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以手语的方式将当下的情况告诉给伽陀。
“假丹期强者在这里居然只能当个百夫长?”伽陀诧异的看着叶无。
“是啊,此地凶险远超我等想象,所以我才主动让步。”叶无沏了壶茶。
“马柳?一个被人排挤的朝野人士,谁碰谁倒台,其他皇子巴不得跟它撇清关系……不过换而言之,这倒是一个不错方法,至少表明我们不想跟他们争夺皇位,我想那些皇子们暂时不会有大动向,”咖陀想了想,“修为太高会不会不好控制?”
叶无笑了笑。
“此人性格偏执,外加封建王朝的思想影响……不足为惧,”他顿了顿,“倒是那个二皇子……”他问了问茶香,随即抿了几口。
伽陀想到了宴会上的细节。
“这个二皇子在宴会上特意的拍了一下你的肩膀,他八成开始怀疑你!”它吐着信子。
“不止如此,我怀疑,就是他派人去弄死这个倒霉皇子的。”叶无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
伽陀不停地用尾巴敲着桌子。
“哇塞,落魄皇子逆袭归来,在门人的出谋划策之下一步步爬上皇位……天哪!小说般的情节!”它仰着头,张着嘴。
“得了吧,就你还门人,”叶无一盆冷水浇了上去,“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对了,我们身处敌营,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想跑是不可能了,要想继续活下去,只能去扮演好这个角色……”
伽陀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该不会……”它嘴巴抽了抽。
“兄弟,为了活命,只能委屈你了,”叶无拍了拍它的蛇头,“劳烦你这几天多出去锻炼锻炼,替我搜寻一下这个皇室的家事。”
“……”
次日,马柳早早地到了叶无府邸。
“殿下!”他推开门,便见叶无盘坐在院中。
“殿下,还真是你说的!0.63,您是怎么算出来的?能教教我吗?”
叶无摊了摊两袖清风,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这手头上也没有东西,你让我怎么教你?”
马柳反应过来。
“在下有一间工坊,若是殿下不嫌弃……”他邀请道。
叶无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嫌弃。”他说着,示意马柳带路。
马柳带着叶无来到了工坊,这刚一进门便有异味拂面。
“殿下……”他看着周遭脏乱的环境,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们是来追寻真理的,而不是来享受的。”叶无说着迈步进了门。
此番话语倒是让马柳内心热血澎湃,他跟了上去。
屋内漆黑一片,仅有一扇高窗放着几缕阳光。
叶无看了看屋内的设备。
“还好,基本的加工设备都有,就是有些原始。”他摸了摸身旁的磨盘。
马柳袖子一摆,桌上的杂物被揽到地上。
“殿下!您要的纸张。”他挥了挥手,然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大羊皮纸和一只碳笔。
叶无上前。
“我先教你一些基本的常识。”他拿着碳笔在羊皮纸上绘着。
“啥?”马柳有些失望。
叶无白了他一眼。
“好高骛远乃追求真理之大忌。”他呵斥道。
马柳听罢是老脸一红,这句话他前不久才用来教导手下,没想到今天……
“多谢殿下赐教,请!”他吸了口气,敛去脸上的表情,认真的看着羊皮纸上的内容,这一看便沉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
叶无抬头看了看天色,窗外月色弥漫。
“今天就到这吧。”他放下了笔,“你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东西。”
马柳回过神来,他突然跪在地上。
“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他诚恳道,说着就要往下磕头。
叶无赶忙将其扶起。
“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请起!”
“师傅,您不答应,我是绝对不会起来的!”马柳态度坚定。
一番折腾之下,叶无只得收了这个徒弟。
“哎,事情就是这样。”叶无喝了口茶。
“照你这样说,这个马柳倒是挺有意思的,有没有机会把他挖过来?”伽陀眨着眼睛。
“此人思想太过封建,恐怕……算了,到时候再看,”叶无摇了摇头,“说说你吧,你在皇宫里溜达了一圈都听到什么事情了?”
伽陀跳上了茶桌。
“嘿嘿……”它咳嗽了一声,“这堰江郡王朝的皇子被分为三大势力,第一个是大皇子季华、七皇子季晨、三皇子季风的储君势力,第二是个二皇子季狄、九皇子季踪、十二皇子季铎的夺嫡势力,剩下的则是以六皇子季行、八皇子季言带领的摸鱼势力。”
叶无听完喷了口茶。
“啊……这?摸鱼?”
伽陀点了点头。
“是的,这些皇子一个个不求上进,只想着吃喝玩乐。”它端着茶水,抿了一口,又吐了出来,“苦……”
叶无思索着,忽然,房门外浮现出一人影。
“谁!”叶无心里一惊,定睛细看,却见来人是一位身大袖紫衫,手持浮尘的老太监,再细看,对方给他的感觉居然比黄家的那个老头还要强。
‘天哪,比元婴初期还要强……’他咽了口唾沫。
“殿下莫要紧张,”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听闻殿下江游遇险,特来派老奴问候殿下。”
“啊,有劳公公了,”叶无顿了顿,“本殿只是一时大意,失足落水。好在有曹公公相救,以及太医用药,已无大碍,还请公公答复父皇。”
“哦,既然如此,还请殿下早些歇息吧,老奴就不打扰了。”言罢,老太监如同来时那般,凭空消失。
叶无缓缓地出了口气。
伽陀从叶无袖口钻出。
“天哪,这个地方也太危险了吧,小子,咱们还是找个机会开溜吧。”它吐着信子。
“是啊,必须要赶紧离开。”叶无点头赞同。
二皇子府,一群华服青年正围坐在庭院石桌。
“二哥,你说大哥他……”九皇子季华刚起话头,却见那二皇子季狄面色一变。
“有人来了。”季狄说着。
果不其然,先前那老太监是站在了庭院。
“魏公公,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季狄拱手道。
老太监魏公公将自身威压散开,庞大的威压压的诸位皇子喘不上气来。
“魏公公,您这是……”季狄强憋出这句话。
魏老太监从怀中取出一黄纸,递给了季狄。
“你们几个小屁孩子,都是老奴一个个带大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看着呢,皇上他老人家说了,太子之位乃他老人家钦选,若是在有人干涉,老奴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手软了。”言罢,他一甩袖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