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清……咳咳!清扬呢?”
“主子!您醒了?”门后闪出两道身影,是暗六暗七。
“清扬呢?”凤英头也没抬的就是问道。
“风府主被安排在了隔壁,呃,这会也正在修养,生命是没有安全的。”
听了这话刚想要下床的凤英才是稍稍停了动作,“那是没事的意思吗?”
暗七一把推开了一旁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人,起开就是代接过了话头,“主子!风府主身体无无恙!倒是如今宫内却还是不大太平,主子如今身体还很虚弱,属下这边先行去探查一番再报与主子吧?主子您就可以不用多加走动了……”
身侧的暗六一个劲的点头,“对!对!对!属下也就是这个意思!”
凤英蹙眉看向两人,“我想先去看看清扬……”
暗七:……他倒是把那人给忘记了……
暗六:???主子什么意思?看男人干什么???
颤颤巍巍中,凤英也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就是飞快的下了床奔向了门处。
梅儿一个急闪身进了屋内,扶住了一身虚弱无比的凤英,“主子!您别急,属下这就扶您过去!”
凤英轻轻的点了点头。
走到那人床前时,凤英睁大眼看向那个被包的看不清面容的身影,脸被吓得更是白了。
“清……清扬?”
不说凤英被惊吓到了,就连梅儿望见床上惨兮兮的身影都忍不住大抽一口气了。
“清扬?这…这就是他们说的无恙??”凤英一把扑倒在床沿边,脸色难看的望向身后的梅儿。
梅儿也是一头雾水,毕竟她只关心她们家的主子,哪还有闲空管别人呢?
“女主子!”
就在这时从窗外飞进一道身影,来人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脸色本就难看的脸上突然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
“女主子!宫内疑似来人了!这边女主子还请先去准备进宫事宜吧,主子……就让属下来照顾吧。”
凤英转身问了一句,“来的是谁?”
“四皇子与大皇子一同前来的。”
“四皇子?大皇子?”凤英虚弱的晃动了一下身子。
“算了,我不去,我要照看清扬,等他醒来了我再走。”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这一刻的凤英也没忍住忽然就有些想哭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满了手臂。
“呃……”低垂头的人影察觉了异样,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床边。
以往他经常听主子谈论这位未来女主子,似乎大多言语看来也不似是个柔弱的主啊……?
他哪里明白,前世遭遇一场背叛又是经历了挚爱的欺骗,凤英早已死了心才会在得知她穿越到这里后才会这般果断果勇,只是这一刻这人却是动了心了。一个动了心的女人,自然也就具备了所有的喜怒哀乐,自然会因为她的爱人为她受伤而难过了。
凤府得以解围,澜城内的民众从各家各户颤颤巍巍走出来时,门外的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辰了。
那一晚,人们听说了那日的惊心动魄,那一晚,人们更是听闻了来自于昌武,风灵两国逼迫的行为!更是听闻了那出自凤府的凤祭司一朝用了她全身的力量,生生的逼退了来敌!
此举,可谓是震撼人心,某种程度上更是震动了大拓拔沉寂了两百多年的朝堂,社稷,江山!
拓拔民心得稳,凤英更是一朝民心所向!
拓拔国,金銮殿内。
已是第二日清晨的早朝之上,昨日刚歇下不久后的凤英被宫内的大总管派人催促着今日的早朝一事,本就是身心疲惫的凤英不得已臭着一张脸上了今日的早朝。
上首的天子在经历过昨日的一场变故后,现下明显的也是满脸的疲态,以凤英大概的猜测,估计这位皇帝也是一整夜没睡了。这样想来,她心下才稍稍舒缓了一些。
上首天子掺杂着疲惫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昨日之忧,百年一见!我拓拔自先皇开立之来,也是仅此一次!望诸君痛定思痛啊!”上首的天子刚刚还是一脸疲态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一股激动的潮红之色。
凤英抬眼匆匆看了一眼上首,在底下文武百官低垂首的担忧脸上一一扫过,凤英忽然心生悲凉。
大拓拔是真的危险了啊。
“陛下!您担心着龙体啊!”上首身侧一直在观看着天子的刘大总管,眼露担忧,神情忧郁的开了口。
也是这一出声,如一石惊涛骇浪般,底下的大臣接二连三的皆是抬起了头颅,那一张张的或老或方的脸上皆是担忧与慌张。
“陛下!保重龙体啊!”
“是极!陛下!还请保重龙体啊!”
底下文武百官神情更是激动而担忧。
凤英垂下眼睑,心下突然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由着心思渐起,凤英转了转视线望向了身前方向。
如今她贵为大司府大祭司,在她身前位置的也只有那几位皇子了。
今日来朝的只有大皇子与三皇子,其他几位却是并未看见。
凤英在那两道身影上顿了顿,心中暗自琢磨着那几位皇子为何没来,暗自推演了一遍,却是很快是锁定在了“太子”二字上面。
凤英轻叹,内忧外患,也不过如此了。
“朕无碍!今日朕要宣布一重要消息!”上首的天子看了一眼身侧位置。
刘大总管赶紧走了出来,站在了天子龙案身前候命。
只听那位天子突然冷凝道,“自今日起!费去三皇子皇子一位!自此夺去参与太子一位争夺权!三皇子降一位,念在你母妃淑妃一直为朕多老心劳累的份上,赐你一府,日后拓拔只有司王拓拔浚,再无三皇子拓拔浚!接旨吧!”
刘大总管研好墨,在那位天子说完执笔完后,赶紧端起了圣旨,风干不一会儿递到了那位三皇子的面前。
拓拔浚穿着一身玄色长衫,面色僵硬而又苍白,似也是料到了这般的结果,白着脸接过了圣旨。
朝野四下群臣又是意外又是意料之中般,满是喟叹。
“唉……造化弄人啊……”
“拓拔不幸啊……”
“另外!朕这几日身体有恙,这一月的早朝便早早取消了吧……以后没有重要的事,一律不许来面见朕!此外,大司府……”上首的天子眸光婉转突然向一侧凤英看过来。
凤英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上首。那位天子的眸光闪闪,其内有她一时无法看尽的情绪,快速闪过。
“大司府……这一月也就闭门吧……散朝!”
“这……”
“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啊,老夫也明白啊……”
“大司府……凤祭司可是……”
“唉……老夫也老了,朝堂上就歇一个月吧,一个月后自然也就明白了陛下之意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
一侧的凤英缓缓的抬起脸庞,看了一眼那些聚首在一起言谈的大臣们,她似是明白了那位天子的行为,又似不那么明白般,令人苦恼。
今日的上朝人员,那位天子为何独独只叫了她呢?
恐怕有些答案,也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