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冯柳清还是不死心，又翻身黏了过去，“程昌茂，我说真的，我们要个女儿好不好？你看小九多可爱，我们也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娃娃。”
“小九一出生就没了妈，你那么喜欢她，就把她当女儿吧，有你照顾也好。”
“这哪能一样……再说了，小九有个妹妹肯定很开心，我们女儿有个大姐姐，也不会被人欺负，多好！”
“不生，困了。”
“真不行了？”
程昌茂不是柳下惠，哪里禁得住她上下其手，没两下，就忍不住翻身堵住了她的口……
然而，天未亮，他就后悔了。
隔壁屋，程晚晚醒来时，同样一脸的懊恼。
作为一个轻度洁癖患者，她居然没有洗澡就睡着了！
程嘉泯脑门上的纱布拆掉后，就回去跟哥哥们睡一屋了。
程晚晚躺在黑漆漆大床上，浑身不舒服。
三更半夜爬起来洗澡也不现实。
别说三更半夜了，入冬后，沈奶奶担心她感冒，每天傍晚都会劝她：小九乖，洗脚就可以了。
看她执意要洗澡，又说：小九乖，隔天洗一次就可以了。
没办法，就这样辗转反侧到了天亮，程晚晚方才再度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院子里已是人声鼎沸。
电视机和录音机，在数十平方的院子里，各自咿咿呀呀的响着。
电视机是程嘉轩开的。
隔壁村的同班同学听说他家买了台电视机，大清早就组队跑来了。
录音机则是小胖子从屋里抱出来的。
前山那边的罗康成听说他家不仅装了电灯，还买了大电视，也拉着附近的几个同班同学跑来看个究竟。
早上的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小胖子看到同学进屋，立刻欢蹦回屋抱出录音机，放到八仙桌上——电视机旁，插上电源，给那茶叶大王放儿歌。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新闻，程嘉轩本就不太喜欢看电视，看到不是电视剧，更加不喜欢了。
因此，小胖子拿出录音机放到一旁也无所谓。
没一会儿，他父亲就从屋里出来，说要去隔壁镇买炮竹烟花，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更是二话不说，扔下几个远道而来的同学，出门赶集去了。
小胖子听到叔叔要去隔壁镇赶集，也一骨碌跳起来，跟着一起出门了。
沈奶奶一大早也出门去菜园摘菜去了。
程嘉欣则是跟着母亲送东西回外婆家。
嘉远嘉沁也跟着父亲出门买鱼去了。
留在家里的人，除了小暴君蹲在厨房里煎药，其他人都还躺在床上睡大觉。
院子里那几名中学生，和几名学前班同学，看了一会儿电视机，又听了一会儿儿歌，觉得没意思，没一会儿，就全跑光了。
电视机和录音机仍旧咿咿呀呀的响着，没一会儿，又把昨天那帮小孩引起了进来。
程晚晚醒来时，看到就是这帮闹哄哄，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小屁孩。
站在房门口，程晚晚皱着小眉头看了几秒钟，正想走过去关掉录音机，程嘉朗已经抢先走到了台阶上，“啪啪”两声，把电视和录音机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