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混了这么多年,两面三刀的本领是不想用,想用的话也还是会的,易冬辰和安若文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她自然是一个也不想惹!再说他们四个人到底该怎么叫,她也断不清楚,所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不过安若素是不想话题再纠结在这个上面,她岔开了话题,对着安若文说:“木子已经怀孕了,你是不是该让咱们家喜事成双一下,什么时候和木容将事情给办了?”
木子怀孕了?木容看向木子,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用眼神询问着木子,木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安若文也看见了,直接对易冬辰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
易冬辰洋洋得意:“你完全可以效仿一下!”
两个男人在这旁若无人的说着,好歹也顾及一下木子和木容的感受,木子听了直接一个眼神瞪向易冬辰,易冬辰果然乖乖的闭上了嘴,现在他可不敢惹木子,木子现在就是他的小祖宗,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小小祖宗!
木容单纯,根本不知道安若文和易冬辰之间的暗示性语言,她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安若素,这安若素今天是怎么了?就连安若文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原本以为安若素只是不反对木容和安若文交往了,没想到她现在直接就让两个人办事了,总感觉这安若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地?
“怎么,是要我收我我刚才说的话么?”安若素见安若文这么问,也故意调侃他。
“当然不是!”安若文也转的很快,难得安若素改口了,他还不顺着杆子往上爬?
安若素轻轻的笑笑:“这段时间我也想清楚了,只要你们过的幸福,平安健康,我就知足了,和这些比起来,其他的就显得很次要了!”
这段时间易冬辰的昏迷真的给她的触动不小,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易冬辰真的醒不来了,她还能不能活下去?通过这件事,她突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觉得一切东西都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骨肉亲情才是弥足珍贵的,所以既然是安若文认定的事情,那便随他去吧。
事实上有些因她而起的误会还是说清楚。比如说她曾经利用木容的善良让她故意让安若文爱上她,然后因为没钱而抛弃他,还有逼着木容手下五百万的事情,是时候该和安若文说清楚了,这些罪过都是她犯下的,就让她一个人来受吧。
安若素起身,对安若文说:“既然都谈到结婚的份上了,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对,必须得和你说清楚了。”
安若素还没开始说,就被安若文打断了:“姐,你不用说,我能理解你,你现在能支持我们,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我们谁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安若文知道安若素要和他说什么,只是这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也不想追究,安若素从小带他到大,虽然是姐姐,但是却有着母亲的情分,所以不管安若素做什么,他都相信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既然现在安若素已经松口了,他就不会再责怪安若素。
安若素欣慰的点点头:“那就不说了,心里明白就行!今天你们四个都在,有些事情就和你们说说吧!”
在她还没开口说之前,木容终于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安若素:“姐姐,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就还给你吧!”
安若素一看是上次她给木容的支票五百万,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在木容的善良面前,她就像是个跳梁的小丑一样,真的是白长了这么大的年纪。
她轻轻地将支票有塞给木容:“听我说,木容,你和安若文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你是个好姑娘,这五百万你还是拿着,就当是我们安宅给你的彩礼,当然我还会给你父母正式见面详谈的,他们有任何别的要求,我能办到的都好说。”
木容当然推辞,五百万的彩礼,虽然说安家不缺这点钱,但是收了这钱,总感觉自己是被卖进安宅的一样,所以她断然是不会收这钱的。
但是安若素坚持:“如果不要,说明你还没有原谅我!”
安若素这是将她一军,最后还是安若文开口了。让木容手下!
在安若文的眼里,木容远不止五百万这么简单,只要能娶到木容,花最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不过木子没有在意这五百万的事情,思绪一直停留在刚刚安若素的有些事情我要和你们说说了上面,她很诧异,这怎么搞得跟临终交代一样,她不安的问了句:“妈,你怎么了?”
在场的四个人都是觉得今天的安若素真的是太不正常了,安若文和木容因为五百万的事情冲散了一下注意力,但是木子和易冬辰没有。
其实木子想问的就是易冬辰想说的,易冬辰甚至严肃的问安若素:“妈,你到底得什么病了?你老实告诉我,不准隐瞒!”
易冬辰觉得安若素这样的语气除非是得了什么绝症,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的让人可怕,易冬辰此言一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就连安若文和木容也反应过来,直直的盯着安若素,想让她说出实情!
