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帝宠商妃

第762章 宫主别离歌,英雄辞末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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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怀安的意识,自从中原之东,黜鳞宫余元萍以荒芜特定的办法,收集过一回。
    兼封灵袋内,拥有残余的灵识。
    君义奥近来,不遗余力的护持,以运数维护,虎将一缕残魂散魄不消。
    找回了理智,恢复了清醒。
    月沧海见到大哥,重情义的月族楼主情难自禁,一手扶妻子,一边招呼三弟纷纷跪下。
    给虎将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三千年来的风风雨雨,首回见到大哥的魂魄,再现人前。
    说好的江湖闯荡,不问凶吉,不问归期;护航正道,坚持到底,怎料分离,转瞬而至?
    眼前一幕幕都为,过去的旧忆、怀念的徘徊。是否岁月添了艰辛,变了容貌,苦了回忆?
    还是兄弟,依旧笑语;很有默契的藏了悲凉、辛酸。不想就此离开,还有没完成的心愿。
    分离苦,苦情悲;共患难求生富贵,茫茫然然一声笑。
    笑人生,人生笑;世间哪得旧时影,明明灭灭又一回。
    回春酒,酒亦醉;举杯消愁更添悔,兜兜转转带醉归。
    归时愁,愁更浓;别离伤神心憔悴,死复无常清界分。
    日光荫翳,帐帘轻动;栖月居正殿,相逢又何常不是归去?魂无依无归,天涯与共何苦?
    幽冥有出处,世间无知音;断为长命寄,寻路问天意。
    虎将向小弟望去;秦一琯收了折扇,立刻上前扶起月沧海、紫宁雨、朱白涉。
    “大哥”月沧海情难自禁道“您受苦了;劣弟在中原武林,找了您近三千年都无消息。
    未料竟会被荒神残害,更会变成诡树;愚弟让怀安兄受苦,饱受残酷至刑。
    三千年来我一直在中原徘徊,到处找寻您的行踪,无奈身负重担,您却被算计至斯。
    是我之过,才使怀安兄独自走过,没一举灭去荒神巢穴,使您沉冤得雪”
    挽商君再度跪地,难过的语不成声,痛不欲生。
    虎将要开口。
    朱白涉也从旁跪下道“还有我大哥;自从黜鳞宫别离,我倾尽毕生之力,宫内还有人心不轨者;二世主已经投奔了荒族;是我识人不明;若知晓朝暮会让您失踪”
    “够了。”秦怀安打断了他的话,一股通天而起的狂暴,无法压制,散溢灵识。
    君义奥、月三蓉相对,连手化凤令为支撑,使荒芜散之于无。
    “宫主,凝神定心。您的灵识经受不起七情六欲的消磨了。”
    “商蓉所言无误;您有什么相告则可;若是看不惯,可以将个别赶走,莫气苦提前散了。”
    月沧海抬头,与秦怀安灵识相对,又道“怀安兄?”
    “子楼闭嘴。”虎将没让挽商君说下去道“他是祸害,你不忍心赶走,一并离开。”
    “大哥?”月沧海仿佛回到了过去熟悉的一幕涌现,回头“三弟?”
    朱白涉天真又难过道“大哥有话直言,我问心无愧,缘何您一次次要残忍对我?”
    秦怀安有月三蓉、君义奥的护持,数分清醒存,冷兑道“你宫里放了天大的祸害不知?”
    朱白涉羞愧的低下头“还请大哥明鉴,元萍为无辜的”
    “她无辜难道有辜的为傲龙不成?你是正是邪都分不清楚,又何必在正道踌躇?”
    朱白涉解释“上万年前的事,我放过夏公子一条生路,怎知会引起此变数?”
    “说到底你还是对荒族辈在意了。你可知爱上的洪水猛兽,在无意之间犯下涛天大罪?”
    朱白涉长叹了声“大哥,元萍为我生儿育女;所做所为,从来不曾有过伤害我,近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好转,您要如何处置?今日我前来是为辞别您的,若是生份我暂告退。”
    月沧海忙按下道“怀安兄,三弟之事,容我往后处理;我能见到您实属不易。
    上万年来的兄弟情份,好不容易相聚,还是别为往事坏了难得的重逢。
    我们都别再受困于陈年旧事的纠葛了好吗?”
    月三蓉眺了眼旁边的紫宁雨;后者回以一笑。连点头他仨兄弟相处多半如此。
    秦一琯在三兄弟吵时,悄悄道“若是大哥没受一身的磨,我不会怀疑他的真诚。”
    折扇指向朱白涉,后又对三个缺席上万年江湖事的说
    “人生在世,当舍即舍;挽商君对他的态度;始终让我与稽兄放心不下;你们不知。
    大哥与挽商君才为对江湖出力及付出良多的人;可两人的意见只要遇上他来掺和。
    没有一次是能成功的;奇怪的为只要按照他的来做了,呵呵,能少走许多的弯路。
    稽兄与他从来不对盘,无非走过一趟幽冥途,更能从黑暗中见到些许事。
    为时尚短啊,若再给他三年五载,必定能指出些许中原之东的蛛丝马迹。”
    君义奥酒葫芦顺起来,在侧笑的张扬,深邃的眼没多听三兄弟的相争,与人并肩趣味道
    “若真指出来或许才为稽兄的末日;你们能活着走过来当真不易。”
    月三蓉叹道“黯夜突亮的光明为旭日;指引过后却为无尽长夜。他的存在功不可没。”
    墨炫的笑容与君大公子相同,对闷葫芦好笑说“你该担心的为挽商君是否会成为下一个算计的目标;并非赞叹他的存亡;道未成,他正邪未定,泽世明珠的护持下,能翻天。”
    秦一琯也纳闷“君兄,中原之东怎么搞的,你为何会留下他的性命?”
