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胸前剧烈地起伏着,那样子像是一张口就打算把江以宁吞了一般。
我真担心尚清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会把江以宁从窗口推下去, 江以宁捏着手里的书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赶紧上去护住江以宁,防止江尚清对他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我这种如同母鸡护鸡仔的表现让江尚清红了眼睛,他看看我又看看江以宁,居然用那种哭唧唧的声音对江以宁说:“哥,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我张口就吼:“不可以!”
结果声音喊得太大了,把江以宁吓了一跳,他握着书的手都抖了一抖,而后他轻捏着眉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唤我的名字:“童霏。”
我对他这样的轻唤最没有抵抗力,我就知道,江尚清赢了,江以宁这是要给他机会同他单独谈话了。
我死了心的不情愿,现在的江以宁都不太给我机会单独相处,江尚清凭什么就可以独霸他!
我取了一床毯子盖住江以宁的腿,又去给江以宁冲了一杯莲子茶,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因为我这幅样子,江以宁在江尚清面前十分尴尬,他轻声问江尚清:“小清,你病了吗?”
小清小清,小筠小筠,江以宁对他这些心肝宝贝弟弟真是亲昵。
我狂翻白眼,但也知道江尚清的脸色是真的不怎么好,刚才我都看出来了,一脸灰白,连神情都显得衰败无魂。
江尚清十分的恍然,回答他:“哥,我没有。”
江以宁又问他:“那你是不是饿了?”
江尚清低下了头。
江以宁终于找到了理由,他又一次看看我,实在忍不住,又不好直接赶我走,只能说:“童霏,烦劳你去餐厅,帮小清要一份面。”
受虐体质贱兮兮的江以宁让我无话可说,我撇着嘴内心骂骂咧咧的向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恐吓江尚清:“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今天大家就都别想活!”
其实我看得出来,江尚清这一次应该真的对江以宁不会做什么了,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十分落魄,折戟铩羽,精神都分外恍惚。
这样又熊又怂的江尚清做不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他这次也应该不会伤害江以宁,更何况门外还有保镖。
我走了出来,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去给江尚清买面,我站在门外,透过窗户密切的关注着屋里的动向,我看到江尚清在江以宁跟前跪下去,而江以宁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把手伸出去按在他的发顶,抚摸他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很快江尚清就开始颤抖,而后他伏在江以宁的腿上,痛哭失声。
江以宁也不好过,江尚清在他腿上颤抖,他思绪一脸的迷茫。
江尚清,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我猜他一定在自问,是不是他一步一步把这个坏孩子怂恿到这个地步,让他变成如此这般又坏又难缠。
江以宁在叹气,江尚清只知道哭,痛哭失声,哭到后来江以宁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求助门外的我,而我的眼里只有鄙夷。
我拉开门进去,一把揪住江尚清的后领把他拉开,警告他:“你可以了,别烦你哥,他身体不好,受不了你这样。”
我说的也是实情,江以宁的身体原本就支撑不了他安慰别人这么久,更何况是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
江尚清不哭了,他要走了,走之前他抽泣着对江以宁说:“哥,我走了。”
我不知道刚刚江尚清都告诉了江以宁什么,江以宁的表情是复杂的,里面参合了太多的悲戚和沉重,他几乎是恳求的看了看我,我了然的代他去送江尚清离开。
出了病房,我对江尚清没有好气:“赶紧滚。”
江尚清却用袖子擦干眼泪对我说:“童霏,我知道,你报了警。”
他猜错了,我可没报警,我只是告诉了席祁,我想席祁肯定报警了。
“童霏,我有人护着,他们抓不到我的。”江尚清对我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求你们能原谅,我也一定会去自首,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完,等我做完了这件事,你记住了,我一定会去自首。”
他把他要去自首这句话着重的讲了两遍,我懒得信,姑且听听而已,我赶他走只是不想他在医院被抓,再在江以宁心上插刀罢了。
江尚清走了,我没再经批准就回到江以宁病房,我看到江以宁有些彷徨,他听到我回来的声音,落寞的看着我。
我不想看他的那种眼神,我低头整理他膝上的毯子,也伏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他轻叹了一口气。
我睁开眼,同他一起望着楼下江尚清的背影,一点一点越来越小,融入人群中,他又是一声叹息。
我恨恨的:“他该死。”
江以宁望着怀里的我,一脸的心伤,怅然所失。
他没再把我赶出他的病房,我也尽可能的保持乖觉,只是偶尔帮帮他,照顾一下他,不声不响的陪伴在他身旁,安静的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