安若素真的被几个人弄的苦笑不得,她要是再不说话,估计这几个人真的要脑洞大开了。
“你们放心,我身体好的很,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这几年我经历了两个亲人的差点的生离死别,就是你们俩,你们俩都是我带大的,三年前安若文在我面前被撞,失去了光明,前段时间又是易冬辰被撞,生死未卜,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也会感到害怕。所以我也想通了,只要我的家人健康平安,我什么都不会再干涉,如今呢,我也老了,也干不动了,安若文,安氏还是交给你,如今冬辰有自己的意集团,也帮不了你,你给我硬气点,将这个集团给我撑起来。而我,回去之后,会在安宅收拾一间房子出来,做佛堂,从此青灯黄卷,为你们祈福!”
这是安若素的心里话,余生礼佛也不是就是她这段时间才想做的事,而是多年前,就有这个愿望,但是还是被一些琐事,牵绊了这么久,如今,安若文和易冬辰都有了归宿,各自的爱情生活总还算圆满,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她也该有自己的归宿了。
安若文皱眉:“你要出家?”
安若素瞪他:“我不出家,我只礼佛!”
“妈!”这时木子开口:“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和我们说,为什么一定要礼佛呢?那样的日子毕竟清苦寂寞,我们也实在是不放心哪!”
安若素也看着木子:“木子,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一直都知道,只是妈不是有什么想不开,而是什么都想开了,妈不会觉得清冷寂寞,因为妈心中也有念想!”
一直不曾听安若素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在大家的眼中,安若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强人,难道她女强人的外衣下也有一段深埋于心的记忆,或者是深埋于心的某个人?
只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易冬辰开口了:“是因为有爸爸陪着你,所以你觉得不孤单,对吗?”
易冬辰其实对爸爸的记忆也很模糊了,只知道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后来被接到外婆家住的,至于爸爸是怎么死的,妈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甚至每一个大人都不告诉他,似乎都在有意瞒着他,所以他倒今天都还不知道自己爸爸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安若素的心弦震了一下,以为易冬辰一直是粗线条。其实不是,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不说。
安若素被说中了心事,只能点点头,然后她对易冬辰说:“冬辰,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娶木子,和木子好好生活吗?那是因为你们年轻人只会意气用事,我作为过来人,自然是比你看人的眼光要准,我当初就是不听你外公外婆的话,执意嫁给了你爸爸,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年颠沛流离的日子,甚至到最后还没有一个善终,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安排什么,但是还是安排了你的婚姻,就是以为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啊。我知道一开始你肯定会恨我,但是我也只能让你恨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安若素一口气多易冬辰说了很多,还没有缓一口气,又接着说:“安若文,还有你,我知道你一直性子不羁,不喜欢商场,就是喜欢捣鼓你那些文字,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逼你回来安氏,甚至采取了一些不够光明的手段吗?那是因为你的姐夫,也就是冬辰的爸爸,他和你一样,也一生做着作家的梦,当初我因为他的才情不顾爸爸妈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他,但是后来你应该知道他那点稿费哪够养活我和冬辰。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到最后,他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贫穷,抛下我和冬辰,自杀了,我不想你步他的后程啊。”
安若素说完之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那些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这么多年没有说了,没想到说出来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想到自己还是控制不好情绪。她不得不承认,就算易冬辰的爸爸最终以那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了她,她这辈子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一辈子带着对他的愧疚生活着,没有再嫁,所以前几天易冬辰昏迷的时候。她这的好怕易冬辰也要离开她,她真的很怕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但是幸好,上天没有惩罚她,所以她觉得余生礼佛,来弥补这辈子的罪过,祈祷家人平安。
易冬辰的心灵也震颤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爸爸是怎么死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那么妈妈这些年来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心灵煎熬,而自己以前还一直和她作对,三年不回家,将妈妈为自己选的太太放在家里受冷遇,想到这,大男人易冬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易冬辰只有在木子离开的时候哭过,平时的易冬辰怎么会知道哭?
安若文的眼睛也红了,抱紧了安若素:“姐,我以前就是混蛋,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听话,好好的管理安氏,绝不会让木容和孩子受你和易冬辰受过的罪。原谅我以前的桀骜不驯,我以后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第110章 哦?那我们再来一次?
