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不做替身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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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律不吵闹,也不反抗,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并没什么不满。

    白天时齐律会在家打扫卫生,整理衣柜,做好饭等杭少云回家;晚上他们会做-爱,解锁各种姿势,再相拥而眠。

    关于分手的话题,齐律没有再提起。

    十来天后,杭少云放松了戒心,他认为齐律关于失忆的担忧是想得太多,这么久都没有犯病,说明他的间歇性失忆已经好了。

    因此,当他打开门被迎面而来的杯子砸到额角冒血时,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血顺着杭少云的脸颊往下流,让他半边脸都染上了血,左眼被糊得睁不开,他按住不断渗血的额角,不敢置信地盯着双手抱臂的齐律,“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这话要我问你才对吧。”齐律怒气滔天地大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出不了门,没有钥匙也没有手机,而屋子里还有你这个变态的生活痕迹,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关在家里了?你不仅侵占我的家,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所以呢?你要弄死我吗?用杯子砸死我,恐怕还差了点力度。”杭少云把茶几上的水果刀塞进齐律手里,“要不你捅死我吧,捅死我了你就能出去了!”

    “你神经病啊!”齐律慌里慌张地把刀给丢了,“我砸死你做什么?你被砸到那是你运气不好!”说着说着,齐律见杭少云的血没有一点要止住的迹象,心虚气短了,“虽然你是个变态,但我也不想当杀人犯,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包扎一下。”

    “我会去医院,至于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一步也别想踏出这个门!”

    杭少云转身出门,再次将门反锁,齐律在里面用力拍门,间或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他充耳不闻。

    杭少云头有点晕,视线也变得模糊,他甩了甩头,进了电梯,电梯里有别的乘客,被他的形象吓得失声尖叫。也不怪乘客大惊小怪,实在是杭少云不仅脸上是血,衣服上也到处是血,一幅快要失血过多死掉的样子,会把人吓到是情理之中。

    杭少云本想自己开车去医院,可电梯到了底楼后他就坚持不住了,还是同一电梯的乘客颤巍巍地帮他叫了救护车,他才能及时到医院就诊。

    伤口没什么大碍,缝了几针,但他还是晕乎乎的,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一晚,杭少云拒绝了。

    他要回家去,必须回去,如果不盯着齐律,他会不安心。

    齐律又把他忘了,忘记了他的齐律不爱他,甚至会伤害他,这令他难以接受。

    他绝对不会允许齐律离开他的视线!

    杭少云到家时齐律在砸东西,客厅一片狼藉。

    齐律看到杭少云满身的血,皱了皱眉,问:“你没事吧?不会死吧?”

    “死不了。”

    杭少云脱掉染血的衣服,赤-裸着上半身,他身上很多青紫的吻痕,后背更是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一看就是经历过激烈的性-事。齐律瞬间变了脸,他想起他醒来时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不禁额头青筋直冒。

    “你趁我睡着时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面对齐律突如其来的控诉杭少云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他冷笑道:“齐律,我要上你,根本用不着下药,只要我一靠近,你就会乖乖地张开双腿任由我艹。”

    齐律气红了脸,撸起袖子就想揍人,可拳头都抬起了,对上杭少云那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脑袋,他又下不去手。

    万一真把人给打死了,事情就不好办了啊。

    齐律强忍着怒气,说:“少跟我打嘴炮,把钥匙给我,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与你无关。”

    “呵,你想要去骆彦?做梦!”

    “你想一直关着我?我看你才是做梦!”

    刚才杭少云关门时他注意到杭少云把钥匙放进了裤兜,齐律此时二话不说上手就抢,杭少云识破齐律的意图,一把抓住齐律的手腕,齐律另一只手连忙跟上,杭少云往后退,竟被逼到了墙角。齐律的一只手已成功探入杭少云的裤兜,杭少云突然爆喝一声,拉住齐律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痛得齐律条件反射地就一巴掌拍杭少云额头,正拍在伤口处。

    杭少云只觉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很快又染湿了绷带,他迫不得已地松了口,齐律忙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杭少云的血十分刺眼,让齐律心里烦躁极了,“你属狗的啊竟然咬人?你要是不咬我我怎么会打到你?你活该!”

    “我是活该。”杭少云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不甚在意,“齐律,你不想我死吧,你再来抢钥匙,我就抠破这道口子,不再治疗,我有很大概率会感染致死,到时你就是害死我的凶手了。”

    齐律被杭少云这番话惊得哑口无言,“你……神经病啊。”

    “对啊,我是神经病,那也是你这个神经病传染的。”

    齐律:“……”

    齐律没想到杭少云会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他心想他是真遇上疯子了。在面对疯子的时候,不能正面刚,要先安抚他的情绪,让他放松警惕,再另外想办法。

    无奈之下,齐律只能先认了输,求着杭少云赶紧把伤口处理下,杭少云便把医院开的药水和绷带递给齐律,让齐律来给他处理。

    齐律存着抱负的心思,帮杭少云擦拭伤口时手特别重,痛得杭少云连头皮都扯得紧紧的,但他愣是一声没吭,到后来齐律自觉没趣,草草地给他把绷带缠上。

    “我给你也擦点药吧。”杭少云说,“刚才我在你手上咬的牙印也渗血了。”

    “不要你弄,我自己来!”

