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分手后,陆爷对我娇宠不停

第229章 绝食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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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框旁亮着很有古朴风气的暖黄色灯光,他倚在门下,遮去了一大半的光。
    脚下的影子显得他异常高大。
    郁眠没敢再看,匆匆点了头,被推进房间以后再没回头。
    这陆家待久了,真是会让人透不过气。
    郁眠拍了拍自己胸口,平复下呼吸,又费劲的挪着自己把房间门关好。
    等门关好以后,终于感觉到了几分安全感。
    郁眠没有多打量房间,担忧的喊:“然然,你在吗?我来找你了。”
    房间里入目所及的地方,都没有人影。郁眠看到满地凌乱的东西,皱起眉,她自己动不了,于是耐心的待在原地又喊了好几遍。
    过了片刻,浴室的把手动了动,门被从里打开。
    露出了安然那张湿漉漉的脸。
    她上身穿着一件肉粉色的宽松毛衣,下半身是一件白色的蛋糕长裙。整个人的气质被这身衣服衬托的温柔又知性。
    安然眼睛红肿,头发还湿着也没吹,面色憔悴。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郁眠还注意到,毛衣在右边腰侧的地方有一个小设计,黄色的丝带在腰侧交叉着缠了好几圈,最后在衣摆处打成了一个蝴蝶结,剩余的丝带坠着落下,很好看。
    ……蝴蝶结。
    安然曾经,最讨厌这些小女生的东西了,是绝对不可能让它出现在自己的衣服上的。
    郁眠抿唇,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但她还记着自己是来安抚然然的,所以得克制好情绪,她不能先崩溃。
    “然然,你过来,推我去那边小沙发那,我陪你好好聊聊好不好。”
    安然揉了揉眼睛,正要抬腿。
    郁眠又小声哄慰:“然然,你的鞋子呢?地上凉,先穿鞋。”
    安然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最后从浴室旁找到了一双粉色的棉拖。
    又是粉色。
    郁眠看着安然木木的穿上鞋,走了两步,忽然无声落下泪,心揪紧在了一起。
    只是她动不了,她连多替然然走几步都做不到。
    都是困兽,互舔伤口,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去。
    安然擦了擦眼睛,走到郁眠身边的时候,蹲下来,避开郁眠受伤的地方,张开手抱住了郁眠。
    浴室门开后,明亮的白炽灯照了进来,驱退了一小片暗,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郁眠知道,这个时候说任何安慰的话也都是徒劳,她没有开口,安静的回抱着。
    起初伏在膝上的人一声不吭,后来又泄出了很低的啜泣声,哭声愈大,情绪在剥开后终于得到了缓解。
    郁眠摸着安然的头,无声的告诉她自己一直在。
    不知过了多久,安然缓解过来,用手抹了抹脸,站起身,推着郁眠往她刚刚指着的小沙发的方向去。
    房间里没有收拾,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安然没进浴室之前不可能让人进来,现在才出浴室没多久也来不及喊人进来打扫。
    空气里还残留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安然把郁眠推到在小沙发一旁,自己走到窗户边把遮得厚实的窗帘尽数拉开,房间明亮以后,她又再次把窗户都打开通风。
    总算有了点生气,无论是她还是这个阴沉的屋子。
    郁眠从兜里掏出药,放到走回来的安然手心。
    “然然,这个是……”
    “我知道。”安然声音很哑,有大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了,哭了一次又一次,喉咙刺的发疼。她生吞下药,接着又喝了一口水,把药带着咽了下去。
    她说:“谢谢。”
    郁眠垂眸,她们之间这么多年,这还是安然第一次说谢谢。
    她没有说不能这样说,会显得很生疏之类,也没有说她更希望安然开心。
    郁眠心里知道,然然只是单纯地,想说一声谢谢。
    谢谢她能感同身受,也谢谢……她没有多开口问什么。
    郁眠拉住安然的手,软软的笑:“然然,这个房间里有吹风机吗?好久没有给你吹过头发了,今天我能有这个机会吗?”
    安然攥紧了一点郁眠的手,视线在房间转了一圈,想起什么似的,推着郁眠进了浴室。
    浴室里洗漱台旁边,就有吹风机。
    安然把吹风机递给郁眠,自顾自的又蹲了下来,半抱住她,方便郁眠动作。
    怕安然蹲的难受,郁眠轻声:“我尽量吹快点。”
    她伸手穿过安然软软的发间,暖风跟着郁眠手拂过的地方吹过,带走了大部分水汽,冰凉的头发渐暖。
    郁眠愣了一下神,忽然问:“眠眠,你是用冷水洗的澡吗?”
    大冬天的,就算室内开了空调,用冷水洗澡洗头,也是会感冒的。
    安然嗯了一声,半响道:“脏。”
    郁眠略带慌乱的探向她的前额,入手滚烫。
    *
    床前,郁眠守着安然睡觉。
    发现安然发烧以后,郁眠慌乱的及时把顾天昊他们喊了过来。
    陆知焕面色焦急,似乎也对此很是担心,不出一刻就把家庭医生喊来了家里。
    “是身体过虚和……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开了些消炎药,吃下再多加休息,明天若是烧退了,便是好了。”
    让安然吃完带有安眠性质的药以后,没一会,她又睡着了。
    这次睡在次卧,依安然的愿,没有再到主卧休息。
    次卧门外,顾天昊与陆知焕在争吵。
    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门偶尔也能透进来两句。
    他们从小玩到大,代表娘家人无可厚非,但终究也顶不了大事。
    这件事和安家说不了,也不能和陆知焕明说。
    只能借着对安然照顾不周的理由发难,烧这么烫,如果不是郁眠来探望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本也就是过失。
    郁眠坐在床边,半边身子伏在了床上,心情沉重。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只是长大,又不只是长大。
    她耳里不时能够听见门外的争吵声,郁眠猜,阿深肯定已经争的面红耳赤,可陆知焕的声音依旧从容。
    嘴上说着道歉,事实上却半点歉意都听不出来。
    他体贴入微,找不出半点差错。可就是这份无错,更多的时候体现的也是这个人的冷情。
    陆知焕谁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