的印迹,蓝色的被子上也没有任何血迹,却有着浓厚的药味。房间里的窗户开着,空气里散发着冷冷的快要消失地血腥味和药味。
老头的房间也没有人,应该是去医院了。
问管家,却是三缄其口。
李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管家,家里面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准备一个个医院打过去,冷静下来想了想,应该是转进私人诊所了,他们家有专门的医疗团队。
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
舒轻微的生日。
舒轻微是在十几年的这一天被他家老头收养的,也就当做了生日。
其实这是他硬给舒轻微强加的生日。
舒轻微习惯了没有生日,小时候的他固执地认为每个人都有生日,就像自己被送进孤儿院那一天是农历的8月14,一天后就是中秋节。
如果7月或者9月的某一天被送进去,人们不会那么在意的节日,就不会用阴历生日,而是用新历。
第一次在这个家过生日的时候,问舒轻微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么多年了,记得不清楚了,中秋节快要到了,他们老爸当时还很年轻,称不上“老爸”,在那一天没有回来。
因为是第一个生日,他记得最清楚的是,闪耀的蜡烛,和舒轻微不常见的微笑的柔和的侧脸。
舒轻微说他从不过生日。
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生日的吗?
现在想想,属轻微的表情一定很无
奈,不知道想了多久,说:那就算是腊月二十八。
离新年很近很近。
不敢打电话给他爸,在房间里没有看见舒轻微的私人电话,琢磨着他带了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虽然知道不会有回复。
下午的时候,穆观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回家了
你们准备霸王我???
给我更下章的动力哇~~
群么一个~
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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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推开我30
穆观过来拿换洗的衣服。
至于这种事为什每次都是穆观做,苏幕柽就不清楚了。
“他怎么样?”边从衣橱里找衣服,边问。
“一个小时前已经醒了。”
手顿了顿,“我可以去看他么?”
穆观有些为难:“老爷……很生气。”
李发在这座城市里混的很开,城里的第二大帮派,年轻的时候是和老头一起混的,在一次不法交易里背叛了所在的帮派和一众兄弟,从此各种培养各自的势力,势不两立。
苏蓄企图做他这么多年黑色生涯的最后一笔,让舒轻微跟李发合作。
原本苏蓄和舒轻微就意见不合。
舒轻微坚持从商,做个守法的纳税人。
苏蓄放不下打拼了几十年的江山。而自己又该到了退位让贤的年纪。
舒轻微以这次成功换取自由,
但是,这次交货地点时间被奸细透露,警方获知。
虽然李发一帮的势力完全被削掉,大部分人散去,有些留在了他们帮里。
不管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苏蓄都不会高兴。
一直以来,舒轻微都是他最中意的下一代候选人。
但是从这一次的结果来看,并不是这样,虽然他们没有任何损失,甚至从中获得不少的利益,但是,舒轻微受伤了。
本来可以躲过的一枪,舒轻微却没有躲过,这代表着什么?
如果舒轻微已经是老大了,如果那个人的枪法再精确那么一点点,那么,现在岂不是一团糟了?
“他什么时候不生气?”
生不生气脸上都是那个样子,从来没变过,比舒轻微不知道严厉多少倍。
如果管他的脸色,早中晚三餐都不用吃饭了。
这么多年,他学的最好的就是不看别人脸色,最会看别人脸色,最不喜欢看脸色行事。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我是个局外人啊局外人!
“我想去看看他。”
“……等老爷不在的时候我通知你吧。”
“谢谢。”
“不用。”
苏幕柽突然想起来,问:“你是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还是喜欢老老实实得工作?”
穆观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本该是舒轻微问的。
沉吟了一会儿:“毕竟大哥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我选择继续。”
“你不怕那只是习惯?”
“不会,我不想大哥那样聪明,做什么都可以做好,我花了二十多年,到现在发现只会做好这方面的事情。其他的我都
做不好。”
“……”想做好的话,努力一定可以越来越好的。
“……这些话,我该跟你哥说的。”
“我就是问问。”
谁也没有想到,包括他那聪明的老爸,穆观成了帮派里的老大,是舒轻微力保的他。
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像亲兄弟,比他和舒轻微的“兄弟”关系好了许多许多倍。
“我哥他今天生日。”
“知道。”穆观笑笑:“他的生日真小。每年都不会在学校过。”
“嗯。”
晚上快要八点的时候穆观打了电话过来,让他过去一趟。
跟李姨学了一下午的煲汤,将自己在李姨监督下的成果用保温桶包好,带过去。
舒轻微靠在床头,脸对着窗户那一边。
门是开着的,他很有礼貌地敲门,舒轻微微微撇过头,看见是他,略带些虚弱的笑了笑。
“你来了。”
将保温桶放下,给他掖了掖被子,“外面全黑了,你在看什么?”
