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ap;≈ap;得了?”
柳舒舒回忆片刻,仿佛并未想起什么似的,淡淡道:“童稚之时的事,我没那么好的记性。”
邬玉龙料定她是忘了,便又接着道:“无妨,我的记性还算不错,记得离开飞雪居的前两日,你我一起去后花园的莲池玩耍,结果我不慎将你推进了池子里,水倒是不深,却是成了个落汤鸡,我那时也还年幼,不懂男女之别,只想着赶紧把自己的衣裳给你穿,便无礼地要去帮你解衣。”
他说到此处笑了笑,很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你自小便是吃不得亏的人,当时才不过几岁的小姑娘,力气却不小,一巴掌将我扇得眼冒金星,”他摸了摸脸,“这会儿还觉得疼呢。”
这人长了一副好皮囊,说话却是有些轻浮,柳舒舒听得不适,眸光好一阵忽闪,睨着他道:“我对你半分印象也无,你说的这件事我也一点想不起来,少跟本姑娘套近乎!”
“你不相信?”邬玉龙轻笑一声,嗓音些许放低,“你右边肩胛骨上有一处胎记,我可有说错?”
柳舒舒眼皮抬了抬。
邬玉龙观察着她的表情,又道:“寻常胎记罢了,无甚特别之处,那时我急着要帮你把湿衣服脱了,匆忙间瞧见的,如此隐秘之事,这回你该信了罢?”
浓眉微皱,眼眸中噙着一层怀疑之色,柳舒舒神态有些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才冷道:“你也知道这是隐秘之事?还要多嘴信不信本姑娘再赏你一个巴掌?”
邬玉龙赶紧摆手道:“那倒不必,在下承受不起,这便住口了。”
柳舒舒眉目不善:“此等情急事态之下,我没空和你这油腔滑调之人叙旧,废话少说,别惹的姑娘我不高兴。”
邬玉龙但笑不语,只是将她看着。
想不到这二人竟是旧相识,年少时还有过一段往事,越初寒稍感意外,但也没多问,只道:“邬长老方才说孟青会来,既然您先前出手相帮,伤了七星阁弟子,怕是孟青来了会兴师问罪。”
邬玉龙坦然道:“在下自有应对,越庄主不如休息一番,等上一等,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位也该到了。”
他这话音一落,便听城外的七星弟子登时有些骚动。
众人顺着大开的城门口向外望去,便见那护城河畔的密林间忽然显现出一队车马。
为首的马车造得十分精美,御车之人乃是一名穿着黑衣蒙着面纱的马尾少女,狂风有所消减,但风势仍是不小,吹的那车上的红帘左右翻飞。
不多时,那马车便停在了河边。
第79章
夜风猖狂,车外呼啸声经久不消,闻来颇为吵闹。
感到足下的马车一瞬加快了速度,绮桑伸手撩开车帘看了看外头,回头道:“先前蓝心不是说快到了么?怎么马儿突然跑得这么急?”
车内,红衣美人稳稳坐着,手中握有一只小小的传信竹筒。
那是从不久前飞来的信鸽腿上取下的。
美人听见了,却是不曾开口回答,只若有所思地盯着某处。
见她有些反常的不说话,绮桑瞧了瞧她的手,问道:“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没有来由的,孟青忽然冷笑一声,不知所云道:“果然如此。”
绮桑疑惑:“你自言自语什么?那是有关碧云山庄的情报吗?”
孟青的视线在移到她脸上的时候缓和不少,正欲回话,体内却在这时传出一股剧痛,她当即狠狠咳嗽起来。
不分日夜地赶路,车马颠簸不说,她又重伤未愈,这一路基本是在苦苦支撑,绮桑见状便将她扶稳了些:“你要不要紧?再忍忍吧,七星阁马上就到了。”
忽地,孟青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呼吸略显急促,好似在暗暗压制着体内躁动,她将她抱得紧紧的。
绮桑第一反应便是推开她,但手才抬起来,孟青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答应你的事,我的确做到了。”
绮桑面露不解。
她仰起头看着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青回望着她,竟有些罕见的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过了好一阵她才温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既说了要将紫金关让出,便绝不会反悔,放心。”
绮桑察觉到一丝不对:“紫金关那边怎么了?”她想了想,“算算时间,越初寒应该就这两天要攻城了,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透过车帘扬起的缝隙,孟青瞧着外头的夜色,声音低沉:“她已经攻下了紫金关,此时人就在关内。”
绮桑一听,登时流露出喜意:“真的?那太好了!”
东境虽失去了渡海关,眼下却又拿到了紫金关,对比起渡海关的遥远,紫金关距离碧云山庄更近,也更方便治理,还能对七星阁产生威胁,对于东境而言,自然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她总算帮着越初寒争取到了一点好处,也算是之前对她死缠烂打的弥补。
绮桑发自内心感到高兴:“前些天看你安排蓝心撤掉紫金关的守卫和子民,我还当你是做戏给我看,没想到是真的,”她顿了顿,脸上绽开了许久未见的明朗笑意,“谢谢你。”
抱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些,孟青垂眸凝视着她,眼神有难以掩饰的复杂:“不必言谢,信我便好。”
绮桑满面笑容:“只要你不骗我,不利用我,信你当然是没问题的。”
孟青沉默。
无边夜景中,马车飞奔地愈发快了。
绮桑乖乖地依偎在她怀里,心情愉悦下也忘了将她推开,只问道:“跑得这么急,你是打算现在就去紫金关吗?”
孟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迟早会走的。”
听出她这话里暗藏的一点失落,绮桑静了静,开玩笑似地道:“怎么感觉你并不想我走呢?你可别这个节骨眼儿上又不肯放我回去了啊!”
孟青道:“不会的。”
绮桑欣慰:“那就好。”
月色清明,车内却是一片昏暗,马车飞跑间颠簸得厉害,两人紧紧相拥。
鼻息里闻到那股熟悉的幽香,绮桑这才反应过来和她姿势亲昵,便动了动身子道:“我自己能坐稳的,你把我松开吧。”
孟青像是没听见她说什么一般,仍是将她抱在怀里。
绮桑复又抬起头来:“喂。”
听见这声“喂”,孟青的唇角轻轻弯了一弯。
她细声道:“不许叫喂。”
绮桑眨了眨眼睛:“孟惜竹?”
孟青低低地“嗯”了一声。
绮桑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干嘛这么在意称呼啊?”
朦胧视线中,孟青的声音透着久违的温柔:“在意的。”
绮桑道:“有什么好在意,一个称呼而已,你看,我就不在意你怎么叫我,”说到此处,她撇了