    “我来。”

    杭少云强硬地扯过齐律的手,给他的手臂涂抹酒精,涂得齐律被咬的那一处火辣辣的疼。就在杭少云给他涂完酒精他要收回手时,一种冰冷的金属触感包裹了他的手腕,他惊讶地瞪大眼,杭少云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手铐把他们两个人铐在了一起!

    第22章

    铐上了手铐行动十分不便,无论他们其中一个人去哪里,另一个人都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齐律要求了几次杭少云把手铐打开,并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跑,杭少云却充耳不闻,甚至把钥匙给丢到了窗户外面。

    齐律趴在窗台上,眼睛都瞪圆了,“你真的有病吧?你不让我出门,你也不出门吗?你是想把咱们两个都困死在这间公寓吗?”

    “死不了,冰箱里有很多熟食。”

    “你打算关我多久?你总不能一辈子关着我吧!”

    “等你重新变回我的齐律,我就不会再关着你了。”

    “……你治治你的臆想症吧!”

    失忆的齐律是记不得自己爱着杭少云的,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会爱上杭少云,在他看来,杭少云就是一个变态,他一秒都不想跟杭少云多呆,但如今的情况他却不得不跟杭少云同处一室,这令他很难受。

    既然靠自己出门难度太高,那么他必须找到手机,只要他打电话跟骆彦或者丁明雨求救,他很快就能得到解放。

    杭少云像是识破了齐律的想法,冷声道,“家里的手机,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都被我处理掉了,你在家里找不到任何通讯工具。”

    “我一直没跟明雨和骆彦联系,他们迟早会产生怀疑找上门来。”

    “我用你的手机给他们分别发了消息,说你要旅游散心,期间将会关闭手机,让他们不要担心。”

    “……”

    齐律万万没想到杭少云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把他所有的路都给封死了!他从杭少云的眼中看到了偏执的疯狂,这疯狂令他战栗,却又莫名的熟悉,使他心悸不已。

    “律,别挣扎了。”杭少云抚摸齐律的脸,拇指划过他的唇,“你想方设法把我变成了你的,那你注定就是我的,别想从我这里逃走。”

    齐律拍开杭少云的手,偏过头,骂道:“滚!”

    手铐的链条只有十几厘米长,两人拷在一起完全没了隐私,无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他们都无法避开另一个人。

    齐律在对着马桶尿尿时,杭少云贴在他的背后,并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帮他扶鸟,齐律当即给了杭少云一记肘击,杭少云则用力地捏了下齐律的小弟弟加以报复,齐律立马老实了。

    入睡前洗澡时,两个人都站在莲蓬头下,隔着水雾看向对方。

    杭少云帮齐律涂抹沐浴乳,抹着抹着就变了味儿,他摸过齐律胸前的乳-头,轻轻地按压和拉扯,就在齐律要反击时,他的手往下,握住了齐律勃-起的东西,熟练地套-弄。他太清楚齐律喜欢什么样的力度,喜欢被碰触到哪里,不多会儿,齐律腰软得不像话,像一滩泥一样靠在杭少云 怀中。

    两人烤着手铐的手十指交握,另一只手则握着彼此的欲-望,气氛暧昧得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齐律没有失忆,杭少云没有偏执。

    当齐律在杭少云手中射-出时,他一拳打向杭少云,打得杭少云嘴角出了血,又牵连到额头上的伤口,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

    齐律讪讪地收回手,扯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擦完就往浴室外走,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他这才想起自己还跟杭少云铐着,他抖了抖手铐,问:“你还要洗吗?我建议你先处理下你一头的血,免得血流干了我得跟一具尸体绑着。”

    杭少云说:“放心吧,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齐律:“……”

    每天过着囚徒般的生活,齐律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没有手机,联络不上任何人;电脑被切断网络,只能玩单机游戏;电视台换来换去都是那些无聊的节目,看得人昏昏欲睡。

    齐律每天睡了醒醒了睡,过得不知今夕何夕,时间概念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消失。

    反观杭少云,这个囚禁了齐律也一并囚禁了自己的人,过得倒是平心静气,他把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翻下来看,能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齐律动了他才会跟着动。

    “杭少云,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下去的,你迟早有一天必须放了我!”齐律歇斯底里地大喊。

    杭少云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连眼皮都没抬,“我说过了,等你重新变回我的齐律,我就放了你。”

    “什么叫重新变回你的齐律!你是要跟我做|爱吗?来啊!”

    齐律撕扯掉自己的睡衣,露出漂亮的裸-体,他身上青紫色的吻痕已变淡,但在那腰间伤口处的牙印却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