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ap;≈ap;气替她驱寒,状若无意道:“你应该听说过北地,那里可不比东境和西境四季分明,乃是常年被大雪覆盖之景,一年之中仅有秋冬,而无春夏,气候寒冷不说,居住条件也恶劣,你若跟着我过去,吃得了苦么?”
环境这么差?绮桑略感诧异。
但转头一想,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住得差点就差点吧,她没那么娇气,是以斩钉截铁道:“我不怕!”
孟青注视着她,眸中神情柔和了几分,又道:“除了这个,北地农耕情况也不大好,粮食倒是种的出来,但瓜果蔬菜一类就不多了,我比对过,你喜欢吃的那些东西北地都没有,你也能忍受?”
只有大米吃,没个蔬菜水果的怕是要长期长溃疡哦?这营养跟不上吧?绮桑暗想。
不过也没关系,孟青都能放弃西境要去北地住,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也没事,我能忍!”
始终观察着她脸上的小表情,孟青暗自发笑,又接着道:“北地很冷,我看你这小身板儿也不太强壮,又没学过内功也没有真气,去了可能会不适应天气,难免隔三差五就会风寒,这你也能扛下来?”
吃住都不好就不说了,还老是生病?绮桑不由迟疑起来。
她很不解:“既然那地方条件这么差,那你干什么还非要过去?”
孟青一本正经道:“因为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但你能不能接受我得事先问好不是?”
绮桑思索片刻,仍是坚定道:“哎,风寒就风寒吧,我虽然医术学得不咋样,但治个感冒还是不在话下的!”
“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
“不后悔?”
“不后……”下意识就要回答之际,绮桑忽地停住,“那要是我真待不下去,你能不能换个地方住啊?”
孟青眨眨眼:“那得看你乖不乖了。”
绮桑赶紧道:“我乖!”
手臂抬起,环去她的腰间,孟青将她搂在怀里,笑道:“那你可得抱紧了。”
听她此言,绮桑有点疑惑,目测了一下那悬崖与这边的距离,问道:“你该不会直接用轻功飞过去吧?”
便听孟青施施然道:“左右你也不是第一次跳崖了。”
她话音一落,绮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她带着纵身一跃,登时就从崖边跳了下去。
绮桑:“啊——!”
身子一瞬悬空,落入万丈深崖,刺骨寒风吹的脸颊生疼,两人相拥着跌进云雾里。
时隔数月,再一次体会到了跳崖的惊险刺激,饶是已经学会了轻功,也克服了不少对高空的恐惧,但绮桑还是没忍住嚎了出来:“你还真跳啊!”
她死死地抱着孟青,两眼紧闭,一颗心简直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见状,孟青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若是从前,即便听到她这样说也还是会怕得要命,可这一次,简短的话语却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听到耳中瞬间便叫绮桑安了心。
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看,满眼白雾缭绕,一片冰霜,身边红衣猎猎作响,虽忐忑,但目之所及都好似一副美轮美奂的画中景。
惶恐与惧怕逐渐被新奇所取代,绮桑缓缓睁大了眼,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不多时,下方便隐隐浮现出一道弧形的影子,离得近了才发觉那竟然是一道天然的冰桥,正吃惊时,孟青便搂着她轻飘飘朝那桥面落了下去。
身处半空,下方仍是看不到底的深渊,四面皆被寒风所包裹,绮桑冷得瑟瑟发抖,但也止不住惊奇道:“原来这里有一道冰桥啊。”
孟青仍是紧紧攥着她,见她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笑道:“这冰桥是通往北地唯一的途径。”
听她这么说,绮桑不免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冰天雪地中,那双幽深的眉眼显得更夺目了,孟青微微仰首,看着那寒冰峭壁道:“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相识以来,倒是从未听她详细谈及过自己的父母,绮桑看着她:“你母亲?”
孟青点头:“她是北地女子。”
绮桑意外:“可我听说北地一向无人涉足,都说那边是荒无人烟之地,你母亲竟然是北地人?”
“其实北地并非荒无人烟,”孟青道,“数百年前天下同样是一分为二的格局,但并不是东境与西境,而是北地与南地,两边互通往来盛况比之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后来武林变换江湖动荡,形势逐渐发生改变,北地日渐萧条,后隔断了与外界的所有接触,只留下这冰桥作为仅有的出路。”
代代更替,时间流逝,北地退出武林斗争,过上了隐居一方的生活,尔后才又诞生了东境与西境,南地也随之没落,但也仗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并未完全被取代,而北地则逐渐被世人淡忘,成为无人涉足之地,然事实却并非如此。
想不到背后竟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绮桑恍然,又问道:“这么说来,北地不与外界联系,自然也没有人会想着出来,那你母亲怎么会和你父亲去了碧云山庄?”
孟青道:“北地有一大派,名为永歌,管辖北地所有子民,我母亲是门中圣女,这些年其实有不少人想要去北地一探究竟,但来的人要么是坠崖而死,要么运气好寻到了这处冰桥,但也会被北地弓箭手及时阻拦,”她移动视线朝桥下看去,“这悬崖深处,可埋了不少白骨,只不过看不到罢了。”
说罢,她又看向绮桑,扬了扬眉:“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他们怎会相遇?”
绮桑想了想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猜测道:“该不会是你父亲也想去北地看看,结果受了重伤,然后被你母亲救了吧?”
孟青面露赞赏,轻笑道:“正是。”
胡乱猜了个正着,绮桑有点小得意:“那就是一见钟情了,又有救命之恩,两人产生了感情,后来你母亲就嫁给了你父亲,跟着他离开北地去了碧云山庄。”
“的确如此,”孟青道,“事实上,对于我母亲的婚事,门中一干人等皆持反对态度,但她性子执拗,一心想和我父亲在一起,后来就偷偷跟他跑了,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她是北地人,也告诉了我如何进入北地,当年我拿到七星阁后,便暗中谋划,推翻了永歌建立了雪域三千宗。”
听她娓娓道来,绮桑由衷感叹:“真是没想到,”继而又问道,“那邬玉龙也是北地人吗?”
孟青摇头:“他不是,一个家道中落受尽欺凌的落魄少爷罢了,我看中了他的箭术,所以救了他一命留在身边,他和飞雪居也根本没什么关系,紫金关当晚的一切说辞,都只是为了要把孟如云的假身份揭穿故意说的。”
高瞻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