听着安若文发自肺腑的忏悔,安若素眼睛里也是蓄满了泪水,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此刻也很是不忍心,她拨开安若文:“哪有那么严重?姐姐虽然觉得你顽皮点,但是远没有到洗心革面的地步,你还真会抬举你自己!”
半开玩笑,半是真心,事实上安若素是真的没有怪过安若文,安若文虽然是她的弟弟,是平辈,但是她一直是将他看做晚辈的,所以长辈对晚辈,没有责怪这一说。安若素有时候甚至还能理解他,作为安若文来说,他爱好文学,爱好文学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思想被束缚,喜欢一切自由的东西,讨厌甚至厌恶一切被安排的东西。
而安若素从小到大一直在安排他,安排他读什么学校,上什么辅导班,甚至选什么女朋友,站在安若素的角度上来说,她没有错。但是她有时候也在想,也站在安若文的角度上来想问题,是不是自己对他太过苛刻了,剥夺他的爱好对他到底是福还是劫?
每每想到这的时候,她也想过是不是对他降低要求,顺其自然,但是只要一想到易冬辰爸爸的事情,她就坚定了自己的思想,绝对不能让安若文走他的老路。她不能让安若文一直活在自己的爱好里,她不想安若文到最后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她不要那样的悲剧重演在安若文的身上!
“我以前还总是拿你违背爸妈的意愿执意嫁给姐夫说事,姐,对不起!”
安若文说一堆其实真正愧疚不是他自己的不拘一格,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羁的性格并没有给安若素带来实质性的伤害,真正让他感到愧疚的而是以前他每每被安若素教训的时候,都会顶嘴说安若素当年也不听爸妈的话,以前他不知道详情,只是很小的时候,安若素和易冬辰还没有被接来安宅的时候,爸爸曾和他说过姐姐的一些事情,说姐姐不听爸爸妈妈的话,跟着坏男人跑了。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不懂事不都是撒在安若素伤口上的盐吗?
安若素佯装无所谓的摇摇头:“我说你们,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以前的一些做法。可能伤害了你们,但是我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让你们不要见怪而已,你们不要搞的这么苦大仇深的,行么?”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之所以没有能够成功的按照自己的方法教育好安若文,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对于安若文来说就是一个反面的例子,因为她自己都没办法否认,自己当年就是一个不听话的,所以当安若文顶嘴的时候,她没办法反驳。
但是要怎样安若文才会明白,正因为她自己没有听话。所以酿成了苦果,所以她才更有资格教育他!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所幸安若文还是健康的长大了,除了崇尚自由一点,人格上并无缺陷。
那边易冬辰重新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痛苦几分无奈:“所以,妈,爸爸去世之后,你就带我回到了外婆家,对么?”
易冬辰从小就觉得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别人家里都是爸爸妈妈和自己,但是自己家里是外公舅舅妈妈和自己,当时年纪小的时候,他也问过安若素,为什么是这样,他也希望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安若素每每都是抹泪,并不告诉他其他的,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
但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无论他怎么优秀,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可,总是会被别人认为是占据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每个人都知道他将来是要进安氏的,所以他可以不努力,可以坐享其成,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他很努力,然而别人看不到。后来他想明白了,只有摆脱掉安氏的光环,别人才会用公平的眼光审视他。
所以隐忍沉浮多年,他终于创立了自己的集团,意集团,在海城这个人才济济的城市站稳了脚跟。
安若素点头又摇头:“原本我没想回去,毕竟当初是那么铁了心的要离开,我只想带着你好好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将你抚养成人,后来你外婆生安若文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你外公找到我,让我必须回去,一来是不允许我们就这样在外面流浪,二来安若文没人照顾,所以就回去了。”
安若素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易冬辰刚过两岁的生日,易冬辰生在冬天,辰时出生,所以取名冬辰。她的爸爸找到她,让她回去,那时候她和易冬辰真的是饥寒交迫,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受尽了人世苍凉,她多么想和自己的爸爸回去,但是她没脸回去啊,后来才知道妈妈去世了,她痛哭流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出走影响了妈妈,才会难产。
