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撞柱后,医妃成了冷面残王掌上娇

第55章 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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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副将的手下再次围上来。
    这次,江近月无暇理会,而是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红菱,冷声命令她,“红菱,说话!”
    红菱几乎把头埋进胸前,“小姐,奴婢不是有意隐瞒的……奴婢也没有去见什么北戎奴啊……”
    “那你去见了谁?”章语薇逮着机会就问。
    江近月怒目瞪去,可章语薇自认抓住她的把柄,丝毫不肯退让一步。
    答案似乎就卡在了这一刻。
    红菱不停地重复之前的说辞,不否认自己去见了人,却也不承认与北戎奴勾结。
    这样的答案,却不能让众人满意。
    这下子,不仅仅是章副将出言讨伐她,连其他军中副将也没忍住窃声议论。
    “王妃为何不给个解释?”
    “莫不是这婢女真有问题?”
    “若真如此,咱们可不能视而不见了。”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形中直接定下江近月和红菱的罪状。
    他们虽与江近月没有交集也无恩怨,但这个时候,显然都选择站在章副将一边。
    齐哲圣脑袋都大了一圈。
    或许,这才是章副将带这些人过来的用意。
    不是给章侧妃撑腰,而是在陈列“罪状”后,给他和王妃施压。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他心中沉吟片刻,突然给明非投去一记眼神。
    但明非尚未走出去,人已经被章副将拦住。
    “明侍卫,这是要去哪儿啊?”
    明非做不到像齐哲圣那样喜怒不形于色,铁青着脸反问,“章副将,属下去哪儿,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不敢。只是,府中奸细未除,危险重重,还请明侍卫不要随意走动。”
    饶是镇定如齐哲圣,都忍不住怒斥,“章副将,你要软禁王府里的人吗?”
    “齐先生,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这都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啊!”
    章副将指着江近月和红菱,又义正辞严道:“她能以王妃之尊潜伏在王府里这么久,一定还有其他同伙。说不定刚才擅闯王府的人,也是她指使的。”
    “必须要尽快铲除!”
    “不然,王爷出了什么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着,他还特意朝身旁那几个副将询问,“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几人略一沉思,点头。
    这时,府中一名管事大步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齐先生,王府外突然来了好多人,都是要求王爷严惩北戎奸细的!”
    齐哲圣面色凝重,“都是些什么人?”
    “大部分是城中的百姓,还有些伤兵残将。”
    齐哲圣豁然扭头,怒视着章副将,“章副将你……”
    “齐先生!”江近月举手打断他的话,神色平静道,“你先去处理门口的事。”
    齐哲圣凝视着她,嘴唇几次翕动,最终却归于一声叹息。
    他狠狠瞪了下章副将等人,脚下生风地离开。
    江近月又吩咐明非,带人去守护萧明晟的安全。
    明非照办。
    等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江近月重新看向章副将父女,神色清冷地问道:“如此大费周章,真是辛苦你们父女了。我若是不配合,倒显得不识趣了。”
    她也看出来了,这父女俩为了拿住她,俨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除非萧明晟出面,才能化解这一危机。
    但萧明晟尚在昏迷中,根本无法给她撑腰。
    她也不介意暂时避其锋芒。
    章语薇假惺惺道:“王妃这是什么话?一切都是你居心叵测所致,怎么还怪起别人了?”
    “呵!”
    江近月懒得跟她争执,一手提起红菱的腰带,从容离开。
    章副将立刻向手下示意。
    那几个手下围上去,把江近月往王府地牢带去。
    看她没有反抗,章副将与章语薇互相对视一眼,颇是得意。
    *
    王府地牢在最西边。
    江近月一路提着红菱,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
    一股森冷气息扑面而来。
    地牢里光线昏暗,只有两间很小的屋子,门口还摆满了刑具。
    江近月的目光从那些刑具上一一掠过,闻着空气中混浊的血腥气,神色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章副将的那几个手下把她押到小屋里,狠狠甩上铁门,便走了出去。
    从江近月的视角,可以看出那几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如门神般杵在门口。
    江近月松开手,把红菱放到地上,自己则懒洋洋地靠在铁栅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冷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红菱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又猛地抱住她的腿,带着哭腔道:“小姐,奴婢没有勾结北戎奴。”
    “那你见了谁?”
    “是……是……”
    江近月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红菱,到现在,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不,奴婢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不知该怎么说。”
    能够让这小妮子如此忌惮,江近月也不禁好奇了,“你就如实说来。”
    红菱突然抬起头,圆脸上布满了泪痕。
    江近月愣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见她四处看看,随即凑到江近月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姐,奴婢见的是丞相府的人。”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江近月身子却愣在原地。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目光带着不解,“你为何要去见那人?”
    “奴婢应该禀报给您的。但当时您在给王爷做手术,奴婢也不能去打扰您。那人来势汹汹,并且动机不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但她没想到,会被王府管家瞧见她与那人私下见面的一幕。
    更不明白,丞相府的人怎么变成了北戎奴。
    江近月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那人的身份,“你怎么知道是丞相府的人?”
    不怪她多想,章语薇既能拿药把红菱骗去,自然也能捏造一个“丞相府的人”出来。
    再者,原主已经与江明肖断绝父女关系,江明肖又怎么会跟她联系?
    红菱却道:“因为奴婢看到了这个。”
    她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身子几乎贴到江近月的身上。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她一层层扒开胸前的衣襟,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张纸,塞到江近月的手里。
    江近月低头扫了一眼,双瞳骤然一缩,抓着纸的指尖因捏得用力而泛白。
    这是一份用血写出来的书信。
    她甚至能闻到残留在上面的血腥味。
    而在纸的右下方,署名“江承宣”,正是她弟弟的名字。
    “江明肖是什么意思?”江近月胸口莫名一痛,下意识地收紧五指。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是自己的反应,还是原主的。
    红菱反而掰开她的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小声说:“小姐,您再看这纸上的内容。”
    得到她的提醒,江近月再次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