    君义奥苦笑道“要除得有时间,我不告诉过你了,最后一击被战神挡下了?”
    “岂非是我大哥?”罪神苦了脸道“可别真在往后掀起涛天的巨浪来啊?”
    墨炫双手环绕“宫主的浪还未休,若要使他伏诛,必得过”
    “我会劝兄长。”人闷闷道“中原之东的一行,变数庞大。”
    君义奥微摇头道“他若是正,大浪淘沙之下会清;若是邪,需要的为?”
    数人相对,心里有数。猛然警醒,真的不该放蛀虫进沧桑楼。
    已至此局面,心照不宣的,未在明面提起樊城因起峰。
    秦一琯被清风拽回大哥的讨论中说“我们先关心对谈吧?”
    秦怀安虽有凤令支撑运数,不被荒芜袭扰灵识,火暴的性子,正义伴身。经不住刺激。
    与朱白涉相争数语,已经气急攻心,更有要灭了眼前碍事的东西。
    有月沧海调和,灵识依然不断的溃散。
    君义奥怀抱佳人,再度加大灵力的通传,某君可没给朱白涉好果。
    即被虎将再三排斥,归凰剑上手,一阵巽风扫过。朱族长去了栖月居外,屏障落下。
    “呵呵,宫主消消气,您知我与商蓉还在低谷,至于透支我们的运数?”
    又看向月沧海摇头苦笑道“挽商君,注意来,您要陪三弟尽管去,若不陪我们继续。”
    月沧海与紫宁雨相对,叹道“大哥,唉,您可知让我夹在中间很为难?稽氏酒馆”
    “挽商君”清风打断道“每个人都有立场与坚持;朱宫主为人圆滑,不会怪罪。
    大哥支撑的够久,我与秦二公子好不容易能拜见。
    不提伤感的恩怨,一并与大哥说会话吧;傲帝与小姐支撑不容易,有时光莫浪费光阴。”
    秦一琯立刻道“对对对,清风姑娘所言无误。大哥挽商君,消消火。唉。”
    紫宁雨也道“沧海与宫主上万年来都能和平相处,没必要为了外事外物牵连更深恩怨。”
    秦怀安就事论事道“罢了,我不过为一缕魂魄,别离在前没甚好交代的”
    月沧海忙道“怀安兄,也许你们所言都是对的。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把称啊。”
    秦怀安望过去,虽然只有丝缕魂魄,虎目依然炯炯有神。
    紫宁雨站在爱人的身侧,是非两三事儿,功过有定论,成败转头空,未语含笑。
    君义奥、月三蓉、墨炫相对,身为同骷天绝对的主心骨,不会泛滥正道脊梁受害。
    秦一琯、清风倒时刻都在,清晰的感受,秦怀安的气息变淡、变弱、变散。
    分别之前,无非红尘还有心者,痛断肝肠。
    山河永寂,分离为悲凉;耽溺于情缘,不愿分别与离开,辜负的只为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月沧海闭上眼,似乎在一回因为过往,迷失于恩怨情仇无法自拔。
    月三蓉似有感,紫宁雨并未出声,众人都在等待,清冷道“兄长?”
    泽世明珠豁然睁开眼,冥冥之中,只有此道声音最为清透“小蓉?”
    “尖角坚石通过柔水的洗涤,会变得圆滑。您能感化的或许为善灵,更有可能是噩梦。”
    月沧海悠然一笑,释怀道“随缘吧,人之初性本善;小蓉,为兄想过他是荒芜的下场。可是你知晓吗,世间对立的关系,从来是由不对等中产生与迸发的。他所现于我无害。”
    哼,秦怀安重重的哼了声道“子楼,正邪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你怎能说出此语?”
    月沧海醍醐灌顶道“大哥,我明白您所言为何。他与我始终有救命之恩。”
    “唉,罢了,终究为未来,需要你们去操心,我能再见你们一面来之不易,不再多管”
    “大哥可不能丢下我啊”秦一琯斯文的败家子儿,很顺溜的牵过爱人,老实的跪下说
    “大哥,此为清风。原想您有的是时间,在往后的时日相见,未料您还真着了道。唉,是老小弟无能为力,没让您有一个安歇的角落,劳苦奔波中,实属无量劫数。”
    “拜见宫主。”清风相随跪拜尊敬、敬爱的亲人。别离为苦,留得清静,劫难自渡。
    “好好好。”秦怀安难得有一缕回醒的意识,不再陷入无量的恒河劫数中。
    “你个臭小子,往后与清风姑娘好好过日子,可不能再如从前,动不动滚地上。”
    “呃呃呃”秦一琯不断的擦汗,冒似还为冷的道“大哥太抬举小弟了,我可是罪神。”
    “是吗,有本座厉害?”
    黑心秦眨眼,想起了稽氏酒楼的胖揍,忙不跌失的摇头“您更牛。”
    “哼,臭小子。”秦怀安不再多理会劣弟,化灵力扶起清风交代道“你即与他成就一世情缘,鸳鸯共游,待往后再立高台,江湖的风波平定;必要从沧桑楼风光的大嫁去秦纾宫。
    别看他遇事狗熊样,不能雷厉风行,是我秦纾宫的延续,不辱没你的名。
    小子不错,还是罪神,能为你撑起一片天的。可惜本座不能亲自前来参与你们的婚礼。”
    清风眼微红,一念心诚,换不回耿直、忠义、侠肝义胆的虎将“清风谨记您的教诲。”
    秦一琯有感,将爱人揽在怀道“唉,我们辞别大哥,别搞的伤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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