为了扛起妈妈丢下的担子,她才毅然决然的准备回去了,因为她不能让年迈的父亲老无所依,不能让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幼无所养,这是她欠爸妈的,她无论如何也要还了。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当时易冬辰才两岁,几乎都不记得了,懂事之后,每每在安宅遇到不顺心的事的时候,也会埋怨妈妈为什么要住在外婆家,让他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现在想来,他真的一直错怪了母亲,而妈妈在那样的情况下,一直隐忍不言。将所有的痛苦和伤心都自己一个人藏起来。
易冬辰又闭上了眼睛,此刻,即使他再强势,再霸道,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为什么要将自己软禁起来呢?你可以放下安氏,相信舅舅和木容会打理好的,但是你没必要惩罚自己,你可以去外面游历游历,将没有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人的心情也会变好。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是木子的建议,在她看来,安若素也是颠沛流离了好多年,现在年纪大了,还关在屋子里礼佛,未免有些让人看着不忍心,如果是这些年太过憋闷了,趁现在还走得动,去外面多走走不是也很好吗?都说美的风景养人,养不养人倒是其次,主要是见得景物多了,人多了,名俗多了,总会让人的心境开阔些,就算是有陈年的不愉快的往事,也会在这当中被消融的。
“不了!”安若素说的很从容,也很坚定:“木子,妈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妈纵横商场多年,得已的不得已的事情做得很好,这双手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其实不然呢也该是向佛祖请罪的时候了。”安若素说着伸出自己的双手,细细的看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眼神掩藏了她内心里那抹最深的愧疚,她现在所说的,只是最表层的而已。
她知道木子的建议是为她着想,在木子看来,她是在惩罚自己,其实木子说的也没错,她确实也有惩罚的意味,但是安若素明白,在木子的眼里,她安若素还是一个慈祥的母亲,还是一个好人,所以没必要惩罚自己,但是只有安若素自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就只对那么几个人好过而已,她木子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啊!”安若素换了轻松的语调:“你们该办的事赶紧办了,办完了你们的事,我也该清净了。”
等到木子生下了孩子,安若文和木容结婚了,她的大事也就完成了,就可以真的和佛祖相伴了,将来的某一天,去了那边和父母相见。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了。
“木容,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告诉我,我让人在国外给你定做!”安若素问木容,现在在她心里最大的事就是安若文和木容结婚的事,她恨不得他们明天就结了,但是她又岂不知,这不是着急就能完成的事,凭着安氏在海城的地位,安氏的新任总裁的婚礼总是不能太寒碜才是,那么上档次的婚礼是需要筹办的。
木容还沉浸在刚才安若素和大家的谈话中,还没有完全消化呢,毕竟她对安宅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不像其他三个人那样熟悉。只知道他们是在说安若素的事情,而且安若素看起来也是极其的伤感,这个时候的她似乎褪去了女强人的外衣,只是一个也会受伤的女人,和以前与自己谈判时的不可一世完全的格格不入,那是木容认为安若素是一个坏人,现在看来她并不是,看来好人和坏人还真的不能凭着一念之间!
安若素这是在说她和安若文结婚的事情,但是她怎么好意思说,安若文还没有求婚呢,她就这样上赶着要嫁给他,是不是不太体面?不是木容一定要重什么求婚仪式。但是安若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式的说过要娶她啊,所以她不是很确定安若文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答应了,让安若素去准备婚纱,安若文突然来一句“我是不婚族”,那她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凭着木容对安若文的了解来看,他还极有可能是这种人。
但是木容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碰见她木容,经历了木子的事情之后,安若文真的会从此浪迹天涯,无爱无恨,再不爱人,再不被爱。但是木容是他黑暗里温暖的阳光,照亮他黑暗的世界,让他从此再也不能离开他,一旦离开,自己的世界又将是一片黑暗!
想着想着,她也就真的说出来了,只不过声音非常小:“他还没有求婚呢!”
话一出口,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安若文还真是可以啊,相处三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有求婚,他这是禁欲系的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他们哪里知道。安若文和木容在学校那三年多,真的是清纯的和白开水一样,一点过分的行为也没有。最亲密的一次就是木容在安若文的肩头睡着了,安若文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晚,自己还是在办公室睡的,即使是这样,还被有心人给告了状,木容的妈妈知道了,跑去学校闹了一番,后来逼得安若文一度要辞职,木容去支教,唉,想想那段日子啊,自保都是困难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发展恋情甚至是谈婚论嫁?那时候的安若文觉得对于他来说,最奢侈的东西就是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