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耘一笑,“那你是应当好生谢谢他,你的字的确非常好!”
讲完,宸耘若有所思的问,“倪老板年纪微微掌管奉天船庄,品格出挑,现而今看起来,写的一手好字,弹的一手好筝,不晓得有没入朝为官的计划打算?”
倪烟波一楞,好笑的讲道,“烟波掌管倪家,不是烟波能耐出挑,实际上是赶鸭子上架,父娘亲突遇海难,奶奶年长,弟妹又尚幼,烟波是不的不挑起担子,烟波有几斤几两重,自个儿还是清晰的,朝堂须要的是有志的人才,为黎民百姓,为大夏江山谋福祉,而烟波这般的,亦便适宜满身铜臭!”
宸耘眉尾扬了扬,“倪老板不为权势所动,亦是难的,只是好遗憾了个大好人才!”
倪烟波觉的他会继续说她品格风流,才情高呢,结果,宸耘惋惜的摇了一下头,“倘若你入朝为官,我们还可以经常切磋筝艺,倘若是有了新曲儿,你亦可以帮我听一听!”
倪烟波一窒,感情他便是要个知音罢了,倘若当今皇上听着,不晓得会否给气吐血!
倪烟波悻悻一笑,这殿下当真有些许不倚靠谱,只是,想起她见过的皇上的这几个小子,貌似便没一个倚靠谱的,要不脾性暴躁,要不嗜杀成性,要不不务正业无所事儿事儿。
看起来,有的必有失,有了大夏江山,子嗣再昌隆,可不成材,亦应当够糟心的!
“四少,倘若有了新曲儿,烟波亦有这幸运,自然而然要一听为快!”
宸耘一听,当下开心的拍了一下倪烟波的肩头,“好!不如,过几日,你陪着我一块去神都怎样?我府邸中还有不少曲儿,对了,亦有不少乐器,你走东闯西自然见识多,恰好可以帮我辨识辨识,好几样我都认不出是啥!”
倪烟波眉角一松,不禁的想笑,他到底要人到处搜寻了多少乐器,供他消遣?
“烟波可不敢当,虽然由于船庄的缘故,亦走过几个地儿,可却是对乐器并不精通!”倪烟波紧忙推辞道,不要届时她认不出,这一位殿下再翻脸,整不好兴许会磨刀霍霍亦讲不准。
宸耘却是权当倪烟波谦虚,不觉的意,“倪老板不必谦虚!”
倪烟波有苦难言,神情便为难起来。
这空档,突然听着外边传出一下通报,尖细的声响,带着些许急促,“主儿,白清恩白四公子求见!”
倪烟波一楞,这混小子便这样想教她御马?竟然还追来!
宸耘一笑,“要他进来吧,都是自家弟兄,还通报什么!”
声响刚落,白清恩便红着一张面庞疾速的走入,虽然有些许急色,可却是没失礼,老老实实的参了礼,“见过四少!”
“可以了,没那样多礼节!”宸耘摆了下手,坐定,瞧着白清恩心急的神态,不禁的道,“你有啥事儿?”
白清恩瞥了两眼倪烟波,犹疑下来。
倪烟波一瞧,不是找她的?不禁的一笑,真真是太好啦,见白清恩的眼神,适时的讲道,“既然四少招呼客人,烟波便先告辞啦!”
宸耘方要点头,白清恩便道,“四少,行之便是来找倪老板的!”
行之?
倪烟波眉角一蹙,白清恩称自个儿为行之?
她记的方才宸耘讲过一个名儿喊‘言之’,那这些许画作是白家庄的人作的?
现而今想来,能跟白清恩并排,且工笔墨,善丹青之人,唯有一人,那便是白洞思。
爱好山水,画了这样多的山水画,倒亦符合白洞思的行事儿。
“什么事儿这样心急?竟然找到我这儿来啦?”白清恩愈是心急,宸耘愈是悠闲,原先宸耘便典雅,此刻提起话来更是显的缓慢。
倪烟波心中一笑,这一位四少看起来亦是个爱好捉搞人的人!
白清恩听着宸耘慢慢的声调,果真更是心急了,可却是也是不敢放肆,只是加快的讲话的速度,“四少,有一名故人来啦,因而请倪老板去见一面!”
“喔?故人?”宸耘声调困惑上扬,“是啥故人要你这样看重?”
白清恩喊了声苦,这一位慢性情的爷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他哪是看重?瞧不出他是不想瞧着那人么?“四少,这人是在武都城的旧识,你没见过,你便要行之带了倪老板去瞧瞧吧!”
宸耘蹙了眉角,“我没见过呀!”沉吟了下才看向白清恩,“那我可要见识见识!是啥大人物,把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家四公子吓成这般?”
倪烟波着实禁不住,‘噗嗞’一下,笑出,感情你瞧出来啦,这白清恩压根便是一副找她去当挡箭牌的模样,难为四少还假模假样的跟他应付斡旋半日。
秋风拂脸,带了一丝沁凉,可浇不息白清恩心尖的火,他心急呀,可前边崇贵清雅的四少,踱着方步,闲庭信步。
倪烟波则跟随在四少身侧儿,俩人谈的非常欢畅,压根不把他的急促看在眼睛中。
白清恩觉的自个儿的眼都要抽过去了,可他给倪烟波使了那样多的眼神,先前聪敏的倪烟波现而今却是成为了蠢货,怎样亦瞧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容易走至了驯马场的围场,还有好远,便听着了欢快的女人的笑音。
白清恩面色一滞,看向倪烟波,抽了一下嘴角。
倪烟波眉尾一扬,“四公子是有啥事儿?烟波瞧你是否是身体不大舒坦?”
白清恩面色发青,没好气儿的瞠他一眼,他便是不舒坦,浑身不舒坦。
宸耘当作没看到白清恩眼歪嘴儿斜的样子,继续对倪烟波讲道,“烟波,你可见过什么乐器是一根弦的?”
倪烟波的视线从白清恩身子上挪开,看向宸耘,这一位爷可真真是个自来熟,只是短短两日,相见不过几个时辰,已从‘倪老板’自动换成为了‘烟波’了,“听闻在西部有这类乐器,虽然唯有一根弦,可到了行家掌中,也可以奏出非常有特点的曲儿!”
宸耘饶有兴致的道,“烟波,你的船庄去的地儿比较多,帮我找找这乐器,倘若是找到了,必有重赏!”
倪烟波莞尔,由于宸耘待人温缓,她竟然亦随意起来,不禁自主的便说笑道,“四少,奉天的船虽然快,可也是不可在沙子上前行呀!”
宸耘一楞,这才想起,西部干旱,多为沙尘,倪家的船怎会到了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