舒轻微盯着保温桶,眼神奇怪地盯着他。
“看外面的世界啊。”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看的?”
“很黑。”
苏幕柽翻白眼,你现在才认识到?一直都是很黑的。现在才发现会不会过于晚了?
“看得出来。”
舒轻微皱着眉换了个姿势,他忙站起来将他把枕头扶正。
“会变白的。”随便抹了把头上的虚汗,舒轻微咬着牙道。
毫不犹豫:“会。”
舒轻微不再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天,才想起来带了东西过来。
手忙脚乱的打开保温桶,将排骨汤到进碗里,凑到他嘴边。
舒轻微看着他。
他有些不自在:“看什么?”
“你的短信我收到了。”
“……”他沉默,半晌,委屈道:“可是你没回。”
舒轻微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没劲。”
就是要喂嘛。
“张嘴。”
舒轻微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巴。
他笨拙地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
汤从嘴边漫出来,他抽出床边放着的纸巾给他擦嘴。
“唔。”舒轻微的睫毛很长,眼珠很黑,此时眼睛无比地纯净:“汤的味道不对。”
手一抖,汤溅出来一点点洒到他手上,“哦”叫了一声,赶紧擦手,边擦边说:“怎么不对了?”
“不是李姨做的味道。”
外边还下着雪。
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建筑物旁边路灯下簌簌的雪花,也不完全是黑暗。
“……你做的?”
他不说话,盯着窗外。
“等会儿老爸就回来了。”
“……这么快?”
舒轻微拥着被子,白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带着点点的笑容,温润如玉,薄薄的嘴唇张合:“骗你的。”
“……”床上躺着的笑着的人真的是舒轻微,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
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还学会了开玩笑?!
“你做了多久?”
“什么做了多久?雪下得真大啊,你说什么时候才会停?”
“唔……味道真差。好难喝。”
“怎么可能?我尝过的,不错。快要过年了,你什么时候能好?”
“你味蕾失去知觉了。不喝了。”
“靠,这是我辛辛苦苦煲了一下午的,必须喝完!”
也许是喝了汤,舒轻微抿着淡红的嘴唇看着脸一下子变红的苏幕柽笑,美得恰到好处:“骗你的,味道不错。”
苏幕柽一下子将碗放下:“不喂了!”
打量着这间豪华的病房。
有沙发,有电视,还有独立的卫生间,热水充沛,就是有人现在无福享用。
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便听到舒轻微不满地叫:“凉了凉了凉了,我要喝,要喝。”
看都不看他一眼。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是要从外面下到房间里面一样。
“啊,疼!”
舒轻微突然唔得似痛苦地叫了一下。
这他可不敢大意,“哪里疼?”
“胃,胃疼。”舒轻微皱着眉:“好久没吃东西了。”
他只能乖乖地进卫生间倒掉那碗凉了的汤,在舒轻微惋惜到咬牙却无能为力的眼神下。
从保温桶里面重新倒一碗热的排骨汤,勺子递到他嘴边:“张嘴。”
“干嘛把那一晚倒了?”
“凉了。”显而易见。
“倒哪里了?”
“马桶。”
“别把马桶弄堵住了,里面高大一块排骨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自己喝了。”
“……也就是说其实你……是马桶?”怎么说也是自己第一次煲汤,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不是?
“……不喂了!”
“又要凉了。”
目前只能吃流食的舒轻微可怜地喝完汤,靠着枕头坐着,苏幕柽打开了电视,人出去了。
看着无
聊的没有一点意义只是让人发笑的的娱乐节目,也许让观众发笑就是唯一的意义,可是他现在不能笑,一笑伤口就疼。所以,看的很纠结,可是遥控器却在那边的沙发上,不能换台,不能将声音调小。
苏幕柽回来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听到开门声,熟悉的脚步声,时刻保持警惕的神经放松下来,睁开眼睛,问:“几点了?”
苏幕柽拿出手机,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只能看看时间,“十一点……你该睡了。”
“嗯,昨天睡得够久。”睫毛垂下去:“你不回去睡觉?”
“我在沙发上窝一晚就好。”
“电视关掉或者声音调小点。”
“噢。”关掉。
“我想洗澡。”舒轻微闭着眼睛,突然说。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着躺下去,“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
舒轻微皱着眉毛既痛苦又舒服地“嗯”原来一声。
“……我拿毛巾给你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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